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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霸爱,盛宠奸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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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皇贵妃明眸掠过茫然,为何他和华凤兰一个口气,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还是她错了。

可她明明觉得自己没错才是。

她所做的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努力,“…”。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你还记得上次你下旨杀华擎泽他们的时候吗,朕说过下不为例,湘皇贵妃,今天你可以给朕下药让朕昏迷不醒,欺骗朕,明天你就可以杀掉朕替朕坐上那皇位,朕现在不杀你,但朕已经不敢再留你在身边”,皇帝缓缓将血淋淋的剑还鞘,“来人,将湘皇贵妃送入西郊的绵庆园,朕不废除你的头衔,但朕不想再见到你,至于她孩子生了与否也不需要像朕禀报,至于太子…以后由容妃照看”。

“皇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湘皇贵妃大惊哀求道铌。

“滚,别逼朕现在就杀了你”,皇帝气得怒血翻涌。

湘皇贵妃心头一跳,眼中的泪一点一点的滴在她衣襟上,她恳求的望了他好一阵,他的眼睛里尽是强抑住的杀气,她甚至察觉到他颤抖的剑柄。

她终于绝望磕头,“臣妾…谢皇上恩典,以后臣妾都不能照顾皇上了,请皇上万望珍重龙体”。

“马上把她拖走,另外把项钧放出来,朕封他为骠骑将军”,皇帝闭目坐回榻上,一场处决仿佛让他又衰老了许多岁,他佝偻着背坐在龙椅上,像没了灵魂一样。

湘皇贵妃等人很快被带走,李海担忧的看着他,“皇上,去哪”?

他恍惚回神,怔忪道:“去瑶华宫”。

没有主子的瑶华宫被积雪覆盖了一地也没人打扫,院子里空落落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龙撵落在阶梯边,李海扶着皇帝走了下来,外面,雪花忽然又飘了起来,皇帝忽然想起去年雪夜的时候两人共同相依在此处看雪的画面,心里的酸涩、孤寂像油墨一样泼在他胸口。

他一步步颤抖着双腿往屋里走,里面的布置没变,她爱的茶杯、她喜欢的贵妃椅、她每天早上用的铜镜、胭脂…。

梳子上仿佛还沾着她的香气,她乌黑的发丝…。

他轻轻将那根细长的发丝取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仿佛闻到一股她身上的幽香,仿佛他就在身边…。

泪,蓦地沾湿了睫毛,他沙哑的问道:“李海,你说皇后真的被送去了兰国了吗”?

李海胸口酸涩,忽然哽咽道:“皇上奴才错了,奴才当初不该任由湘皇贵妃冤枉皇后娘娘下毒的”。

“什么冤枉下毒”?皇帝面色一震,“难道…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吗”?

“那一日皇上昏厥后,湘皇贵妃和何太医说在皇上身上查出了鸠毒,其他的太医也说皇上中了鸠毒,除了陈太医说没有,平时皇上的身体都是陈太医诊查,再加上陈太医和皇后走的近,所以湘皇贵妃一口咬定皇后对皇上下了毒,奴才原以为也是如此的,可后来皇上被送走后,瞧着皇上也不像是中了鸠毒的模样…”,李海悔不当初的道:“可是湘皇贵妃掌握着凤印,皇上又常常昏厥,后宫都被湘皇贵妃掌控,奴才这才被湘皇贵妃所迫,不敢抗命”。

“这个该死的女人,朕应该杀了她的”,皇帝愤怒的头一阵阵发黑,脚步发颤。

“皇上,您小心…”,李海扶住他。

皇帝满脸蜡黄的摇了摇脑袋:“朕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李海大吃一惊,“皇上,切莫说这些话,皇后还等着您去救呢”。

“皇后…”,皇帝黯然的看着那根发丝,“她一定恨透朕了,也许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朕”。

“皇上您也是身不由己,皇后一定会理解的”,李海哭道。

皇帝惨然摇头,“对了,璧儿呢,璧儿怎么样了”。

“璧儿在湘皇贵妃那里,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自从皇后娘娘离去后,经常大哭,后来只好让朱嬷嬷照顾”,李海说道。

“还好还好”,皇帝轻喘的点头,“朕一定会为璧儿重新寻回她母后的,走,现在去御书房,朕要去见见那群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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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皇帝失望愤怒的看着下面一个个狡辩的臣子。

他的心脏气得颤抖,双手勉励撑着桌案才不至于倒下去。

“皇上,臣等们也是奉了圣旨的命令,上面盖着皇上的玉玺,臣等们只以为是皇上下的命令”,又一个臣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好”,皇帝连连说了两声,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你们都是朕的好臣子,国难当头,你们这些人想的不是竭尽全力去应对,而是想尽办法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推出去,他日,若是大难临头之时,你们是不是也会把自己的妻女贡献出去求得自己一条狗命”。

众臣一阵灰头土脸,邹丞相沉着脸道:“皇上,此等女子推出去也是一等幸事”。

“幸事”?皇帝拍案大怒,“够了,她平日在宫中的时候被你们辱骂的还不够,如今连她走了也还不放过”。

邹丞相继续道:“皇上,这件事刚回来的兵部尚书最了解了”。

杨子善踟蹰的道:“臣回来的时候,听闻皇后被秦云荻接过去没几天后被封了兰妃,听说她现在还相伴在秦云荻身边,秦云荻每夜都歇在她那里,凡是在军中说皇后不好的将士都被重责,或者处死,好不恩宠”。

“兰妃”?皇帝呆了呆,一瞬间,忽觉气血上涌,只觉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华凤兰隐隐绰绰的笑脸,再接着是秦云荻,两人娇笑的依偎在一起缠绵悱恻,她和另一个男子做着从前与他长做的事。

他胸口忽然一阵绞痛,气血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上…”,众臣大骇,李海急忙扶住他。

皇帝惨白着脸色连连喘气,他嘴角沾着血丝,颤抖的指着兵部尚书,“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现在是兰妃了”。

杨子善面色发白,急忙跪地道:“奴才说的都是真的,皇上切莫为这样的女人伤身啊”。

“凤儿她…她…”,皇帝艰难的说着,一句话没说完,两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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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再次醒来,外面天色一片暗沉沉的,只听得一阵孩子清脆的哭啼声。

他喉中干涩,艰难的起来,看到朱嬷嬷抱着一个孩子坐在龙榻边上,他恍恍惚惚想起昏迷之前的事,虚弱的问道:“这是璧儿吗…”?

“皇上,您醒了”,朱嬷嬷眼圈发红的急忙抱着孩子上前,“是公主”。

“朕好久没抱她了,让朕看看”,皇帝吃力的伸出双臂,只觉胸口发沉,连孩子都有些保不住,他低头看去,“一段日子没见,璧儿长得越来越像她母后了,瞧着眼睛,跟她母后一样是凤眼,一看啊,长大了也是淘气包”。

朱嬷嬷听他话语孱弱,心酸的抹了抹眼角的泪,“一定是跟娘娘一样的美丽,到时候啊肯定很多男孩子喜欢”。

皇帝脸上一笑,忽的又黯然道:“只可惜…这份金枝玉叶的公主身份朕恐怕给不了多久了,若将来成为一个寻常的女子,朕倒希望她不要承了她母后那份绝色,女子太美最终总不会落得好结局,还是平平淡淡的容貌最是好了”。

“皇上,切莫说这些话”,朱嬷嬷哭道。

“朕身子不好,可还不至于糊涂”,皇帝叹息,“朝中那些大臣、还有朕的身体,楚仪气数快要尽了”。

皇帝摇了摇头,低头握着灵璧的小手亲了亲,“差人去把项钧叫来”。

朱嬷嬷一愣,连忙领命出去了,项钧早在离殿外不远的地方候着,一听到召唤急忙走了进来,入目,看到的是皇帝脸色温柔的抱着公主在说话。

他眼眶发酸,道:“皇上,臣来了”。

皇帝这才抬起眼帘,“这些日子你也受苦了”。

“臣无妨,臣只是觉得没有保护好皇后和皇上”,项钧沉痛的道。

“朕知道,若不是你在白虎山受了伤,也不会叫湘皇贵妃趁虚而入”,皇帝摆手,“外面那些大臣朕已经不指望了,朕能信的只有你,现在外面的战况如何了”。

项钧低声道:“兰军攻破了初阳之后,大军往东去了云扬,谭长平和周将军的军力都在西侧,救援不急,再加上马将军刚愎自用,用错了战术,云扬大部分都落入了兰军手中”。

皇帝怆然道:“云扬的地势虽然不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但是整个楚仪国最昌盛的地方,一旦云扬失了手,朕连想逃的后路也断掉了,秦云荻这招当真是高”。

“而且听说周将军身负重伤…”,项钧又道,“他带的四万军马在平周的时候损伤了一半”。

皇帝呆了呆,“周将军的人马在楚仪的心脏中处,一旦他败了,到时候兰军完全可以冲着上京长驱直入”。

项钧握拳道:“不过末将会竭尽全力守护好上京城的,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难事,到时候皇上可以找机会带太子公主他们撤离上京”。

“离开了上京朕能去哪里”,皇帝苦笑道:“朕若四肢健全,朕还有机会,但朕连跑都不会跑”。

“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在,臣就会保护皇上”,项钧发誓的说道。

皇帝淡淡的扯唇,摇头,“不管到时候会变成怎样,项钧,你唯一做的就是一定要保护太子和公主平安离开这里,朕若不再了,朕求你好好抚养朕的孩子让他们平平安安长大,不要复仇,也不要复兴楚仪,朕只愿他们活的简单幸福点”。

项钧大恸,只听皇帝叹了口气,苦笑道:“只是…只是皇后…,她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呆在宫里,和旁的女人共事一夫,可到头来又去了兰国,朕是皇帝,何尝不明白秦云荻就算再喜欢她也不会立她为后的,他就算一统了天下,可战争过后的天下不稳,到时候还是要广纳后宫,只怕有秦云荻护着她也算计不过人家”。

项钧差点落泪,“臣…没想到皇上原来如此了解皇后…”。

“朕与她夫妻几年,哪能不了解”,皇帝哑声道:“只是朕不敢去了解,因为朕知道自己会给不了她,朕一次一次给了她诺言,又让她落了空,朕知道她心里也是极恨朕的”。

“皇后若是能听到皇上这番话,定然也会高兴的”,项钧也哑着嗓子道。

“可惜朕或许永远也没机会见到她了”,皇帝疲惫虚弱的缓缓注视着她,“他日,若有一天,你能见到她,她若过得不开心,你记得带她离开”。

“皇上为什么不亲自带她离开”,项钧忽然抬起头来,“皇后一定是在等您,臣敢发誓”。

“朕做不到…朕已经不是当年的朕了”,皇帝缓缓转头望向窗外,眯起眼睛,恍惚依稀回想起当初的他,“项钧,你知道吗,朕的腿其实不是太子的人害的,是朕自己敲断的,可朕从来从来都不是野心勃勃、雄心壮志,只是为了在皇宫这条荆棘的道路上求得一丝生路,可以让母后过上好日子,可是越到后面朕才发现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朕也累了,真的累了…”。

项钧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眼泪第一次模糊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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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山庄。

华凤兰没想到自己还可以再次踏足这里,湖,依旧是碧绿清澈的,这里的一瓦一墙都没有变过。

整场云扬战役,秦云荻都让人保护的好好的。

她走过每一个地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仿佛经历着某个故事,只是这里的人不在,物事早就人非了。

当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山庄的厨房里,她怔了怔,恍惚看到那一日他站在灶台边与祖奶奶说说笑笑,他还用火热的眼神看着她轻柔的赞她那日的衣衫真美。

那一次的心动怦然,那一次的感动,至今都还清清楚楚。

“原来你在这里”,秦云荻和华旭云忽然一同从身后进来,秦云荻奇怪的道:“你怎么会跑这里来,从前看你最讨厌来厨房了”。

“就是想起祖奶奶了”,华凤兰擦去眼角的泪,华云旭脸上掠过丝复杂,他当然知道她真正的在想什么,只怕又想起姬赫遥来了,她真的这么爱他吗。

“你放心吧,等攻入上京城后我会为你报仇的”,秦云荻安慰道:“我是想告诉你声,从明日开始我要领兵出征攻打平周了,只要平周拿下,不出半个月,我们就可以攻入京城了”。



明日继续。。。

☆、兵临城下

华凤兰微微一怔,没想到发展的如此之快,兰国的军队,士气如虹,实力雄厚,再加上各方面条件优越,主帅用兵如神,楚仪军几乎阻挡不住,她虽不懂,可也了解,平周是楚仪的心脏之地,只要进了平周,前面地势平缓,楚仪军根本没有有利的地形拦截,兰军便可如入无人之境,直捣京城,“平周…应该不好攻下吧,我记得平周地势严峻,两侧如翼,如同山谷包围”。

“周护在上一场战役中损兵折将,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我军十万大军,他区区两万大军如何与我抵挡”,秦云荻淡淡道:“再说那谭长平还在同阳,赶过来起码也得明天黄昏,所以这场战役重在兵贵神速,只要我在明日黄昏之前攻下平周,再从城中反击长途跋涉过来早已疲惫不堪的谭长平,那上京城就犹如探囊取物了”。

华凤兰看着面前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秦云荻,莫名的又想起了京城中的姬赫遥,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定是十分着急吧铄。

“凤儿…怎么不说话了”,秦云荻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不满的皱起眉头,“我要赢了,你不高兴吗”?

她牵强苦涩的牵了牵唇,如何高兴的起来呢,“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带我一起前往上京”瑚。

“我会的,等击败了谭长平后我就来接你,云旭,我们走吧”,秦云荻知她又在想姬赫遥,难免有些扫兴,冷冷的转身和华云旭离去了。

这一夜,华凤兰不曾合眼,天亮时分,她让人寻了些针线过来,一针一线的缝制着灵璧的精致衣服。

她已经快一个半月没有见到灵璧了,也不知她现在长多大了,她试着拿捏着尺寸,希望攻入上京城的时候可以亲手帮她穿上新衣衫。

只是那时候的光景会怎么样呢,她忍下眼睛里的泪,璧儿,你将来若是长大了会不会恨你娘亲,是她一手将你爹逼得走上了亡国之路。

他们一家四口最终会走向哪条路,她一点都不知道。

天黑时分,一身铠甲的华旭云匆匆从外走进来,满脸欣喜,“大捷,平周已经被拿下了,周护已死”。

针突然刺进她指腹里,鲜红的血涌了出来,她呆呆的看着华云旭。

周护已死…。

那个曾经在宫中祈天楼上捉了她和秦云荻的周护,那个与她一同下云扬的周护,那个曾经害死她祖奶奶和叔父的周护,那个曾经刺杀她的周护已经死了。

为什么她曾经那么恨这个人,可如今听到他已死的消息会悲恸、会哀默。

“他…怎么死的”?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华旭云眼睛里喷出痛快的恨意,“是我亲手杀掉的,当日他在牢里毒死了祖奶奶和我爹,等这一刻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我杀了他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谭长平的军队也应该到了,只等明天早上我军调养休息后,再大开城门迎接敌军,然后我再带着另一对从后方包抄,谭长平也必死无疑,凤儿,你该高兴,她可是湘皇贵妃的哥哥”。

华凤兰闻言,怔怔发呆了一阵,却仍旧找不出一点高兴。

她低头恍惚的看向手中尖锐的针,仇恨是什么,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恨着姬赫遥、恨着湘皇贵妃,恨着皇宫的每一个人,甚至因为恨她快入了魔,给皇帝下药,看到他痛苦她痛并疯狂着,可也从来没有过快乐。

很快,大仇就要得报,为何她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空虚。

“表哥,我已经不知道高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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