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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生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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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看的是成品,实际上呢,就像你们写文章,改了修,修了改的,重复多少次才能整好。幕后的这些,观众就看不着了。”

“来来来,你们上去几个,跟着跳吧。”那个负责协调的人叫我们,他很健谈,与人有一种自然的亲和力。

“我们不会。”

“跟着转圈儿还不会吗?来吧!”

女演员把我们拉了上去。

“你也上啊!”协调人对着伊江直说。

“不,我不行,我……我……我给他们照相!”伊江找到了不跳舞的借口。

跳了两轮儿,我们似乎跳出了那种韵味,能跟着拍子上踢下踹了。有两个老外也加入了其中,摄像师围着我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录个不停。舞毕,老外把小费给了吹芦笙的演员的手中,引来阵阵掌声。

伊江跃到了前面,与几个女演员站在一起,像领袖那样,把手伸过头顶,“瑾儿,给我和她们照一张。”他引了个头,我们纷纷效仿,。演员们很配合,脸上始终挂着笑。

“你们等着回家看电视吧。”那个协调人说。

“啥时候播呀?”我们问。

“今天晚上差不多。我们回宾馆,剪辑完了就发过去,今天不播,明天肯定能播。”

多风光啊!这对于我们,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啊!

打电话,打手机,我们以这种便捷的方式,把这个消息传遍祖国各地的亲戚们。

“爸,我上电视了!今晚看‘新闻联播’吧!‘新闻联播’里没有,再看‘晚间新闻’。”

“妈,你要是想你儿子,今晚就看新闻吧!七点,一台。”

“你告诉二姨和婶儿,今晚看新闻,有我。”

“……跳舞,跟苗族,在黄果树瀑布。”

“老婆……”

回到家,我们成了新闻节目的铁杆观众,楼下把门的老头儿朝我们发出了干咳声,那是一种警报——烦我们了!烦烦吧,电视,我们是看定了!

连着两天,国内、国际的都看到了,怎么连我们的影儿都没有呢?在别的台播了?不能啊!送的片子太多,没选上?有可能,就像投稿,你投了,人家未必能选你,有的作品比你的更好,更重要,更合时宜。新闻的时效性强,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这一年的春节没有三十),今天不播,就不能再播了!

家里的人打来电话,问我们:“为什么没播?”

不播就不播了呗,问啥呀!

别盼了,睡吧!

夜里,我被瑾儿叫醒,“大姐,伊江他们几个还没回来。”

“几点了?”

“十二点多。”

“干啥去了?”

她不说话,穿上衣服,“鼟鼟鼟”地出去了。

“你上哪儿呀?我跟你去呀?”我追着问她。

“不用!”

“鼟鼟鼟”,她又上来了,用手机打了个电话,下去了。

一阵脚步声把我惊醒,瑾儿回来了。

“找着了?”我问。

“找着了!”

“哪儿呢?”

“还能上哪儿!饺子馆,喝呢!”

“喝啥呀!叫他们回……”

伊江和其他几个人进来了。

瑾儿说伊江:“愁不愁哇?还喝!”

伊江:“你呀,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

“啥叫该管?啥叫不该管哪?”瑾儿仍在气头上。

“我办正事儿呢!”

“深更半夜的,你办啥正事儿呀?你有啥正事儿呀?”

“饺子馆里有电视,俺们等着看新闻呢,演咱们了!”

“几点了?!有啥事儿你告诉我一声不行啊?”

半夜无话。

伊江醒来,闪雷问他:“你昨晚喝多了吧?电视里真演咱们了吗?”

“真演了!”

“演谁了?”

“……大姐、瑾儿、桑林、往根,还给我和丁一乾一人来了一个特写。”

“有我吗?”这是闪雷最关心的。

“没有。”

“咋没我呢?我跳了!”

正文 一五五

“你是跳了,但你没跳完,不是喊了一嗓子又下去了吗?就演你下去后的那段,他们和老外跳舞的那段。”

“我靠!白忙活了!”

“我啥样啊?”我问伊江。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我给了他一掌,“说!跟生活中的我有啥区别?”

“没区别。”

“你们呢?你们啥样?”

“还那样。”

“啥时候演的?”

“昨晚十二点钟的新闻。”

我们表演的节目,可能只有这几个出去喝酒的和那些严重失眠而又有幸能掰到这个台的人看到了。我们和我们的亲戚们都没有看到,全国有多少人能看到呢?让天神们统计去吧!

过年了。

戈舟行做了几道大菜,伊江买了几瓶本地产的名酒,我们用装书的箱子搭了一个大平台,上齐了烟酒饭菜,大吃二喝了一顿。

包饺子成了我们的难题,没有桌子,没有擀面杖,没法弄。

我们与老戴的人商议好后,带上了拌好的饺子馅、面粉、碗、筷子,上他们那儿了。

他们的条件比我们的好多了!房东家有一张平面光滑的桌子可以当作面板;摊开包书用的崭新的牛皮纸,可把饺子摆在上面;擀面杖嘛,向房东借。房东说没有,他们过年吃汤圆,不吃饺子,更没有擀面杖,不像我们北方。闪雷把拖布把儿截下了一块儿,洗干净了,用来擀皮儿。我们最称心的是,房东给提供了一台大彩电,可以看晚会节目了!

我们使不惯蜂窝煤,火上的慢,一大锅水烧了快俩小时了才开,煮好的饺子供不上吃的。吃饱一批,换上一批。

吃完了饭,晚会演完了,也该告辞了。

到了我们的住处,桑林要给他的父母拜年,他借来了顾长歌的手机,“妈呀,爸,我是桑林。在家干啥呢?咋不说话呢……掉线了!

“……爸,妈,我是桑林……咋又掉线了!”

第三遍打了过去,手机里传来了一位女性的甜美的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拔。Sorry……”下面就是听不懂的“鸟”语了。

“他妈的不顺当!窝囊啊!”桑林气得直摔手机。

“有啥窝囊的!”往根说,“打不过去就叫‘窝囊’啊?”

“大过年的,那我还得咋窝囊啊?!”

“线路忙,你打不通,白天再打呗!”

“不行!我必须得打通!我要是打不过去,我爸我妈守在电话边儿,不带睡觉的!”

两点多钟,打通了,“爸,妈,我是桑林。强打过去……我着急,出去喝了点儿酒。你们在家挺好哇?我哥我嫂子也挺好吧……我在这儿也挺好的……过了年,我二十二了,老大不小了,你们不用惦记我……”

正如他所说的,他的父母没睡,一直守着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爸爸那么刚强个人,掉泪了!

丁一乾和牛儿谈上了。

桑林对丁一乾说:“你吧,要想找,找个正了八经的处着。你说你跟牛儿,她有对象,你也有对象,那边不黄,这边儿还扯着……”

“俺俩谈好了,在这儿,维持现状;到了北京,就当不认识。她陪我遛,陪我玩儿。你好哇?湘子要书,想起了你;不要书,你是个啥?连个电话都不带打过来的。”

“不求天长地久,但求只有一宿”,这句爱情宣言是桑林给丁一乾和牛儿总结出来的。

两人互相揭短,因为这个,几次擦出了危险的火花,幸好我们劝得及时,没酿成大祸。

湘子是桑林在安徽卖书时认识的,她是在读大学生,有手机。几天的时间,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并呈如火如荼之势!桑林的朋友的手机,成了他与她联络的通讯工具,晚十点以后,基本上变成他的“专机”了!发短信不解渴,直接通话,聊上一两个小时是常事儿,漫游费骤增。

桑林背着手,在屋里不停地走动着,“她现在干啥呢?这他妈的怪我呀!当初抓点儿紧,至于闹心吗?”

“咋抓紧哪?”往根问。

“那天也倒霉!我领她回旅店(员工们包住的地方),门上锁了,我忘带钥匙了。我把锁别坏了,进了屋,紧张啊!这哪儿是处对象啊,快赶上谈判了!没唠上几句,就听见走廊的那头有人敲门。糟了!是不是查房的来了?我的身份证丢了,没补呢,怕公安局堵着俺俩,说不清道不明的。我带着她,着急忙慌地逃了出来。那几个人哪是公安局的呀,是住店的。俺俩都走到楼下了,就别回去了。嗨,别提了!”

由于工作的需要,把他调走了,两人就此分开,电话打得少之又少。

“你想过将来跟她发展到结婚的那一步吗?”往根问。

“咋不想呢!”

“你找个时间,带上钱,直接上她们的学校找她呗!”

“太远了。”

“远怕啥呀!越远,不更是说明你对她的真心吗?”

“车费得多少钱哪!起码,我得带上千儿八百块钱。借支借的,我都花的差不多了。拿着钱去,成了,我倒不在乎;她对我要是没那份儿心,我不白花了吗?”

“你老是耗着,她那边儿啥情况你知道哇?光电话联系,隔着这老远,你不试一下……在大学,谈恋爱可不是啥稀奇的事儿,就你那点儿事儿,几天不就冲淡了?”

“啥也别说了!都怨我那时胆小!”桑林追悔莫及。

情人节的前几天,湘子突然给他来了个电话,“桑林,怎么样啊你?在哪儿工作呢?还卖书吗?少喝酒,注意身体……”几句温柔的话,把他那已死的心又激活了。湘子切入正题,她想要一本什么什么书,什么什么出版社出版的,定价是多少钱,一一报来。

我们这儿没有这本书,桑林调动了他的兄弟们,在各个书店里转,转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

丁一乾对桑林说:“我有一件衣服埋汰了,你给我洗干净了,我帮你整一本。”

“你可别调理我呀?!”

正文 一五六

桑林洗完了衣服凉干后,丁一乾给在北京图书批发市场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他的朋友找到了那本书,寄了过去。

二月十四日,是情人节,桑林等了一天,没等到湘子的电话。

十五日,湘子打过来电话,冷冷地问:“你怎么过的情人节?”

“你说我咋过的?!”

“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我给你打了多少遍了?!你关了一天的机!你他妈的上哪儿去了?!”

往根说,桑林有股子精神头儿,别管追没追到手,对爱情挺执著的。

“执著?”丁一坤说,“你知道‘执著’是啥意思不?‘执著’的简称是‘傻×’!”

桑林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金阙说,我们的书要不回了,他办不了。

穆少村拍着胸脯说:“我能办下来!这个星期之内,保证把书取出来!”言词凿凿,不可不信。

他去了省会城市,寻找各种能为我们办事儿的关系,请人吃饭,喝酒,玩儿。

一个星期过去了,穆少村传过话来:“这个礼拜是不行了!年前吧,年前肯定能取出来!”

腊月二十六,伊江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春节之前,我们的书取不出来了。原因有二:一是领导们正忙着横向和纵向之间的迎来送往,凑不齐人;二是窦队长的妈死了,他正在家操办,他是扣我们书的主要负责人,他不在场,别人不便处理。

伊水在北京托了人,说伊江这面只要肯出三万块钱,马上可以放书。

伊江说:“老戴给找的穆少村正办着呢,我刚给打过去钱了,再找别人,要是办下来了,两面都来要人情,我得花两份钱。先可着这边儿办吧,办不出来,咱们再找人。”

伊水:“你看着办吧。自己的事情自己抓紧,别太靠别人了。”

穆少村向我们打了保票:初六肯定能取出来,你们放心地过年吧!

初六到了,他说,过年过的,玩散的心没收回来呢,上班了也找不全人,初八吧。

初八,十五,十八,二十八……书仍没取出来。

伊江阴着脸说:“他们把书送到了造纸厂,搅拌成纸浆了!”

“所有的书吗?”我问。

“所有的书。”

我和瑾儿坐在地上就想大哭,伊江的脸松了下来,“是别人的书。”

我和瑾儿收了收嗓子,“谁的书哇?”

“在云南那儿搞展销的。”

“一本没剩吗?”

“一本没剩。”

“那不得赔死呀?”

“那是。”

“你咋知道的?”

“没有的事儿。”

“讨厌!都啥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穆少村来电话了,说月末也够呛把书能弄出来。

“他是不是拿着咱的钱,没给咱办事儿呀?”伊江说,“咱不能在这傻等了,咱得堵他去!”

伊江、丁一乾、闻洛战等人连夜赶往省城。

伊江他们去了一个星期了,仍未见着穆少村的身影,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说他在该市,直至老戴到了那里,他才说漏了,他说他在外地呢,马上往那儿赶。从一开始,他就编造各种谎言。今天说那个队长要三万块钱就放书;明天说不要钱了,要书,每一种大书要一套;后天说各要一套不行,每样要两套;大后天又说不要书了,要五万块钱;再往后说钱也要书也要……总之,他抓住了我们想尽快地把书弄出来的急切心情,逐级往上增加砝码,拖了我们两个月。

改哥是丁一乾认识的生意场中的风云人物,打来了电话:“一乾,咱们黑、白道儿都有人,你说一句话,打算怎么解决吧?想收拾谁,你只要肯出一千块钱,人身上的东西,比如手,比如耳朵,比如眼睛,比如……你想要啥,咱给你拎来啥,绝对讲信用!办不下来,给你退款。”

伊江和丁一乾说,得了,别让他掺和了,越掺和越乱!

老戴出面了,人家说罚一万块钱就放书。老戴说,能不能少罚点儿,他们说那打个对折吧,罚五千。老戴想找找人再说说,看看能不能交个两、三千块钱的罚款,把书取出来,将损失降到最低点。

伊江让我们留守在家的人看好书,防止穆少村做手脚。穆少村曾同伊江说过,他在公安局里有人,可以让他们给撬门,然后,把这个案子当作一般的盗窃案,等咱们把书一拉走,就拉倒了。

伊江说,那不行,咱们不能干那种事儿。

如今,要取出书来了,穆少村的即得利益眼看着要灰飞烟灭,他能不急吗?他急了,能做出什么来呢?我们不能不防他。

瑾儿将我们分成了几个班,轮流看守着锁在库房里的书,不敢掉以轻心。

金灿是法人代表,必须有他的签字方可取书。

去找金灿的闪雷和顾长哥无功而返,“金灿不去。”闪雷说。

“咋不去呢?”瑾儿问。

“人家就是不去!”

“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穆少村把提成的钱全拿跑了,包括金灿和金阙的钱。金灿说他只关心自己的事儿,咱们的书取不取出来,与他何干?”

“他是法人代表哇!”

“人家就是不去,咱怎么说,人也不去。”

桑林说:“真想揍他一顿!这瘪犊子地方,咋净出这种人才?做事光想着自己!”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找金灿。瑾儿和闪雷又去了,金灿提出了条件:“你们找到穆少村,我就去;找不到,咱就免谈!他欠我们提成钱,我只和他说话。这是我哥告诉我的。别人的话我不听,我就听我哥的,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瑾儿向他要他哥的电话,她想和他哥谈。金灿说:“别要了!要,我也不给!把穆少村找来,什么都好说。”

瑾儿和闪雷回来了,大家伙儿东一榔头,西一杠子地说着。

桑林提起金灿就是气:“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贼拧!”

戈舟行说:“咱们跟他说不上话,得找老戴,让老戴跟他说。没着儿!”

正文 一五七

许诺说:“没着儿不会想啊?在这儿呆几个月了?净指着人家呀?!”

戈舟行:“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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