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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另一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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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一个亲戚。”
“她是女孩子?”
“嗯……”
“你不向家里人说点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你就给这个女孩打个电话,她如果问你谁说的,你就说是黄汉所长让转告的,叫她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因为有监听。”
“就这些?”
“就这些。”
“那好,我试试看。”
晚上,廖凡星进来说,要他办的事他办了,他是让北京一个同学给韩慧打的,韩慧接了电话。那个同学是北京一个警察,请放心。
对比韩慧和初雪,他对初雪是挚爱,对韩慧是怜爱。
初雪是他理想中的女人,是他的梦中情人。他以为此生有了初雪就足矣,因此想永久地占有她。但是初雪不是那种头发长见识短、只懂得偷情贪欢的女人,她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她对白佐的追求只配合不主动,只让白佐享受不让他霸占。越是得不到就越在乎,越珍惜越易失,所以白佐对初雪始终怀着敬畏、嫉意,始终燃烧着孜孜不倦的追求热情。
初雪当然认为白佐是个十分难得的优秀男人,她从他身上享受到了女人人世间的幸福,这是她丈夫从未给她、也不可能给她的幸福。
但这个男人命中注定不是她的,她只能偷偷地得到他的爱,利用他的爱办一些自己的事,他迟早要离开她。白佐曾经说过要娶她,她说白佐没有诚意,白佐就没有下文了。真有诚意娶她,白佐不是这个态度。真要白佐离开他的家庭、妻子、子女,白佐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初雪十分相信那位算命先生的巫语箴言,她从小就跟着早丧丈夫的母亲信佛念经,相信因果报应,生命轮回。她很理智,她把算命先生的话当作金科玉律,下决心要结束自己和白佐的关系。算一算他们相识的时间,刚好三年,白佐也到了要退居二线的时候。这不是说白佐将退,他可利用的价值式微了,这是天意不可违背。
韩慧这时出现了,出现在白佐与初雪产生罅隙的空虚中。与这个脸色有点蜡黄的女孩初次见面的那瞬间,他是不愿意祸害她的。然而她太纯真了,对他一点也不设防。她认为他不可能有那种能力,就是给他他行吗?顶多草草了事。她轻敌了,麻痹了。白佐自然看出韩慧对自己的轻视和大意,他侵犯了她,在他生命之柱强有力的冲击下,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女人应该有的幸福。她抱着他说,我要你,我永远地要你,谁也不许抢走你!
对初雪,白佐是浑身激情荡漾,欲火燃烧,丧失理智,虎啸狼嚎;对韩慧,白佐是冷静沉着,欲火慢燃,条分缕析,像
上海人品尝阳澄湖大闸蟹那样,慢慢剥,慢慢剔,慢慢勾,慢慢吸。这两个女人,以不同形象、从不同角度给了他生命中的最大享受。在暮年将至、黄昏来临之际,做了一回火烧云一般的艳梦,这是人生最大的收获,是对他过去的委屈、忍让、克制、廉洁的补偿。
现在初雪要离他而去,韩慧可能要成为他情欲命运的基本旋律。当然他对韩慧不会像对初雪那样在乎,不会那样有爱有嫉、有情有仇,不会在将离时还要向她讨回点孽债。但他还是关注她。她还是一个孩子,是一个稚嫩的生命,她经不起挫折和遭遇不幸。
他瞧见无人时拉住廖凡星,求他再给韩慧打一个电话,问问她近况如何,但不要把他犯什么错告诉她。廖凡星答应帮忙。晚上他进来时告诉白佐,电话已打了,还是委托北京那个警察哥们打的。韩慧回话说,她已南下江城,她来找白佐,她要拯救他。
“天啊,她来干什么?!”白佐焦躁万分,“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亲戚来了叫她住你家!”
“你不懂,你不懂,她不是我亲戚!”
“不是亲戚是什么?”
“朋友、朋友……”白佐知道自己失口了。
“女朋友?”
“不,也是……”白佐直搓手,他现在在廖凡星面前十分尴尬,“这样,凡星,你再帮叔叔一次,我会终生感激你。麻烦你告诉黄汉所长,让他接待一下韩慧,你把韩慧的手机号告诉他,就说是我交代的,一切费用我出。”
“就这些?”廖凡星迟疑地答应,上下打量这个他父亲满口赞扬的学生,现在的白董事长。
白佐想,韩慧来江城,他的虚伪就会像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白佐开始感到“双规”的羁绊和煎熬了,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先前那种从容不迫、临危不惧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焦灼,烦躁,惊悸,失眠。
伙食越来越差了,第一天盒饭有鸡腿、荷包蛋,白佐吃不下,吃惯了山珍海味,鸡腿荷包蛋自然不屑一顾。第二天没了鸡腿荷包蛋,只有豆腐青菜,白佐没有胃口。第三天豆腐没了,只剩下青菜萝卜,而且没有油炒,米是过期发霉的米,白佐开始感到饥肠辘辘了,他把青菜萝卜咽下,米饭一口也没动。这时他多么希望有盘炒面或者饺子,那简直是小时候过节的日子。
那个矮胖年轻人态度一天比一天坏了。每天都是他来收交代材料并传达上级指示,他不像凡星那样温和,他根本不把白佐当作厅级干部看待,对他的人格一点都不尊重。他动不动就把白佐的材料往桌上一摔,吹胡瞪眼地大声呵斥、谩骂,像老子教训小子,一点不留情面。白佐只得忍气吞声,连连称是。他曾听“双规”过的人讲过,在里面你只能顺着竿子爬,他说什么你是什么,绝不能顶嘴反驳。
最难堪的是他的要求反映得不到反馈。他强烈要求见领导,哪怕是那两个年轻的处长。当然现在要求见省委省政府领导比见中央领导更难。见不到领导,自己的要求申诉不能上达,只能让这些人穷折腾了。矮胖年轻人一听说白佐要见领导,雷霆大发,说他就是领导,当前最高的领导,有什么跟他反映就行。每次看交代材料,他还没瞄上几眼就说不深刻,不到位。白佐说我交代了,我主要是世界观、人生观问题,生活作风问题,当然他并没有交代他与初雪、韩慧的那种关系。矮胖年轻人说世界观、人生观、生活作风问题有什么好交代,你是避重就轻、老奸巨滑,你就不怕我们共产党花边新闻多?你就别制造这些损害我党光辉形象的花边新闻了!白佐说我剖析自己、挖根寻源,把世界观核心问题暴露,比交代些鸡毛蒜皮的问题难道不更好吗?矮胖年轻人说,“三讲”的时候你们不是都讲过,有的城市领导班子“三讲”胜利结束了,不是还出了大案要案吗?抓了几个市领导,哪个是自己剖析出来的?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经济问题。
“我有什么经济问题?”
“这问你还是问我?”
“我没有经济问题!”
“没有经济问题会叫你进来?”
“我就是没有经济问题,你们这是剥夺我的人身自由,这是违法的!”
“你是共产党员,你首先违反了党纪!你入党宣誓过吗?”
“宣誓过。”
“你按你的誓言做到没有?”
的确没全做到,白佐一时哑口无言。虽然他没有经济问题,但他的确背离了党的宗旨。他感到慌张、焦躁,他觉得自己精神有点崩溃。
“白佐,你们这些贪官我们见多了,一句话‘没尿’。再过两天,你就会老老实实交代。有什么了不起,贪赃枉法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地想一想,有朝一日被抓被‘规’是什么滋味?如果你能想到这一层,就不会有今天的难受了!还是好好地交代吧,交代好了,就马上放你出去。”
白佐沉默了下来,他突然想编造一个案例交代了就能放出去,一出去就马上去找韩慧,她一个人只身来江城,一定形单影只,可怜难堪。
编什么呢?怎么编上级会相信而自己又没什么大事呢?嗯,要编只能编在南海大学时的事,那时他管基建,管基建最容易
贪污受贿,有也是有,没有也是有。对,编,把责任推到他的那个同学、现任党委书记邱明身上。当时他是校长,他为了登上党委书记宝座,让白佐鼎力相助,白佐真的赤膊上阵了。他党委书记当成了,但他没有兑现让白佐当校长的诺言,投票时他的关键一票投给了别人,白佐落选了。真他妈的混蛋,过河拆桥,下井投石。白佐还没报复过他,现在要让他吃点苦头,哪怕诬陷栽赃也得让他受些皮肉之苦,至少也得“双规”他几天。
他提笔正要写,廖凡星敲门进来。他好像见到了救星,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他。
“凡星,我正想找你哪!”
廖凡星把他推开,手指门外说:“要注意影响,我是因我爸才给你通风报信的,被上面知道了,我要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
“是,是……”
“我给黄汉所长讲了,他说他没见过韩慧,但他会接待她的,他叫你放心。”凡星四下里看了一眼接着说,“另外,他要我转告你,初雪住院了,她得了宫颈癌。”
“什么?!”白佐眼前如晴空响了焦雷,霎时间头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耳畔“嗡嗡”地响。
“你小声点,让人知道了你我都没有好结果。”
“那是我害的,那是我害的……”
''
白佐双眼发直,双手哆嗦。他想起星河温泉健身会馆最后的那一夜,他的“挫折攻击”,他的生命之柱鲜血淋淋,她的生命之门和床单上的血迹。他感到胸部针扎锥戳,他捂着胸,弯下腰,疼痛像刀割一般从胸传到手,传到腰,传到脚,眼前一派惨白,一阵昏眩,之后就天旋地转……
第五章 拯救白佐
第五章 拯救白佐(1)
11
列车奏着欢乐的乐曲驶进江城火车站时已是晚上八点,灿国大哥早就站起来收拾行李物品。我坐着没动,我只有一个旅行包,没什么好整理收拾的。我在考虑,我今晚该住哪儿?我是第一次来江城,过去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宝不让来,他怕我来会暴露。
“小妹,准备下车了!”
“唔,我还不知道今晚住哪儿呢……”
“没人接你了?”
“谁呀?”
“哎呀,真是,这样吧,跟我走,先住下再说。”
“方便吗?”
“当然方便。”
灿国大哥掏出手机,迅速拨了个电话,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土语叽咕了一阵。我注意地听着,生怕进入人家设的圈套,但听见他们好像在商量用什么车接我们,我才稍放下心。
出了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居然有一辆簇新的
奔驰车在等我们。一个小青年上前接了灿国大哥的小提箱放入后箱,给我们开车门上车,我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豪华大奔。大奔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行驶,我好奇地看着这座陌生城市的夜色,有太多的霓虹灯箱,上面写着各种各样桑拿洗浴的字样,大概这就是江城的特色,这座城市整个地下都是温泉。
“江城不好玩,海城好玩。”灿国大哥对我说,“等你在这儿的事办好了,我带你上海城玩。走私头在那儿开了一家‘黄楼’,说多豪华有多豪华,那些高官大腕全在那儿逍遥。”
“我不想玩,我要拯救我的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先住下,先住下,回头我再带你打听打听。小弟,我们住哪儿?”
“不是说好了,住景元。”
“五星级,全江城最好的饭店。”
“太贵了!”
“没什么,洒洒水。”
车在景元大饭店前停下,我们下车走进大堂,灿国大哥去办手续。我打量着这个大堂,足有四层楼高,巨大的水晶吊灯,放射出金碧辉煌的光芒,把大堂照得透亮。有人在弹钢琴,琴声如高山流水,衣着华贵的男女进进出出,我仿佛置身于王公贵族的大行宫。
大哥来取我的身份证,他一看,呵地一声说我才二十三岁就走了。不一会,他办好手续带我上楼,我们分住相邻的两间房。灿国大哥让我先洗澡,稍作休息,过后他会来叫我吃宵夜。
我和宝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的景元大饭店,后来知道江城的景元大饭店和北京的景元大饭店是同一个老板。我对房间的设施很熟悉,这房间和北京的房间一模一样,放水、洗澡、烧开水一会儿就弄好了。我躺在床上歇息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灿国大哥,心想他也够迅速的。我一看显示,是个不熟悉的号码。
“你是韩慧同志吗?”
“是。”
“我叫黄汉,是白董的下属。”
“啊,黄汉叔,我知道你,白董多次说过。”
我像遇到了亲人一样从床上跳起来。
“你现在到哪儿了,到江城了吗?”
“到了,我住景元大饭店。”
“住下了?有人接你?”
“没有,是同事的一个朋友,他带我来的。”
“晚上有安排吗?”
“安排?什么安排?我急死了,白董怎么了?”
“你别急,没安排的话我过去找你,你住几号房?”
我说了房号,他说他马上到,要我等他。他话没说完,门铃响了,我下床开门,是灿国大哥,他已换掉西装,穿一身休闲服。
“怎么样?去吃宵夜。”
“啊,有个朋友说马上要过来。”
“你不是说没有其他朋友?”
“不,是白董的下属,一个所长,白董交代他来接我。”
“白董不是被‘双规’了?”灿国大哥瞪着两只大眼看着我。
“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嗯,这里面有文章。你们这些女孩子尽说假话,就算我又被骗了一回。”
“大哥,我没骗你,我刚才接他电话也感到意外。”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子的骗人伎俩。好吧,今晚这房间就算我请客了,明天你自己找住的,拜拜!”
灿国大哥说着就要出去,我急忙拦住他,急得直流眼泪:“大哥,我真没骗你,是他打电话来的,你看,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
我把手机给他看,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却上下左右地打量我,好像想从我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
“要骗我们‘中国犹太人’你还嫩呢!好吧,你等你的朋友,我吃我的宵夜,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还愿意帮你。”
“叮咚!”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一个精明帅气、服装高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
“请问,韩慧同志住这儿吗?”
“我就是……”
“我叫黄汉……”
两个男人在门口过道对峙着,目光较量着,神情鄙夷着,气息屏闭着。
“哼,还同志呢!”灿国大哥耸了耸肩,从黄汉叔身边绕了出去。
“他是你的朋友?”黄汉叔问。
“怎么说呢?车上认识的,也算朋友吧。是他带我住这儿的,车票还是他出的。”
“你怎么能这样?”黄汉叔严肃地问我,“这里很贵。”
“不,他是我大姐的朋友,哎呀,我一时讲不清,你坐下。”
黄汉叔坐了下来。
“白董要我接待你。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跑来了?”
“我在火车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让打的,我告诉他我来了。”
“那是白董托人打的。”
“他真的被‘双规’了?”
“是。”
“犯了什么错?”
“现在说不清,可能是误会。”
“我急死了。”
“你急什么?白董‘双规’跟你又没有关系?”
“他帮了我的忙,弄了好多人去俄罗斯,我怕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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