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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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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他仍是声无波澜,更听不出一丝感情。

“哈哈……宁墨,你当我三岁小儿么?”她扬声笑起来,眼里却流下两道泪,他为了那女人,竟什么都肯做……宁墨……她要的是……他的心……

“如何?”宁墨眉头微蹙。

“休想。”她固然要得他,但绝不用这样的方式,来保这个女人的平安。

宁墨脸色微白。

这女人,她容不下,“我现在好想看看,她恢复记忆会是怎么样?她知道了一切,会弃你而去,还是会带你一起走?”

绿鄂迫近他,她说出的话,是想刺他,却句句刺进了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

157 不要再寻他

“呃,对了。。。。。。你不能走,娘还在女皇手中。。。。。。你不能随她走。。。。。。你能让她看见的,只有你的不堪。。。。。哈哈。。。。。。”

“宁墨,我不会在意你有多少女人,但你最终得是我的。。。。。。所以,我不会救她,你就死了这条心。。。。。”

绿鄂虽然很想和宁墨再多呆一会儿,毕竟他难得让她有清醒的日子,更难得与她说话,但一看见他痴望着床上少女的样子,便再也呆不住。

径直离开。

去关了房门,便回到榻上,脱去身上湿袍,手指轻弹,金丝脱落而出,缠了床柱,一拽之下,已飘然上床,依坐在无忧身侧。

手指轻抚她的脸颊,脸上阴晴不定。

抬眼望向屋角沙漏,只剩下一来时辰,眉头越蹙越紧。

这么与她。。。。。虽然可以暂时解决问题,可是她恢复记忆,这样的自己如何面对于她?除非连夜带她离开。。。。。这样的话,母亲。。。。。

痛苦的闭上眼睛,不顾养育之恩,连猪狗都不如,再说她冰雪聪明,这又能瞒得了多久。

如果我自己离开,不在你身边,再发作,该怎么办?

他将她抱起,连着被子一起揽在怀中,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面颊贴上她冰冷的额角,静静的坐着。

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无忧,告诉我该如何是好?”她身上是他熟悉的冷,鼻息间尽是她淡淡的幽香。

他两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沙漏。

子言。。。。。。人海茫茫,别再去寻,他不可能再活着。

照她所说,当年子言是和她一起死的,神巫带来的只有她一人,说明只救了她一人,那么那个人该是早已经不在。

他不说出来,是不愿伤她的心,只想让时间来慢慢将那个叫子言的人在她心里淡去。常乐府不过是王妃与女皇之间的一个战场,看似平静,其实步步刀刃。

她不是常乐,习性,处事,与常乐天地之别,这些人口不说,但谁没看在眼中,她要在府中立足,没有个依靠,根本行不通。而自己是个自身难保的废人,如何保得住她,与她亲近,只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不凡。。。。。。与自己这双眼酷似,她说过子言的眼跟自己很像。。。。。

虽然他心里不认为子言还会活着,不凡也不可能是子言。

但如果不是心心念念,他如何会在常乐儿时的画像上点那颗痔,以不凡的才思,不该犯那样的错。

他苦笑了笑。。。。。

如果当真是,她能与心爱的人一起,也算了了心愿。

就算不是,不凡对常乐是极维护的,她与常乐儿时长得酷似,想必他也会护着她的。

她在那个陌生的世界,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不管再艰难,都是独自承受。

她过去的世界,除非是万恶不赦,才会被天朝诛杀,对寻常百姓而言,人命可贵。可是在这个世界,人命如草,一句话不对,便会送上性命。

她再不能像以前一样独断独行,她得有靠。以她独立不肯依靠他人的性子,除非将不凡当成子言,方会依赖于他。

虽然从此对她只能远远遥望,但只要她能平安就好。。。。。他将她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她弱得只剩一丝的气息。自己不能好好的保护她,才忍痛将她交给不凡。

不管他怎么难过,痛苦,只要看着她就好,再怎么样,他都能承受。

然而不凡仍是伤了她,狭长好看的眼眸垂下,轻咬了她的耳廊,她身上的冷,从他的唇,侵入肌肤,侵入心脏。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无忧,不要再找他,去快快活活的生活。。。。。。

沙漏掉了个头,时间已是不多,他轻叹了口气。亲了亲她,将她放倒,指腹在她面颊上来回的轻抚一阵,才不舍的缩回,等她醒来,一切便再不是他所能预料的。抬手去解身上的中衣,动作很慢。艳眨也不眨的凝看着她白如凝玉的面颊,片刻也不舍得移动到别处。

衣襟撒开,丝滑的衣衫滑下,露出宽阔的肩膀和胸脯上如玉一片肌肤,均匀的胸肌形成完美的胸线,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薄光,微微起伏。

他深吸了口气,轻揭起盖在无忧身上的丝被,握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视线下移,落在她如同樱花花瓣一定唇瓣上,慢慢俯低身,吻落下去。唇刚触上她冰冷柔软的唇,冰花般的触感在唇间化开。

就在这时蓦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面色一凛,眼角冷冷的斜睨向门口,飞快的拉起从肩膀上滑下的衣袍。

门在这一刻‘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一身艳装的女子拧眉立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却被妒火烧得通红。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宁墨有几个女人,但回到屋里,一想着宁墨把常乐那丫头揽在怀里,揉在身下,就嫉妒得发狂,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下去,匆匆赶了过来。

看着床上暧昧的身影,恨得咬牙,同时又感到庆幸,总算是赶上了。

宁墨拢着衣襟,慢慢坐起身,冷冷看向绿鄂,“出去。”

他现在没有时间,再与她纠缠。

“宁墨,我不许你碰她。”她眼里的火直喷向床上人事不知的无忧。

“出去。”宁墨冰冷的声音没有波澜,压在胸前衣襟的手却扣了金丝。

绿鄂下意识的望向宁墨的手,知道他手中金丝随时脱手而出,

他那条金丝能给人探脉,观病,却也是杀人武器。

心头冰冷一片,她相信,如果她想拖延时间,让常乐再也醒不过来,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再重重吐出,人也冷静下来,“我答应你。”

见他握着金丝不放,又道:“我答应你救她。”

“出去。”宁墨的声音,越加冷的不尽人情。

“宁墨。。。。。。你刚刚明明。。。。。。”绿额脸色大变。

“你已经拒绝了,出去。”他扫了眼沙漏,冰冷的眸子里夹杂着厌恶。

“我不要你娶我,只要你放了我。”她见他眼中寒光迸出,吓得心猛的一跳,神色大乱,直勾勾的望着他的手,抢着道:“我发誓,关于她的事,我绝不会走漏一点风声。”

金光一闪,她脸色惨变,以最快的速度抬起双手,紧紧护住脖子,手上一痛,金丝已将她的手连着脖子一同缠住,金丝勒入手中。

好在她早有防备,提前抬了手放在胸前,这才来得及护住脖子,否则这时金丝只怕已勒断她的咽喉和颈部血管。

耳边是他阴冷的声音,“只有死人才守得住风声。”

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你杀了我,取不到解药,娘的毒发作时,你用什么来交给女皇?”

“开启暗门取药,不过是要你一滴血,有何难。”宁墨眸子半窄,这女人为达目的,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敢下毒,何等蝎毒心肠,让他哪能相信她的誓言。

“暗门里的解药是假的,真的解药,缝在我的体内,由我的体温保着。”

宁墨寒森的眸子理终于点燃怒火,手中拽着的金丝一紧。绿鄂被金丝割破的手背和颈项渗出更多的血液,但望着他眼里燃起的怒焰,心却定了下来,知道命是保住了,那么接下来的交易,她也会是赢家,“你的时间不多了。”

宁墨早知道暗门路的解药是假的,也猜到解药被她藏在身体理,这时要的不过是个证明。出手之时便留了余地,否则,她手掌哪能挡得住他的金丝。

如果解药,当真缝在她身体里,杀了她,不能在她体温冷却之前,将解药取出,解药遇冷便会失效。而取出之后,一盏茶功夫内,不加温存放,药性同样会失去。

而现在,无忧又只得一个时辰时间,他没有时间将两件事,同时办得妥当。也就是说,如果杀了绿鄂,无忧和娘,就得失去一个。“我不能放了你。”

绿鄂当然明白,他信不过她,放她出去,只要露出一点口风,这个丫头并非常乐,这丫头就活不了了。

“我不想再痴痴呆呆。”这是她手中的一张牌,只要打好这张牌,就能让他对这丫头,完完全全的死心。

现在就算逼迫着他娶她,他心里仍只有那丫头,这丫头一点头,就能与他成双成对,而她得到的不过是个虚无的名分。

就像那老东西,虽然娶了她的母亲,心里装的还是他的前妻。

他的前妻一死,就抛下她母亲,巴巴的去殉了情,这样的名分要来何用?

“依你。”金线晃过,已回到他腕间。如冰玉落地的寒冷之声,连着他周身的冷冽之气,将屋中拢着的地龙暖气也佛了开去。

绿鄂对他的冷混不在意,掏出丝帕,拭去颈项和手上的血痕,丝帕上的止血药物,渗如肌肤,很快止血。

眼角露出明媚笑意,这一仗虽然不能说赢,但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可以象正常人一样。只要不再是痴痴呆呆,就有机会脱离他的掌控。

158 托付

一声鸡鸣远远传来,榻边红烛未灭。

无忧平时身体极冷,虽然相对寻常的人,不太怕冷,但也因为这样,就算盖上厚厚的被子,也很难有温暖的感觉。

温暖的感觉也就越加的让她迷恋,向往。

身体恢复知觉,睡梦中感到被一种熟悉的温暖感觉包裹着。

这感觉太过久违,又是她一直渴望着的。

暖意从环在腰间的束缚感上化开,而后背更是一片烫热。

她舒服地长舒了口气,转了个身,寻着那处烫热的发源处,挤近些。

将身体缩成小小的,紧贴了那处温热的柔软,仍觉得不够,伸长手臂,将这温热的物体牢牢抱住,才惬意的轻叹了一声。

宁墨睁开涩涨的眼,略略退开,想就着烛光,查看无忧的脸色。

身体刚离了她,她便蹙了眉,向他又贴近过来,他不敢再动,她直到重新紧贴进他怀中,脸颊蹭在他肩窝里,皱起的眉头才重新舒展开来。

宁墨垂眼看见,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长年不化的冰荡然不存,只有一抹柔情爱意。

极轻的一声叹息,抬手上来,轻轻拂开她额上秀发,手掌轻压她的后背,唇瓣象羽翼一样落在她的额角。

他的发从耳边滑落,落在她水嫩的面颊上,有风吹过,搔得她的面颊丝丝痒痒,扰了她的她好梦。

她伸手来搔脸,触到他的那束如丝的发束,握住了,不再放开,不满的低声含糊的昵喃了句什么,将仍有些痒的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睡得更沉。

宁墨眼里暖意更浓,一点点化开,转成浅浅的笑,在眼角化开。

细品她那声低喃,竟是:“宁墨,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身体一震,笑意在眼角刹时僵住,不敢相信的审视着怀中熟睡的小脸,难道她……

轻唤了声,“无忧。”

无忧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心脏砰砰乱跳,完全失了频率。

放缓呼吸,令自己尽快的恢复淡定,手握了她仍攥着发丝的小手,凝神去感应她的意识,用起从来不曾用过的催眠之术。

“无忧……”声音磁糯,低沉,诱惑。

声音入耳,无忧的眉目越加舒展,“嗯。”

“你现在和谁一起?”声音平而缓……

无忧睡梦中听见有人问话,有些不耐烦,又感到怀抱着的身体,不如方才柔软温暖,轻声低语,“宁墨,我冷。”

宁墨微微散神,有些恍惚,身体前倾,半压向她,与她的身体紧紧贴合,唇挨了她的耳,重新凝神。

他之前才渡了近半的血到她体内,饶是他事先用金针刺血,护着心脉,仍休克了许久方醒,这时身体十分虚弱。

而这催眠之术十分耗心神,这一会儿功夫,便有些力不从心,好在她体内淌着的是他的血,倒也能勉强能够捕捉到她的意识。

“宁墨是谁?”

无忧想说宁墨是兴宁的夫,但又觉得这不是自己认得宁墨的理由,但除了常乐府,又想不起别的什么,终是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你不知宁墨是谁?”

“兴宁的夫。”无忧叹了口气,秀眉微拧。

“你以前认得她吗?”

无忧的眉慢慢沉了下去,竟不答。

宁墨呼吸微紧,将她的耳贴得更紧,心里一阵一阵的紧,在等待间,时间仿佛停止。

良久仍不见她回答,心潮涌动,恍然间,又有些禁不住的欢喜。

虽然她记起他,他们二人便再不能有以后,但潜意识中竟又有些希望她记得他,记得她们的那些往事,彼此许下的那些诺,虽然那些诺,再不能实现。

无忧一直默着,就在他想要放弃时等待时,却又听她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明明不认得,他却象我极亲近的人。”

宁墨悬着的心赫然落下,同时有些失望,失望中又渗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放开握着她的手,将她拥紧,唇轻含了她因体内流着他的血,而不再那么冰冷的耳廊,眼里慢慢蒙上雾气。

她并没恢复记忆,却残留着他的影子,潜意识中依赖着他,她将他蓄在了心底深处的一个未知的角落,这样已经足够……

他这么静静拥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平儿在门口轻唤,“公子,大小姐象是要醒了。”

宁墨慢慢回神,真想一直这么将她抱在怀中。

但还有要事要做,轻叹了口气,不得不放开她,将她环在自己后背上的小手,小心的分开,将汤婆子塞到她手中,看着她将汤婆子抱紧,才给她掖好被子,起身穿衣。

绿鄂虽然只取一滴心尖血,但防着她受不住疼,胡乱动弹,便会伤及性命,所以将她完全迷去,再用金针刺穴,令她昏死不醒人事。

平儿将宁墨推进绿鄂的榻边,云娘忙让到一旁,“大小姐刚才动了动,怕是要醒了。”

宁墨点了点头,食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一敲,平儿上前将一个小小的脉枕塞在绿鄂的手腕下面。

金丝在这瞬间缠了绿鄂手腕,宁墨手指轻拈金丝,感觉她的脉搏跳动。

手一抖,收回金丝,接过云娘递来的小玉盒,取出一根泛着幽光的冰针,看了看,仍放回玉盒,递回给云娘,“可以了。”

云娘挽起绿鄂的衣袖,将那根冰针逼入她的血管,将小脉枕取回,交给平儿,才长松了口气。

绿鄂转醒过来,转过脸,看见榻边端坐在轮椅上的宁墨,展眉一笑,终于不用再做傻子,可以这么看着他。

宁墨见她醒来,不再耽搁,转动轮椅背转身,准备离开。

绿鄂想要起身,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伸手给云娘,“扶我一把。”

衣袖滑下,露出她腕间一点小小的血孔,瞪大双眼,笑意瞬时僵住,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脸顿时觉了下云。

一把推开上前扶她的云娘,冷瞪向宁墨,“我就该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来来去去还是把我的命捏在手上。宁墨,你真是魔鬼。”

平儿抢上去扶住云娘,怒道:“你连亲生的母亲都害,叫公子如何信你?”

“平儿,怎么这么跟大小姐说话。”云娘忙喝止平儿。

平儿打心眼里不把绿鄂当主子看,被母亲责怪,虽然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回嘴,站到宁墨的轮椅后面。

云娘向绿鄂和声道:“那冰针,是公子用滋补的药物凝成,可以令小姐这两年来亏损的元气慢慢恢复。”

“谁不稀罕?”绿鄂怨毒的瞪了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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