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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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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没接话。

……

黄昏的时候,陶妈妈来了,听说顾城和阿笙在家过年,邀请他们前往陶家守岁桥。

阿笙看向顾城,她在征询他的意见,顾城心知阿笙对陶然心有愧疚,陶然死后,时常和陶家联系,关心二老日常起居,实在不想妹妹为难,就含笑同意了。

天色有点黑,一盏盏红色灯笼点缀长街,散发着朦胧的亮光,阿笙侧眸看顾城,轻轻说了声:“谢谢。”

顾城握紧她的手:“你记住,陶然爱你,不是你的错。”

阿笙笑了笑,那笑看似无关痛痒。

顾城叹气,如果真的无关痛痒就好了。

因为陶然喜欢阿笙,连带陶然父母也把阿笙当成了他们的儿媳妇,顾城对此虽然不悦,但却不便说些什么。

守岁,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偶有笑声,虽然尽量避谈陶然,但并不见得陶妈妈不会睹物思人。

顾城和阿笙手机短信一条接一条响起,全是同学新年祝福语,阿笙和陶爸爸聊天时,手也没闲着,话语简洁:新年快乐。

好歹是亲自输入的短信,阿笙最怕转发祝福语,没诚意,好像只是为了在特定节日里完成一项任务……

发现陶妈妈不在客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阿笙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去了陶然房间。

陶妈妈坐在陶然床上,正在整理陶然旧物,陶然遗物,陶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翻出来,细细拂去灰尘,然后再一件件放好。

敲门声响起,陶妈妈没有抬头,但却抡起手背快速擦了擦眼睛。

阿笙靠着门框,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后,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温声道:“阿姨,我陪你去看看陶然吧!我好像……还没对他说新年快乐呢!”

……

年三十,陆子初很忙,临时有事,回了一趟英国,夜幕低垂,出了机场大厅,陆家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多时。

街道上,一派节日喜庆,处处可见红色灯笼,鞭炮声阵阵,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看春节联欢晚会吗?

这么想着,纵使冬日很冷,但心却觉得特别温暖。

年夜饭是在韩家老宅吃的,跟往年没什么不同,顾清欢没有出席,大概担心会破坏气氛,惹老人家不高兴。

陆子初还没走进宅院,就见韩愈靠着路灯,在寒风中吸着烟,见他下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陆子初挑眉:“等我?”

韩愈把烟扔在地上,抬脚捻灭:“你以为我愿意等你?老太太非让我出来迎接你,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你是烟瘾犯了。”老太太最看不惯后辈吸烟,偏偏韩愈嗜烟如命,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老太太是极为疼惜韩愈和陆子初的,见陆子初回来,示意他坐下,亲自泡了一杯花茶端到他面前:“快喝茶,暖暖身体。”

韩愈坐在沙发扶手上,故意凉凉道:“奶奶,内孙和外孙哪个亲,拜托您老认真衡量一下,外孙有茶喝,请问内孙茶去哪儿了?”

老太太哭笑不得,“内孙外孙一样亲。”转身原本想帮韩愈泡茶喝,但想想又不对劲,回头白了韩愈一眼:“想喝茶自己倒去。”

韩愈起身时,拍拍陆子初的肩:“看到了吗?老太太不待见我。”

陆子初笑笑,放下花茶,洗手去了。

团圆饭吃完,守岁无聊,陆昌平和韩永信干脆下起了象棋,韩愈饭后接了一通电话,临出门时,老太太堵在门口,愣是不放韩愈离开。

“除夕夜,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

韩愈好话说尽,保证两个小时内赶回来,老太太这才气呼呼的放他离开。

韩淑慧端了一盘水果放在陆子初面前,见他靠着沙发,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每有短信,就会低头瞧上一眼。

韩淑慧觉得有趣:“每年这个时候,手机都被你甩在一边,你是从来不看手机短信的,今年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陆子初端起面前喝了一半的茶水,眸子状似不经意间落在了墙壁时钟上。

临近12点,属于她的短信,至今还未发送过来,忘了吗?

垂眸笑了笑,陆子初啊陆子初,曾几何时,你竟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一般,只因一条短信,就这么沉不住气……

春节晚会结束半个小时了,陆子初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单手滑入裤袋,指尖触及手机边缘,微微拧了眉。

……

大年初一,凌晨时分,阿笙手机在陶家客厅内响起,陶爸爸接的电话,阿笙和陶妈妈还没回来,出门前手机落在了陶家。

顾城前不久去接他们了。

陶爸爸看到“陆子初”三个字,也没多想,还以为是阿笙的同学,当然……男同学。

“你好。”陶爸爸先打了声招呼。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这才有男子声音响起。

“你好。”男子嗓音通过电话传来,多了几分清冷:“我找顾笙,请问她方便接电话吗?”

陶爸爸说:“前不久她去看陶然,现在还没回来。”

这次沉默时间比较长,陶爸爸还以为对方早已结束通话,拿起手机凑到眼前看了看,还在通话中,正欲说话,就听对方开口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陶然爸爸。”陶爸爸想,这位男同学,大概是阿笙大学同学,倘若是高中同学,他还不曾记得哪个小伙子声音有这么好听。

片刻后,那人说:“抱歉,打扰了。”声音竟有些生硬和冰冷。

……

阿笙和陶妈妈回到陶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眼见陶妈妈睡着,阿笙这才起身告辞。

陶爸爸把她和顾城送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返身回到沙发前,把阿笙手机还给她:“你出门后,有人给你发了好几条短信,还有一通电话,我帮你接了。”

阿笙道了声谢,拿着手机跟在顾城身后,十三条未读短信,都是同学发来的祝福短信,再看通话记录。

屏幕上的荧光刺痛了她的眼睛,“陆子初”三个字进入眼帘,阿笙这才想起她竟忘了给陆子初发短信。

原本应该给他打电话的,但……临近两点,他大概早就睡了。

寒风中,阿笙发送给陆子初的短信,姗姗来迟:“抱歉,刚才有事出去,手机忘在朋友家里了,祝您新年快乐。”

那一夜,阿笙手机未见回复,也许他真的睡了。

……

过年期间,顾城应酬很多,不时有人约他外出吃饭,跟他一起不见人影的还有依依和许飞,似乎每个人都很忙,反倒是顾笙,成了那个最闲的人。

闲来无事,阿笙会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慢走,曾经熟悉的街道,一年一景,变化神速,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学校。

接下来的几天里,阿笙有了新去向。

学校空荡荡,偶尔遇到留守学校的老师,阿笙会停下来寒暄几句,谈谈近况,心里溢满了温暖。

沿着校园大道,阿笙不时望着旁边的教学楼和图书馆,慢吞吞的走着。

坐在操场台阶上,仿佛还能听到昔日呐喊助威声,一坐就是大半天。

天色暗下来,顾城给她打电话,她才起身离开。

顾城站在院门口看着她,阿笙穿着黑色长毛呢,发丝在风中飞舞,整个人放佛融进了夜色里。

这才是她,冷漠,独立,不喜欢依靠任何人,也不喜欢别人依靠她。

每一段成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岁月在身后流淌,但前方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他/她们去走。

顾城知道,纵使他们不在她身边,她依然可以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好。

某年某月某一天,不愿说再见

年后,顾城提前订好机票,事务所很忙,美国那边已经屡次打电话催他回去,顾城不便继续在家滞留。

许飞陪父母远行探亲还没回来,碰巧那天陶妈妈生病,阿笙没空送顾城,以至于最后送顾城离开的那个人是依依。

阿笙想,依依送顾城离开,其实挺好的,或许他们欠缺的就是这么一次私下告别。

临别前,阿笙曾问顾城,是否去T市看望一下姑姑再走?

顾城正在收拾行李:“下次吧!我赶时间。钕”

阿笙知道,顾城排斥的不是姑姑,而是韩家。

午后,依依来陶然家找阿笙,陶妈妈已经睡了,陶爸爸外出有事,怕是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

依依来的时候,阿笙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目睹此景,皱了眉桥。

依依蹲在阿笙身边,压低声音道:“陶然不在了,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但陶然爸妈不能因为爱屋及乌,就把你当成陶然的替身,这对你不公平。”

阿笙笑笑,没吭声。依依不会明白,最初,陶然学游泳是因为她;死亡,也是因为会游泳;日记本曝光后,倘若换成任何一个不明事理的父母,只怕早就不分青红皂白对阿笙破口大骂了,但陶然父母没有,安慰她,说陶然溺毙跟她没关系……

换言之,她和陶然认识了这么多年,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友情深厚,他死了之后,在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力照顾陶然父母也是应该的。

她知道,依依是在心疼她。

阿笙转移话题:“哥哥走了吗?”

“走了。”

那天,依依帮阿笙洗完衣服,和她一起坐在陶家门前石阶上,看着大街上往来穿梭的人群。

依依说,这世上有太多的感情,尚未开始,就因为剧情转变,过早拉下帷幕。最后她说,暗恋的对面,站的不是柳暗花明,而是自生自灭。

阿笙搂着她,是真的迎来了春天,午后阳光温热了阿笙的脸,把头靠在依依肩膀上,她在想,每一段看似美丽的爱情,夭折速度都是很快的,如果想要寻觅长久的爱情,只能把爱情融进或转变到亲情里。

2005年初春,街头有洒水车经过,带着蔡琴那首《恰似你的温柔》响彻了整条街道。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

2月12日,禁不住姑姑一催再催,阿笙提前一日去了T市。

提前说好的,司机会在火车站外面等她,阿笙坐在火车站台阶上,等了很久,也不见司机来,她是有司机手机号的,但却不好意思催他,万一已经在路上,堵车呢?

寒假归来,总容易让人心生困怠,在阳光下坐得久了,难免会头晕眼花,阿笙起身活动身体时,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看情形似乎站了很久。

那人定定的看着阿笙,打破沉默:“车在半路追尾,我来接你回去。”

阿笙又站了一会儿,弯腰提行李:“好。”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情绪外泄。

那人已经提起了她手中的行李,阿笙笑笑,松手,走下台阶。

过了几秒,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过年期间,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阿笙身形一顿,脚步未停。

感情的事,不宜拖泥带水,要不然只会害人害己,韩愈电话,她看到了,但却不接,她以为她的举动足以说明一切。

阿笙说:“抱歉,我没热情可以回应你。”

“因为你把热情都给了一个死人?”

这一次,阿笙终于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韩愈,眼神无波无澜,一字一字道:“韩愈,陶然不该成为你刺伤我的利器,就像我永远不会拿你父母失败的婚姻来刺伤你一样。”

这就是顾笙,看似良善,其实攻击别人的时候,比谁都狠。

一句话,换来了韩愈的面无表情。

刚才还略显柔和的脸庞,因为她的话,瞬间冷峻下来。

阳光下,韩愈眯起眼睛,他终于意识到,横跨在他和顾笙之间的并非是一句喜欢和不喜欢,而是他心中那颗经年毒瘤,以为可以忽视置之不理,但忽视,并不代表不存在。

她毫不在乎的随便刺一下,他会痛,痛得愤恨交加。

……

那天,阿笙最终没有去韩家,而是提着行李,打车去了学校。

韩愈把她一人丢在了火车站,其实并未离开,而是坐在车里,看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载着她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

汽车内,习惯使然,韩愈伸手去老位置拿烟吸,那里竟是空空如也,忽然记起,赶来接她时,知道她不喜欢车内有烟,顺手就把烟和打火机都给扔了……

某人靠着椅背,脸色阴沉,从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他韩愈活了26年了,今天开眼,还真是长见识了。

……

韩愈眼中那位不识好歹的人刚把行李从车上提下来,手机就响了,是姑姑打来的电话。

“韩愈回来脸色很难看,说你回学校了,你们吵架了吗?”

“姑姑,你什么时候见我跟人吵过架。”可以想象,顾清欢一定在电话那头皱了眉。

顾清欢似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吵架,好端端的回学校干什么?不是明天才去学校报道吗?”

“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我改天再去看你。”宿舍楼并不寂静,已经有学生提前来学校,一楼走廊里,随处可见提着茶瓶来回走动的校友。

顾清欢大概也听到了走廊里女生们的欢笑声,语气缓和下来:“这样吧,下午我去学校找你,晚上一起吃饭。”

“好。”

挂断电话,阿笙站在楼梯口,深感无力,提行李爬楼梯是个力气活,她住在五楼,真心不容易。

其实宿舍楼内部有电梯,但今天外面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好几个黑色字迹,异常醒目。

“电梯维修,暂停使用。”

气喘吁吁爬到了508,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宿舍没人,但薛明珠床位早已铺好,人却不见踪迹。

阿笙把行李放好,收拾床位的时候,薛明珠提着茶瓶回来了,看到阿笙,兴奋的抱着她,一边说着新年快乐,一边把家里的土特产拿到阿笙面前,让她品尝。

“阿笙,还是你最好,我还以为今天晚上我要独守空房了。”话语幽怨,但薛明珠说起话来,却是笑眯眯的。

阿笙笑了笑,寒假分开,确实是想念她们了。

下午五点左右,姑姑真得来了,拿了好几袋补脑营养品,想必爬楼梯很累,微微喘着气,尽管如此,依然气质迷人。

“气质迷人”四个字不是阿笙说的,是薛明珠说的,她悄悄问阿笙:“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姑姑?”

“你有告诉我,你父亲有几个兄弟姐妹吗?”阿笙笑着反问她。

“呃……”薛明珠语塞,回头瞄了一眼顾清欢,顾清欢察觉到,对她友善微笑,薛明珠捂着胸口感慨道:“一看就是女强人,请问咱姑在哪儿高就?”

阿笙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在哪儿高就,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哪儿知道?”

“她不是咱姑吗?”

“……”薛明珠再次语塞。

阿笙倒了一杯水端给顾清欢,顾清欢围绕阿笙和顾城如何过年浅浅聊了几句,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邀请薛明珠和她们一起外出吃饭。

薛明珠推辞不去,但经不起顾清欢邀约,只能无奈的看着顾笙,拿着外套,和她们一起出门了。

校园林荫大道上,顾清欢车开得并不快,薛明珠和阿笙一起坐在后座,阿笙原本和顾清欢说着话,薛明珠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碰了碰阿笙的手臂:“你看陆老师和谁在一起。”

顺着薛明珠视线望过去,不远处,那人修身如玉,单手插在裤袋里,含笑慢行的人不是陆子初,还能是谁。

确实有人在他身边,女孩年轻,笑容明媚,很漂亮的面孔,说起来阿笙和她还有一面之缘。

那日在蓝钻……

“我们好像在蓝钻见过。”薛明珠皱眉,似是在回想这个人是谁,过了两秒,只听她“啊”了一声,“这姑娘名字是不是叫楚楚?”

阿笙不接话,视线移开,阳光被隔在车窗之外,隐约透着浅黄。

2月中旬,彻底跟冬天道一声再见。

课堂丢脸,她被他当众斥责

05年2月份,03级法学系有两个女生的名字响彻T大。

一个叫楚楚,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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