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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缘浅,奈何情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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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静了下来,慕笙歌独自一人窝在沙发里开始胡思乱想。
如今再次跟方非然相处起来,她发现感觉与五年前的截然不同,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今晚,从两人达成交易之后的交谈来看,她感觉这个男人的性情柔软了许多,在她面前再不是那种阴晴不定,忽冷忽热,时时刻刻都想要吃了她似的那副模样。
她知道他找了她五年,而她也躲了他五年。
他寻找得越强势,她躲得便越严实。
五年的时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但她对他的恨,却有增不减。方非然当初不顾身怀有孕的她,甩给他五百万践踏她,与她一刀两断,可为什么又在她离开之后发了疯似的找她?或许那些已经再不重要了,她的世界,从此无他。
可是命运的轮盘总是这样周而复始的转动着,五年后,她不得不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接近他,利用他,明明那么恨他,却依旧要忍受他,因为,她要寻找答案,而答案的线索指向他。
方非然,如若当年的事真的是你做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晚,慕笙歌蜷缩在沙发不知不觉竟然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刚刚醒来,许诺文便来了,手里提着早餐,满脸的倦容,应该是忙了一晚上。
“学长,昨晚又熬夜了?”慕笙歌一边接过早餐,一边关切地问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正好瞥见茶几上的茶杯,还有烟灰缸里的烟蒂,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心中莫名的一紧,警惕地问道:“昨晚他来了?”
慕笙歌正将豆浆倒进杯里,他问得突然,让她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手一哆嗦,豆浆洒在了桌子上,滚烫的豆浆顺着桌子流了下来,洒在她的脚上。
☆、011 什么叫真正的为难
“啊——”慕笙歌被烫到了,惊呼出声。原本在客厅的许诺文,闻声跑过去,连忙扶着她坐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许诺文一边心疼的责备她,一边拿来冰毛巾给她敷在脚上。
慕笙歌嘟了嘟嘴,若不是他观察入微,忽然来了那么一句吓她,她也不会走神啊。
“学长,能不能听我一句?”慕笙歌蹙着眉头看他。
“嗯,什么呢?”许诺文一边轻轻给她吹着脚,一边说。
慕笙歌立刻意识到他们此刻姿势有些别扭,连忙把脚收了回来:“可以了学长,我不疼了。我是想对你说,工作固然重要,但你也要多注意身体,还有就是工作上要多留神,现在坏人多……”
许诺文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猜慕笙歌一定知道了些什么,问道:“笙歌,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嗯?谁?和我说什么?”慕笙歌故作听不懂状。
看她一脸的迷茫,许诺文便信了,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知道了笙歌,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听他这么说,慕笙歌在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她此时更加确定了方非然所说的事并不是编造来骗她的,许诺文真的做了走私生意。男人,一旦事业有成,便想获得更高的成就,许诺文也不例外,只是,他有些心急,走了歪路,只希望他能够尽早收手,她能为他做得也只有那么多。
昨晚,她之所以答应方非然提出的交易,一来,她此次回来本来就是要接近方非然,如此一来,正和她意,二来,她想要借此换许诺文一些恩情,有方非然作保,他一定不会有事。
这些年,许诺文为她做了很多,给了她很多帮助,就连她生孩子,都是许诺文焦急地等在产房外,而在淘淘的成长过程中,虽然爸爸这个位置缺席,但他却起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让淘淘的生活中没有缺少同性家长的关爱。所以,她欠他太多太多了。
“笙歌,他昨晚来过对么?”见她走神,许诺文小心问道。
“嗯,是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好像变了好多。”慕笙歌直言不讳。
听到她说道,许诺文的心脏好像顿时让针刺了一样,疼,却不是那么疼,十分不舒服。
“他没有为难你吧?”许诺文关切问道。
“学长你放心吧,没有。”慕笙歌低下了头。
为难她,或许有吧,只是在她看来,那点儿小为难早已不算什么为难了,她到是要让方非然尝一尝,什么叫做真正的为难。
“学长,妍妍带着淘淘就要回国了,我想为她办一个画展做慈善拍卖,你有兴趣吗?”慕笙歌希望,通过她的引导能让许诺文走回正道。
“当然,从前爷爷最热衷于慈善事业,若是他知道我也在做,一定会很高兴,到时候记得通知我。”许诺文的经商能力,是从小被爷爷一手调教而成的,如今,他能够独当一面,爷爷也便退了下去享清福。
提到爷爷,他忽然对慕笙歌说道:“笙歌,爷爷想见见我的未婚妻,你。”
☆、012 你开个价
学长的爷爷要见她?不知为什么,慕笙歌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有些不自在。之前,她与许诺文商量对外宣称假订婚,可终归纸里包不住火,没想到这么快,许诺文的爷爷就要见她,而且是在他的七十大寿晚宴上。
不知是不是许诺文故意,晚宴就订在明天晚上,在这之前,他却只字未提,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虽说是假未婚妻,但要见许老爷子总要像个样子,出了差错,丢得不光是许诺文的脸。
慕笙歌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准备礼服配饰鞋子,又到发型店去设计了一个比较高贵的发型,将长卷发全部盘了起来,露出精巧的小耳垂和白皙的脖子。
晚宴当晚,她盛装出席,偎依在许诺文身边,落落大方地跟在场的人士打招呼,脸上带着一贯的招牌微笑。
“笙歌,你今晚很美。”许诺文低头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慕笙歌望向他,平日里因为太熟悉,所以有些审美疲劳,平心而论,今晚的许诺文也十分高贵帅气,他的身上,总是带着独有的涵养和气质,换做平常的女孩儿一定会为他倾心不以。
“学长也很有味道。”慕笙歌脸上的笑容散开,灿烂的像夜晚的阳光。
与许诺文愉快的闲聊着,慕笙歌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所以频频回过头去看,却没有发现异样的目光。
“怎么了笙歌?”许诺文关切问道。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她神经过敏了。
这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在几个佣人的陪同下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步伐矫健,目光锐利,若是染成黑发,真的不像七十岁的人。
宾客立刻蜂拥而上,逐个道喜,许诺文牵起慕笙歌的手朝许老走了过去。
“爷爷,这便是笙歌。”许诺文很高兴地给许老介绍。
许老锋利的目光看向慕笙歌,让她的心不由一颤,这眼神,难道是不喜欢她?
“不错,诺文果然长大了。”许老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许诺文有点儿激动,牵着慕笙歌的手紧了紧。
慕笙歌能够感觉到他手心全都是汗,有些发烫,学长难道很怕他爷爷么?
“诺文,去帮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再和慕小姐聊几句。”许老意味深长地看了慕笙歌一眼。
慕笙歌知道许老有话要单独跟她说,立刻心领神会,微笑地对许诺文道:“你放心去吧,我再陪爷爷聊两句。”
许诺文不敢违背许老的命令,听话的去招呼宾客,许老带慕笙歌上楼,来到了书房。
“慕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慕景山的女儿。”许老开门见山,格外严肃。
“是的。”慕笙歌直言不讳。
江城姓慕的人本就没几个,而慕景山当年在江城无人不知,许老猜到并不为奇。
“我看慕小姐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许老从书案的抽屉拿出一张支票,摆在慕笙歌面前,“你开个价,多少钱能让你离开诺文?”
☆、013 你所想的,我做不到 【收藏100加更】
听了许老的话,慕笙歌忽然有点儿想笑。是不是不管多大岁数的男人,都自以为是的以为用支票就可以打发人?曾经的方非然如此,如今的许老亦如此。
有钱了不起么?如今她慕笙歌,可不缺这点儿钱。
“许老先生,我听学长说,他一向敬重您,总听他提起您,教给他种种做人的道理,却没想到您自己连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慕笙歌的语气不急不缓,从容镇定,虽然这个结果有些差强人意,不过,她从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进许家的大门,不是吗?
“年轻人,我劝你不要意气用事,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你想清楚。”许老轻蔑地看着她,说得不屑一顾。
“呵……”慕笙歌忽然笑了,笑眼前这位老人家枉活七十年,原来他穷得只剩下钱。
“你笑什么?”许老有些生气了,觉得慕笙歌很没有礼貌,没耐心地道:“慕小姐,你父亲八年前倒闭,五年前去世,当时你还只是一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而这五年,你在英国的一家医院工作,恐怕也挣不到什么钱吧!”
果然,许老是做了功课有备而来,打准了主意拿钱打发她。
慕笙歌捂着嘴笑了笑,道:“看来您的功课做得不够全面,我还带着一个孩子。”
“什么?”许老听到孩子,有些激动,立刻坐直了身子,心想,不可能啊,他已经查得很仔细了,怎么可能有疏漏?难道她要借着孩子漫天要价?
“别激动,您别激动。”慕笙歌朝许老摆了摆手,让他放松,“孩子不是学长的,您大可放心。”
许老听她这么一说,心才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可是转念一想,敢情他被这小妮子给耍了?脸顿时黑了下来。
慕笙歌扳回一局,气也算消了,想想欺负老年人也确实有点儿不礼貌,他这一把岁数的也经不住折腾,这么温柔地耍他一下心里也算平衡了。
她优雅地起身,朝许老走近了几步,道:“您放心,我对您许家的产业没有兴趣,对做您的孙媳妇更没有半点兴趣,学长大概没有跟您实话实说,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情侣,许家未婚妻的位置,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希望您能够理解。”
“哦?慕小姐,你可不要跟我耍花样!”许老严厉地警告着她。
“您放心,我还没有傻到用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话来骗您,不信,您可以跟学长了解情况,他总不会骗您吧?”慕笙歌旋身,缓缓走出许老的书房,心里轻松了许多。
最终,她还是辜负了许诺文的苦心安排。她早就猜到,许诺文想用家族的力量拴住她,今晚带她参加晚宴,是想把她许家未婚妻的名义做实了,却没有算到许老根本不同意慕笙歌进许家大门。
如此一来,反到成全了慕笙歌。
她喃喃道:“学长,对不起,你所想的,我做不到。”
“那我所想,你能做到么?”
☆、014 恨不得撕碎她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让慕笙歌不由一颤,曾经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没想到今天能够在许家老宅听到。
可是,她今晚真的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慕笙歌回头,靠着墙根站着,朝来者望过去,呼吸有些不稳,如临大敌。
“被许老头子撵出来了?”方非然勾着唇缓步走近,一双鹰目紧盯着她,生怕她逃跑似的。
慕笙歌愣了愣,好像就是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目光也渐冷:“方总果然很闲,连别人的私事都要插手。”
她相信这一切不是巧合,如果她的猜测没错,方非然一定在许老面前“提点”过些什么,否则,许老为何会忽然要见她?她才刚回来,棒打鸳鸯的戏码就要上演了么?
只可惜,他方非然的如意算盘算是白打了,这桩婚事本来就是假的,即使许诺文对她有心思,她也不会让假戏变成真做,让他这么一搅合,到省得她将来伤许诺文的心,正遂了她的心意。
如此看来,她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慕笙歌理了理思绪,看着方非然走到她面前停住,于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再次挂在了她的脸上。
“私事?”方非然瞳孔一缩,望着她的笑容,有些发怒地道:“怎么?你还真想做许家少奶奶?”
“当然,诺文那么优秀,是女人都想嫁给他吧。”慕笙歌莞尔一笑,轻轻缓缓地道:“更何况,我和诺文是……真爱。”
“慕笙歌!!”方非然瞬间失控,立刻握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慕笙歌想反抗,却也是没有任何用处,方非然想做的事,谁能阻止?
他们的进去的这件房间,刚好是个储物间,里面堆积着许多旧物件,还有一个破旧的沙发。
方非然将门反锁径直将她丢在沙发上,倾身将她控制在身下,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慕笙歌没想到她随意的一句话竟然让他发怒至此。
“女人,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方非然钳制着她的双手,将它们固定在两侧,目光凶狠的仿佛要将她吃进肚子里。
慕笙歌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不屑地笑道:“很不巧,我一直以为方总无下限,原来是容不得别人幸福。”
“幸福?许诺文能让你幸福?”方非然轻蔑地道。
“当然!诺文那么温柔,从不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什么都听我的,跟他在一起,我非常幸福。”慕笙歌的眼睛亮亮的,仿佛在憧憬着与许诺文在一起的时光,这让方非然更加暴怒,根本控制不住地想要将她撕碎在此。
这么说,她跟许诺文在一起亲热都是她自愿的了?看她现在百般不愿意的样子,方非然只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在膨胀,跟许诺文在一起就是自愿的,而在他面前就非要他强迫?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他何不把这罪名做实了?
“慕笙歌,你说对了,我就是容不得别人幸福,尤其是你,因为,你根本不配得到幸福。”说着,方非然狂狷的吻落了下去。
☆、015 你认命吧!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他的唇所到之处,全都是疼痛,她强忍着不喊出声,也不敢喊出声,双腿双手全部给他钳制着,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自从她回来,方非然在她的面前一再失控,而他每失控一次,慕笙歌对他的恨就深一层。
连方非然自己都意识到,每当面对这个女人,他便无法自控,强烈的占有欲他让几近疯狂的想要掠夺她的全部,可这个女人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让他十分恼火。
此刻的慕笙歌无助得睁着眼望着房顶,任他发泄心中的不满,唇上,脸上,身上的疼痛渐渐麻木,她不做任何反抗,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方非然似乎觉察到她的异样,蓦地停了下来,紧紧盯着她的美目,声音微哑:“你认命吧,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看来你想婚外情?”慕笙歌压低了声音道。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如果你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儿,就乖一点儿,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方非然没有说下去,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否则会怎样,他只知道,为了这个女人,他什么疯狂的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忽然放开了她,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慕笙歌有些狼狈地坐起身子,连忙将礼服仔细整理了一番,今天的方非然对她已经算是很温柔了,没有将她的礼服扯坏,叫她没法出去见人。
此类的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从前,他故意将她的衣服撕毁,让她无法抛头露面,这个该死的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今天,他也算有分寸,她真该感激涕零。
方非然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将礼服整理好,今天,她穿了一件绛紫色单肩礼服,白皙的锁骨和半个肩头全部暴露在外面,穿成这样,真是……
“以后这件衣服不要穿了。”方非然忽然命令道。
“嗯?”
“回去把它扔了。”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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