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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生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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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也是东北的。

“你妈走了?”阿姨问我。

“我妈是没在家,可能领孩子出去玩儿了吧。”

“她说她回东北。”

“回东北?没听她说呀!她是不是以前说的?”

“不是,她今天早晨和我说的,我来看看她走没走,我想给她买些水果带着。”

“不用不用!您可千万别破费!我妈走不走还不一定呢!”

“那我先回去吧。她要是走,一定告诉我一声。”

“好,一定告诉您。”

我妈回东北?不可能啊!

我问儿子:“淘气儿,是你姥姥要回东北吗?”

“中午,我姥姥跟我说,她和伊望今天不走,明天肯定走。我在北京上学,她没法儿带着我,等我放假了,让我也去。姥姥说,你上班忙,没时间管我,让紫牵姨给我做饭,每个月给她一百块钱。”紫牵已回来了。

妈妈真的要走了?我上伊水那问问去!

伊水说:“咱妈下午走的,没跟你说吗?”

“没人告诉我呀!”

“伊江和瑾儿就这一个儿子,怕传染上非典,他们让咱妈和伊望上瑾儿她妈家。急着赶车,啥都没来得及带。”

难怪嘛,家里乱乱的,像刚发生过一场内战!

我回了家,望着屋里的残局,心中涌起了凌云壮志:只待我来收拾,重整河山!

家务活儿是费时的,繁重的,像个转动的车轱辘,周而复始。从小,妈妈就不让我们做家务活儿,她说,生命的意义是创新,不应该是重复!她完完全全地牺牲了自己,她让我们成就更富有挑战性的、更有价值的、更大的事业,而我们却辜负了她。

妈妈在家时,从来没这样乱过。她每天承担着大量的家务劳动,她是我们家最累的人,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买菜做饭……只要她能做到的,她全做了,我们却忽略了她的劳动成果。妈妈不在这儿了,才感到她是多么的重要!举手之劳的事,我们可以减轻她的多少负担!如果妈妈回来了,我可不要那么懒了。我的妈妈只有一个,我希望她能够长寿,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

人到了百岁,有个健在的妈,也是福气!

正文 一二三

我和伊望都老实了,伊望知道躲不过去,也不再支“黄瓜架”了,抽抽嗒嗒地被妈妈抱进了南屋。没过几他钟,房间里传出了伊望童真的笑声和欢快的戏水声。

到底是孩子,想哭则哭,想笑则笑,可以自由地渲泄和释放,不受任何约束,我们**则很难做到这一点。

伊水叫我,她说:“姐,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展销会上,那点儿货底子能甩多少甩多少,不指着它了。你带着廉壁森,上河北的这个大学去卖,我和他们说好了。”把地址和电话号码给了我。

九点多钟,我们到了那所大学地点。正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外来车辆一律不许入内。

我们又绕到了偏门,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迎了上来。

“大爷,我们想进去。”我说。

“对不起,今天不行。”

“我们约好的。”

“那也不行。”

“……我们把车放这儿,人先进去行吗?”

他盯着我们的车牌子,“京C……你们是从北京来的?”

“是。”

“从北京来的,更不能让你们进了!”

“为什么?”

“非典。”

“我们没得非典哪!”

“上边规定的,学校戒严了!”

“学校还戒严?天安门广场那儿老戒严,还没听说学校戒严的。”

“文化部和卫生部的两个部长在这儿检查呢。不让外来的车和人进来,尤其是北京来的。”

“什么时候能让进哪?”

“说不好,这几天是不行。”

倒霉,白起个大早了!

我们返回了家。没等我歇过乏来,就有人敲门。

来人自我介绍着说:“我是你妈的朋友,她和我学过拔罐儿。”

“啊——阿姨您好您好!我听我妈说过,您请坐。”

别的北京话我学得不怎么样,“您”字学得根深蒂固。

我现在说话都串味了,东北话里夹杂了北京话,还掺了点陕西方言。廉壁森的陕西话里也掺上了东北话,他上外边办事,有人还问他是不是东北人,他说不是,他净跟东北人在一块了,找了个媳妇也是东北的。

“你妈走了?”阿姨问我。

“我妈是没在家,可能领孩子出去玩儿了吧。”

“她说她回东北。”

“回东北?没听她说呀!她是不是以前说的?”

“不是,她今天早晨和我说的,我来看看她走没走,我想给她买些水果带着。”

“不用不用!您可千万别破费!我妈走不走还不一定呢!”

“那我先回去吧。她要是走,一定告诉我一声。”

“好,一定告诉您。”

我妈回东北?不可能啊!

我问儿子:“淘气儿,是你姥姥要回东北吗?”

“中午,我姥姥跟我说,她和伊望今天不走,明天肯定走。我在北京上学,她没法儿带着我,等我放假了,让我也去。姥姥说,你上班忙,没时间管我,让紫牵姨给我做饭,每个月给她一百块钱。”紫牵已回来了。

妈妈真的要走了?我上伊水那问问去!

伊水说:“咱妈下午走的,没跟你说吗?”

“没人告诉我呀!”

“伊江和瑾儿就这一个儿子,怕传染上非典,他们让咱妈和伊望上瑾儿她妈家。急着赶车,啥都没来得及带。”

难怪嘛,家里乱乱的,像刚发生过一场内战!

我回了家,望着屋里的残局,心中涌起了凌云壮志:只待我来收拾,重整河山!

家务活儿是费时的,繁重的,像个转动的车轱辘,周而复始。从小,妈妈就不让我们做家务活儿,她说,生命的意义是创新,不应该是重复!她完完全全地牺牲了自己,她让我们成就更富有挑战性的、更有价值的、更大的事业,而我们却辜负了她。

妈妈在家时,从来没这样乱过。她每天承担着大量的家务劳动,她是我们家最累的人,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买菜做饭……只要她能做到的,她全做了,我们却忽略了她的劳动成果。妈妈不在这儿了,才感到她是多么的重要!举手之劳的事,我们可以减轻她的多少负担!如果妈妈回来了,我可不要那么懒了。我的妈妈只有一个,我希望她能够长寿,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

人到了百岁,有个健在的妈,也是福气!

正文 一二四

淘气儿所在学校的老师为每个学生发了“预防‘非典’歌”,孩子们在上面画了新发芽的柳树叶,并用红色圆珠笔标上了“注意”、“ok”、“okay”等字样,老师让他们将其粘贴在家中醒目的位置上。其中的一首是:

小朋友们要注意,健康知识要牢记:

房间通风要换气,洗澡晒被勤换衣;

饭前便后把手洗,纸巾捂嘴打喷嚏;

天天消毒要彻底,病菌再也无踪迹。

公共场所暂不去,户外活动做游戏;

饮食搭配在合理,保障睡眠多休息;

坚持锻炼强身体,增强自身免疫力。

另外,还发了《北京市学校、托儿所机构预防控制传染非典型肺炎工作指南》及“致家长的一封信”,信中写道:

根据北京市教委、朝阳区教委文件指示精神,要求各中小学校放假两周。我校决定:从明日起,四月二十四日至五月七日,学生放假十四天,五月八日照常上课。

对于一些重要的内容,标注了横线。

务必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不得出门闲逛,严禁同学之间互相串访。同学之间联络可通过电话进行联系。

家长要对孩子进行身体观察、学习指导和生活管理,每天认真填好体温表。

……每天主动与学校或班主任(副班主任)老师保持联系。

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和伊望到没到。

小卖部的老板客气地对我说:“对不起您,不能打了。”

“怎么不能打了?”

“消毒消的,不好使了,您再换个地儿吧。”

淘气儿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领你上一个地方!打长途电话,一分钟才三毛钱!”

“你咋知道呢?”

“我在那儿玩儿看着的。走,我领你去!”

途中,偶然听到一个东北口音的男青年正对着手机吼:“北京封城了!不让进,不让出!还不如把我杀了呢……哪有钱哪!我的钱不是借给小六子买房子了吗……他也没钱!他要是有钱,不早还我了……”

“别走,听会儿。”我按住了淘气儿,又问旁边的一位男青年,“你们是东北人吗?”

“是。”

“我们也是。”

“哎呀老乡!”

“是封城了吗?”

“听说是。”

“你们这大包小包的,要走哇?”

“走不走得出去呢还难说呢!”

“我们也想走。你们坐啥车呀?”

“军车。”

“军车?!”我灵机一动:搭个蹭车怎么样?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委婉地说:“我们只能走一部分,装不下了,还有几个留在这儿,找别的路子吧。”

白掂记了!

我走时对他们说:“祝你们平安出城,一路顺风!”

“大姐,这句话对我们可太重要了!!比给我们啥都强啊!谢谢你了,借你吉言吧!”

“再见!”

“再见!”

我找到了尤湖,我说:“你出本非典的书吧!俺们几个人卖去,保证好卖!”

“得了吧!”伊水说,“他统计了,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六本关于非典的书出来了!等着咱们干,黄瓜菜都凉了!”

“还有比咱们快的?”

我想了想又说:“哪儿有卖口罩的呢?伊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弄一批口罩,你在家往各单位打电话,订了货,俺们给送。”

“一个口罩能挣几个钱!”尤湖看不上这毛儿八七的小买卖。

两条生财之道全被他们否了。

“那干啥呀?”我问。凭我的经济实力,呆上半年,我就得囊空如洗。

伊水说:“等着看吧,时间不会太长。咱们去买些米、面吧,要涨价了,你家也备点儿。”

“我看电视了,总理说:‘保证市民生活用品的充足供应,保证不涨价。’”

“是吗?”

“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他说话能不算数吗?”

“……那也买点儿,不买那么多了,少买。”

“你买吧,俺家还有,够我和淘气儿吃的了。”

电视上播了,说封城的事儿是瞎传的,让市民别传,别信。

正文 一二五

这样闲着,我会急出病来!

我想学美甲。

伊水说:“你还敢出去!在家呆着吧,啥也别干了!”

妈妈临走时,让伊水转告我,一定要把美甲学到手,将来混不上饭吃,我和她回老家,在炕头上给人美。听说非典疫情升级后,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打来电话说:“先别学了,哪儿也别去了,孩子第一!你的存折里不是有点儿钱吗?省着花,家里有啥吃啥,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客厅里的柜上边儿有苞米面,别扔了,实在没啥吃的了,你和淘气儿在家搅糊吃。”

妈妈为我们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不甘心地问紫牵:“你说,你说我去不去?”

“去学也行,技不压身嘛。”

“我妈和伊水不让我现在学。”

“……你等等看看?过几天,非典过去了你再学?”她和我一样没主意。

“非典得啥时候能过去呀!我呆着干着急!淘气儿放假了,不用为他上学的事儿操心了,我又闲着没事儿,我不想浪费这段时间。”

“是,平时总是忙。想去你就去吧。”

淘气儿说:“妈妈,咱俩猜丁壳,三局两胜,我赢了,你就去;我输了,你就不去。”

他赢了。我仍是犹豫不定。

淘气儿不干了,“我都赢了,你还不去?妈妈,你说话不算数是不是?”

上行下效,我最怕他把不好的东西学去了,我不能给他留下“言而无信”的话柄。于是我从银行里取出了一千块钱,五百块钱作为学费,五百块钱作为生活费。

美甲老师的摊位上上了锁,相邻的人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办公室、投诉台、咨询台均无法和她联系上。我转了几趟,想出了一个办法——写留言条。隔着玻璃,我看到了执照上的她的名字。

王债

错了,撕掉。

王倩小姐:

请问您还收学员吗?方便的话,请回电话××××××××。

伊依

2003年4月24日

尤湖并不看好美甲市场,他说:“学了也没有用,顾客能有几个?华而不实的人才会去美。目前这种情况,哪有生意可做!”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他是南方人,做生意有一套。

我不写那个留言条就好了!如果王倩打来了电话,我咋说呢?说我不想学了?说我出差了?说我回老家了?或者说……

正想着,电话响了。

“喂,你好!伊依在吗?”

“我是。”

“我是王倩。”

“你……好。”

“我看到你写的留言条了。”

“啊……你还收学员吗?”我的脑子走不了曲线。

“收啊!”

“你们哪儿不关门吧?”

“不关。”

“我什么时候去合适?”

“现在就可以。”

“现在是……十一点零五,我坐车大概是……得两个小时吧,下午行吗?”

“行,我等你。”

一句一句,怎么谈成了这样?

下午一点多钟,我交上了学费。

正文 一二六

“你带了买材料的钱了吗?”她问我。

“得多少钱?”

“五百多。”

“五百多?!不够……我的包里就有一百多。”

“没有材料,我没法儿教你呀!我自己的工具使惯了,不好借给别人。你明天带了钱再来吧,我领你到取货的地方,一次性买齐。”

“五百多块钱太贵了吧?”

“你觉得贵吗?”

“是这样,我学了以后,不一定马上干。我是想,买的材料够我练的就行了。”

“……三百多,三百五十块钱你能接受吗?”

“可以。”

“我回去给你列个单子,指甲油不买那么贵的,买两块钱一瓶的,你知道××市场吗?”

我摇着头。

她把地址记在了我的本子上,我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我买回了美甲用品,学习了两项内容:指甲护理和粘贴纤维甲片。

王倩问我:“你们家有闲人吗?”

“你是指什么?”

“你们家有没有能让你在他们的指甲上练习的人?”

“有,我儿子!”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我妈没在这儿,我妈若在这儿,肯定要赏我一脚:你舍出孩子套狼干啥?孩子重要还是狼重要?哪头轻,哪头重,你掂量不出来呀?

“男孩呀!”王倩轻啧了两下,那神态,那语气,像是在说:美甲,请男人走开!

“还有别的人吗?”她又问。

“有,还有几个。”

“有人就好。”她挑出了两个甲片,“这是一号甲片,这是零号甲片,很少能用得上,一个太大,一个太小,你回去用这两种型号的先练着,什么时候想学新的了,给我打个电话。这段时间,生意很淡,我不一定在这儿,你别跑空了。”

“好的。”

早五点多钟,我醒了。

“紫牵,我给你做指甲护理呀?”

“你不困吗?”紫牵揉着眼睛,她比我还困。

“我睡不着了!”

“不嫌麻烦,你就做吧。”

我的精神进入了亢奋状态,她是第一个“受害者”。

通过给她做,我总结出几点不足:一是工具乱扔乱放,用着的时候找不着,用不着的时候,就在眼皮底下;二是对工序不熟练,想起这个,忘了那个;三是手重,不像是做一件细致的活儿,倒像是出大力;四是动作不流利,中间出现了断档现象,掌握不好适当的角度和位置;五是扶不稳她的手,爱突鲁。

接着,我进行了一系列的突击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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