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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缘浅,奈何情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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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非然点了点头,将他送走了。
今天的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慕笙歌是他的女人,他决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人算计和欺负她。最近形形色色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在她身上,或许,他真的应该带她出去走一走,可是眼下何氏的收购案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他不能离开公司。
他没有回卧室打搅慕笙歌休息,而是去了书房,准备拿电脑看些邮件,只见门开了一个小缝,慕笙歌只露出一只眼睛朝里面望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样子让他的心一暖。
“进来。”他冲着门缝说道。
慕笙歌缓缓打开门,站在门口也不走近,朝他这边看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怎么不休息?”方非然问道。
慕笙歌迟疑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这好像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慕笙歌有类似这种诉求,她唯唯诺诺地像个小女孩,样子十分可爱,也让人心疼。
方非然朝她摆了摆手,道:“过来。”
“哦!”慕笙歌听话地这才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低着头,看起来闷闷的。
方非然握住她的一只手,用力一拉,她便倒进了方非然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面。这个姿势,让她有些难为情,于是把头埋得更低。
“在想什么,跟我说说。”方非然是声音极轻,听起来很温柔。
他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在想什么,每次都是因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误以为她在想别的男人,而不爽地立刻对她施暴,霸道的直让人咂舌,今天,他竟然问她在想什么。
对他的这种变化,慕笙歌也没多想,实话实说:“然,你相信我吗?”
她说的自然是害苏梦儿流产的事,看来,这件事确实对她影响很大,到现在她还在耿耿于怀。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有的时候,你真的挺笨。”
“嗯?”对于方非然的所答非所问,慕笙歌还有点儿意外。
“这件事我完全可以不闻不问。”方非然的手游离到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的抚弄,爱不释手。
慕笙歌忽然想起方非然刚刚在医院时说起五年前的旧事,在他的未婚妻面前,他毅然在维护她,说明,他是相信她的。慕笙歌不知道的是,即使那件事真的是她做的,方非然依旧会维护她到底。
她的心中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暖意,此情此景,恐怕唯有投怀送抱才能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她伸出手,圈住了方非然的劲腰,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节律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心安。
见她如此主动,方非然自然不会拒绝,故意戏谑道:“还要在我怀里赖多久?”
慕笙歌脸一红,起身想逃,方非然却不给她机会,这软软的身子腻在他身上的感觉很美妙,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了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早已到了“坦诚相见一整夜”的地步,可是真正像情侣一样你侬我侬打情骂俏的时候却没有。方非然没有真正跟哪个女人谈过恋爱,自然没有过现在的感觉,所以,他觉得很新奇,很特别。
“你放我下去吧,我很重,把你的腿坐麻了。”慕笙歌找理由想逃,现在的缱绻气氛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直觉告诉她,不能沉沦,必须逃离,可是,方非然却不给她机会:“你可以再重一点,一点儿分量也没有。”
好吧,慕笙歌放弃了,她知道方非然不想放过她,就一定没有机会逃。
“然,刚刚你就那样公然把我带走,你的未婚妻不会生气么?”慕笙歌忽然想起了苏菲儿,方非然竟然当着苏菲儿的面儿把她抱走了,他就不怕跟苏菲儿之间造成困扰吗?还有,自从她住进这间别墅,方非然每晚都会回来,难道他就不怕冷落了苏菲儿?她完全不懂。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方非然不以为然。
“不是的,我是怕你的未婚妻误会。”慕笙歌故作善解人意,其实她的心里现在十分的舒爽,既然这个第三者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就不如让他们都不痛快好了。
“误会?”方非然的唇冷然地抿了抿:“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吗?”
那个让慕笙歌连名字都不想提的女人,方非然更是不想提起。任何一个女人如果真爱自己的丈夫,怎么会容忍他跟别的女人日夜相对?慕笙歌住在这里,苏菲儿不是不知道,她却从未跟方非然提及半句,或许她以为这样的大度会让方非然刮目相看,却不知道她的态度恰恰让方非然更能体会到她的唯利是图。
苏菲儿知道他不能生育还毅然地跟在他身边,平日里,方非然态度冷淡,她无怨无悔,这证明,只要留着她方太太的位置,怎样都可以。
“或许,你该多抽时间陪陪她。”慕笙歌悠悠的道。
方非然的胳膊徒然收紧,不悦地道:“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慕笙歌被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每天都跟我在一起,有点儿对不起你的未婚妻。”
“我刚刚说过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况且,你真的想要我带她回来么?”
方非然放开了她,慕笙歌立刻从她腿上跳下去,起身对他说:“你们可以去酒店啊,多浪漫!”
话一出口,慕笙歌就发现方非然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说这话,她确实有故意之嫌,用句俗话说,就是没事找抽型,换做别的男人可能真的会幼稚给她看,真的带别的女人去开房气她,可是方非然这种成熟的男人当然不会做那种蠢事。
只见,他邪邪地笑了笑,说道:“也对,酒店确实比家里要浪漫的多。”
慕笙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经验告诉她,每当这男人的脸上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接下来她一定会被整得很惨。
果然,方非然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将她“就地正法”了。
当慕笙歌被他按在宽大的书桌上时,真的好像给自己两个耳光,让她没事嘴欠。在书房里做这个,是在不算是环境优雅的场所,可是方非然却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任她怎样说好话,可他来了兴致,根本不理睬她。
“然,你不是还要看邮件吗?我去帮你泡茶。”上衣都被褪到腰间了,慕笙歌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方非然笑了笑,将头埋了下去,一边忙碌,一边道:“我不渴,我只是忽然有点儿饿。”
“饿了我去给你煮面,你放我下去好不好?”慕笙歌推着他的肩膀,只觉得脖颈一阵酥麻传来,在他的吻啃中,让她渐渐没了气力反抗。
书桌的高度很合适,方非然站在地上,将她的一条腿抗在肩头,畅快驰骋。躺在桌上的慕笙歌就像一个无助的洋娃娃,被他撞得东倒西歪,双手紧紧抠着方非然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里。
事后,方非然将瘫软的慕笙歌从书桌上抱了下来,坐在椅子上,道:“这儿好像也不错,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多来几次?不要了吧!慕笙歌在心里哀嚎着。
本来这几天慕笙歌准备去公司上班的,因为苏梦儿的事,方非然执意让她在家里再休养一阵,无奈,她只好继续在家里宅着。
这天,许诺文忽然给她打电话说想见见她,慕笙歌立刻答应了。
关于苏梦儿孩子的事情,慕笙歌一直有些愧疚,虽然她是出于好心想救她,却没想到酿成了这样的悲剧,她的心里总是个小疙瘩解不开。
之前在饭店的卫生间门口无疑听到了苏菲儿和苏梦儿的谈话,她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许诺文的,可是他却对那个孩子倾注了不少感情,乍然一下孩子没了,他一时接受不了她也能理解。
两人约在一个咖啡厅见面,慕笙歌走进去的时候,许诺文比她先到了。
只几天不见,许诺文看起来格外沧桑,下巴上的胡茬清晰可见,眼中布满了血丝,想必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学长,你没事吧?”慕笙歌担忧地道。
许诺文看着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想到慕笙歌竟然还会关心他,那天他那么误会她,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可今天,她依旧像以前那样关心他,好像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笙歌,你不怪我吗?那天我那样对你……”许诺文很抱歉地道。
慕笙歌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学长,我们之间不需要责怪。”
“笙歌……”许诺文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至于那天的事,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换做是我当时可能也无法接受吧!”慕笙歌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仿佛这一刻还历历在目,虽然她不是有意的,可是那个孩子的死确实和她有直接的关系。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许诺文的笑容中涌起苦涩。
“没有,学长,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慕笙歌安慰他道。
“什么?笙歌,你早就知道?”许诺文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也对,一定是方非然告诉你的。”
“不是的。”慕笙歌看了眼窗外,天有些阴了,眼看就要下雨了:“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了苏菲儿和苏梦儿的谈话,才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方非然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天他忽然揭露,我也十分惊讶。学长,你不会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吧?”
“我不怪你,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经常联系,若是慕笙歌有心,一定会找机会告诉他的,可她却只字不提,即使是那次去英国的飞机上,她也没有透露半句,很明显,她根本就没准备告诉他。团反讽才。
“学长,我以为苏梦儿,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女人,而且,她那么爱你,我相信,她隐瞒这个事实也一定整天提心吊胆,日子并不好过。”慕笙歌能看得出,苏梦儿与她的姐姐苏菲儿不是一类人,她有善良的一面,可能,她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笙歌,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就会给别的男人养一辈子孩子,那我就太可悲了。”许诺文有点激动,男人的思维模式和女人的是不同的,男人总是更理性一些。
慕笙歌愣了愣,低低地道:“对不起学长,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许诺文伸手,将她的手握住,深情地道:“笙歌,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
人家都说女人善变,男人又何尝不是?前两天还为了别的女人和别人的孩子跟她放狠话,今天就道貌岸然地握着她的手跟她表白?
她只是笑着收回了手,道:“学长,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现在看来,我们确实不合适。你刚刚也说了,你怎么可能为别的男人养一辈子孩子?别忘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075 再喊就把你丢出去!
许诺文顿时有些后悔刚刚冲动说出的那些话,或许今生,他与慕笙歌都无缘了。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她。
当晚下了很大的雨,方非然有应酬,很晚都没有回来,慕笙歌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肥皂剧,看得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将她吵醒了,是许诺文的号码,这么晚了,他会有什么事?
“小姐,你好,这位客人在我们酒吧里喝醉了。你能来把他送回家吗?”团找余技。
慕笙歌开始还有点儿迷糊,这下清醒了,难道是学长去那里买醉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连忙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冒雨赶到酒吧,看到许诺文时,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学长,你醒醒,你自己能走吗?我送你回家。”慕笙歌摇着许诺文的身体,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慕笙歌的脸,立刻将她紧紧地抱住。
慕笙歌知道她喝醉了,便也没有阻止,只是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在安慰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你喝醉了学长。”
一旁的服务生帮着慕笙歌扶着许诺文往出走,一边走一边道:“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您别再责怪您先生了。”
慕笙歌大窘,他们看起来很像两口子吗?她想,若是她老公动不动就到夜店买醉,她一定罚他睡客房一个月。
“我不是他老婆,你误会了。”慕笙歌笑着解释。
“不是老婆也是女朋友吧?这位先生的手机上电话本第一个就是您的号码,跟我一样,我就是把我女朋友的电话存在电话本第一条的。”
原来如此,慕笙歌没多解释,只是无奈地看着许诺文,他确实很痴情,让慕笙歌很感动,可是感动并不代表心动,她从未对许诺文心动过,这便是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的根本原因。
将许诺文送回家。刚一进门。他便吐了她一身。
吐过之后,许诺文笑呵呵地说:“舒服,好舒服,我要睡觉。”
慕笙歌苦笑,连忙用纸巾将身上的污垢大概整理了一番,先扶着许诺文回了卧室。
一挨到床,许诺文立刻趴在上面睡着了,连衣服都没顾上脱。虽然与许诺文关系好,但慕笙歌也不好意思替他脱衣服,不管他了,她连忙钻进浴室,去处理自己的卫生。
……
司机将方非然送回别墅便离开了,今天方非然喝得也不少,头有些痛,一进门,找遍了整个别墅也没有看到慕笙歌的影子,在卧室看到她换下的睡衣,知道她一定出去了。
这么晚了,她跑到哪里去了?
方非然很不悦,一遍一遍地打她的电话,可慕笙歌此时正在许诺文家的浴室洗澡,电话在手包里,被她丢在了客厅,根本听不到。
打了许久没有人接,方非然立刻火了,大晚上给他玩失踪,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慕笙歌还没有回来,让他立刻火冒三丈,拿过手机刚想继续给他打电话,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过一个彩信。
打开一看,有两张图片,一张是慕笙歌和许诺文在咖啡厅里,许诺文握着慕笙歌的手,而她在笑,第二张,是许诺文在酒吧里抱着她!
方非然立刻将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机身被摔得粉碎,可怜的手机恐怕连全尸都没有了。此刻他的脸上带着像是要杀人的表情,重新将衣服穿好,开上车直奔许诺文家。
之前调查慕笙歌的时候,他曾经连同许诺文一起调查过,他家的地址方非然记得个大概,到了东城别墅区,已经凌晨时分了,他丢给门卫一千块钱和一张名片,门卫立刻将许诺文的具体地址告知了他,他便直奔许诺文家。
方非然来的时候,慕笙歌正在浴室里面将洗好的衣服烘干,听到敲门声,慕笙歌连忙去开门,只见方非然的发上还挂着雨滴,一脸寒意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慕笙歌愣住,有点不可思议,方非然怎么找到这来了?
看到慕笙歌的那一刻,方非然一直压抑的火气瞬间爆发了出来,看起来,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大t恤,想必应该是许诺文的,更可气的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的里面应该没有穿内衣,胸前隆起两个很明显的小突起。
他突然闯入,将门重重地关上,直奔卧室,就好像晚归的丈夫回家捉奸一样,他在寻找许诺文。
“然,你做什么?这里是学长家。你不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慕笙歌立刻傻了眼,刚刚她明明记得许诺文西服都顾不上脱,趴在床上就睡了,怎么她洗个澡的功夫,这个男人竟然只穿一条内裤地躺在床上,还睡得那么香?不怕着凉吗?
可是眼下并不是他会不会着凉的问题,而是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联想为……
慕笙歌连忙望向方非然,不出意外,他的眼神凶狠地恨不得要杀了她,很显然,他定是误会了。
“然,你听我解释,学长他喝醉了……”慕笙歌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方非然冷冷地打断。
“他喝醉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慕笙歌,现在立刻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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