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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瑟如兰云上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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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份。”古尚云带着嘲讽,却语气波澜不惊,一般人很难听出他的喜好厌恶。

小竺也没在意,接过话头:“其实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她单纯善良、重情重义。我有次生病,是她守在医院照顾我。白天在医院,晚上又要上班,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不管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她总是替别人想的多。有困难,却深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担。我听说她为了赎回祖宅,竟然做过傻事。若不是昭旭,她就没命了……”

扶在方向盘上的手,突然一抖,墨色轿车直直朝公路护栏上撞去。

“啊!”小竺惊叫一声。

他回神猛然踩紧刹车,险险躲过一劫。古尚云闭了闭眼睛,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竺缓过神来,诧异地看着他。“对不起,你在开车,我不该跟你讲这些……”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头顶天空黑压压一层乌云,天空提前黑下来。路灯瞬间点亮,却照不亮那高悬的乌墨浮云。不一会儿,大雨就噼哩啪啦的掉下来。路上的行人飞奔着躲着雨点,车辆反而慢下速度。

墨月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指针,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师傅,可以再快一点吗?”

“小姐,下这么大雨,本来路面就滑,又不容易看清前面的行人,开太快容易出事呀。”司机很为难。

“这样……那你还是安全第一吧。”墨月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不再逼他。老天似乎特别爱跟她开玩笑,每次她赶时间,总是用暴雨来招呼她。

眼看着指针结结实实的压在那个点上。她无力地靠在车椅上。

他会不会已经走了?他一定很不耐烦,不行,要拖住他。从包里摸出电话,飞快按下他的号码:“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随即传来电量不足的提示音。

天要亡我。墨月欲哭无泪的瞪着手机。似乎是回应她,手机叮叮咚咚一声响,自动关机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才拨的那个号码,正在同一时间拨打她的号码。

小竺正在做拍片检察,古尚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那急风骤雨,胸间渗透出隐隐担心。

犹豫良久,他拨了她的号码。只是想告诉她,如果已经到了帝罗咖啡厅,就在那里等他,很快就来。然而,手机里传来忙音。

手指微动,接着重拨了一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一怔,一股无名火迅速掩盖掉胸腔里那丝微弱的担心。

“古先生。”

古尚云回过头来,牵强一笑:“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事。医生说是扭到了,给我开了外敷药膏,说是过两三天就好了。”

“没事就好。走吧。”

走到医院门口,到处一片雨雾迷蒙,瓢盆大雨浇灌在地上,位置低的地方已经汇集了很深的水坑。计程车有秩序的排列,轮流上来接走滞溜在医院门口的客人。

“送你回去?”古尚云很绅士的问一句,毕竟害她受伤的是他。

“不用了。我知道你还有很急的事情要办,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就行了,今天真是谢谢你。”

古尚云也不坚持,点头:“好吧。”伸手帮她拦了一点车。

夜幕降临,C市的繁华夜景,在雨里越加妩媚多姿。行人匆匆,车辆……滞行。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车子在离帝罗咖啡一公里的地方堵得水泄不通。

“堵车了。”师傅伸长了脖子看着前面路况,抓起对讲机,用C市方言就讲起来。

“师傅,怎么了?”师傅刚放下对讲机,墨月就迫不及待的问他。

“前面出车祸了,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

“怎么会这样?”

“听说是车子开太快,没来得及刹车,撞到一个路人。所以说,不管下雨还是天晴,车都不能开太快,安全第一呐。”师傅叹息的摇摇头。

墨月根本无心听师傅的经验之谈,她把钱交给师傅,边开门边说:“师傅,我赶时间,走路过去。”

“姑娘,秋雨很冷,小心伤风感冒啊。”师傅的话被墨月远远抛在身后,人已消失在雨幕里。

帝罗咖啡。

古尚云一口气跑上二楼,稳了稳心绪才走进去。扫视了整个厅堂,并没有她的身影。入座者都是成双成对,莫不笑容盈盈。那浪漫惬意的氛围,更衬托出他此时的狼狈。而他脸上的表情,可媲比外面阴沉的天色。

亏他一路油门,一刻不停的赶来。原来她压根就没当回事,从头到尾就他像个傻子一样,围着她打转。

他怎么就忘了?她现在是莫思云,不再是墨月。她改名“莫思云”,应该是别有深意的吧?顾名思义就是别再想起古尚云。每天都会有人不断提醒她:莫思云,莫思云……

她竟是那么想忘了他。

他嘴角露出冷笑,讥俏的笑。双目无神的走下楼时,两个服务员擦肩上楼。边说着话,边发出惊嘘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进他的耳朵里。

“太惨了,听说身首异处,刚才送外卖的小张回来,说那司机都吓傻了。”

“你说下这么大雨,开车的也不看着点。”

“可是那女的走路也该看看路况再过马路,还只是亮了黄灯就冲过来了。”

“也许是有急事吧……”

古尚云箭一样冲下楼梯,留下身后愕然回首的两个女服务员。

帝罗附近只有一个红绿灯路口,古尚云知道那是她来帝罗咖啡的必经之路。他疯一样的冲进雨幕里,脸上惊痛的表情被雨水一遍遍洗刷。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她。一个声音一遍遍阻止他胡思乱想,却停不下怆惶脚步。

打着伞的行人,纷纷驻足,回头看着他。长空之下,寒雨泻落,路灯朦胧,树叶飘零。一切静止了,似乎只有他在这静止的世界里奔跑。

他眼睁睁看着救护车“呜哇”着离去,眼看着那一滩刺目的血迹在雨水中晕散变淡,看着堵塞的道路在交警的指挥下渐渐通畅。他的腿再也挪不开半步,他胸腔里撕裂般的痛楚,在狂风骤雨中越来越深。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湿透他吊滞麻木的表情。

他站着的人行道,迎面奔过来一个人,闯入他的视野。长长的头发被雨水浸湿,额前短发贴着瘦削清丽的脸蛋,苍白的嘴唇,因为长途奔跑气喘吁吁。

她看到了站在雨里狼狈不堪的他,停在不远处不敢靠近,眼睛闪过惊疑、诧异、不解和欣慰。

四目相望,世界变得寂静又沸腾,他们的血液在血管里肆意冲窜,就连嘈杂纷乱的车笛与雨声,也变成了最动听的乐曲。

千思万绪间,他很想走过去,狠狠拥住她。然而,他深深看她一眼,抬脚走了,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剪裁得体的西装被雨淋湿,紧贴他修长的身体,越发显得挺拔俊逸,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被大雨淋乱。然而他的身形,依然透出从容不迫的沉稳气势。

墨月跟在他身后,舍不得移开视线。只有在他转身背对她,她才敢如此毫无顾忌地流露痴恋。

两人淋着雨,一前一后。路人看着,并不觉得可笑,倒像是觉得这个世界是他俩的底景,他们只是水墨画里的主角。

经过这一折腾,没法再回帝罗喝咖啡了。古尚云把她送到住处,车子就停在她楼下。

“你要上去吗?”她轻声问,头发还在滴着水,贴伏在脸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挡风玻璃上不停摆动的雨刷。

“我没打算这样回去。”古尚云声音清冷。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大约也就他能运用得如此具有魅力,让人连抗议的念头都不曾有。

墨月本来只是客气的问一句,他这样一说,问句直接变成了邀请。再看了看他透湿的衣服,和滴着水的头发,这么冷的天……这个理由让墨月战胜了体内的“莫思云”。她下车把他领进去。

古尚云一言不发,跟着她上楼,径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关好门。

洋洋围着她转着圈,好奇的瞪着沙发上的男人,像是欣喜终于见到这屋子里第二个的人类,它一瘸一瘸的靠近,想讨好卖乖。

墨月知道古尚云从小就讨厌带毛的小动物,刚要叫洋洋回来。古尚云已经随手抓过一本杂志丢过来。洋洋躲避不及,被打着屁股。委屈的“喵呜”一声,躲到墨月身后。腰背弓起,尾巴竖直,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

“洋洋,乖乖回去。”墨月拍拍洋洋的头。它意识到主人的气场太弱保证不了它的安全,于是乖乖溜回自己的窝,眼睛仍然警惕监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墨月捡起杂志,看到他大剌剌坐在那,反而不敢去沙发那边。承认是有点紧张,但她本就应该要跟他保持距离的。

“我去给你找衣服,你洗个热水澡。”墨月试着调节屋里怪异的气氛。

“嗯。”他背靠着沙发,仍是看着她。

“那你先坐一下,喝杯开水。”墨月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心跳得呯呯作响。

“嗯。”他重复那个字,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她迅速缩回去,差点洒了水。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愈发沉静。墨月不自在的溜进卧室,翻箱倒柜,挪出一个小箱子,箱子打好包,似乎从来没开过,但很整洁。

用剪刀剪开封箱胶纸,淡淡的樟脑丸香味溢出来,沁人心脾。箱子里面,全是他的东西。有他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笔和笔记本、他小时候写的作文、一些试卷。这些,都是十年前她从祖宅里带出来的。十年来,跟着她流离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却从没打开过。

此时铺呈在桌子上,所有的记忆全都回归。

一只手从后面,抽走一本作文本。墨月没想到他会跟进来,心中一惊,回头反射性的伸手去夺。他力气大得吓人,仅一只手捏住,她便需全力对付。

“喀嚓”一声,作文本被撕成两截。

两人俱是一愣。墨月恨恨看着他,眼圈发红。

他有一瞬间的心虚,立即恢复冷静,把手上的半截丢在桌上,若无其事的道:“这些早该扔了。”转身出去了。

墨月红着眼圈把作文本收起,她挑出一套最大的衣裤,走到客厅。他正背对着她在看墙上挂着的画。

“衣服准备好了。”她说。

他转过身,看着衣服,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芒,她没捕捉到。

“你让我穿这个?”他皱着眉头,掩饰内心复杂的情绪。

“我这里只有这个。”墨月实话实话。

衣服上有极淡的樟脑清香,不算讨厌的味道。看了她一眼,“浴室在哪?”

“在厨房隔壁,洗澡房很简陋,不比你的豪华浴室,你将就一下吧。”说完转身进了卧室,准备自己的衣物。

古尚云嘴角一牵,进去了。

秋雨下得急,收得慢。夜越深,越冷。他的到来,似乎让整间屋子有了温度。明明很冷,一直打喷嚏,一直汗毛竖起,墨月却觉得很闷很热。

墨月把电视打开,怕身上的水迹印湿了沙发,用杂志放在沙发上,才坐下。电视调到娱乐频道,炫丽的舞台上,站着一个初出道的女明星,唱着一首陌生的歌。

总相信云能够靠近,在孤独寂廖的夜里,牵着月亮漫天翩飞。想在寒冷的时候拥抱,发现还隔着距离。对视之间波动的无奈,藏着猜不透的沉吟。你看那月亮的心,坦白透明如雪一样冰清。倾泻一腔诉不完的深情,缠绵至今。阳光照亮月儿,月儿牵挂着云,丝丝缕缕的绝恋,续着斩不断的情缘,星星是月亮的眼泪,倒映并肩走的身影,挽手走到夜深,万物己没有了声音,轨道不能逆行,注定不能转身,我愿站在黑暗里,追随你的背影,哪怕我的爱,只能燃烧到黎明。

女明星只唱了一遍,墨月就记住了这首《转身》。

……轨道不能逆行,注定不能转身。我愿站在黑暗里,追随你的背影。哪怕我的爱,只能燃烧到黎明。

墨月有些难过,为写歌的人,或是……为歌词的主角。这样的爱,太过惨烈。一个人要多爱那个人,才有勇气一直站在他身后,追随那注定不能转身的爱情?要有多爱,才会把轰轰烈烈的爱付诸一炬,燃烧自己来照亮他直到天明?

因为有切身体会,所以光是想想,她心里就已经很痛。

“洗好了。”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墨月转头,看到他就在站沙发一侧,清明的眼睛牢牢盯着她,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这么快?这速度……

她站起来,打量了他一下,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毕竟是十年前的衣服,那时瘦小,穿这件衣服显得宽松庞大。但现在他已经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虽然还是很瘦,却比当初高壮了些。衣服裤子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短,跟他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严重不符。

已经十年没见到她的笑容了,此时短短一笑,让他几分恍惚。他本来很气恼,这些年他尔雅得体的光辉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也许是被她久违的笑容所感染,抿着唇,视线一瞬不落的停在她身上。看到她不加掩饰的笑容,以往开心幸福的感觉,全然回来。

她笑容短促,嘎然而止,就像被铡刀切断一样整齐。她看到他流露在脸上温柔神色,怔了一下,局促不安起来。

她听到一个平和的声音,像是温柔的丈夫责怪宠爱的妻子:“你穿着湿衣服不冷吗?还不快去洗澡。”

他这么快就洗好了,是担心时间长了她会冷吗?墨月脸上火辣辣一片,低头绕过沙发,拿起自己的衣物就进了洗澡房。

古尚云打了电话给干洗店来收衣服,然后静坐沙发上,打量房间。

不一会,就有店员循址而来。

墨月出来时,古尚云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忽然传来众声呼喊,疯狂尖叫。墨月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屏幕上,原来是某著名歌星走上舞台唱歌,舞台下的粉丝们激动不能自已。

古尚云双眉微拢,拿起摇控器把电视关了。“你给我弄点吃的。”说话时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呃?墨月这才想起,他们还没吃晚饭。

屋内清静下来,只听他毋用置疑的腔调徐徐飘荡在空气里:“有求于人,你不该请人吃顿饭吗?”

不等墨月回应,他已闭上眼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假寐。

堂堂雷默公司董事长,竟然如此锱铢必较。墨月正腹诽着,肚子里已经传来“咕噜噜”地声音。从下午到现在,她也是滴水未饮,粒米未进。

一言不发的走进厨房。好在冰箱里有白天买好的菜,随便挑了几样菜料,开工。

“你吃辣吗?”菜切到一半,墨月突然想起很重要一点,从厨房伸出头去问他。他以前是吃辣椒的,相隔十年,在他国异乡应该早就改变口味了吧?

“不要放辣椒。”含糊的声音,那么富有磁性。

墨月挑眉,庆幸先问过他。否则,凭自己的口味去做这顿饭的话,今天这菜怕是入不了他的口。在厨房鼓捣了半天,做了两菜一汤,端出去。

古尚云仍然是她去厨房之前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她摆碗筷的动静都没让他有任何反应。

看样子是睡着了。墨月深吸一口气,悄悄走近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两撇眉毛如浓墨描画,眉心微锁。黑长的眼睫下,有一双随时能洞悉人心但此时已隐匿在眼帘下的深邃星眸。直挺的鼻梁,瘦削的脸颊,还有线条完美的嘴唇。真是一张魅惑众生的俊脸。

墨月的视线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人说嘴唇薄的人必定寡情,他的嘴唇薄厚适中,这是不是代表不属于寡情之列?

墨月,他薄不薄情,早已与你无关!

心里暗骂自己胡思乱想,脚下不由自主退了两步,脚跟不小心撞到椅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古尚云被这声响动惊醒。

“那个……可以吃饭了。”墨月心里无以名状的心虚,声音也奇怪的短促。

“嗯。”他奇怪的看着她,惺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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