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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ii,总裁强势掠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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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里,对于衣依来说,等同于出家。这里的人心灵很纯净,外面的那些噩梦,鲜少侵入其中。

“可是这···”韩一芊还是希望母亲能在身边,尽管那么多年不见,两人不似平常母女那么亲密,但毕竟血浓于水。

“没什么可是的,我这脑子清醒的时候还像个人,糊涂的时候连你都不认得,这个样子和你们住在一起再吓坏了我的小外孙,可就不好了。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啊,为什么一直不去领证啊,是不是又和锦年吵架了?”

韩一芊心头一暖,有妈妈真好,她也能在和丈夫闹别扭的时候被妈妈絮叨,然后撒娇给自己说偏理。

“我才不会和他吵呢,我只是不怎么理他啊。”

“你这孩子,这种事还当光荣来讲?夫妻之间吵架最忌讳的就是冷战,你心思重,遇事就憋在心里,以后两口子生分了怎么办?”

“哦,我知道了。”韩一芊默默的将母亲的话记在心里。

“一会你就走,下次来看我的时候你和锦年一起来,这个地方偏僻,附近都是农田树林的,你自己一个人多危险。”

“没事的,我都这么大人了,光天化日的,谁会害我呢,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不太想见到他而已。”韩一芊想到某人着急的模样,心头有点小小的得意。

“芊芊,你太任性了。”衣依叹了口气,心里一阵莫名的急躁,感觉有点不对劲,马上又说:“芊芊,你快推我回去,我该吃药了,不然一会又要犯病。”

“哦。”韩一芊不敢怠慢,将母亲推回疗养院。轮椅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在路上响着,在死寂一般的精神疗养院内显得格外的突兀。

韩一芊看着母亲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心头有些五味杂陈的感慨。

母亲的一生,就是在这样的清醒、吃药、疯癫中循环往复,这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韩一芊总是在想,当初父亲惨死之后,那么爱他的母亲到底是要痛到何种地步,才会发疯般的去报复江赭炎的母亲?她那样温婉柔情的一个女人,又是如何做到亲手勒死一条鲜活生命的残忍?

难怪人说时间最危险的东西不是豺狼虎豹,而是爱。爱是精心锻造的兵刃,火候越足,就越锋利。

看到了现在的衣依,韩一芊不禁一身冷汗,记得那次高烧不退,侯艳茹一边冷言冷语的讽刺她,一边用针头不停地扎进她的手背时,韩一芊曾有过恨到想要杀掉她的念头。想到这里,她开始有些后怕,也开始明白牧锦年总是撮合自己宽容侯艳茹的心意。

人不能被仇恨所奴役,衣依当初就是被仇恨驱使,才会做傻事,以至于韩一芊的前半生颠沛流离,以至于她自己将要承受一辈子的精神折磨。

想到这里,韩一芊突然将推着衣依的轮椅停下来,拿出手机给牧锦年发了一条短信。

牧锦年正在婴儿房里给牧子正组装新买的婴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拍拍手上的木屑从地板上站起来, 定睛细看,拥堵了一下午的心瞬间畅快。

“老公,我们去尚叔叔家吧,把壁橱里的保健品拿着。”

‘老公’这样的称谓让牧锦年心情万分的雀跃,微笑的将手机放回去,将儿子幼小的身体抱起来,放进新组装完的婴儿*里。

头顶的风铃玩具哗啦啦作响,牧子正张着一双天真无邪的黑眼珠望着他,突然就一笑,露出几颗新生的乳牙。

牧锦年温柔的手掌抚摸在儿子的小脑袋上,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儿子,你在笑什么?告诉爸爸?”

牧子正笑得更欢,小拳头不停的挥舞着,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好好,爸爸听见了,你是因为妈妈越来越黏爸爸所以很高兴对不对?”牧锦年含笑凝望着他,眉眼中早已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平静祥和。

这个小小的天使,他的天蓝色小衣服是他妈妈为他精心挑选的,他的印着小花朵的裤子是牧锦年亲手换洗的,他是衔着满满的爱出生在这个世上的,他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保护他不受伤害,而他自己却做了一件错事。

如果牧子正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对他做过的事,会不会伤心难过?

一定会的,那天争吵时,韩一芊眼中伤心的神色,就让牧锦年后悔莫及。

记得韩一芊生产的那一天,他在产房外面整整坐了十个小时,一地的烟头和水米不进的守候,换来了一声响亮的哭声。一个区区几斤的小东西,让这个年少开始就混迹社会的健壮男子手臂竟不住的发抖。

这个纷嫩的茸茸的就是我儿子?牧锦年一连几天都是这一句话。

他不厌其烦的乘坐电梯奔走在韩一芊的病房和牧子正的保温室之间,像个神经质的小老头。

令韩一芊都不敢相信的是,宝宝一个月大的时候第二次打乙肝疫苗,孩子不停地嚎哭,牧锦年竟在边上也跟着掉了眼泪。

没有人知道牧锦年到底有多爱他,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就是这份爱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他感到不安。于是,就在一次他无意间看到韩一芊对着那双江赭炎留给她的舞鞋偷偷哭泣的时候,牧锦年鬼使神差的去做了亲子鉴定。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控诉着他对韩一芊的不信任。牧锦年开始有些后悔和愧疚,撕掉了那份鉴定报告丢进垃圾桶。

安全感,每个人都会或缺的东西。有的人爱的太浅,失去了安全感,而有的人则是爱得至深,才会如此焦心不安,唯恐错爱。

万幸的是,纷纷扰扰中让韩一芊和锦年懂得了彼此谅解和宽容,即使再大的争吵都会各自退让一步,不去纠缠,这让牧锦年万分感激。

***************华丽丽分割线************

盛泽天每次去周晓雨家吃饭的时候,侯艳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今天去提亲,盛泽天就更没指望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不过周晓雨说,礼多人不怪,她姨妈最喜欢的就是汽配城附近的榴莲酥,如果他肯花上点时间去排队的话,姨妈那里肯定会给他加分不少。

“怎么样盛泽天,排到了吗?”周晓雨在电话里问道。

“什么玩意啊!我已经排了半个小时后,熏得我衬衫上全都是榴莲味,真让人恶心!”

“你看看你!这么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说要娶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别别别啊!我克服的了!克服的了!”盛泽天连忙赔笑,却偷偷的用手捂住鼻子遮掩住那股讨厌的榴莲味。

唉,娶个媳妇容易么?将来一定要生个女儿,才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盛泽天,你也别太有压力,左右咱俩也领证了,他们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周晓雨安慰自己的未来老公。

不对,应该是现在的老公。两个人在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把证给领了,只不过还没告诉双方父母而已。

侯艳茹一向觉得盛泽天太花心这件事实在接受不了,周晓雨估摸着她未必能同意这门婚事。

当然,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两个人在去年就开始好上了,并且发展迅猛,生米煮成熟饭,旁人的反对也已经是废言。

人就是这样,手边放着桃子想吃西瓜,西瓜吃不到就随手咬了口桃子,突然发现,嗯,其实桃子也还蛮不错,更比西瓜强,西瓜籽多皮厚,而桃子的心却只有一颗,只为你长成。

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柳暗花明又一村。

为了这个村,盛泽天可是排了老长的队伍才抵达胜利点,终于买到了贿赂侯艳茹的宝贝,他提着漂亮的包装盒转身走出窗口,走向自己的车。

侯艳茹戴着墨镜来到汽配城门口,关越正躺在卡车旁边睡午觉,浑身脏兮兮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汽配城的老板上来踹了他一脚,恶狠狠的命令道:“又***偷懒!你这星期已经是第几次在修车的时候睡着了!”

关越的脑子还晕乎乎的,但迫于老板的淫威,还是立刻就起身了,刚刚站起来就看见侯艳茹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关悦脸上露出惊喜的微笑,黝黑的肌肤上泛起深深的皱纹。

“我来看看你。”侯艳茹回答。

之前她让关悦去教训教训韩一芊,关悦很听话的去跟踪了她一阵子,后来侯艳茹得知韩一芊怀了孩子,便让他暂且将这事缓一缓。

也是当时她才因为周晓雨的关系打了韩一芊一巴掌,侯艳茹冷静思考下来,如果当时下手的话难免被人怀疑,于是让关悦去教训韩一芊的事侯艳茹就没再提。

直到这阵子她手术住院,电视里天天重播吴亚馨的那档综艺节目,韩一芊在选秀学员中成为人气不错的选手,那张洋洋得意的面孔,实在是看了让人讨厌。侯艳茹实在咽不下去那口气,连住院都住不踏实。

在侯艳茹的眼里,韩一芊是个坏透了的女人,她处心积虑的从周晓雨身边抢走了牧锦年,又靠着牧锦年上位,并且仗着有人*爱,就可以当众扒掉周晓雨的衣服,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两年来侯艳茹对外装作与韩一芊和平相处的样子,实则是在等待时机,等到不会有人把一丝一毫的怀疑倾注在她身上的时候,侯艳茹就要韩一芊付出代价。

“关悦,我在好久好久之前托你办的那件事你还记不记得…”

“什么事?”他奇怪的看着她,似乎早就给忘了,也对,他本来就傻,都快两年了他怎么还会记得呢?

侯艳茹说道:“我给你的那瓶东西,你还留着吗?”

“在我宿舍里的*底下,我给你拿去!”

不远处,盛泽天皱着眉看向马路对面的侯艳茹,心下奇怪,侯艳茹怎么会在这里?来修车吗?可是她好像根本不会开车啊!

不过正好,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盛泽天微微一笑,关上车门往马路对面走去,准备亲自接自己未来的姨妈大人回家。

却见侯艳茹带着关悦坐上了出租车,盛泽天招呼了几声,对方却没有听到,车子渐渐的驶出了汽修城。

盛泽天心底有些纳闷,就是发动机车跟了上去,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出租车里的两人背影,心里的疑问越扩越大。为何段阿姨的神色如此匆忙,那个中年的修车工又会是谁呢?

修车工!?盛泽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记忆太过模糊,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他需要慢慢捋顺。

侯艳茹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正有辆车子跟着他们。据她早晨对韩一芊的跟踪,她今天驱车去了近郊的疗养院,那附近极为偏僻,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车子行至无人的郊外,盛泽天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无聊过头了。他怎么会单单凭一种异样的感觉就跟踪自己未来的姨母呢?如果被侯艳茹知道了一定会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不行,为了他家晓雨,盛泽天决定调头。

车子刚从郊外无人的垫道转过去,他却从镜中看到侯艳茹在出租车中,将头靠在了那个修车工的肩膀上!

这时,盛泽天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苏浅妈妈说过的话:“那个女人不要芊芊,她的丈夫出国深造,她就在外面和一个修车工搞在一起了,后来挺着大肚子不敢去大医院,就在我的小诊所生下了芊芊。”

韩一芊是侯艳茹亲生女儿的事盛泽天是按照牧锦年的意思一直闭口不提的秘密。而那个她,说的就是侯艳茹,修车工,难道就是出租车里的男人?

腥甜的八卦味道,让盛泽天难以抗拒。侯艳茹对他有成见是他心知肚明的事,如果能够抓住这位主母的小辫子,那么盛泽天也算是握住了一张王牌吧?

想到这里,盛泽天又重新跟了上去。

行至近郊的一家疗养院,侯艳茹和那个男人下了车,盛泽天的车停在转弯处,恰好距离他们很远,也很隐蔽,他赶紧掏出手机,对了对焦,对着侯艳茹和修车工一阵神拍,照片还没拍上几张,只见侯艳茹和那男人交待了什么之后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侯艳茹跑得很快,穿过土道跑到另一个路口打上一辆车,就匆匆离开了。

而那个修车工却鬼鬼祟祟的躲到了疗养院门口,紧紧的守在冷清无人的甬道。

毁容

盛泽天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那个人的状态明显就不正常,或许是本身就是病态,又或者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侯艳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正迟疑着,往疗养院的大门口靠近,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正从疗养院的青石阶上走下来。

是韩一芊!

盛泽天更加疑惑,他看看韩一芊,再看看躲在角落的男子,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那个男人手里抱着个小玻璃瓶,是那种输液之后废弃下来的瓶子,里面盛着满满的液体,他见韩一芊出来,便开始紧张得浑身发抖,哆嗦着拔开瓶上的塞子,静静的等待着她的靠近。

盛泽天的脑子“嗡”的一下,赶紧朝门口跑,无奈距离门口处实在是有一段距离,眼看着韩一芊就要出来了,盛泽天连忙边跑边喊!

“韩一芊!往回跑!快跑!”

韩一芊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便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快跑!”远处有人不停地在喊。

韩一芊一边顺着台阶往下走,一边心里在奇怪,向左看去,只见盛泽天打远处跑来,指着自己的右边大喊着什么。

盛泽天?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让她跑呢?

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很难立刻做出决断的,何况韩一芊方才还心情大好的等着回家去尚叔叔家呢,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将要发生什么。

终于踏出了门口,韩一芊才惊觉自己的右方正站着一个人,是个精瘦黝黑的中年男子,他正诡异的盯着自己,手里抱着个瓶子,瑟瑟发抖。

韩一芊被他的目光吓到了,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这时,这个男人才颤颤巍巍的向自己靠近,手里的瓶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太可怕了!他的眼神,像这个疗养院里犯了病的精神病患者!

难道真的是犯了病的人偷偷跑了出来?想到这里,韩一芊下意识的往盛泽天的方向跑,那个男人本来还在害怕犹豫,见韩一芊跑起来,他便也像发了疯一样追上来。

“我~操!”盛泽天见那男人追着韩一芊,心如焦炭!便更加快步的跑向这里!

“盛泽天!盛泽天!”韩一芊害怕极了,她不停的叫着盛泽天的名字。

盛泽天终于追了上来,一把将韩一芊拽到了身后,可是力气太大,韩一芊没站稳,脚一崴就倒在了他的脚边!

肩膀处传来锥心的痛,韩一芊捂着肩膀倒在地上,脸上沾了些薄土,狼狈极了。

关悦紧随其后,虽然他也很害怕,但侯艳茹说,只要把这瓶水泼到那个坏女人脸上,她就会高兴,她一高兴,每个星期日都会来看他的。

盛泽天没有功夫去扶韩一芊,上前一把揪住关悦的领子,狠狠一甩,将他摔倒在地。

一声清脆的声响,关悦手里的瓶子也摔到地上。

“有病吧你!”

盛泽天破口大骂,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对韩一芊做什么,反正不是好事,他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蹲下来揪住关悦的领子,刚要扬起拳头,却听到韩一芊颤抖的声音。

“盛泽天·盛泽天我的脸溅到了什么?好痛!”

盛泽天闻言回头,只见韩一芊倒在地上,右脸颊溅上了一小滩液体,他看了看她脑袋附近滚落着的瓶子,心里暗叫不好!

牧锦年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媒体赶来了。韩一芊最近在选秀中风头正劲,这次的被泼硫酸毁容的事情势必会挑起轩然大波,记者们像是被腐肉所吸引的蚂蚁一样蜂拥而至。

牧瑾璇也闻讯赶到医院,紧随哥哥身后。

病房门被打开的时候玻璃门差点没被震碎,护士吓了一跳,只见牧锦年阔步走来,脸上的焦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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