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的蔷薇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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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今天很累，改天吧。”欧澈也像是对陌生人一样平淡客气。

“累了就不要工作了嘛，或者换个工作？”

“不用，我就觉得干这个很好。”说着欧澈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喜欢就好……”郜陇修拍拍欧澈的肩膀。

“对了郜老板，回头……再给我一点货吧，我那儿没有了，你知道那东西如果断了可是会死人的。”欧澈笑着，还是如此妖媚。

“好，等会我去给你拿，拿最好的。”

“那就谢谢郜老板了。”

“欧澈，没有人的时候就叫我……陇修吧。”

“嗯？我怎么能和别人不一样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郜老板还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服务员比较好，不然其他人都该背后议论了。”

“别人只有说可惜的，不会再说什么了，欧澈你……你就真的这么麻木吗？你要这样折磨你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郜陇修有点激动了，怎么能不气愤。

“可惜？有什么好可惜的？可惜了欧澈最后还是做了小姐是吗？还是可惜了没有嫁给你享福？到什么时候才会罢休？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郜陇修，你到底还要欧澈干多久的小姐才会放过她？你也知道她是为什么会干这个的。”欧澈看看他，她倒还是满腹委屈呢。

“我说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还会爱你，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欧澈，所以，你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不再爱你了呢？”郜陇修因为不是第一次跟欧澈表明自己的决心跟真心了，可是他每次这样说欧澈都觉得是在打自己的脸，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你为了我呢？欧澈怎么也不会明白这个男人的真心。

“这可是你逼我的，我也说过，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会一直干这个，等你哪天让我滚我才会消失。”欧澈看他一眼，真是有够头疼的。

“我不会，但是也不会继续让你做这个，我会想办法阻止的。”

“怎么？你想断了这里的这种服务？要把酒吧变回原来的样子吗？你以为就你这么一个地方里要小姐吗？多了去了，只要你不死心我就一直在你眼前贱给你看。”欧澈倒还真的不信这个邪了，她是在拿什么跟郜陇修赌气？那是自己的命运啊！

“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吧……你以前说过的……”

“是，我就是要让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女人，永远！”欧澈感觉是那么畅快。

“那么怎么不直接去报警呢？那样的话因为我的罪行而被枪毙不是更好吗？那样的话我就更没有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郜陇修看着欧澈，眼中的泪已经不是那么坚强了。

“杀了你……没那个必要……”欧澈的眼神很恍惚，生怕被郜陇修看出来自己是那么在乎他的，那样的话他就更加不会放了自己。

“怎么会呢？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我杀了源斌，害得你吸毒，条条都是死罪怎么会死不了呢？让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郜陇修倒还真的想就这样了结了。

“你以为你的人生就只有女人了吗？现在的欧澈已经不值得了。”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我会当作你还像以前那样只是个普通的服务员，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所以……你的这些愚蠢的想法最好早点接受。”郜陇修离开了，剩欧澈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着烟喝着酒，日子就是这样每天浑浑噩噩地过……

欧澈想着郜陇修的那些话，每天都是等她等她等她，如果就这样一辈子等下去的话那该怎么办？他不是欧杰枫，没有杨慧娜和欧净炫，好像就只有欧澈，自己也不是韩世雅没有欧澈也没有那么狠的心，好像只是想单纯得让一个自己爱着的男人忘了自己。如今那个男人不肯忘，而自己又随时都会崩溃，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输了，那时候又不能跟郜陇修在一起又舍不得离开他……怎么办？欧澈难受得比毒瘾发作的时候还感觉煎熬，要是一辈子这样该怎么办？

欧澈依旧假装很坚强很无所谓地工作着，郜陇修也学会了完全无视，就像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每天依然对他那么好，欧澈不知道该怎么闪躲，又不能闪躲，一旦被发现自己还爱着那个男人那么就真的永远都逃不掉了，但是现在的自己就如韩世雅一样，永远都配不上郜陇修了，她就是要自己一辈子都配不上，这样自己才不会有什么念想。

“净炫，怎么也没有经常给家里来电话了？在外面怎么样了？工作辛苦吗？”电话那边的欧杰枫不知道有多想念自己的儿子，一个人总是那么寂寞。

“爸……我，我很好呢，你怎么样了？上次打电话说你生病了，还好吗？”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欧净炫还差点忘了要常往家里打个电话呢。

“都是些老毛病了，人老了那还能没有个病啊灾的，不要担心我，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好了。”欧杰枫呵呵笑着，心里那么温暖。

“我当然知道了，对了爸，这次回家我要带个人给你看，就是您未来的儿媳妇哈。”欧净炫看着小小满脸幸福。

“嗯？又谈恋爱了？好吧，你……不上大学了吗？”

“大学的话明年再说吧，你帮我联系一下学校，我不要出国了，最好是不出省的啊。”

“好，还是要上大学的。”

欧杰枫对自己的那个什么儿媳妇一点兴趣都没有，出去打工的女孩肯定都没有过高的学历和家庭背景，所以他只当欧净炫是谈恋爱了，这个他倒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这个儿子要是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女人的话那他倒觉得不正常了。

“嗯，爸吃晚饭了吗？”欧净炫还是刚刚吃过晚饭呢，小小做的红烧排骨比自家厨师做的还要好吃呢，看来以后是有口福了啊。

“嗯，吃过了，一个人吃饭也简单……”欧杰枫每句话里都透露着无比的凄凉。

“额……爸如果感觉一个人寂寞的话也可以再娶一个啊，反正爸爸现在还那么年轻……要不，要不就把世雅阿姨接家里好了，反正……你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对于男人的寂寞欧净炫可是完全能够理解啊！再说了把韩世雅接过去那也等于是一家人团聚了啊，欧澈不是也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吗？这样才像一个家啊。

“爸爸打电话就是要给你们说这件事的，不过，不是把世雅接过来，而是你妈妈她……”欧杰枫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悲伤。

“嗯？怎么了？妈……她怎么了？”

“本来她是不要我告诉你们的，说怕你们又要伤心，但是这种事也不能不让你们知道啊。你妈她……查出来患肝癌很久了，一直以来都是瞒着你们偷偷地做化疗，本以为还可以多活几年，可是现在……唉，医生都说没有多长时间了……”

“什么？！你说什么？！”欧净炫大叫起来，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孩子啊，明天带着欧澈回来吧，回来看看你妈妈，陪陪她，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她一直都很挂念你……”

欧净炫已经不知道回话，整个人已经呆了，心像是被注了铅一样沉重，他听着欧杰枫在电话里的哭声自己也跟着掉眼泪，又怎么会不心痛呢，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那么欧澈呢？如果欧澈知道了肯定会崩溃，可是这种事又不能瞒着她，欧净炫感觉很是头疼，现在的欧澈还能再接受一点点打击吗？

六十六　肝癌晚期

“净炫，净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小小看着欧净炫，挂断电话后的欧净炫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啊？出事了……”是啊，又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了？”小小坐过来也很着急。

“妈她……生病了。”

“生病了？严重吗？”

“是，是肝癌晚期。”欧净炫不敢说出这个结果。

“什么？那……净炫，你，你不要想太多，这，这些都是命……”小小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是好的，但是也不想看欧净炫这么伤心。

“我知道，但是我就怕欧澈再受什么打击，你也知道的她……”她肯定会崩溃的，肯定会……

“是啊欧澈姐她……但是也是要告诉她的啊，会崩溃那是难免的……”小小也知道事情或许会很不乐观，欧澈已经在倍受打击了，再加上这样的事要怎么办？

“明天我要去请假，要回家几天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欧净炫看着小小，这么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了。

“我也一起去不行吗？”小小也看着欧净炫，她真的也很想跟着去呢。

“这次还是不要了吧，因为毕竟是……等下次我肯定带你回家。”欧净炫搂着小小，他想哭可是还是必须要忍住。

“嗯，好吧，我理解，但是净炫你一定要回来，不可以去了之后就再也让我找不到你了，我害怕……”小小依偎在欧净炫的怀里，这种担心也是很合理的。

“怎么会呢傻瓜，我不回来了你怎么办啊，再说了我要是不回来了再去哪儿找像我们小小这么好的老婆啊。”欧净炫安慰着，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你说的哦，一定要回来……”小小笑着，她相信这个男人。

欧净炫吻着小小的额头，让她放满一百二十个心，只是欧澈怎么办？明天要怎么跟她说？万一她因此又受到什么打击怎么办？为什么这丫头的人生就是不能平静一点呢？欧净炫担心着欧澈也心疼着这个妹妹。

那天欧净炫早早地就去店里了，老板得知这件事后也深表悲伤，并且准了欧净炫半个月的假，或许用不了半个月，或许半个月后自己还不能再回来，什么可能性都是难以避免的。

欧净炫谢过老板后便打车来到了欧澈上班的地方，这家酒吧他是怎么都不想踏入一步的，可是今天却又要在这个残忍的地方跟欧澈说那么残忍的一件事，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最好的。

“欧净炫？”刚要开门进去的时候开门走出来的竟然是郜陇修。这个男人欧净炫简直就是恨不得一刀捅死他，要不是他欧澈也不会……！

“欧澈呢？在不在？”欧净炫知道现在不能惹事，真的杀了人也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在里面，你找她有事？”郜陇修的警觉性还是那么高。

“有事，有大事，怎么？你也一起去听听吗？”欧净炫看着他。

“什么事？”郜陇修看着欧净炫那怕人的眼光倒也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欧澈的妈妈生病了，肝癌晚期。”欧净炫说着，他想让郜陇修知道欧澈的命有多苦。

“你，你是说真的还是……？”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怎么？不信的话你完全可以跟我们回家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见欧澈。”说着郜陇修转身回到了酒吧，他还是要确认一遍的。

欧净炫也跟着进去了，他没有什么好怕的，让他知道倒还是好事，这样或许就会放过欧澈这个可怜的丫头，如果他还有一点点人性的话就不应该让欧澈的一生就这样度过。

在那里我一眼就看到了穿扮妖娆的欧澈，心猛地一疼，我的妹妹真的沦落为这风尘女子了，看起来那么刺眼。

“郜陇修，这就是你想要的欧澈吗？”我看看郜陇修，这个男人怎么还能每天都面对这样的欧澈呢？难道他的心被狗吃了吗？

“爱是深入灵魂的，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她依然是我心中最完美的欧澈。”郜陇修笑笑，欣赏着欧澈的妖娆。

欧净炫差点被雷死过去，这是哪门子的爱情逻辑？是畸形的爱，完全畸形的爱！

当欧净炫靠近的时候欧澈也看到了他，有点惊讶，这个哥哥可是从来都没有来看过自己呢，不是都不管自己了吗，干嘛现在来看自己的笑话了。

“欧澈……”见欧澈不搭理自己欧净炫只好先跟她打招呼。

“嗯？”欧澈只是看他一眼。

“跟你说件事，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欧净炫叹着气。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接受的？”欧澈无所谓地笑着，还有什么事能撼动她的心呢？

“妈生病了。”欧净炫看看她说。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命？”欧澈一下站起来，一听到韩世雅出事了她还是会紧张的。

“昨天晚上爸给我打电话说的，挺严重的……是，是肝癌……”欧净炫没敢告诉她是晚期，怕她又会昏过去。

“什么？肝癌？”欧澈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是，回家……看看吧。”欧净炫看着她，不能哭。

“回家……郜陇修我要回家！放我回家！”欧澈瞪着郜陇修，现在真的要回家了。

“好，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郜陇修走上前抱着欧澈安抚着她的情绪。

“快点吧，我已经请好了假。”欧净炫实在是看不下去郜陇修跟欧澈还是那样亲密的样子，这算什么？还当是以前吗？

“苏小圣，我不在的这几天酒吧就交给你管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要出去几天了。”郜陇修嘱咐着。

苏小圣答应着，但是这又算是什么？陪欧澈回家？那么是去见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吗？欧澈现在是什么身份？小姐？可是郜陇修还是那样爱着她不是吗？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苏小圣苦恼着，但是也没有办法。

欧澈很快换好了衣服，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是那么清纯，这就是让这两个男人都为之着迷的欧澈，现在才是。

郜陇修车开的很快也很稳，欧澈焦急的心情让郜陇修不敢怠慢，不过私家车就是比坐公车快多了，不到四个小时就来到了欧澈的故乡。

欧净炫打电话给欧杰枫询问着医院，还好医院就在市里最近的地方，没有很堵车。

下车欧净炫便看到了欧杰枫，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是苍老。欧澈没有理会这个男人，现在她的心里只有韩世雅，她怎么样了？

欧杰枫看到了郜陇修，想也知道肯定是欧澈的男朋友或者只是他们的朋友？现在也不是该议论这个的时候，欧杰枫直接带他们来到了韩世雅所在的病房。

欧澈进门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面色焦黄的韩世雅，不再有以前的风韵了，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上次回家来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欧澈跑过去抱着韩世雅就大哭，都能理解女人的那点感情戏，肯定是要大哭的，因为真的是很难接受。

“欧澈，不要再哭了，你再哭妈妈也要跟着哭了。”韩世雅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坚强地笑着，因为她从来都不畏生死。

“妈……为什么都不早告诉我……”欧澈抬头看着韩世雅，眼泪怎么会那么听话地回去。

“再哭就不美了欧澈，不要哭了。”韩世雅帮欧澈擦着眼泪，自己的眼角也开始湿润起来。

“嗯嗯，我不哭，妈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欧澈紧紧地握住韩世雅的手，她相信老天爷一定不会老是对自己对韩世雅那么不公平。

“嗯，净炫……来，让妈妈也看看你……”韩世雅笑着看着欧净炫。

“妈……”欧净炫在床旁坐下握住了韩世雅的手。

“能看到你们都在我的身边真的太好了。”这就是韩世雅拥有的全部。

“会的，我们一定会一辈子都陪着你的。”欧净炫多想还能有那样的机会。

“都是妈妈的好孩子……”韩世雅欣慰地笑着。

郜陇修哭了，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也想自己的妈妈了吗？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他遗憾了一辈子，现在呢？又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怎么能让他不伤感呢？如果这个世界上不会发生什么悲伤的事就好了，欧澈这次肯定又会悲痛欲绝的。

“这位是？”韩世雅倒也发现了站在一旁的郜陇修。

“阿姨你好，我是郜陇修，是……欧澈的男朋友。”郜陇修走上前，他是想以这样的身份来面见欧澈的妈妈。

六十七　留下来照顾我

“啊，欧澈也开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