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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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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没碰你,他定力真好,你这么漂亮……他怎么不碰你?”程铮慢慢的撤退,把格格搂在怀里抚慰她。格格抽泣道:“我不想轻易就把自己交给什么人……他想要,我总是不肯,他一气之下就和我分手了,说我不爱他,还说我是性冷淡,其实我……”
她刚想说其实她当时挺喜欢那个男朋友,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硬生生的咽回去。她现在睡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还提以前干什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程铮轻声一笑:“你是吗?”格格没有说话,她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程铮吻她的额:“你不是性冷淡,你只是不够爱他。女人总会有第一次的,关键是跟什么人。”他放开她一点,看着她的脸,问:“你们在一起两年多,除了抱抱亲亲,什么都没做?”格格嗯了一声。
“真有点……怎么话说的,应试教育摧残出来的一对纯洁的糊涂蛋,男人的黄金期本来就有限,长期自行解决,憋到结婚也就跟变态也差不多了。”程铮想笑又没笑出来。格格听他语带讥讽,踹了他一脚,嗔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居然找到一个比恐龙还稀有的处女。”他开玩笑的逗她。她哼了一声:“是你得寸进尺,早知道你是个色狼,我就不该让你留下来。”
“我是色狼吗?我才不是,我只是个很普通很正常的男人。”程铮笑了一笑。格格听他笑得奸诈,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他又想要她了,可是他知道不行,得给她点时间接受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程铮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朦胧的灯光下,彼此的脸一下子清晰。格格脸颊红彤彤的,把眼睛闭的很紧,泪珠儿还挂在纤长的睫毛上,娇艳无比。
程铮看得心动,侧过身胳膊肘支撑在枕头上,玩笑的点她的鼻尖:“把眼睛睁开,看着我!”格格晃了下脑袋,不肯睁眼。程铮轻轻扳过她的脸,把她揽在臂弯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总得习惯跟我一起睡。”
她这才睁开眼睛,水灵灵的一双美目看着他,忽然把脸埋在他怀里,娇俏的笑。他把手插进她柔细的发丝里,轻轻托着她的头,细致的吻上去。舌尖曼妙交集,恰似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两人相拥而眠,冬夜温暖安静,只听得彼此的心跳声。他的吻一直在她身体上游走,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把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品尝个遍。她不时心跳加速,尤其是他亲到她的敏感部位,可是她并没有拒绝,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他在一起。
他的手在她胸前盈盈一握,轻轻地摩挲着,手法温柔,力道恰到好处,下巴蹭着她的脸问:
“舒服吗,宝贝。”她完全醉了,沉迷于他的味道,闭着眼睛,抿着嘴角一笑。“以后会更舒服的。”程铮轻轻理开遮住格格脸颊的头发,替她拉好被子。
格格望着他:“你还真会把话反着说,今天得逞的是你,倒好像是我要占你便宜。”程铮抱紧她,嘿嘿笑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又这么漂亮,我要是不好好疼你,还算男人吗。”
格格想起网上那个著名的笑话,在这种情况下,把持不住的男人是禽兽,把持得住的禽兽不如。“真会找理由。”格格哧的一笑。程铮笑道:“当然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疼你疼谁。”
程铮太会哄人了,把格格哄得开心不已。年轻的她还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都是靠不住的。
“我明天不回北京了,留下来陪你两天。”程铮忽然道。格格想了想道:“今天是星期四,这样好了,你过完周末再回去。不会耽误你工作吧?”“不会啊。我这次就是空出时间来看你的。”他轻抚她额前卷曲的刘海。
格格嫣然一笑,捏着程铮的脸,道:“我发现你长得有点像我们家大咪。”“大咪是谁?”程铮好奇的问。格格慧黠眨了下眼睛,轻声道:“我家的暹罗猫,黑脸蓝眼睛。”“什么……你说我长得像暹罗猫,你这丫头!”程铮坏笑着在格格肩上轻轻一咬。
格格娇笑着:“是像嘛,大咪喜欢啃人手指头,你也喜欢啃人。大咪很情绪化,平时对人总是爱理不理的,生气时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心情好的时候却人来疯,跟你一样可爱的。”程铮哧的一笑:“你夸人的方式很特别,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我是夸你……以后就叫你大咪好了。”格格笑谑。“你家不是已经有大咪了,况且我又不是猫,干嘛跟猫一个名字。”程铮不同意,摇着脑袋。“那就一个字,咪。”格格凑上前在程铮脸上亲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格格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猛然想起昨晚的一切,脸上直发烧。程铮还睡着,格格悄悄下床去穿衣服,动作很轻,以免吵醒他。
刚套好毛衣,一回头看到程铮睁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原来他已经醒了,一直在看她穿衣服,她把头一低,进洗手间梳洗去了。
格格正刷牙,程铮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背上,一副享受的样子。“昨晚睡的好吗?”他低声在她耳边问她。格格转过脸,点了他鼻子一下:“怎么不穿衣服呀,不怕着凉吗?”
程铮紧紧抱住她,无声的吻着她脖子。格格漱口之后,拿毛巾擦擦,转过身,像哄孩子一样拍了下他的脸:“听话,快点去睡。”程铮这才乖乖的躺回床上去,格格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的睡姿,蜷着身体的样子,像个孩子,不禁淡淡一笑。
她收拾好以后,穿上大衣,走到床前坐下,见他肩背裸 露在外,替他拉好被子,低头吻他脸颊:“我去上班啦。”程铮睁开眼:“我中午去找你。”格格点点头。她刚要走,忽然被他按住,跌倒在床上,他扑上去,亲了她半天才放她走。
作者有话要说:反复看了半天,确信没有口口才敢发。
上大人们口口可以,P民们在网上口口都不可以,河蟹万年。
幸福像花儿一样
程铮到机场改签了机票,中午等格格下班一起去吃饭。“回头我去酒店把行李拿到你家去。”程铮道。
格格一愣,随即点头道:“好。待会儿把钥匙给你。”“不怕给你同事看到了?”他故意逗她。“你老实在家里呆着,哪儿也别去,他们就不会看到你了。”格格慧黠一笑。程铮向她耸耸鼻子。
从餐厅出来,两人没有坐车,手牵着手散步。“你以前来过杭州吗?”格格问。“来过几次。”程铮看到不远处有家药店,放慢了脚步。
“干嘛?”看他在药店门口停下,格格好奇的问。程铮神秘一笑:“我去买点东西。”“买什么啊,你不舒服吗?感冒了?”格格秀眉微蹙。
程铮故意卖关子,拍拍她脸蛋儿:“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格格站在药店门外看到他走到柜台边跟店员不知说了什么,店员拿给他一盒东西,开单后他去付钱。
她忽然明白他要买什么,脸上有点发烫,又有一丝甜意,故意转身背对着药店的门。程铮从药店出来,看到她站在那里,简单的白色羊绒大衣、浅咖啡色的皮靴,米白色贝蕾帽下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可爱的侧脸弧线优美,像个安琪儿。
他向她走过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走吧。”牵起他的手,她没有问他买了什么,他带着点笑意故意问她:“你也不问我买了什么吗?”
格格知道他是故意使坏,低声道:“我才不管。”程铮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到格格手里,格格下意识的接过去一看,却是一盒感冒冲剂。
“早上起来我听到你咳嗽,大概是昨晚有点着凉了,把这个拿到公司去按时喝。”程铮关切的替格格拉了拉衣领。格格脸上一红,暗怪自己刚才居然会错意。
“我家里有感冒药。”格格嘀咕一句,把感冒冲剂放到包包里。程铮听到了她的话,忍住笑:“我怕你家没有嘛,不然你以为我去买什么。”格格侧目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撅着小嘴。
程铮又掏了下口袋,把另一个盒子给她看。“这个在这里呢,要不也放你包包里?”他狡狯的笑,显然是明白她的心思。那是一盒安全套,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于是他又放回口袋里。
这人真狡诈,总是想方设法的逗她。她赌气半天不跟他说话,他也由得她,知道她是使小性子。
路过一家珠宝店,橱窗里打出情人节情侣戒指促销字样。程铮指着店门:“我们进去看看?”格格赞成的点点头。
店员热情的招呼他俩,介绍了一款又一款的情侣对戒给他们看。“你喜欢哪对啊?”程铮问格格。格格看到一对造型很别致的对戒,像两颗纠缠的心,让店员拿给她看看。
戒指套在格格纤细的手指上,非常漂亮。“这对多少钱?”格格反复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六千四,原价八千。您的眼光真好,这对戒指的设计感非常好,是经典款。名字也特别,叫爱之蜜语。”店员见她像是非常喜欢,不失时机的说。
“这么贵还叫促销价啊。”格格嘀咕一句,又把视线转到另一对戒指。“这个也拿给我看看。”店员依言把她说的戒指拿给她看。她取出女款套在手指上,明显不如刚才那只精美。
“这对戒指卖的也不错,大方实惠,三千二。”店员很有耐心的说。三千二,还是有点贵了,前后试了十几对,格格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得扭头向程铮道:“就这对,好不好?”
程铮知道她喜欢的是之前那对,浅笑道:“我看刚才那对更好。贵是贵了点,就当是为了爱之蜜语这名字,也挺值的。”他向店员递了个眼色,店员会意,把六千四那对戒指再次从柜台里取出来放到格格面前。
格格仍在犹豫,程铮把女款戒指套在她手指上,又把男款的套在自己手指上,伸手到她面前:“你看,刚刚好。”没等格格说话,他示意店员开单子交钱,格格的心里涌起阵阵甜意。
他不仅出手大方,而且善解人意,一眼就能看出她喜欢什么,只要她高兴、只要她喜欢,他就不惜代价。男人有没有钱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他肯不肯为你花钱。和他一起走出金店,格格满心温柔。
这个周末,两人形影不离,度过了愉快的两天。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程铮每个月往来杭州两次看望格格,过完周末才回京,两人如胶似漆,相处的越来越融洽。
每天晚上他都要给她打电话,无论多晚,她不等到他的电话总是睡不踏实,似乎不和他说一会儿话就会少了些什么似的。说的无非都是些琐事,可就是想听到对方的声音,'。 '听对方亲昵的叫自己的名字,那快乐的感觉天上有地下无,直教生死相许。
这天晚上,程铮的父亲程晋衡回家来,没看到儿子,好奇的问妻子傅蕾:“程铮又不在家?怎么我回来好几次都没看到他?”傅蕾冷哼一声:“你一个月才回家来几次啊,能见到儿子才怪。”
程晋衡见妻子不大高兴,坐到沙发旁陪着笑:“我这不是为几大军区联合演习的事一直忙着吗,没多少时间了,哪里抽得出空回来。”傅蕾瞥了他一眼:“你算了吧,底下有的是人负责,哪里就用得着你亲自上阵。”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呆在办公室里,到军营里看看那些现代化装备,才让我感觉自己真正是个军人。而且这次联合演习意义重大,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啊。”程晋衡叹息一声。
想起儿子的事,他又问:“你还没告诉我,程铮这段时间总不在家是怎么回事?”傅蕾这才道:“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女孩儿,迷得不行,那女孩儿在杭州工作,程铮每个月飞两回去看她。”
“杭州……怎么找了一个外地的?”程晋衡眉头一皱。傅蕾道:“不是外地的,就是北京人,被公司派去杭州工作。”程晋衡思忖片刻:“想个办法把那女孩儿调回来好了,免得程铮整天惦记。”“不用了,听说只去半年,很快就可以回来。”
“女孩儿家庭怎么样?”程晋衡又问。傅蕾摇摇头:“我没问。有什么好问的,柏馨走了以后,程铮身边的女孩儿换了好几茬了,谁知道这个能维持多久。”程晋衡一愣,沉默着。
这时,程铮从外面进来,看到父母坐在客厅里,故意调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爸居然回家来了。”程晋衡向儿子招手:“过来坐坐。”程铮坐到父亲对面。
“你妈说你认识了一个女孩儿,经常飞到杭州去看她,是不是有这回事?”程晋衡当面审儿子。程铮点点头。程晋衡又道:“她家里是干什么的?”“老百姓家的。”程铮对父母并不隐瞒。
“程铮啊,你也该收收心,好好找个女朋友,不能总是玩儿。”程晋衡语重心长的说。程铮对他这套老生常谈有点不耐烦:“我没玩啊,这不是找了一个。”
“这个能算吗,她父亲什么级别啊?跟咱家能配得上吗?柏馨走了三年了,你也不能总这样玩世不恭。”说起这个话题,傅蕾马上和丈夫结成统一战线,矛头指向儿子。
“您又来了,这和柏馨有什么关系。我跟她早就拉倒了,就算她现在回来求我,我也不会再理她。”一提起前女友柏馨,程铮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窝火。
“那你就该找个比柏馨强的,总不能越找越差吧。”傅蕾对未来儿媳妇的家庭很看重。“柏馨她爸不过是个副部级,我给您找个皇亲国戚的儿媳妇怎么样?”程铮和母亲开玩笑。
傅蕾见儿子嬉皮笑脸,戳了下他脑袋:“你啊,就没个正经的。”“您儿子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程铮站起来要上楼回自己房间。
“你正经的话,女朋友就不会换来换去。”程晋衡插了一句。程铮站在楼梯上,向父亲笑道:“我是跟您学的呀,我妈不就是您当年在什刹海冰场拍婆子拍来的,我作为您儿子,拍马也追不上,但您不能不让我拿您当标杆儿啊。”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这么和你爸爸说话。”傅蕾板起脸,一脸严肃。程铮道:“得,您别这样,我可不是您带的研究生,也不知道您们整天研究些什么军国大事,老美可又嚷嚷着要把第七舰队开进台湾海峡,您们赶快想对策吧,别总盯着我那点事儿。”
程铮上楼去了,程晋衡和傅蕾夫妻俩对视,无奈的苦笑,儿子贫嘴的本事不知道是像谁。“像你,程铮就跟你当年一样,油腔滑调的。”傅蕾把气撒在丈夫身上。
“我怎么油腔滑调了,我像他这么大时不知道多纯洁,哪像他现在,一年换四五个女朋友。”程晋衡不满的说。
傅蕾撇撇嘴:“你纯洁,你纯洁怎么老去什刹海呀,还不是那里漂亮姑娘多。我就从来不去那地方,老实在家里呆着听贝多芬、听巴赫、听拉赫玛尼诺夫。”“那咱俩是在哪儿认识的呀,我都忘了。”程晋衡淡淡一笑。“莫斯科餐厅,你忘了?你那天刚跟人打过架,帽檐儿还呼扇着。”傅蕾回忆往昔,也笑起来。
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岁月,程晋衡陷入沉思。那正是文革如火如荼的时期,工厂停工、学校停课,整个社会处于一种非常混乱和狂热的状态。
他和许多部队大院子弟一样,热血澎湃却愤世嫉俗,穿着那时人人羡慕的将校呢军装、戴着塔帽,和一大群红卫兵一起骑着自行车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转悠,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打一架。斗私批修、破四旧、砸烂公检法,什么事儿都干过。
什刹海冰场是那时有名的游乐场所,无论是顽主还是红卫兵,到了冬天都喜欢去那里滑冰。那里漂亮女孩儿也特别多,拍婆子就是那个寂寞年代里,青春期的男孩儿们少的可怜的乐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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