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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生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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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心的,姚腾又不懂事。他在你们那儿,咱不能对人家不好哇!”

“我没对他不好。”

“这就像农村的牲口一样,牲口也欺负人。老娘们赶它,它就不给你动;老爷们喊两嗓子,抽一鞭子,溜溜儿的,跑得快着呢!”

正文 一八九

晚上,伊水说:“我留他到年底。”

伊水只留他到年底?离春节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她说:“到年底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完事我就开了他。”

我理解的年底是春节之前,她说的年底是元旦之前,前后差一个月。十几天的时间,姚腾会表现得有多好呢?他不改变自己,想在这工作,就不会有任何机会了。

吃饭时,我和伊水聊起了姚腾,我想为他争取时间。

我向伊水说了姚腾的身世,我说:“他现在是钢,很硬,也很脆,弄不好,就要断了。他连初中的文凭都没拿到,咱把他推向社会,他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他的生母是谁,谁也不告诉他,这也影响到了他的性格。”

“是!越内向的人,越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别说他十六岁,咱十六岁那会儿,不也是吗?处理不好,就容易出事。你说他懂事吧,还不全懂事;你说他不懂事吧,他还懂点事。大点就好了,性格就稳定了。”

“那就留他到年底吧。”

一个半月的时间出来了。

一早,我和伊水把屋子里的床单、被罩全撤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

伊水再次强调了一遍:“不许姚腾上这来住了!”

我不能保他了,如果我和伊水两个做事总是不一致,一严一纵,也没法管。

伊水说:“你看他来气,就让他跟着我,我再找几个地方卖书。”

伊水是想留下姚腾了?

她去库房时,我对姚腾说:“你和伊水出去,多帮她想着点事。”

“她?她比我还精着呢!”

“你要勤快点。”

“我不爱勤快!一看上书,啥也不想干了。”

“我说的都是好话,你别不听。”

伊水带他走了。

很安静,没人烦我,我也不为别人操心,过得挺好。

晚上,伊水又带他回来了。

他去了库房,离老远,就没好气地问我:“衣服呢?!”

“什么衣服?”

“我的衣服!”

“洗了。”

他没听清,“问你呢!衣服呢?!”

我也没好气地说:“洗了!”

我拎出箱子就走了。

他又追出来问:“袋子你怎么没拿?!”

他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在年龄上,我比他大二十四岁,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我不说让他怎么尊敬我吧,他也不能把我当犯人似的斥责吧?

我低着头,装做弄拉链,但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向他说:“你不是不让我把你的袋子弄脏吗?我没用你的袋子装。”

“那你用的什么袋子?!”他的嘴像上化肥了,越说越有劲。

“我找的袋子!”

“我衣服里的东西呢?!”

“我可没动你兜里的东西,有什么我全洗了!”

“不是,我是说兜里有袜子吗?”

“有。”

“啊——有哇!”他才缓了下来。

我和伊水回家时,她说:“带着他太累!不知道干活,你不说他,他就不动。”

伊水只说这一句,我未作褒贬评价,姚腾的去留不应该由我说出,伊水的决定也不应受我的左右,真正的原因,应是姚腾自己,人做好做坏,全由自己带着。我该为他做的,也做了,我不亏心。

我和伊水上班时,姚腾还没来。

伊水洗澡去了。

快十点了,姚腾来了。他有些畏缩地进了门,见只有我,便一喜,问:“二姨呢?”

“洗澡去了。”

“她跟你开的摊儿?”

“没有。”

“她去多长时间了?”

“刚去。”

“啊——”他放心了,“那……我去吃饭了?”

“去吧。”

白天,伊水看摊儿,我对姚腾说:“咱们收拾收拾库房吧,里面很乱。”

进了库,他说:“这个也弄啊?”

“弄吧。”

“这个也弄吗?”

“弄。往高了码,占天不占地。”

他的动作很快,几个大件码巴码巴,就整装多了。但他做事还不彻底,剩下的箱子,他推巴推巴就不想管了。我把它们往大垛上扔。他说:“还是我来吧。”

他把几摞箱子都扔了上去。这使我对他又产生了好感,如果他做事都能这样主动就好了。

还有几捆广告单子,我在墙角腾出个地方,刚码了两捆,他也在他自己的脚下找了一块地方,并往那码上了。我说:“码一起吧。”

“码这吧。”

广告单子码在了两个地方。

下午,淘气儿说老师要几张照片。照片都放在家里了,我得回家去取。我去了库房,取自行车钥匙。

正在库房吃饭的姚腾见了我说:“出去!我吃饭时最讨厌别人看!”

我去库房又不是看他吃饭!

这就是我将就人将就出来的!

晚上六点多钟,伊水给他布置了个任务,让他把广告上的电话撕掉,换号了,要重新贴。我来时,姚腾正一张一张地撕着。

伊水见我来,就开车回家了。

她脚前走,姚腾脚后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吸上了烟,捧着小说开看。

我撕了几个,越想,气越不顺,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瞅那架势,他今天晚上是不想干活了。

我说:“姚腾,我们明天再干吧。”

“你干吧。”

“咱们一起干,一个人干,得干到啥时候?”

正文 一九0

“你让我干干嘛?我看书呢,你慢慢干吧!”

我是他的什么?老妈子?什么都要我干,我还雇他干什么(我也用“雇”了)?正因为身体不好,需要帮手,才请他来。而他呢?他看人下菜碟也太明显了!他想看书,可以回家看,我们也不必为他支付那笔工资了——我也来狠的了!他太熊人了!

没活儿时,呆着也就呆着了,看书就看书了,现在有活了,我们是在工作,应以工作为主,把其他的放一放。

我问他:“你讲一讲艰苦奋斗好不好?讲一讲吃苦耐劳好不好?”

“谁讲艰苦奋斗哇?!谁讲吃苦耐劳哇?!”

他是不讲这个,他讲的是花钱,是享受!

他回他的住处,我回我的住处了。

十点多钟了,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把我吓醒,“谁?!”

“我。”姚腾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干嘛?”

“开门!”

“等一下,等一下。”慌乱中,我穿了一件大衣,把自己裹严。

“你干嘛?”我开了门。

“快给我钥匙!”

“你要钥匙干嘛?”

“去库房,我的手机落里了!”

“你的手机也没在库房啊!”

“在!”

“明天再拿吧。”

“我打电话!”

“别拿了。”

库房有很多贵重的东西,而且还有钱,我根本就没有数,万一丢了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

“我打电话!”他坚持。

“你明天打吧。”

“我有事!”穷凶极饿的表情像要吃人。

我把钥匙甩给了他,他说:“明天上班,我晚去啊!”

他哪天不是晚去?!他的一切都是围着他自己转,为了他自己的事,他不惜力气。

“我明天早十点上班啊?十点到不了,十点半吧。”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他真是按他说的,在上午十点半来上班了,他说他看了一宿的书,早上七点钟才睡的觉。

广告单子我已撕了很多,他有些心虚,也跟着撕。没撕几张,就催我去买饭,很明显,我买饭,他就不干活了,看书。

我说:“没到开饭的时间呢!”

“你快去吧!先排着呗,去晚了该没菜了!”

“这才十一点还不到。”我又问他:“你中午吃什么?”因为库房里有他昨天剩下的饭和菜,如果他吃,我打饭时就不带他的份儿了。

“你看着给我打吧。”

他没有打算吃他剩的饭。

我去了库房,把他的剩饭热了,吃掉了。

他知道了后,说我:“剩饭你还吃?干嘛不扔掉?”

“白瞎了!”

“那我以后不剩了,全吃了吧。”

我打回了饭,他吃了,但又剩了三分之一。我问他:“松仁玉米你也不爱吃吗?”

“我不爱吃,在家总吃玉米,吃够了,我就爱吃肉。”

“你不爱吃的都是在家吃够的吗?”

“不是,有的我很少吃,但是一看就够。”

“你为什么不爱吃很多东西呀?”

“不知道,我一看见,就想杀了它们!”

“挺能,想杀蔬菜了!”

他被我说笑了。

我又问:“你不爱吃的东西那么多,你们家里的人怎么和你一块吃呀?”

“他们都随着我,我不爱吃的就不做。”

“你随谁呀?你们家里的人也像你吗?”

“不像,就我这样,没一个像我的。”

他撕了几张广告单子,又不撕了,看书去了。

我给自己定了目标,一个小时要完成一掌的高度。

过了一天,伊水来了,见到地下的几个烟头和一片烟灰,就发火了,“姚腾,这地下是什么呀?!这可不行!让主管看见了,还了得吗?以后,咱们卖书的地方和库房,都不准吸烟!你把它们扫干净了!”

姚腾指着地,对我说:“你……扫!”

等伊水一走,姚腾说我:“你怎么不告诉我她要来?”

问得我一时语塞。一白天他也不和我说话,光看书,伊水给我打电话,他像是没听见,他也不关心我和伊水说话的内容,他又来问我怎么不告诉他。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来?”他又问了一遍。

“我……我……你……你没问我她来不来呀!”

晚上收摊前,伊水让我对帐,我算了几遍,都差了一百五十元钱。伊水像被蛰了一样跳起,“咋差钱了呢?!咋差的?!”

我问她:“你有没有从这里拿钱?”

“我没拿!咋差这么多呢?!”

帐目不清,就能使人起疑心。伊水没有拿,我也没有拿,伊水是信得过我这一点的,我也是久经考验的人了。那么,我们很自然地怀疑到了姚腾,他也觉出了气氛不对,他抬起了头,脸色渐红地说:“有个一百五十元的,收钱了吗?”

“收了吗?”我问伊水。

她说没收。

我说:“是哪个?”

“一套大书,拿走了,还没给钱。”

找到原因了,我扔下了笔和本子,说她,“没给钱,你往帐上记啥呀?!”

“我告诉你了,没给钱。”

“你哪告诉我了?你只说一个六块钱的别算里。”

姚腾说:“你们姐俩,都来看我了,好象我怎么了似地。”

他去库房搬书时,我向伊水说:“你以后把帐弄清楚点,别看他小,他懂。”

伊水不说话,坐在一边看书去了。

正文 一九一

我对她的这一点也是有看法的,她常常因为个性的原因,使人受冤枉,她的反应又不冷静,特别激烈,就更加深了人和人之间的隔阂,而她做错了,却很少认错,这就是某些老板的通病,不在乎打工者的感受,不在乎失去一两个打工者,“人有的是!”这是他们常说的话。

早上,姚腾九点半来的,我已开完了摊。

伊水在和姚腾谈话,伊水说:“你一个月的花销就得一千多块钱,吃的,住的,再加上开支,我们卖出去三千多块钱的书,才能把你的工资挣出来。我这的压力特别大,一个月的摊位费,咱们住房的费用,取暖费,生活费,养车的费用,每个人的工资,等等,就得上万,这些费用都要从书的销售中出。你不要把自己当做打工的,如果卖的不好,你大姨的工资都开不出来,我还能留你吗?我昨天说你扔烟头的事,你可能生气了,主管管理的特别严,平时地上有一个纸片都说,如果烟头被看到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吗?可能会直接把我叫去,让我加强管理,那我怎么办?我只有把你开出去。”

这两天,伊水经常说姚腾,有些话说得很严厉。我劝伊水最好不要用盛气凌人的方式和人说话。但是,我和姚腾好好地说,他听吗?他不但不听,还跟我对着干,快成了我的老板了!伊水想怎么训他,就怎么训他,他不反驳,但我能看出来他在忍着。人做事,如果能为别人着想,如果能做到位,做得好,别人也就不会说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下午,伊水又走了。

她说了姚腾后,姚腾有了好转,和我撕单子,不过,他非要去库房去撕,说了两遍。

我说:“你就在这吧,真要有事呢?”

“这儿冷。”

“我叫你多穿衣服,你不多穿呢!你能不冷吗?”

他大爷给他的一件三百多块钱的毛衣,他也没穿。

“不想穿。库里暖和,我去了。”

“你别拿书去。”我怕他又看起个没完。

“我不看。这点活儿,我今天晚上不睡觉也能给你干完。我上库了?”

“你爱上哪上哪儿,我管不了你!”

“我去了?”

“别和我说话。”

他像收到了特赦令,去了库房。

他走后,我撕了几个单子,又搞了几个实验,觉得用黑色的胶条粘更好,我和伊水说了,她同意了,我和姚腾就不用再撕了。

姚腾去库里看了一下午的书,有两次,我想上厕所,让他替我看摊,他又把烟灰弹了一地,烟头也扔的到处都是。

积习难改。

姚腾休息了,我问他去他奶奶家吗?

他说:“不去!”像有些恨。

那次他说要去他奶家,他奶在电话里说啥也没让他去,他也不提去了。

我一个人顶一天,倒也不生闲气。

又上班时,姚腾仍是按照他的时间姗姗来迟了。

他一进门就问:“二姨来了吗?”

“没有。”

他又看上书了。他上这个班像是给伊水上的,总盯着她。

前台的一位服务员来挑贺卡,我们是卖两元钱一张的,我说:“你挑吧,我给你按一块五算。”她挑了三张,正要付钱,姚腾随口说了一句:“拿去吧,不用交钱了,算我送给你的!”

女孩要向我交钱,姚腾的大话已出口,我还怎么收钱?我说:“算了算了!”

她收起了钱,又向姚腾说:“马上要到圣诞节了,你也要送我吆——”

等她一走,我说姚腾:“这下好,圣诞节你也有送的了!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显啥呀?”

“送呗,不就是钱吗!我这个人从来不把钱当回事!我可不像你们,把钱看的那么重!”

他不看中钱,他怎么不给他奶奶买点啥呢?有点钱,就知道给自己花,泡小姑娘,这可行,能耐大着呢!花多少,是不是得看你挣多少哇?挣都没挣来,倒先花出去了,算啥本事呀!

下午,伊水突然而至,见到了姚腾及地上的烟头,她气极,“姚腾!说你怎么不听啊?啊?!”妹妹又冲我来了,“你和他说了吗?”

我和他说,他也不听我的。

伊水要给伊江送书,我们把书装上了车,剩下的几个竹简书,我问姚腾:“这几个装不装?”

他无端地向我喊:“还装哪个呀?!就装这三个了!”

“她不是说《论语》也装吗?”

“装什么装!”

人说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都好好地说不行啊?

我用我爸说我们的话再说姚腾:“你们这一代人哪,将来可咋整呢?”我都替他犯愁!怎么立足于社会,怎么在社会上生存呢?

我想起了淘气儿,对孩子的教育太重要了!不能放松!

伊水让我去寄发票,等我回来,姚腾不在。

伊水说:“我不愿意见他了,把他打发了。”

走了好,走了清净!

伊妹早在十几年前,就对我下了断言:“姐,你当不了领导!你要是当了领导,得先把你自己累死!”

在经营管理上,我、伊水、伊江,我们都感到知识贮备不足。凭着感觉走,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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