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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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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峻言改名子言成了自己的驸马。
她对南皇这个人,实在做不出评价,到底是算是有情义,还是无情。
“他这么大费周折,当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何苦衷?”无忧明知故问,她需要证实。
凤止不答,却看向不凡,笑问道:“纥公子聪明绝顶,一定能猜出是什么苦衷。”
不凡看着他笑了笑,神色淡然,“他可有说,被烧死的是谁?”
“他不肯告诉我,只说那位被烧死的人的身份一旦被揭出来,南朝,北齐,西越必亡。”凤止手指卷着慕离面纱,与他对视。
二人的眼,一个从容含笑,一个莫测高深,在这摇摇晃晃的小楼里进行了场无硝烟的战争。
无忧深吸了口气,果然……
峻言才是天女选定的真正夫君,他被烧死在西越宫中。
赐他毒酒的北皇,用他替儿子当人质的南皇,以及烧死他的西越女皇,无不被天下众君视为死敌。
三国均会被众国联手踏为平地。
这事一旦抖出来,长宁哪怕不听她的,收回那些密函?
195 灭口
如果以此威胁长宁,长宁固然不敢不从。
但她潜意识的不愿意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子言就成了天女的夫君,不再是她的驸马。
虽然不知他是生是死,光这么想想,就说不出的失落。
轻摇了摇头,子言是她的,是她的驸马,是她的夫君,不能是兴宁的。
她没有救世主的仁爱之心,只知道两世为人,什么也没有,只有子言,只有他这么个夫君。
哪怕被世人唾骂,她也要捂下去。
“我不喜欢勉强人,既然他不肯说,还是另做打算。”
不凡抬眼看来,一抹诧异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
“他不肯告诉我,却肯告诉郡主,条件是要郡主保他一世平安和荣华,不用再这么躲躲闪闪过日子。”凤止盯着她的眼,一眨不眨。
无忧心虚,不敢看他的眼,“都过了十几年的事,去翻出来也是没凭没据,远水救不了近火。”
“如果有证据呢?”
凤止轻瞥不凡一眼,站起身,绕到无忧身边,突然俯到她耳边,用只得她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知道他为何潜了十三年,这时却肯说出来,求郡主保他?”声音魅惑。
无忧微侧了脸,近距离的对上他的眼,他似笑非笑,明知他有所企图,却无法回绝。
眉头一皱,“为何?”
“他看见了一个人,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那个人很象烧死在宫里的那位,如果他的感觉准了,揪出这么个人,何愁没证据?”
无忧呼吸一窒,半晌才缓缓透出气来,“让他来见我。”
凤止斜眸望向不凡,慢慢起身,转到不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边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和‘培田村’的女掌柜亲密得称不离砣,陪着女掌柜去收钱了,一会儿就回来。”
※※※※※※※※※※※※
一顶蓝布小轿停了下来,妇人揭开轿帘,朝正在下马的中年男子不满的道:“怎么又停下了?”
“解手。”男子丢开马缰,往道边林子里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妇人皱眉。
“能有啥事?”
“你要我身边十几年,我还能不知道你一紧张就解手的毛病?”
“哪有紧张?”男子不承认。
“从工地出来,才一柱香时间,你都拉了五泡尿了。”
“哪来这么多话,喝多了两盅茶,尿自然多些。”
“算了,你不肯老实说,就自己慢慢尿回去,我先走。”
“别……别……就等我一会儿,这是最后一泡。”男子忙转了回来,压住轿子。
妇人摔下帘子,低声骂道:“十几年都养不家,不如养条狗。”
男子当没听见,解着裤带,进了林子。
他一路尿着过来,哪尿得出什么,不过是有想解手的感觉,闭上眼憋足了劲,才勉强抖了两滴。
突然觉得喉咙上有被利刃割入肌肤的感觉,一阵肉麻。
睁开眼,面前立着个一身绝美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些面熟,一时间的却又想不起是谁。
开口发问,才发现竟说不出话来。
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手上一片湿滑,转眼看去,手掌上鲜红的血液,红得刺眼。
惊骇的张大嘴要叫,却哪里发得出半个音符,只听女子低声笑道:“十三年都躲过了,为何不接着躲下去。”
男子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赫然想起眼前的女子是谁。
眼里揉和着痛楚,惊讶,更多的却是后悔和恐惧。
指着她,直挺挺的仰倒下去,大口的喘气,却吸不进去半点气息,嘴一张一合,能从口型上分辩出他叫出的名字……长宁公主……
长宁笑了笑,“如果你不指着出来寻常乐求大富大贵,也没人能寻得到你。有时做乌龟才能长命,这是你太贪心的结果。”
男子胸膛猛的起伏了一下,没了气息。
长宁优雅用丝帕抹去薄刃上的血痕,掷到男子身上,优雅的转身离去。
“该挨千刀的,还没完吗?”林外传来妇人的喝骂声,接着一声刺耳的尖叫惊飞了林中飞鸟。
※※※※※※※※※※※※
妇人披头散发由玉姐扶着,跌跌撞撞的奔上小楼,神色慌张,“神巫大人……”
凤止睨了眼妇人,向她向后的门望了眼,眉头微皱,“女掌柜,如何弄得如此狼狈?”
“我……我相公被人杀了。”妇人身体哆嗦个不停。
凤止倒抽了口冷气,飞快的睨向不凡。
不凡回看了他一眼,将茶盅搁回桌上,双目清亮照人。
无忧也吃了一惊,“谁杀的?”
妇人将带血的丝帕递到她面前,“没看见人。”
那丝帕上没有织绣名字,无忧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味道似曾相识,似有意,又象无意的睨了不凡一眼。
凤止半眯了眼,瞪着不凡,坐回桌边,脸上没了笑意,使劲的摇着扇子。
无忧听完妇人的陈述,向不凡道:“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交官办。”
无忧轻抿了唇,他将这事交官办,也就是避嫌,“也好。”
虽然无忧没表明身份,但不凡和凤止都是女掌柜认得的。
有他们两人报官,没一会儿功夫,衙门就派了人来。
不凡起了身,“看来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回去吧。”转头又问凤止,“要不要一起走?”
“自然要走。”凤止将扇子一收,安慰了女掌柜几句,跟在不凡后面下了楼。
无忧走在最后,从玉姐身边擦身而过,突然手上多了件纸团一样的东西。
暗吃了一惊,回头恰好见玉姐伸回手去,脸上却跟没事一般。
无忧握了那纸团,将手缩入袖中,下了楼说想净衣。
玉姐便唤了丫头带无忧去净房。
净衣这样的事,本是男女避忌,刚出了人命案,不凡不肯放她一个人去,陪她前往。
无忧也不拒绝,由着他立在净房外等着。
落了帘子,将纸团摊开来,上面写着:“公主有请。”另外有小字,标着时间和地点。
无忧舀水将纸团上字迹化去,才将纸团揉了,丢入净桶,重新舀水洗手的一阵折腾,才出了净房。
196 一对璧人
不凡和凤止在车厢里就摆上了棋盘,二人各持了一盅棋子,埋头下棋。
在车厢里寻不到一点,在‘培田村’的燃过的残烟。
无忧缩坐在车厢角落,捏着个请柬在手上轻拍。
还真跟青 楼耗上了,玉姐留下的纸条,也是约在青 楼,还是凤止常呆的‘花满楼’,正不找什么理由逛花 楼,不知是不是过于的巧合,竟很合时宜的收到晴烟做为花魁挂牌的请柬。
花魁挂牌,所邀的自然都是有钱的男子。
无忧能得这张请柬自然是有人有意安排。
她是郡主,想巴结的人多不胜数,收请柬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无忧拿着这张请柬,不凡也不会向她讯问请柬的是何人送的。
看着请柬上的‘晴烟’二字,将凤止看了一眼,又一眼。
凤止终于被她看得稳不住心神,骚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胡乱在棋盘上落了粒棋子,歪着身子,向她靠了过来,故意将呼吸吹在她脸庞,“这么看我,难道是对我动了心?”
无忧脸上爬起一层鸡皮,不解风情的搔了搔脸上的搔痒,“晴烟今晚挂牌,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晚些少不得还得去送上一份礼。”
“难道你不再包*她了?”
“我岂能包着她一辈子。”
“晴烟服侍你这么久,你真舍得?”
“女人总要找属于自己的归宿,我有何舍不得?”凤止近距离的瞧着她脸上鸡皮疙瘩,觉得甚是有趣,又吹了吹,令她脸上鸡皮更突出些。
“挂牌意味着会有很多男人睡她的床,何来归宿而言?” 无忧瞪了他一眼,搓了搓脸,yin 虫果然没好东西。
“等有一天,她枕边男人不再换样子,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凤止看着她搓下去,见风又起的鸡皮疙瘩笑了,“你这么受不得男人亲近,如何与那男人颠 鸾 倒 凤的?”
不凡拈着棋子的手顿时僵住,朝无忧看来。
无忧想到被凤止捣鼓出来的那个春 梦,脸上火辣辣的烫,飞快的瞄了不凡一眼,对上他沉黑得不见一点光亮的眼,脸更红了,干咳了一声,“你别听他胡说。”
话出了口愕住了,这种事,何必跟他解释?
凤止抖开扇子摇了两摇,不驳她,眼里的笑却浓了许多。
不凡突然向无忧伸出手,“无忧,过来。”
无忧看着他的手,又睨了凤止一眼,将手放在他掌心中。
他手臂收回,将她拽了过去,轻轻揽住,与她耳鬓厮磨,柔声道:“帮我看看这步棋怎么走。”
无忧不敢相信这是不凡做出的事,而且还是当着凤止的面……
凤止也有些意外,靠了身后靠枕,轻摇着扇子,静静的看着偎在一起的两人。
白衣少年眉清目朗,文儒俊秀,眉眼间含着温柔浅笑,修长的手指间拈了粒雪白的棋子,垂着眼,向怀中少女低声相问。
少女也是一身素白衣裳,虽然脸上少些血色,却更白净如雪莲,娇美不可名状。
她夺了少年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按,将自己的棋堵死一大块,自知失了手,窘得咬了手指,抬眼偷看耳边俊颜,眼波灵动,精致的五官难掩顽皮神色。
少年撇脸微微一笑,轻道了声,“不妨事。”抬起头来,看向他,“到你了。”
凤止慢慢蹙了眉头。
他见惯了男女百态,也曾见过许多,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女。
私奔,浸猪笼,花样百出,见怪不怪,看过便过,留不下任何痕迹。
在他看来,男女之间的,不过是个‘欲’字。
但这时,他在对面的少男少女身上寻不到半点‘欲’,突然间竟有些羡慕他们,拈了粒棋在手中把玩,却不落上棋盘。
过了半晌,将扇子一收,指了被无忧堵死的那块棋,对不凡道:“你有了软肋,不再无敌,等你惨败之时,便是后悔之日。”
无忧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向凤止,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拢了上来,转头看向不凡。
却见他淡淡一笑,“总是无敌,也是无趣。”
“你会输得一无所有。”凤止眼里是少有的认真。
“不到最后,焉知结果?”
“莫怪我没提醒你,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不凡笑了笑,“这棋还下吗?”
“自然要下。”
无忧轻咬了唇,不凡是兴宁的夫,如果兴宁回来,他舍了自己倒也就罢了,如果还想继续护着,后果就难以预料。
这只怕就是凤止所指。
睨了凤止一眼,摇头一笑。
他多虑了,她岂能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无论她的事能否完成,兴宁回来之日,都是她离开之时,一旦离开,就是与不凡的绝别,又如何能成为他的拖绊。
※※※※※※※※※※
晴烟虽然被凤止包下许久,这些人反而觉得能被凤止包下的女子,身份更是不同凡响。
头次对外挂牌,风头竟更胜过以往花魁挂牌。
除此之外,晴烟还放出风声,这次第一夜竟得的钱财,她自己分得的那份全部捐为军资,支持婉城将要开起的保家战争。
花满楼, 婉城权贵富贾不知到底到了多少,至于小商小户的,明知投不上价,却也不肯放弃这看热闹的好机会。
还未到投花的时间,楼下已是满满的人头。
爆竹声中,精心打扮过的晴烟出现在台上,向众人盈盈一拜。
场中顿时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哄声四起,标示价钱的鲜花一捧一捧的往台上砸。
她身为青 楼女子,却全无烟花俗气,如同出污泥的青莲。
这样的女子放在正常人家,算是端庄秀丽。但放在这样的地方,就是绝色。
同为女子的无忧,也不能不承认她确实有迷人之处。
没一会儿功夫,台上台下,已堆满鲜花。
无忧女扮男装,托腮趴在二楼栏杆上,眉稍轻挑,凤止一直坐在对面包厢,可是真没投出一朵鲜花,不知他会不会最后爽手一掷。
瞟了眼楼下晴烟脚边堆着的鲜花,已经到了四千两黄金,投花的人却还绵绵不断,如果凤止想留到最后,怕是要为姨父大贡献一回。
今晚让她挂记的却是另一件事,就是约她来这里见面的人,迟迟没有露面。
楼下投掷鲜花的终于停下,花锤已敲过两下,再有一下,这买卖就算成了。
眼见晴烟的第一夜将被五千金买下,凤止却送出了一个玉如意做为礼物,飘然离去。
无忧看着晴烟失望的神情,也不禁摇了摇头,当真是狠心无情的男人。
看着最后一下花锤举起,一个的声音从隔壁厢房传出,“八千两。” 楼下顿时一片哗然。
珠帘轻响,走出一个面貌绝美的男子,不看楼下,却回头对无忧一笑,低声道:“你果然守信。”
无忧略勾了勾唇,果然是长宁,只是不解,长宁要见她,何必花钱买晴烟的第一夜,难道想送银子给对头当军资不成?
她们所在的位置是长宁事先安排的,是楼中光线最暗的地方,也就是说她们站在围栏边,除非他们隔壁包间的,否则很难看清她们的样子。
如果晴烟被定下后,还有一场表演酬谢来捧场的人。
所以她们有足够的时间交谈,而且楼下有弹奏声掩饰,不会有人听见她们谈话的内容。
这样的见面,虽然大胆,却反而最为隐秘。
“你约我来,何事?”无忧开门见山,虽然下面会有一场表演,但毕竟时间有限。
“南朝大军将压近婉城,我们将有一场大战,你身为郡主,不会不知。”
“那如何?”无忧瞥视着她,即将开战,她还敢混进婉城,这胆子也委实大了些。
“想和你做笔交易。”长宁同样不兜圈子。
“峻珩一废,不凡就可以成为我的正夫,我巴不得废了峻珩,为何要与你交易?”无忧笑了。
“你固然不在意峻珩,但靖王和王妃不会允你废去峻珩,如果你这么做,只会害死不凡。”
“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看过便知。”长宁将一本书卷抛给她。
无忧就着低暗的烛光翻阅,上面记录着这两年来,北齐的重要战争,好几次战线过长,靖王父子顾及不暇的时候,番王故意拖延支援时间而险败,都是被一个被称为鬼面的人突然出现扳正败局之势。
“鬼面是谁?”
“无人知道是谁,只知道是峻珩的暗棋。靖王和王妃岂能让你为了扶正不凡,而舍了峻珩手上这么个战将?”
无忧倒抽了口气,怪不得峻珩如此浓包,竟能稳坐帅位。
“我凭什么信你?”
“你无需问我,只需去问你的父亲和兄长,或者不凡也行。”
“你想要什么?”这件事,一问便知,长宁在这事上造假全无用处。
“我收回密函,你帮我牵制鬼面。”
无忧嘲讽笑道:“你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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