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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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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宋儒风脸色大变。

将事情经过都说了遍,宋儒风眉头紧锁,“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孩子都不肯给我打个电话吗?”

林蔷抿唇,“她找了盛铭湛帮忙。”

“铭湛?”宋儒风惊讶,“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不知道,”林蔷摇头,道:“不过盛铭湛为了帮忙,费了好一番功夫跟纪家周旋。”

“呵呵……”

宋儒风忽然勾起唇,“真没想到,良良竟然愿意找他帮忙。”

他掀开被子下床,林蔷急忙伸手扶住他,听他吩咐,道:“你去趟纪家,话说得婉转一些,不要让他们再闹了。”

“明白,”林蔷将他扶到窗前,“我马上去。”

林蔷走后,宋儒风转身坐在窗前的沙发里,脸色黯然。他手里捧着亡妻的照片,指尖不住的轻抚,“美琼啊,是我对不起你,没把我们的孙女看好!你千万别生我的气,要不然等我去找你的时候,我都没脸见你了……”

病房门外,宋清华提着包,望着父亲黯然的背影,缓缓垂下头。

……

昏睡大半天,沐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她完全是被饿醒的。

好饿啊!

沐良揉着眼睛坐起身,觉得全身都不怎么舒服。她从卧室出来,远远就见到餐桌上摆着碗筷,还有吃的东西。

“好香!”

沐良掀开盖子,锅里的粥还冒着热气。乔笛心思细腻,在锅下面加了保温炉,她还做了两样小菜,还有三明治。

“唔——”

沐良顾不上洗手,盛了粥就开吃。暖暖的白粥入胃,整个人都跟着热起来。小菜清淡可口,微辣的滋味诱人。

沐良咬着三明治,吃着泡菜,满足的想,以后她就跟乔笛过得了,每天吃她做的饭。

家里太冷清,沐良随手打开电视,一边吃一边播台。这个时间没什么电视剧,新闻台正在回放早上的新闻报道。

舒云歌被抬上救护车的画面清晰,沐良咀嚼的动作明显怔住。半响,她关掉电视,急忙喝了口粥,将堵在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

阿嚏——

额头两边隐隐作痛,沐良抽出纸巾擦擦鼻子,心想真是感冒了。她将碗里的粥喝掉,果腹后再也没了食欲。

总觉得睡不够,脑袋昏沉沉的难受。沐良倒在沙发里,懒洋洋的不想动。

窗外的阳光暖融,可她心情一团糟,根本无心享受难得的休假。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过,沐良琢磨,盛铭湛没来电话,看起来纪家那边应该已经了结。

只可惜,纪家安抚下来,可沐毅还是难逃被开除的命运。不过沐良心里明白,任何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如果沐毅这次能够尝到教训,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以前总是听说女人有第六感觉,沐良不以为然,但此时此刻,她不知不觉将自己的行为归咎为这种女人独有的特性。

站在医院大门外,沐良仰起头,嘴角溢出的笑容苦涩。无论她是否愿意承认,在她内心深处,总归想要一个答案。

提着包,沐良迈步走向医院的大楼。傅晋臣那辆黑色路虎,极为容易辨认,更何况还有他独占的车牌号。

虽然早已大概猜到,但亲眼看到他的车大刺刺停在这里,沐良心尖还是痛了。她抿起唇,沿着楼梯一步步走向三楼。

三楼全部都是VIP病房,房间面积很大,内部设施一应俱全。沐良并没有太费力,只需要看到沿途经过的护士们窃窃私语,就知道舒云歌住在哪间病房。

曾经红极一时的歌后,风流倜傥的傅家四少,这两个人出现的地方,注定要受到万人瞩目。

“哇,舒云歌本人比上镜好看多了。”

“是啊是啊,不过她这次伤到前额,肯定要留疤的。”

“人家现在继承大笔遗产,留疤什么的好怕吗?随便做个整型就好了呀……”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低笑着讨论,没人看到沐良走她们身边经过。

最里面的VIP病房,左右都不相近其他病房,能够更好的休息。沐良盯着那扇半掩的病房门,五指渐渐收拢,勒住皮包带的指尖泛白。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舒云歌背靠着床头,脖子里带着护颈,头上裹着纱布,左手也伤了,缠着绷带。

“伤口还疼吗?”傅晋臣伸手将病床往上摇起来一些,她有轻微的脑震荡,目前还不能下床,需要进一步观察。

“好多了。”舒云歌嘴角微肿,勉强挤出一丝笑,但又牵扯到伤口,痛的倒吸口气。

傅晋臣蹙眉,道:“别动。”

舒云歌被送来医院时,全身多处受伤。因为那辆车是迎面冲撞过来的,所以她头部受伤比较严重,额头有道挺深的伤口。

“你打算怎么办?”傅晋臣坐在床边,问她:“监控录像应该能拍到莫洁的脸。”

舒云歌垂下眸,峨眉轻蹙,“我不想追究了。”

顿了下,她失落道:“莫劲才刚走,我不想让他看到,他的女儿坐牢。”

听到她的话,傅晋臣内敛的双眸动了动,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是当事人,追究或者不追究,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舒云歌抬起右手,却牵动脖子,脸色顿时一白。

傅晋臣按住她的肩,让她坐好。他反手端起水杯,送到她的嘴边,“你要什么告诉我就行,别自己伸手。”

水杯里的水温度正好,舒云歌喝了两口,道:“谢谢。”

傅晋臣将靠垫放在她的腰下,眼神幽暗,“医生交代这24小时需要家属陪护,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家属?

舒云歌眼眶蓦然一红,霎时沉默。她没有家属,从她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亲人。

“Ann,”傅晋臣掌心轻轻落在她的肩头,“你好好养伤,我会尽力照顾你的。”

“晋臣!”

舒云歌转头盯着他的眼睛,举起左手,颤声道:“你说,我的手以后还能弹琴吗?”

“可以。”傅晋臣安抚她,“医生不是说了,不会有太大影响。”

“如果医生骗我呢?”

“不会!”傅晋臣勾起唇,笑道:“我问过医生了,你的伤没有伤到骨头,不会有后遗症。”

“我还要弹琴,”舒云歌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拉住傅晋臣温暖的手掌,哽咽道:“那半首曲子,我还没教会你呢。”

傅晋臣眼神沉了沉。

今天的这场车祸,再次让舒云歌体会到由生到死的滋味。她定定望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心头百感交集。

差一点!如果她死了,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晋臣……”

舒云歌握住他的手,语气染着颤音,“当年我离开你,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傅晋臣俊脸沉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你应该恨我的。”舒云歌声音低下去,眼底闪过的情绪复杂。她咬着唇,用力扣紧他的掌心,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虽然嫁给莫劲,可是我跟他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傅晋臣剑眉轻佻,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真的!”舒云歌扬起脸,“我发誓!”

“Ann——”

“晋臣!”

舒云歌猛然止住他的话,“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别的男人!”

傅晋臣深邃的双眸轻眯,脸色沉了沉。

舒云歌抿起唇,声音缓缓低下来,“我们在温哥华初遇的那晚好冷,那天是新年,我想要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同样黑头发黑眼睛的人一起过年,没想到真的让我遇见,而且还是遇见你。”

她黯然的双眸噙着泪水,“晋臣,我们分开的这些年,每到新年都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会不停的想起你,想起我们的过去,想起我们在温哥华的家。”

“你说过,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要燃放满天的烟火。这个梦,我梦了整整三年,每一晚我都会看到,他站在绚烂的烟火中对我笑。”舒云歌紧紧咬着唇,泪如雨下,“这三年,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在有你的梦里活下来的!”

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舒云歌伸手环住他的腰,眼角的热泪不断滚出,“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我们现在早就结婚了。也许只是在温哥华的某条街上,我们手牵着手,过着属于我们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

傅晋臣眼底的神色暗了暗,薄唇扬起的弧度紧绷。当初他曾经说过,如果家里不同意他们结婚,他就带着舒云歌永远呆在温哥华,过着属于他们的日子。

舒云歌缓缓仰起头,泛着泪痕的脸颊染满哀伤,“我们的过去,我片刻都没有忘记过。晋臣,你告诉我,你还记得吗?你有没有忘记我们的过去?”

傅晋臣敛下眉,指尖抚过她眼角的泪痕,“没有,我也没有忘记。”

“Ann,”傅晋臣薄唇轻抿,道:“可是我们……”

“晋臣!”

舒云歌情绪徒然激动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你肯定不会!”

她将头埋进傅晋臣的心口,痛哭流涕,“晋臣,我真的好爱你。”

病房外,沐良定定望着他们相拥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寸寸拉开。

他说,他没有忘记。

沐良无声冷笑,原来那晚满天的烟火,是他用来承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情。

只是为什么,要用她来祭奠?

她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情话绵绵,不忘他们的过去。可是难道他忘记,他曾经也给过自己承诺吗?

她曾经问过:“傅晋臣,什么样的是好男人?”

那时,他一字一句信誓旦旦,“好男人就像你老公这样,爱一个女人,爱一辈子!”

却原来,他的承诺,不过是个笑话。

倏地,傅晋臣转过头,果然看到站在身后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傅晋臣瞬间厉目。

望着对面的男人,沐良有些惊讶自己的反应。她没有转身走远,而是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过来。她站在病床前,还能看到舒云歌脸上挂着的泪痕。

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沐良盯着舒云歌,指着她还挽在傅晋臣胳膊上的手,声音异常的冷静,“莫太太,拿开你的手。”

舒云歌显然懵了,下意识将手垂落。

傅晋臣眸光微闪,紧提着的心莫名松了松。只可惜,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勾起,就听沐良开口,道:“你用不着急成这样,我们很快就离婚了。”

傅晋臣眼角一沉,盯着沐良的眼睛,叫道:“沐良!”

***,这还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上了!

“傅晋臣!”

沐良转过头,这次把锐利的视线落在傅晋臣的脸上,“你利用我得到分公司,我也利用你帮助我的家人,我们彼此利用的都很彻底。”

彼此利用?

男人剑眉轻蹙,黑眸染着几分怒意。

沐良轻笑,继而往前逼近一步,“既然都利用完了,那就请你快滚!我不想看恶心的画面,你想要跟她旧情复燃也好,藕断丝连也罢,都请你给我滚的干干净净!”

傅晋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盯着她淡然的表情,心口的怒火灼烧,“沐良,你让我滚?”

沐良仰起脸,眼神凛冽,“有多远滚多远!”

“……”

望着傅晋臣惊愕到不能自已的表情,沐良冷漠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远。

病床里,舒云歌盯着傅晋臣震怒的表情,整颗心渐渐沉到谷底。

走出医院大门,头顶的阳光正盛。沐良站在路中央,望着面前车流交汇的街道,竟然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这是在哪里?又要往哪里去?

滴——

身边一阵车鸣,汽车司机探出头来,叫道:“走路不长眼睛啊!”

沐良提着包闪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走到机动车道。站在斑马线内,她跟众多等待穿越马路的行人站在一起。

渐渐的,有人朝她看,有人小声议论。直到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走过来,关心道:“大姐姐,你怎么哭了?”

沐良一点点抬起头,伸手抹了把脸,那冰凉的泪痕,让她蓦然心惊。

这些眼泪,都是她的吗?

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跑过马路,在路的对面朝她招招手,然后转身走远。沐良回过神时,竟然也走到马路的另外一端。

前方笔直的道路平坦,沐良抬脚踩上去,泛红的眼眶又酸又涩。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求什么对错你的谎言基于你还爱我

……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还有什么难过

……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沐良觉得双腿发酸,坐在路边再也走不动了。

吧嗒——

有什么从眼角滚落,沐良低下头,眼见摊开的掌心里,坠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她能感觉到那眼泪落在皮肤上,还是热的。

可她此时的心,却是冷的。冷到麻木,冷到都不会觉得痛了。

她的幸福,终于如同那阳光下的泡沫,消失了。

天色渐暗,沐良包里的手机响起来。铃声已经响了很久,但她刚刚才听到。她接通后,听到爸爸的话,脸色大变。

傅家大宅,灯火通明。

沐良赶回来的时候,沐占年和蔡永芬,都已经被姚琴派司机接回来。

大宅的客厅里,众人满座,可以说座无虚席。甚至连刚刚还在医院里的傅晋臣,此时也已经赶回来。

沐良抿起唇,走到父母身边,“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当然要来。”

姚琴笑着站起身,危险的目光落在沐良身上,“良良,你也坐下吧,听我慢慢说。”

回头扫了眼爸妈的神色,沐良抿唇坐下。

傅东亭剑眉轻蹙,看向长媳,道:“别卖关子,有什么话赶紧说。”

“爸,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姚琴用眼神示意佣人,捧着傅东亭长年服用的药。

尤储秀面色沉了沉,挑眉扫了眼儿子,又看看沐良,眉头紧锁。姚琴如此兴师动众,恐怕真有什么大事!

“说吧。”傅东亭不耐烦,推开佣人准备好的药。

傅培安坐在沙发里,拍了拍妻子的手背,道:“该到的人都到了,你开始吧。”

“好。”姚琴得意的站起身,将手里的资料袋打开。

傅晋臣黑眸沉了沉,盯着傅培安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薄唇不自觉的抿紧。

“沐良,在我说之前,看在我们好歹妯娌一场的份上,我先给你一个机会。”姚琴站起身,朝着沐良这边走过来,眼神逼人,“我问你,你是沐家的女儿吗?”

沐良咻的抬起头,沐家夫妻的脸色皆变。

眼见他们的表情,姚琴嘴角滑过一丝笑,又问了遍,“怎么,你要自己说吗?”

“大嫂!”

傅欢颜听的不耐烦,尤其看不惯她那种嘴脸,“你有话就说,干什么总是针对良良?”

“不是我针对她,”姚琴撇嘴,笑道:“是她欺骗了我们大家!”

“欺骗?”傅欢颜惊讶。

“对!”姚琴勾起唇,眼神凛冽。

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沐良瞪着姚琴的脸,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傅政额头的纱布已经揭开,露出的伤口还红肿着。他显然事先并不知道,神色中透着紧张与不安。

傅世钧挨着傅晋臣,见到气氛如此沉重,不禁抱紧女儿。

曹婉馨这几天都没怎么露脸,她看到今晚姚琴将矛头直指沐良,嘴角隐隐上翘。

“既然你不说,那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做了。”姚琴盯着沐良,扬声道:“你们知道吗,沐良根本就不是沐家的孩子,她是沐家抱养回来的孩子!”

傅晋臣瞬间厉目,锐利的眸子落在沐良身上。她不是沐家的孩子?

“啊——”

傅欢颜杏目圆瞪,本能的叫道:“大嫂,你胡扯什么呢!”

“我没胡扯!”

姚琴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傅东亭,“爸您看,这些都是我调查过的,沐家只有沐毅一个儿子,哪有什么女儿。”

傅东亭沉着脸将资料接过去,眼神逐渐冷下来。

“伯父,伯母,我没有说谎吧?”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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