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浮华年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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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是为了来给你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打税单的吗？那么我那么多年的苦读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虽然死了。可是他的家属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抚慰。全系统内挂上了通报批评，他的罪名是：恃才傲物，不顾大局。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活动，要求我们这些大学毕业之后考进去的公务员引以为戒。”李中沉声说道。

“所以，我想离开。”李中说，“我算看明白了。整个公务员系统里都存在着巨大的浪费。大量高学历高素质的人通过考试，挤的头破血流挤进来，却发现报酬远远达不到期待的标准。然而，由于他们缺乏在其他系统内部的工作经验，一旦跳槽将丝毫没有竞争力，整个人都等于废掉了。譬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这些人被招收进来后，干什么工作呢？他们在基层从事一些繁重的、毫无意义的、枯燥无味的工作，在工作中丝毫用不到平生所学。而那些位高权重却胸无点墨，单凭拍脑袋决定政策制度的人，每次的突发奇想，每一次的折腾都需要我们这些基层公务员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然后，好容易做好了，又被通知说上面改执行口径了，那么，一切都要推翻了重新来。”

“我在这样的系统里面，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李中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工作岗位，哪怕是扫地也好，让我从头学起，积累工作经验。”

“你看你说的，既然来了，怎么会让你做那种工作呢？”水中雯连忙说道，她一边说，一边很没有底气的看了胡菲菲一眼，“是吧，菲菲？你既然答应过他，肯定会给他找合适的工作的。”

“当然了。”胡菲菲说道，“工作室由于业务的发展，对网络宣传越来越重视。但是在网络宣传中，我们遇到了大量的技术性问题，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将聘请你作为我们的技术顾问。”

李中十分谨慎地说道：“只是技术顾问么？我必须老实坦白，我在税务局一心埋头工作，并未积累多少人脉。”

水中雯率先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们工作室的注册地又不是你们区，早早请了代理公司进行记帐报税，又不是请你来协助我们偷税漏税的。怕什么啊。”

于是，当天下午，李中就向工作单位递交了辞呈。据说，李中所在的单位勃然大怒，局长认为李中这样一声不吭地辞职是对他的极度不尊重，人教科提出他没有为单位连续服务超过五年，李中十分爽快地付了违约金。在有权限使用机关内部邮箱的最后几分钟内，他利用OA给单位全体同事，上至局长下至协税员，发了一份电子邮件，信中真挚地感谢了数年来诸位领导同事对他的关怀与厚爱，对他的批评和磨练，然后，难得的小资了一把，用诗歌结尾：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他的QQ签名档也改成了：“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满是文艺的强调。

工作室内部是使用QQ联系的，水中雯率先看到了他的新签名，称赞道：“好有文化”他嘿嘿地笑了一声，转身在天涯论坛发了一个花痴贴，将胡菲菲经过细微PS的硬照美图传上，以“气质美女”的标签标榜之。

第二站。

图书馆。何明是一个落榜的高中生。他已经连续参加高考三年了，然而每次却因为发挥和填报志愿的原因，与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大学失之交臂。他的家境并不好，妈妈是下岗工人，为了补贴家用，每天在街道里面推了小车卖早点，风雨无阻。他的爸爸是小区保安，挣钱很是有限。他第三次的高考成绩已经距离那所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很接近了，甚至有一度他的班主任也认为他可以被录取了，然而等到最后，却仍旧是失望。他的爸爸叹气说道：“看来，你的妈妈要继续辛苦卖早点了。”他**妈听了这样的话，五十多岁的人一下子就流下泪来。他于是下定了决心，再也不理会那所谓的大学，一个人偷偷离开家，跑到上海来工作。

刹那烟花　139　在人间（下）

139　在人间（下）

最初的时候何明只是打算挣一笔钱就回去，向爸爸妈妈证明自己的能力。

上海也的确是一个遍地都是黄金的地方，只要有机遇有头脑，有坚忍不拔百折不挠的精神，就可以获得成功。何明在大学城附近的小餐馆里蹲点送盒饭，从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子开始起家，一点一点艰难地赚着自己的血汗钱。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麻辣烫这种食品方便快捷，又很受大学师生好评，就向自己的几个同事借钱，搞了一个专卖麻辣烫的小店，两年以后居然成绩斐然，不但还清了所有欠款，还挣下了几十万元钱。

何明顿时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临了，他往家里寄了一大笔钱，家里人纷纷都称赞他出息了。然而更多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何明对于考大学有种近似执着的兴趣，在卖麻辣烫之余，他还想办法办了一张学生卡混入图书馆，在里面学习。

在图书馆里，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清纯、聪明，何明十分心动。所以他想尽办法追求这个女孩子，在金钱和甜言蜜语的双重攻势下，女孩子很快缴械投降了。然而，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中，何明吞吞吐吐地说出他是一个麻辣烫老板的事实，女孩子很是不悦：“难道你要让同学们都称呼我为麻辣烫老板娘吗？”说着拂袖而去。

这件事情给何明打击极大，他复习也总集中不了精神。又一年春季高考来临，他再次失利。此时由于他无心经营，麻辣烫店了出了几次事故，生意日渐冷清。以往曾借给他钱的同事经常上门吃喝，睁着眼睛打秋风，日子越发不顺。偏偏这个时候家中亲戚开始图谋他赚下的一点小钱，他身心俱疲，终于萌发了轻生的念头，站在图书馆最高处的楼顶往下张望，突然想起一句诗：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然后，他不顾楼下谈判专家的喊话和电话里前女友的苦苦哀求，纵身一跃，最后化作图书馆下的一滩血肉。

校方迅速封锁了现场，胡菲菲因为伪装成一个大学生躲在图书馆里看《现代戏剧研究》而目睹了事件的全部过程。她看到何明化为一滩血肉，听到那个白裙的女孩子在楼下撕心裂肺地大喊：“你是要惩罚我吗？你是想让我今生今世不得安生的吗？”心中一片惘然。

第三站。

李小白打电话过来：“老板，休息的怎么样？晚上有场饭局要不要参加？”

胡菲菲一愣。自李小白负责对外事务以来，从来没有这样询问过她。她试探着问道：“这个饭局有什么特殊性？”

李小白解释道：“这个饭局广电的人会参加。你作为投资商，原本是非去不可的了。”

“既然这样我去就是了。怎么，还怕你家老板会在饭局上丢工作室人的脸吗？”

李小白犹豫说道：“可是这个领导有些特殊的嗜好？”

胡菲菲在电话中勉强笑道：“什么嗜好？”

“他是集邮爱好者之一。不过这点倒还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暗示的很明白了，他倒不会自讨没趣。然而这位领导的另一个爱好是灌酒，尤其喜欢灌女人的酒，这点，徐一然今天晚上和你一起出席，她大概会帮你挡掉一部分，挡不掉的，就要委屈你了。”李小白解释到。

“小白，是这样的，我今天看到一部人间惨剧，心有余悸，再加上过两天要参加一场很重要的商演，要唱歌，可不可以以此为理由……”

“不可以。你是这部片子的投资人，必须要有诚意。”李小白义正词严地说道。

晚上的接风宴在某高级私人会所举行。大大的包房里面富丽堂皇，衣香鬓影。盛夏的俊男美女到了起码有十几位，相比之下，胡菲菲只携胡珂以及蓓蕾组合共四人出场是大大的寒酸了。盛夏的女星们穿着也十分到位，有低胸晚礼服，有露背长裙，还有一名艳星穿了火红色的短裙，渔网袜紧紧地包裹住她的长腿，很是惹火。胡菲菲望了望己方中规中矩的穿着，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蓓蕾组合和胡珂却没有同桌吃饭的待遇。他们都礼貌地向那位领导打过招呼后，就被工作人员带到后台去了。此时包间的小舞台上音乐声响起，已经有小明星在上面载歌载舞了。胡菲菲仔细一看，正是那名身材惹火的女星，正在带领着一群伴舞大秀身材，顺便吼出翻唱歌曲《歌舞升平》。

胡菲菲坐在主桌，悄然问旁边的徐一然：“这位领导，究竟是何方神圣？”

徐一然也压低了声音回答：“具体职位我不清楚，不过也并不重要。你只记住，这位领导姓王，他今天若是不满意，咱们公司的片子，拍出来也不能上映。菲菲啊，这可是咱们工作室第一次投资拍片子呢。成败在此一举了。一会儿一定要听我的话，只要王局的要求不过分，咱就忍了，好吗？”

“好。”胡菲菲很有豪情壮志地说道。

接下来上场的人是他们这边的胡珂，他的音色醇厚中和，将一首《东风破》演绎的中规中矩。同桌的人正叫好间，那位王领导却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小明星我认识的，不就是叫胡珂吗？靠脸蛋吃饭的家伙。哼，这年头，小明星都仗着有点姿色，稍有成绩就去唱歌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能耐。”

顿时满桌叫好的人噤若寒蝉，那叫好声是再也发不出了。徐一然四顾一下，急忙举杯敬王局：“王局说的有道理。胡珂这个孩子刚刚出道没多久，唱歌确实还有进步的空间，王局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盛夏方声称大公子不在上海，由副经理主持大局，此时见到胡珂遭到贬低，私下心里边高兴的很，也举杯为他们这边刚才叫好的人辩解，顺便捧一下王局：“现在是商业社会，实在是太浮躁了，往往一点名气，台上观众就一味捧着。众人皆醉，惟有王局独醒，王局不愧是王局啊”

胡菲菲正在心里嘀咕这个所谓的王局究竟是什么级别的，究竟是正的还是副的，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到王局矜持地微微笑着，开口说道：“未必啊。听说胡珂是你们工作室的胡菲菲一手提拔起来的。我看她从坐在这里到现在，一滴酒也没喝，怎么会醉了呢？”

盛夏的副经理眼神尴尬，嘴角却微微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嘴上说道：“王局，我是盛夏的人啊。我看胡小姐，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

胡菲菲心中无奈，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忙站起来说道：“王局，您言重了。这一杯酒，欢迎您来到上海。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说罢，早拿过酒杯，将杯中红酒添满，一饮而尽。

其实胡菲菲本不善饮酒。她心中原本是怕纠缠，想干脆利落点，不给别人以酒少什么的借口，然而这一饮而尽的豪爽却不小心引起了王局的兴趣。官场上的人哪里有不善饮的，他顿时眼睛放光，说道：“好说，好说。”然后，十分期待地仍然盯着胡菲菲。

徐一然叹了口气，重新给胡菲菲杯中添了红酒，暗示她祝第二杯，在一旁帮她说道：“我们菲菲过两天在芜湖还有一场商业演出，本来是要保护嗓子，不能饮酒的，不过，今天既然王局来了，这些事情也只能靠边站了。这第二杯酒，就由菲菲和我一起敬您，愿王局这次来沪，事事顺心如意，玩的好吃的好”说罢，将自己杯中的满满一杯红酒也是一饮而尽，口中却说着“先干为敬王局，这一杯，我代表了”

旁边盛夏的副经理还没说什么，一起前来的金牌经纪人金丽娜小姐率先提出了质疑：“徐一然，你代表，你代表的了吗？你再能干，不过只是一个金牌经纪，或者说，什么执行部经理啊这种虚的不能再虚的职位，你拿什么代表胡菲菲？人家可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唱歌演戏双栖发展，听说还想向大屏幕努力？这一来二去少不得王局的照拂。胡小姐诚意敬酒，自然是她的一片心意在。你一个经纪人，说代表就可以代表了？”说着不忘向王局抛了一个媚眼：“王局，您说是吧？”

金丽娜盛装前来，她本身底子就很不错，不但说话带着上海小女生独有的嗲声嗲气，眼波流转之间又有几分成**人的风韵，这个媚眼带着无声的暗示和邀请，喜的王局美不自胜：“这位是？”

金丽娜巧笑嫣然：“我是娜娜啊，怎么，王局，您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王局几杯酒精下肚，有些飘飘然，他哪里记得他究竟在某年某月某地潜规则过什么人，什么明星啊、经纪人啊、艺校里的学生啊、文工团的演员啊，他见了不知道有多少了，这种一夜风流的事情若不拿一个本子记下来，不过露珠上的水，过眼云烟，太阳一晒就干了，风一吹就散了，他哪里想的清楚？他贪婪的眼睛盯住金丽娜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胸脯，心想无论怎么说，今晚是有着落了，若是没有更好的，这个也还凑合。

于是将一张臭烘烘的嘴巴凑到金丽娜旁边，鼻子像狗一样朝着金丽娜的脖子闻了闻：“我老王现在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了。不过，我这个鼻子却是极灵的，到底见过没有，闻一闻就知道了。”

金丽娜一边尖叫，一边娇笑，半推半就地顺势把头靠在王局的肩膀上，娇声说道：“还说呢，这么快就忘记人家了”

王局大笑道：“没忘没忘我记起这个味道了”在金丽娜胸前深深嗅了一口后，他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在金丽娜身上隔着衣服游走起来。

一桌人看的是清清楚楚，然而他们彷佛都有了默契一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都如老僧坐定了似的，对眼前的限制级表演不闻不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还要来现场表演吗？”舞台上的人犹自声情并茂地演出，台下主桌的人却当众做出这种勾当，胡菲菲第一次参加类似的宴会，甚是惊讶，尽管她事先知道娱乐圈有多乱有多肮脏，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份肮脏居然是赤luo裸地摆在明面上的。

“应该不是吧。虽然更乱的宴会我也有所耳闻，不过那些都是经过周密的安排的，这里虽然是私人会所，但是如果在这里当众……的话，毕竟不够私密。以前没听说王局有这份爱好。”

“可是霍华就在台上看着呢，据说他和那谁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这种事情，毕竟不大好吧？”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情色交易而已，什么男女朋友，那些不过都是幌子而已了。从别的男人身上失去的尊严，再从霍华身上找回来罢了。”徐一然恨恨地说道。

“啊？有这样的事？”胡菲菲诧异地说道，声调略略高了些，就有那对被打扰了的鸳鸯很不满地向这边望了一眼，赶紧掩住了口。

“我也记起您来了。还说呢，王局您龙马精神，分明年轻的很，还说自己年纪大了，真是过分。”

这句话说的极其到位。在座的诸位男性纷纷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大笑。连认为自己属下的做派有伤风化、又是皱眉又是遮脸的盛夏的副经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暗地里冲着金丽娜直竖大拇指。做男人的岂有不想被人夸的。不管是真是假，王局听了这为他面上贴金的话，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直接往金丽娜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王局，你看这样多不好，人家小天后还等着敬你酒呢，您却这样……”金丽娜适时说道。

王局长哈哈一笑，转头对着胡菲菲说道：“今天既然有小金替你们求情，如果你把这一瓶红酒都喝了的话，那个胡珂的事情，我就不再过问。替我告诉他一句话，以后出来混，眼睛要放亮点，要明白什么人是可以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