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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好人嫁了吧-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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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对方一眼，突发感慨，“想起你那幅‘昙花’——刹那永恒。不知道永恒是多久，至少在那一刹那是认真的。全心投入，刹那便是永恒。”
“呵，也许……”轻笑，极其怀疑的口气。一个占有着两个女人的男人凭什么让情人相信他即将离去的真心？“只你”的意思大概是说，她是他家门外唯一的那根彩旗，这算什么真心？难道他还期望她为此而感激？
林晚生敏感于对方的不屑，扬起一脸浅笑幽幽地说道，“情人无情，终究是个伤心的结局，不指望你能苟同，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找个好人嫁了吧 四曾相识 第百四九章 感觉原是没准的事
身上的水痘奇痒难忍，颜如玉扬起尖细的手指象征性的凌空抓了抓，痒比疼还难受，实在太遭罪了！
一大早给老妈打了电话，四十分钟之后，对方急急忙忙赶来了她的住所。望着那袭消瘦的身影，忽然觉得很想哭，在她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胖大胖大的。拉起对方褪去了白皙的双手，瞬间明白了一个真理：不论母亲改嫁给了什么人，依旧没有人比她更在乎自己……
自从父亲的车祸之后，她与林晚生的交往就再没瞒着家人，一个靠打工赚钱的小丫头忽然拿出了一张大额存折，长脑袋的都明白那钱不是“正道”来的。迫于经济压力的父亲除了隐忍没有别的办法，以他一贯的处事风格不把她的腿打断才怪！然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个固执的老汉就这样被现实打败了。
老妈拿着特制的小刷沾着白灰浆似的药水一一点在那些发亮的小水泡上，嘴里不停地唠叨，“别傻乎乎的啥都跟你爸说，当心他那后老婆出去给你满街张罗。一旦弄得满世界都知道了，你以后还打不打算嫁人了？”
颜如玉有些无可奈何，“人家要乱说我也没有办法，我爸出事那天她看见我那张存折了。这会儿又眼看着我支起个摊，还保不准怎么跟别人说呢？对了妈，这两天麻烦您儿去我摊上搭照一下。不用干啥活，主要是一早按时开门，晚上看看店门锁好了没有。”
“行，那我这就过去。晚上用不用我过来陪你？”拧紧药瓶，扯起被盖在女儿身上。厂不景气，早早内退了，整天闲在家里也没事。
“不用，晚上他回来。”心里隐约揣着一份奢望，一辈这样下去该多好？“王竞尧”终究还是娶了爷爷钦定的老婆，就这点来说，那书还是挺符合现实的。不同的是，没有几个人能像“罂粟的情人”那般无欲无求，至少她没那个勇气做一辈“二奶”。没听那姓林的说吗？跟她分手之后，一定还会有别的女人。说不定，目标早就出现了……
一个刹那之后跟着就是下一个刹那，鬼才会相信那是爱情！永恒对于男人来说，只是个无从证实的传说而已……
一曲扬的电话铃音打断了母女俩私密的谈话，看了看幽兰的外屏，聂琛。淡淡一笑，装模作样地说道，“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有事请留言。”
“你没事就逗我吧，八成已经大病痊愈了。”
“别提了，出水痘了！医生勒令我在家修养一星期，哪也不许去。”原本约好明天网上见，毫无疑问要泡汤了。
“呵呵……”聂某人笑得有点夸张，“人家幼儿园小朋友没事出出水痘，你都快更年期了才想起把这课补上？烧退了吗？晚上自己行吗？记得我小时候出水痘，我妈给我灌了几大锅绿豆汤。”
“这会儿好多了。对了，这两天别给我乱打电话。我家‘武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行啊，挺把你当回事儿的，人家百忙之能来看看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只要有人管我就放心了，等好了上线联系我吧。”聂琛匆匆忙忙收了线，心里多少觉得有点憋屈。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只把对方当做朋友，听到人家过得挺幸福，心里当即打翻了醋坛。
没事儿常常坐在家里喝几口闷酒，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就不是个男人！但凡有点骨气的老爷们儿早就跟她断了，他往日的英雄气概都他妈哪儿去了？一看见人家就跟三孙似的，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当初人家小脸一甩跟着财大气粗的跑了，可他怎么就恨不起来呢？大街上的女人多了去了，比她条件好的有的是，可他说啥也转不过这个弯，死活就看她一个人顺眼。
他也三十大几了，大小有几个摊，人样长得也不错，给他说媒的把他家门槛都快踩塌了。被老妈逼着见了几个，每次回来都让人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不是他姓聂的毛病多，就碰不上一个跟心的！
头两天被拎着耳朵相了个物资局的正式工，有劳保，模样也说得过去。处了个把星期，死活搁不在心上，终于还是就这么拉倒了。老娘急着抱孙，指着他鼻骂了半宿，一个劲儿的质问他到底嫌弃人家什么？
一拍脑门，“太胖了，跟个小白猪似的。”说完了自己都想扇自己嘴巴：颜如玉白白胖胖就是尤物，人家又白又胖就是小猪？如此说来，人与人的感觉还真是很微妙，欲望这事儿压根就没个准！
一样是白白胖胖，对着那个女人他就没有一点想要的欲望，迷恋一个女人，能说只是身体的吸引吗？碰到这种说不清的事，人不禁会变得很唯心，没法解释的时候，他情愿相信缘分。
事后，几个亲近的哥们儿也劝他，如今那样才貌双全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漂不漂亮先不说，重要的是人家有工作。医疗、失业、养老三保全交，往后的日一点压力都没有。人家要不是看他大小算个“款儿”也不能同意找他，如今这种条件的女人眼睛都长脑袋顶上。他到好，抱住个“金娃娃”上马就撒手了！
聂琛一直以为自己很注重现实，想不到比他现实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他姓聂的好歹有一个建材门市，一间歌厅，三家网吧，不至于连个喜欢的女人都养活不了吧？目前“节衣缩食”不过是贷款压力大，挺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指望女人的腰包过日，那还算是个大老爷们吗？
找个好人嫁了吧 四曾相识 第百五十章 真爱无罪贪欲害人
大病初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整小店的经营方向，将唐卡佛像全部请到了楼上，珊瑚和松石打在了侧板上，柜台里依旧是首饰，主体换成了翡翠和水晶。
白水晶、红纹石、绿幽灵、黑曜石、茶晶、虎眼、黄发、青金石……在柜台里折射着耀眼夺目的光芒，晶莹剔透的碧玺和种地细腻的翡翠躺在射灯下最尊贵的地方。
一分钱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了，连病林晚生给她的“营养费”都贴了进去，成败在此一举，眼下的生意已到了背水一战的地步。
很庆幸背后还有林晚生，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甚至不具备打回手牌的能力。听起来或许很肮脏，却无疑是摆在眼前的现实，无心作践自己，只是想坚强的生存下去。无力理会旁人怎么看，也可以看做她在出卖自己……
颜如玉十指利落地穿动着墨绿的绳扣，将小粒的黑曜石和几颗色泽浓绿的“铁龙生”按照做梦时想到的样式编织在一起。许是压力太大，梦里都是小店里的一大滩杂事。生意终于有了点起色，可每天的工作却更加繁重了，卖出去的珠串越来越多，那就意味着她那双灵巧的小手一刻都不能闲着。
午饭时间，在卖场上忙活了一上午的小妹妹如常到对面的眉州小吃帮她买了凉拌青笋和鸡蛋醪糟。银铃叮咚作响，楼梯空空地响过一阵脚步声，小丫头扬起稚嫩的脸庞将手上的外卖放在不远处的矮几上，“颜姐，先吃饭吧。”
颜如玉放下手里的活儿，转向小脸蜡黄的红艳，略显担忧地询问道，“是不是病了？咋就买了一份，你吃啥？”
“我不想吃。”对方皱巴着小脸，淡淡回了一句。沉默片刻，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姐，我想先预支半个月工资行不行？”
颜如玉没答话，抬眼表示疑问，淡漠，明显透着几分不爽。老板就是老板，不是开慈善堂的，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
商人重利，不近人情！越来越像林晚生了……
“我家里有点事……”幼稚，连谎都撒不好。
“说吧，什么事？工资不能预支，出于私人交情我可以先借给你。给我出个借条。”
小红艳低着头，眼隐约闪动着泪水，沉默良久，闷闷地说道，“那就算了……”
出于女性的敏感：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让她这么急着用钱？瞬间想起当初聂琛的一句玩笑：又一个处女没了……
乌鸦嘴！不是又被他说了吧？
转身望着疾步离去的瘦小身影，赶忙起身拉住对方的小手，“红艳，这儿没别人，说，是不是……那个出了问题？”对方那痴情的小男友每天下班都象哈巴狗似的等在门口，两人亲密得让颜如玉看着都嫉妒。聂琛说了那话之后，她就忍不住三八兮兮地追问对方，小丫头死活都不承认两人同居了。之后，她还以过来人的身份苦口婆心地劝诫对方：千万别胡闹，把自己那点“宝贝”守住了……
心思被猜，终于撬开了小丫头的舌头，“颜姐，我好像有了。”话音一落趴在她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无论怎么哄都哄不住。
“早告诉你别胡闹，就是不听！那男孩儿呢？谁的种让谁认！”抱着红艳单薄的身体，轻拍着瘦削的背脊，有些怀疑，这样的稚弱能不能孕育一个生命？忽然觉得满心苍凉，脑再次震荡着莎士比亚的名句：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
“说好了回县份跟他妈要钱去，走了十来天也没见回来。我怕再过几天就做不了了，打算支点工资自己去诊所。我去宿舍后面巷里的诊所问了，一百，连拿药输液得二百多。”
“我的傻红艳啊，他连二百块钱都得回去跟他妈要？他来市里每天到底忙活啥呢？”颜如玉一脸无奈，将对方扶座在椅上。
“跟着他二爸在这儿学木工，管饭，一个月就给二百块钱。”小丫头伸手抹了把眼泪。
“晕死！挣二百块你还跟他？”眉头一紧，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俩嘴巴。凄苦一笑：这就是真爱吧？不求任何回报，只要“爱了”就好。
怀疑摩羯是天底下最市侩的星座，让她爱上一个月入二百的家伙——根本是不可能的！理想伴侣未必要“富可敌国”，但起码得具备养家糊口的能力。“唉！我是太现实了，你是太不现实了，要是能匀一匀就好了。红艳啊，你这颗根本不是现代人的脑袋，还停留在男耕女织的时代。我猜那小木匠一定给你勾画出一副无比美好的蓝图：以后等他当了老板，如何如何……”
“哎，颜姐，你咋知道的？他说等他出了徒就自个儿带几个工人包活干，以后给我在市里买房。”破涕为笑，一副天真的神色。
“呵，不这么说你能跟他吗？”说了半天还是“贪欲”，那个男孩准确地把握住了红艳心里想要什么：跳出县城，在市里安家落户。
颜如玉温和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先借你五百，慢慢从工资里扣。给你一星期假，这会儿就回吧……”
找个好人嫁了吧 四曾相识 第百五一章 哭泣的子宫在流血
在卖场上忙活了一下午，发现自己挺能忽的，纠集了数名来店里闲逛的老顾客坐在楼梯上扯起了家常。这一聊不要紧，货到是卖了不少，顾客们直怪她平日里总躲在楼上，没下来给大家好好介绍介绍。
由此看来，宣传商品的化内涵是很重要的。怪不得林晚生常说，消费理念需要不停的灌输。《瑞丽》、《时尚芭莎》都是在诱导大众消费，宣传一种经典理念，刺激人潜在的欲望。
锁好保险柜，小心翼翼地关闭了店门，设置了防盗，拎着回笼的现金直奔银行。
秋将近，月亮渐渐开始圆满，天黑得越来越早，马路上的小贩大声吆喝着向路人兜售月饼。北雁南飞，一个人觉得有些冷清，背着手工刺绣的斜挎布袋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闲逛。
随手拨通了红艳的小灵通。之后，沿着路人稀少的小巷疾步行走，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对方做手术的地方。
就这家？
天啊！
破旧的茅草房刷着坑坑巴巴的大白，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大字“诊所”。脏兮兮的窗户上简单贴了几个字“流产、上环、打针、输液”。
收起电话举步进了门，撩起满是苍蝇便便的门帘进了输液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病人，迎面躺着个披头散发的年妇女，脸色惨白的小红艳孤零零地侧卧在最里面的小床上。
“颜姐！”女孩儿声音依旧清亮，看上去仿佛很高兴。
“看看你，给你买了几块月饼。”坐在皱皱巴巴的床单上，无奈地轻叹一声，“怎么不去医院？傻妞，这要出点问题不是拿自己一辈开玩笑吗？”
“医院贵，做一个算下来得四百二，还得登记……”顺着眉，看上去有些难为情。
“疼吗？”恐惧，垃圾桶里带血的药棉花让颜如玉感到眩晕，抬眼注视着输液架上不停冒着小泡的药瓶。
“不算太疼，就是刮得时候又憋又坠，差一点晕过去。”冰凉的小手抓住“大姐姐”的手背。
颜如玉忽然发觉自己被这个小丫头当成了依靠。一个自己屁股拿瓦盖的女人居然还有能力关心别人？
但相比之下，她是幸运的，没有爱情，却不必为自己的生计担心。如果林晚生当初没有给予她那些“补偿”，她现在在干什么？或许还在超市里没明没黑的工作，也或许已经流落街头人尽可夫了……
扶着虚弱的红艳回到了与男友合租的简陋民房，聂琛的电话按时打了进来。通常这个时间她已经坐在网吧里上了线，对方大概是等不到人猴急了。
“在哪儿呢？等你半个多点儿了。”狠狠按熄了烟，靠在椅上。
“我在大皮巷这儿呢，离军分区不远。红艳病了，我过来看看她。”
“自己？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怕碰见劫道的！等着吧，我过去接你，到了给你打电话。”
换作以往，她可能会拒绝，而今天她没有。佳节在即，林某人跟着大雁一起飞回了南方，她终日绷紧的神经终于有机会放松了下来。
半个小时，电话再次响起，没过几分钟，破昌河稀里轰隆地停在了民房门口。颜如玉起身告别了红艳，安顿对方好好休养，抓起包包疾步冲出了大门。迈腿上了车，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你速度可够快的，不是搬回你妈哪儿了吗？”
“房卖了，我现在连个窝都没有。”夜色暧昧，女人身上特别的香味顶得人脑门发蒙。
“不过了？没个窝谁还稀罕嫁给你？”掏出一把大杏仁嘎嘣一声磕下半个，“吃吗？这半个给你。”学坏了，不着痕迹的勾引。那个纯洁的小女孩已经死了很久了，她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妖精……
聂琛霎时感觉到体内流窜的欲望在下腹汇聚，克制，看上去一本正经，“吃……要你嘴里那半。”
颜如玉邪门一笑，把掐在指尖的半个杏仁塞进对方嘴里，“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您老人家改邪归正了。”
“呵呵，君，说说而已。”满怀期待，却又惴惴不安，隐隐害怕失望，“去哪儿？”
“随便。荒山野岭，只要别在大街上。”精致的小脸上表情淡漠，不是诱惑却胜似诱惑。忽然想起当初被他拐到某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鬼混了一晚上，清清楚楚，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事。
“操！关键时刻，居然没个窝？我这辈真就是倒霉催的……”
“嘿嘿嘿，想什么呢？别把领导的意思领会歪了！难得‘老地主’回了南方，我就想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看看月亮。”
聂琛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在你颜如玉眼里，要么是房东，要么是车夫，要么是无偿劳动力。你就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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