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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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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挂记着不凡还有什么话,没问。

清儿果然走到门口,才停下,道:“公子说,明儿郡主答不上来,也是死路一条,早死早超生,那约会自然也用不着去了。”说完不敢看无忧,一溜烟地要溜。

无忧面如锅底,喝道:“回来。”

清儿站住,瞄了一眼,她手边茶杯,却不肯靠近。

“回去告诉纥不凡,我答应他就是。”无忧真有砸死他的心。

“公子说,书里已经圈点了重点,郡主只需看圈好的就好,宋太傅脑子死,来来去去也就那些问题。”清儿说完,再不敢留,比有十只狗在后面追,还逃得快。

无忧怔了一下,飞快翻开手边的书本,上面果然已经圈圈点点,批注得明白,正是不凡的手笔。

刚才她只要揭一揭书页,就能发现,可她气不凡说的那些话,硬是连一根指头也没去碰这些书本。

偏偏不凡就吃准了她不会碰。

无忧一口气堵在胸口,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门外清儿,早跑得只剩下个影子。

无忧这才想起惜了了方才的怪表情,将书本往重重一摔,“姓惜的,你明明看见了,怎么不告诉我?”

惜了了很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是生意人,怎么好随便去破坏人家的买卖。”

无忧呛得一阵咳,这算哪门子的买卖,根本是诈骗,而小狐狸是知情不报。

再说直白些,就是他们串通一气,她越想越气,竖着眉头,一把将惜了了按倒在软榻上,揪着他的衣襟,看着身下冰雪一般的人儿,怎么也打不下手。

踌躇了半天,冷着脸道:“你信不信,我叫你吐上一晚上。”

321 愿望

惜了了垂下眼,抿着嘴微微一笑,白皙的面颊浮起红晕,“我现在不大会吐了。”

无忧愕然,继而笑道:“你以为我会上当?你说不吐,就不咬你?”

惜了了没料到她会不信,有些讶然,上次她咬他,他也没吐的,她忘了?

突然坐起身。

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比无忧高了不少,无忧坐他身上,与他正好对了个脸对脸,鼻尖几乎碰了鼻尖。

无忧垂下眼睑,他泛着珠光的唇瓣与自己只得一寸之隔,怔了,一时间,反而咬不下口。

了了也垂下眼,看向她的唇,慢吸了口气,蓦然抬脸向她唇上咬下。

无忧惊得睁大眼,小毒兽又在咬她?

了了心脏砰然乱跳,自己先慌了神,但咬着她的唇的那种软软的,香香的感觉,真的很好,壮着胆子又咬了两下,才慢慢退开,“真不会再吐。”

无忧半天才回过神,哭笑不得,她不是不记得小狐狸咬过她,只是一直认为他是被她威胁,所以才强忍着。

而现在他居然公然敢咬她?

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惜了了那怪毛病能改掉,就能正常的结婚生子,是再好不过。

半眯着眼,近距离地瞅着他。

惜了了被她看得手足无措,视线东闪西避,就是不敢正眼看她。

无忧不由又犯了疑心,会不会是这小子死要面子,故意逞能?

微蹙了眉心,要不试试?

他长得这么漂亮,象一枚可口的草霉,啃他几口,自己有嫌不亏。

说做就做,突然抓着他领头将他拽近,张口照他嫩红如花瓣的唇上含下,刹时间,只觉得口中香香软软,可口美味,越加不舍得将他放开。

无忧对男女之间的亲亲吻吻,也没多少经验,以前一个人,也没想过要与人交往,虽然不时会看见深吻、浅吻的字眼,但怎么个深吻,怎么个浅吻就全然不知其法,只能怎么舒服怎么来。

苦了惜了了,被她胡啃乱咬,又麻又痛,哪有什么舒服可言,但心里却象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在胸膛里乱窜,好象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鼻息间又全是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又羞又喜,小脸通红,那些痛痒,不舒服也全变成了舒服,脸上火辣辣地,身上却酥麻了半边。

手迟疑着握上她的纤细腰,只觉又柔又细,好象用力些就能折去,心跳越加没了频率。

无忧占他便宜可以,被他占便宜可不行,即时停下对他的袭击,退了开去。

惜了了将她拉了回来,反身将她半压在身下,望着她的眼,媚气的丹凤眼,羞涩中燃着两团火,脸上的红很快传开,连耳朵尖都红得透明,吞咽了好几下,才结巴开口,“无忧……我……我……我想了……”

“想什么了?”无忧方才虽然是半恶作剧,半试探地欺负他,但过程中不是没有心动,这样诱人的小东西,谁看了也会产生占有欲望的,何况这只小刺猬,这时还温顺得象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心头也是七上八下,有些慌神,对他的话并没上心。

“想……想……上次千千,给我……给我看的那……那些……”

“哪些?”无忧迷茫,惜了了粉脸越加红得象要渗血,咬了唇,再也不好意思开口。

无忧想了想,恍然大悟,“春……宫?”

惜了了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僵了一阵,却点了点头,“你教我。”

无忧将脸一撇,“没空。”那些东西,她只会画,怎么真枪实弹就不会了。

顺便瞅了身边桌上那大叠的书本,再是圈点过,也是这么厚厚一叠啊。

惜了了也知道那些书本关系到她明天过关,她有书要背,晚些毒发作起来,便背不了了,今天实在不是想别的的时候,“那下次?”

“再说吧。”

惜了了对女人的抵触,才将将有所好转。

无忧不敢直接说没兴趣,将他重新打回原型,只好含糊搪塞。

感觉身后有动静,回头,却是蛇儿以为他们在打闹,欢愉地蹦窜过来凑热闹,但知道无忧不大喜欢它,不敢上榻,咧着嘴,象是笑的样子,在榻边乱晃。

见无忧转头看它,晃得慢了下来,歪了歪头也看无忧,一脸的天真。

等了一会儿,不见无忧有赶它的意思,就延着脸,试着向她凑近,怎么看怎么象是讨好的神情。

它虽然不是蛇,又长得圆圆滚滚,严重得婴儿肥,但终究是长成了条形,无忧对它不似之前惧怕,但仍有余怯,不自觉得往后缩,离它远些。

蛇儿笑着的嘴僵住,慢慢合拢,大眼眨巴了几个,沮丧地耷拉下去,灰溜溜地游回屋角的被子团,盘成圈,无聊在晃尾巴,远远瞅着他们。

无忧看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下。

蛇儿神情一振,顿时来了精神,身体又微微立起,无忧脸一沉,又丧气地将头耷了下去,继续摇尾巴尖。

无忧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狐狸的这只宠儿,也煞是有趣。

惜了了挨着她一同看蛇儿,知无忧怕它,也不唤它过来,道:“蛇儿,好象很喜欢你。”

无忧将自己从上看到下,想不明白,自己哪儿招这怪东西喜欢,“你平时就将它关在这屋里?”

她虽然不懂养雪莽,但旦凡动物都喜欢自由,它既然长在雪山上,也必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天天困在了了的这屋里,也难免闷得难受。

“它晃眼看象蛇,加上年纪又还小,不识得自保,怕别人将它当蛇打了,所以不敢乱放。只能我有空闲的时候,背了它出去林子里玩玩,但我空闲时间实在有限,所以它终日关在这屋里,也免不得寂寞无聊,成日在屋里胡乱捣蛋。”

惜了了瞅着爱宠,有些难过。

无忧轻拍了拍他的手,“等雪蛋大些,在后山圈块地方出来,任它们玩耍,那片林子那么大,够它们玩的。”

话说了口,又有些后悔,她都不知还能在这里呆多久,能不能有机会圈地方给它们玩,实在是说的早了些。

惜了了将她眼里的犹豫看在眼中,反拉了她的手,“我们以后寻个地方,买一座山头给它们玩,岂不好过这后山?”

“好啊。”无忧相视而笑,不管她以后在哪里,惜了了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她也会为他高兴。

看着惜了了甜美的笑容,有些心酸。

不知他找到沙华,会怎么对她。

沙华是宁墨的未婚妻,伤了沙华,宁墨定会痛苦。

但他父亲为了沙华,抛弃他母子这许多年,还令她母亲郁郁而死,这些怨气,他又怎么咽得下。

无忧轻嘘了一声,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何必提前自寻烦恼。

“我要背书了。”

“好,我去喂蛇儿。”

蛇儿一听有吃,一扫脸上郁闷,嗖地一下立了起来,眼巴巴的瞅着了了。

无忧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比看书有趣。

皱着眉头,暗骂不凡,整天变着法子折腾她。

但宋太傅是母亲身边的红人,得罪不得,臭得脸开始翻弄起书本。

那些书本尽是些‘古人云……什么什么矣……”

看得无忧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实在不明白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更不明白母亲弄宋太傅这么个活古董在身边,又能起什么作用。

开始同情兴宁,那么混账的性子,却也要受宋太傅的折磨。

哀怨着这两时辰怎么过,恨不得快点毒发,再病上一阵,明天宋太傅来,就说病得糊涂,什么也记不得了。

可惜这毒硬是不发作。

等惜了了喂了蛇儿回来,无忧已经趴在了桌案上,睡得雷打不动。

了了心想,她能睡会儿,补充些体力,一会儿痛起来,也能顶得住些。

抖开丝被,轻轻盖在她身上,在白纸下写下:“无忧睡了,明儿宋太傅出题,你自个设法应对。”

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捉了只鸽子,绑在鸽子脚上,放飞。

不凡收到信笺,无忧摇头……果然……

搁下信笺,渡到书案后,卷了衣袖,洗缸煮酒。

神态慎重认真,每一个过程,他都做得很仔细,不容有丝毫马虎。

清儿引了个人进来,“公子,家旺来了。”

不凡往小炉子里加了块炭,又拿起鹅毛小扇轻轻煽火,才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家旺是不凡安插在宋太傅身边的心腹眼视,“我不知这算不算事,总觉得蹊跷。”

“说来听听。”不凡院里的人尽是心腹,这时候别说不会有人来回走动,就算有,也断不会将这院中任何事外传。

“公子可记得,郡主身边的一个曾嬷嬷?前两年犯了事,被公子赶出府的那个。”

“记得,怎么?”

“今天宋太傅将她召来了,这些年,宋太傅对我已经很信任,可是今天曾嬷嬷一来,他就我离开。不光是我,这些年一直打他身边服侍的老仆也给支开了。我寻思着,如果不是什么事,宋太傅定不会如此。可是早年失势的嬷嬷能翻出什么浪,奴才想不出来,所以就过来跟公子说一声。”

322 生日忌日

不凡煽火的手慢了下来,低头沉思,过了会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复抬头起,脸上已是平素的温文,“你做得很好,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那奴才回去了。”家旺怕出来久了,引人怀疑,不敢久呆。

“好。”不凡坐到案后,拿起桌上翻开的书,一边煽火,一边看了起来,好象什么事也没有。

清儿迷惑道:“宋太傅那老狐狸一直对公子不满,想方设法的寻公子不是。这马上又是初七,老狐狸这时候寻曾嬷嬷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公子不想点办法对付?”

“你认为能如何?”不凡目光不离书卷,有些漫不经心。

“曾嬷嬷是个财迷,要不我们打点些银子,套套她口风?瑞嬷嬷活着的时候,她跟瑞嬷嬷一直有来往,公子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她定然不敢将这事往外捅。”清儿随不凡多年,这些人和事,自是清楚的。

不凡抬眼起来,笑了,“小猴儿长进了不少,也识得揣摩人心了。”

清儿被主人一夸,难为情地搔了搔头,“整天跟着公子,总要长点心子的。”

不凡又笑,“你说的不错,她断然不敢拿出去乱说。但是曾嬷嬷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胆量,嘴巴子却是厉害,但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活,比泥鳅还滑。她肯去见宋太傅,就说明宋太傅给了她不小的好处。

第一我不知宋太傅给了她多少好处,我们去打点,给少了,她不买账。给多了,她能在宋太傅面前一套说法,在我们面前又一套说法。

不管哪套说法,她都会把自己编排在外,东窗事发,她沾不上半点半系,反倒是我们捉泥鳅不成,惹一手腥。”

“难道就没有点办法,这么坐着干等?等人家的刀落下来了,再想法子,就迟了。”清儿有些着急。

不凡笑而不言。

清儿还想再问,听外面传来子时的更声,闭了嘴,退了出去。

虽然天气已经暖和,但‘常乐府’依山水而建,夜里山风阵阵,仍冷。

便在廊下拢了火盆守着门户。

随着门轻轻合拢,不凡脸上的淡然温和渐渐褪去,化成一抹苦涩。

阵阵酒香从酒壳中飘开,醉人心脾。

不凡舀了小半勺尝了尝,眸色微沉,搁下酒勺轻叹了口气。

用他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道:“娘,又是一年了,这些年来,孩儿怕露了身份,从来不曾给您烧过一张纸,您有可怪孩儿无情?”

他漆黑的眸子慢慢湿润,如浸了水的黑宝石,清澄剔透,望到深处却乌沉沉,不见一点光亮。

斟了三杯酒,一一倒进身边竹炭,又道:“孩儿的酒,已能煮得和母亲当年煮的一般无二,娘觉得如何?”

看着酒滴渗进竹炭,渐渐化开,很快再不露一点痕迹,将沾了酒的竹炭放入炉中,眼里慢慢储上泪。

十五年了,今晚是母亲第十五个忌日。

微仰了头,将涌上的泪咽了下去,“四弟还好,一会儿也会过来喝上两杯。三弟还没有下落,但只要他活着,孩儿一定会找到他。”

他说完吸了吸鼻了,勉强笑了笑,“开心和三弟的性子真的很象,也爱喝孩儿煮的这酒,这些年也没少喝,年年这天,都会闻着酒香过来,也算暂时代三弟喝下了。”

咽下去的泪再次涌上,眼眶微微泛红,停了一会儿,等情绪平稳才接着道:“儿时一直听母教导,什么都能忘,绝不能忘了宁家的恩情。宁岸虽然已故,但他的孩子了了,娘是年年看见的,无论如何,孩儿都会保着他周全,请母亲放心。只是今晚,他怕是没空来喝酒了。”

不凡苦笑了笑,那孩子和他竟然喜欢上同一个姑娘。

开心的母亲叫金铃,和妹妹银铃是一胎所生。

他家世代是桫椤一氏的忠仆,他们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长到五岁就会送去挑选,合格的留下习武,成年后考核过关,就成为桫椤王的内侍亲兵。

对他们家族而言,能成为桫椤王的内侍亲兵,是最大的荣誉。

她五岁那年,被选中,而妹妹天生不足,被淘汰。

他们家世代忠诚,桫椤王对他们一氏极好,就算有疾症被淘汰的孩子,也不会舍弃,必送去医治,然后再配上个好人家,一生虽然不能有大作为,却也能象寻常人家子女一样平安过日。

于是,她被送去山里学武,而妹妹却被送去医治疾症。

那时父亲是桫椤王的亲兵队长,母亲却是教导她的武学的教官。

正因为这样,她和妹妹逃脱了那场屠杀。

而她们的在城里的家人,包括她的父亲和哥哥姐姐,无一幸免。

很早以前,桫椤王便察觉天下众国君不安份之态,料到爆发是早晚之事。

就秘密分了一支亲信,暗中助他打下一片天地,自立为王,建朝南朝。

后来桫椤后产生一对双胞胎,照着皇族规矩,一生一死。

桫椤王暗中将体弱多病的长子送往南朝,为南朝幼主。

将女儿留在身边教养。

母亲得到消息,强忍悲痛,将所有孩子散去,隐藏起来,留下桫椤一氏的暗号,等候小主召唤,东山再起。

带着她去接了妹妹,前往南朝同,等候小公主。

等到小公主,她和妹妹就成了公主的贴身丫头。

妹妹体质不能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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