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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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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佑原是预备了奶娘的,可璧容打算自己喂养孩子,无奈这次生产伤了元气,郑母、全妈妈等人轮番相劝,璧容只得点头去寻了身家清白的乳娘来。
“可不是吗,别家的孩子都是尿湿了才晓得哭,咱家小姐可从没尿过裤子!”仿佛夸赞的是自己一般,夏堇脸上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璧容看见孩子,支了手肘就坐了起来,“快抱来给我看看。”才一使劲,浑身仿佛被抽了骨血般绵绵无力。
秋桐忙在她身后垫了个大迎枕。
璧容把孩子接过怀里,仔细地闻了闻,只闻见了一股浓浓的奶香味,确实没有旁人家孩子身上的尿骚味。
或许是闻到了母亲身上的味道,怀里的孩子突地睁开了眼。
白里透红的皮肤,乌黑油亮的头发,如同黑宝石一般的两只大眼睛,咕噜噜地四处看着。
“睁眼了,睁眼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屋子里的小丫鬟纷纷凑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看。
“婢子瞧着五小姐的眼睛和小嘴都随夫人,这鼻子,却是像二爷,笔挺笔挺的。”
“这皮肤也随夫人,婢子听人说,刚生下来就皮肤白的,往后会越来越黑,百里透着红的,往后就会越来越白。”
这么大的孩子本是看不见什么东西的,可她就好像看见了璧容一般,朝着她扯了个笑,露出了米分嫩嫩的舌头来。
“夫人您瞧,五小姐认得您呢,还对您笑呢!”夏堇兴奋地道。
大伙正说着,又见怀中的婴儿张了张嘴,一个红豆粒大小的泡泡从左侧嘴角冒了出来。
看着怀中米分妆玉砌的女儿,璧容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许是被打搅了睡意,怀里的孩子轻轻蹙了蹙眉头,又惹得大伙一阵惊奇。
稳婆笑的十分灿烂:“我接生了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谁家的孩子一生下来就睁眼的,刚出来那会儿,不哭不闹,只睁着双眼睛到处看。”稳婆拿了个手摇鼓叮叮咚咚地在她孩子眼前晃了两下,“一生下来雪就停了,还是整整好好的时辰,这孩子定是个有福的!”
虽是恭维的话,璧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欢快的笑容,经历了之前的生死难关,她此刻只愿女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夫人快给五小姐娶个名字吧。”秋桐道。
沈家的这一辈里,大爷家的贞姐儿排老大,珠姐儿排第四,璧容的女儿排第五。
先前沈君佑倒是写了不少的名字,有男孩的,也有女孩的,都是极好的寓意,可不知为什么,她这会儿觉得哪个都不合适了。
“我这几天想了个小名,你们说叫如意如何?”
“这个名字好,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自然是要称心如意了。”稳婆一脸灿笑着说了句讨喜的话来。
璧容笑笑,她实际取的并不是这个寓意,她只希望女儿从今以后能多福多寿,万事如意。
自然有人能明白璧容的想法,只是想到前几日那九死一生的场面,没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扫兴。
“至于大名,还是等二爷回来后再取吧。”璧容道。
秀莲正端了补血的当归红枣小米粥进来,听见璧容的话点点头,取名这种大事还是应该由男人做主的好。
“姑爷见识多,又是读过书的,还是留着等姑爷回来取名字好。”端了甜白瓷的粥碗放在炕桌上,叮嘱璧容:“大夫说了,要在饭前趁热喝才行。”
这是前些天请了大夫给开的食补方子,里面还放了桂圆,璧容生产后有些气虚,又给开了一个益气的方子,党参、黄芪配上红枣一起炖鸡汤喝。
两个方子一个中午吃,一个晚上吃。
奶娘见了忙过去要把孩子抱过来,璧容摆摆手,把孩子放到了自己的枕边。
“都走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能不能赶回来过元宵节。”全妈妈蓦地叹了口气,脸上尽是一副忧心。
璧容拿着汤匙的手一停,屋子里蓦地安静了下来。
有小丫鬟偷着抬眼看了看璧容,又迅即低了下去。
全妈妈也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勾起了璧容的相思,看着她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一时间懊悔不已。
“兴许是路上耽搁了,前阵子下了好几天的雪,听说好些个路都走不了了。”秀莲适时地出声安慰了一句。
“对,对,二爷既然没有写信回来,肯定是已经在回来路上了,这样的天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送信的人。”秋桐跟着附和道。
不知不觉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沈君佑却依然没有消息。
老话常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
果不其然,一连几日都万里无云,偏偏到了元宵节这天,鹅毛一般的雪花从天而降,一团一团的,不一会儿地上便积了厚厚一层。
家里的几个下丫鬟都跑去跟着秀莲和刘氏包元宵去了,青沐便想起了傅三娘说的南方的肉汤圆来,不由得惋惜这回来西坪村没带着傅三娘娘俩一起,不然就有口福了。
外面寒风凛冽,时不时地刮起一阵呜呜的响声,屋子四角都点上了银霜炭,温暖如春,稍微动一动还会出一身的薄汗。
孩子刚喂过了奶,璧容抱在怀里哄了一会便乖巧地睡着了,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庞,突然觉得此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若说起唯一遗憾的,便是此刻他没有在身边。
去年的元宵节,他们披着毛皮斗篷坐在小院子里看了许久的月亮,她还记得那天的月亮圆的像是一个大玉盘,挂在湛蓝如洗的夜空中,月光如水般静静地洒在地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朦胧。
她依靠在他的怀里,隔着衣服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感受着肌肤传来的灼热温度,她低着头悄悄地红了脸。
“我答应你一定在你生产前回来……”他低沉却满溢着温柔地呃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临行的时候明明答应过的,可如今年都过去了!
自从年前叫关恒捎了信回来,就再没有了音讯,也不知道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她日也担心,夜也担心,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可平日里当着大伙的面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满腔思念深深埋在心底,越发的苦涩。
她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沈君佑,你就是个大骗子!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也跟着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炭火盆子里“啪”的爆了个火星子,她蓦地清醒过来,看了看天色,雪色映着窗纸,染上了一次淡淡的青光。
此时,她听见院子里有人“呀”地叫了一声,忙坐起来往窗户外面看,明明隔着厚厚的窗纸,她却看得分外清楚。
昏暗的曦光下,那静立在茫茫大雪中,即便身着厚重的蓑衣也依然无法掩盖的秀挺身姿,不是他又是何人。
☆、第122章 别后温情
“我回来了。”他穿着件靛蓝色漳绒销金云纹团花直缀,外面裹着厚实的狐皮袄,脚踩着黑色的羊皮靴子,站在门口,轻轻地道。
暖暖的笑意从他的眼底倾泻出来,点亮了一室流光。
璧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沈君佑。
还是走之前的模样,只是看着有些瘦了。
“逸之!”璧容喃喃地喊了一声,泪水顷刻间模糊了视线。
两个月零三天的分别,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脸上流着泪,可心中却是满满的喜悦。
沈君佑一进门就听说璧容生了个六斤六两的女儿,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蓦地看见璧容身边那个用大红色包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小肉墩,眼睛不由一亮,提了脚便要迈进去。
稳婆正从隔壁耳房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嘴里嚷嚷着:“哎呦喂,我的老祖宗哟!这是哪里来的混小子,跑这里来做什么!快把门关上,夫人正坐着月子呢,可受不得一点风!”
“冯妈妈,您老看仔细了,那是咱家二爷,刚从京里赶回来。”秋桐忍着笑解释道。
稳婆眼角一挑,“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往月子房里硬闯啊,带了风进去怎么办!何况还是个大男人,着了血光可是不吉利的。”
沈君佑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两声。
璧容被他那副模样逗笑了,半哭半笑地低下头,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扬声喊着秋桐和夏堇:“快去给爷烧些热水,叫厨房先下碗热汤面送过来,元宵等一会再吃。”
秋桐和夏堇忙应声而去。
沈君佑看着妻子有条不紊地为自己张罗着一切,心里暖呼呼的,多日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泡了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尘埃,换上了干净的家常衣服,因急着赶路,只早上吃了两块干粮果腹,路上还不觉得饿,这会儿却一连吃了三大碗热汤面。
老郑家的两兄弟听说沈君佑回来了,忙过来拜会。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全亏了老郑家的一众人照顾璧容娘俩,想到此,沈君佑特意开了一坛年头久远的金华酒,又叫厨房切了四盘下酒的卤味,炒了六个热菜,先前还你一句谢,我一句谢,两杯酒下肚,便觥筹交错,众宾欢也。
等静下来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内室里还点着灯。
昏黄的烛光从糊着厚实的高丽纸的窗子上透出来,温暖而安详。
知道璧容不喜闻酒味,特地去耳房泡了澡换了衣服才进来。
璧容见他进来,有些犹豫,秀莲方才还知会自己,坐月子期间不能和丈夫同房,虽然心里明白沈君佑定然不会胡来,可到底还是有些忐忑。
沈君佑推门进来的时候,秀莲刚安置了喝醉酒的郑家两兄弟准备回屋睡觉,看见这情形吓了一跳忙要过去阻拦,却被身后的全妈妈一把拽住了。
“您来的正好,这地方姑爷可进不得啊!若是被血气冲煞了可怎么好。”秀莲以为全妈妈和自己心里想的一样。
“她嫂子,哪里这么多迷信!”全妈妈不紧不慢地笑了笑,“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小夫妻好不容易见了面,自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咱们就别学那恶婆婆跟着瞎掺和了。何况东哥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性子我了解,不会犯糊涂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秀莲听了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这行吗?”
全妈妈也不跟她废话,拉着她就去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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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雪,也不说找个地方避避,这么着急忙慌地赶回来,若是膝盖犯了疼可要如何是好?”虽说的是责怪的话语,可声音中却是满满的心疼和感动。
“没事,我心里有数。”沈君佑笑着回道,“只是今日赶了一会儿路,前些日子雪下得大,也不敢叫马跑快了。”
他自是不敢告诉璧容他这一路上换了四匹马,只因为路被雪掩埋了才被迫停下投了一次宿。
沈君佑紧紧地拥着怀中的女人,璧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不由得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逸之……”声音里半是哀求,半是忐忑。
沈君佑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想我吗?”
在这个时候问她想不想他……
璧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沈君佑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勃颈上,“想不想我?嗯?”
分开了这么久,自然是想的。
想这宽阔温暖的怀抱,想他方才亲吻自己额头的炙热温度,想他视如珍宝一般抱着自己的小心翼翼。
沈君佑等了半天也被等到想象中的回答,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伸出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上,指尖划过脊背,骨头一节一节的,有些硌手。
沈君佑微微一愣,手继续在她身上摸索起来。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微一用力就会掐断一样,胳膊,大腿上也捏不起一点肉来。
旁人家的产妇生完孩子都要胖上几十斤,怎么璧容竟瘦成了这个样子?
沈君佑觉得喉咙有些堵。
璧容感受他炙热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不由自主地便起了一阵阵的战栗,突然感觉他的手停驻在胸前高耸的两处,好像还隔着衣服慢慢地揉搓了起来,吓得一个激灵。
“不,不行!快放手……”璧容又羞又臊,使劲地推了推,趁机往后面躲了躲。
脸烫的厉害,心却跳的砰砰直响。
“夫人,夫人。”门外突地传来两声叩门声,顾氏语带急色地喊了两声。
“奶娘在外面,你快些下去,叫人看见了,不,不好。”璧容佯作一副怒容推搡着他道。
沈君佑原本只是故意戏弄她,听见声音便趿了鞋下床去开门。
顾氏就住在东边隔壁的耳房里,平日里如意都是跟着璧容在东稍间睡的,只夜里叫顾氏进来喂一次奶,这会儿见顾氏古来,璧容担心是女儿出了事。
“可是如意又哭了?”璧容急急地问向顾氏。
顾氏抱着孩子疾步走了进来,“头会儿还睡的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就醒了,然后便一直哭闹,没有尿也没有饿,我哄了好半天,就是不管用。”顾氏说着就轻轻拍了起来。
听着女儿嘤嘤的哭声,璧容的心都要碎了,忙道:“抱过来给我看看。”
接过孩子轻轻在她背上拍着,嘴里轻声哼着曲,哄她睡觉。见女儿的小脑袋一个劲地往自己胸前拱,也不顾及沈君佑在不在身边,忙解了衣襟喂到她嘴里。
璧容自生下如意就没有什么奶,小家伙似乎也知道一般,只轻轻地含着,并未用力吸吮,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顾氏见状便要把孩子接过来。
璧容心下不舍,便对她道:“今个儿就留在我这吧,你先回去歇息吧,寅初的时候再过来喂奶。”
顾氏看了沈君佑一眼,支吾着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敢开口,关门出去了。
顾氏一出去,沈君佑就脱鞋上炕凑了过来。
“鼻子像我,眼睛嘛,水灵灵的一双杏眼,眨眼时睫毛忽闪忽闪的,和你一模一样。”沈君佑就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和他以往的肃然形象大相径庭。
“她眼睛都没睁开呢,你怎么就知道像我。”璧容好笑地道。
沈君佑生怕璧容不相信,急着道:“方才她哭的时候睁着呢,我看见了。”
璧容瞧着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想不想抱抱?”璧容见他一脸柔情不由得道。
沈君佑有些发发愣,心里明明想的要紧,却又时时不敢伸出手去。
他想起了他第一个未婚妻子去世的时候,大夫人说的话来。
生来克母,长大可妻,命中带煞,注定是个无儿无女孤独终老的人。
突然被怀中的重量惊醒,原来璧容不知何时已将孩子放到了他的怀里。沈君佑僵直着手臂,不知所措,璧容耐着性子告诉他左手放在哪,右手放在哪,好半天,他才掌握了抱孩子的姿势。
怀中的婴儿睡得正香,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小嘴吧唧吧唧地嘟囔了两下,一条透明的液体就从嘴角流了出来,沈君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给她擦了擦。
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张娇美容颜,他的心里尽是满足,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感觉到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不由得凑过去低头在璧容耳边柔声道:“容儿,谢谢你。”
璧容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半响才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沈君佑一愣,“什么?”
“方才你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迟迟没有回答嘛。”璧容声如蚊呐。
问题?什么问题?
沈君佑想了半天,蓦地想起来方才自己戏弄她时问她是否想他,那么,这便是她的回答了?
沈君佑心里像抹了蜜一般,吧唧一口亲在了璧容的脸颊上。
☆、第123章 休息琐碎
从读书的时候养成了卯时起床的习惯,除去醉酒的几次鲜少意外,沈君佑从未懒惰过。
一夜无梦,在舒服的热炕上醒来,身边妻儿俱在,常人最平常不过的日子却是他这辈子都不敢肖想的幸福。
璧容总说他的身体一到了冬天就像个大火炉,睡梦中总会情不自禁地钻进他的怀里取暖,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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