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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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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

我说:“我会一点钢琴。”

艾伦无奈地拍他自己的额头。

我想了半天,说:“我会下棋?”

艾伦眼前一亮:“中国棋?”

我点点头。

黑白对弈的棋子太难,艾伦表示学不会,最后的结果是我将象棋上的汉字翻译出来,用英文描画在棋子上,教他们下中国象棋。

没想到几个艺术系的兄弟们对这个老式的中国打仗游戏一时非常感兴趣,每天上完课,全都凑到屋子里来下棋,有时旁边几个凑在一起弹吉他,常常是我回到家,屋内挤满了人,一片欢声笑语。

每个人见到我,都高高兴兴地打招呼,真是快意人生。

我从舒适安静的高层公寓搬了下来,没想到生活给了我更广阔的世界。

周日的夜晚我当班,快打烊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

那是十二月中旬,圣诞节即将来临,气温非常的低,路面积雪很厚。

店面上的客人只剩下了一桌,我跟厨房的主管打了声招呼,然后出去把一天的垃圾倒掉。基本上来说,每一日凌晨将近下班时我都已经耗尽了一天的体力,我困倦万分地拽着一袋巨大的垃圾,往厨房的后门走去,到门口,冰天雪地的街道,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我又返回来穿了件雨衣。

雪花在天空飘落,我腾出手来拉紧了帽子捂住耳朵,今天穿了一双羊皮靴子,踩进雪中,鞋面的雪水渗了进去,脚实在太冻,我一鼓作气,提着垃圾袋小跑起来。

转过街角,对面就是派克大道,深宵的街道高耸的大楼霓虹灯依然闪烁,路边的商店厨房里摆放着大颗的圣诞树,巨大的火树银花之间一个一个的小灯泡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街灯一直通向公园侧边49街的华尔道夫酒店,路边偶尔有行人经过,都穿着厚厚的大衣,步履匆忙。

我对这样曼哈顿林立的摩天大楼夜景早已习以为常,只顾着专心致志地拖着步子,吃力地奔向街对面整齐摆放着一排的垃圾箱,垃圾箱几乎跟我的胸口一般高,我熟练地爬上了一旁的石头台阶,然后身体尽量向前倾,拎着那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奋力地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每次都要耗费我费九牛二虎之力,等到终于塞进了垃圾箱里,我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忽然黑暗之中有人说话:“小豫儿?”

沉郁平缓的嗓音,带了点儿沙哑,我浑身一颤,瞬间好像被雷击中一般。

我终于看到阴影中有个人。

一辆轿车正好停在街角,站在一团暗影的雪地上的男人,长身玉立的熟悉身姿,街灯照出他的瘦削剪影,工整的打扮,衬衣笔挺,系荧蓝领带,黑亮的头发往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张英俊照人的脸庞,深灰色的大衣敞着扣子,肩上落有薄薄一层雪花,斯成轻轻地蹙着眉头,目光灼热而发烫。

我蓦地睁大了眼。

下一秒我迅速地低下头去,

我想那一刻我一定是疯了,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拉紧了围巾,跳下台阶,飞快地往街道对面逃窜而去。

斯成在后面叫了一声:“葭豫!”

大步飞奔而过一个十字路口,脚步太急我又穿得太臃肿,我忍不住一边跑一边拼命地喘气,忽然稍不留神脚下一个打滑,我直接向前摔了下去,膝盖埋进厚厚的雪中,我帽子都飞掉了,一时完全爬不起来。

忽然有人从后面拽住我的手臂。

斯成将我拉了起来,有点怀疑地端详着我的脸:“小豫儿,是不是你?”

我的头发和脸上沾满了雪,抬手胡乱抹了记下,嘴唇冻得发僵,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穿着一件可笑的黄色雨衣,又带着口罩帽子,多亏他还认得出来,我慌乱地摇头,忽然又觉不对,低着头不回应。

斯成在我身后问:“李葭豫?”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认错人了。”

斯成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强行将我的整个身体都扭转过来,动手要撕开我脸上的口罩。

我拼命地捂住脸摇头,嘴里呜呜地叫着,我的手套上都是雪,斯成的手指,擦过我的脸,明明是柔软而温暖的,可是掰开我的手时,却跟钢铁一样的硬。

口罩瞬间被他扯了下来。

他望见我面庞的霎那,他动作顿时停顿,瞳孔微微地收缩,然后扶住我的肩膀,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拨开我散乱的头发,狼狈不堪的一张脸,我满脸都是泪,泪水一直流下来,整个嘴角都是苦的。

斯成满脸的震惊。

好久他才轻轻一句:“天,这么晚,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第43章 四三

他拨开我散乱的头发,狼狈不堪的一张脸,我满脸都是泪,泪水一直流下来,整个嘴角都是苦的。

斯成满脸的震惊。

好久他才轻轻一句:“天,这么晚,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我无话可答。

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我咬着嘴唇,浑身一直在发颤。

斯成说:“上车再说。”

斯成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只好坐了进去。

我的靴子上沾满了餐馆厨房里的油污和灰尘,踏进洁净的车厢,我非常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垂着头,再不敢看他。

斯成启动车子,然后问:“你去哪儿?”

还未等我答话,他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对我低声说抱歉,接起了电话,应该是助理在询问他的行程,他只简洁吩咐道:“我临时有事,暂时不回酒店,通知俊夫替我主持会议,有重要的事延至明早。”

我没见过他谈公事的样子,我认识的斯成,一直都是从容懒散的模样,偶尔还会有一点点不合时宜的锋芒和桀骜,而从我上次回国开始,我就已经发现,现在我眼前的人,竟有了金戈铁马的气势,举止稳重而又彬彬有礼,语调冷漠而又一丝不苟,浑然天成的优雅风度背后,隐藏着拒人千里的凌厉。

我觉得有点陌生。

斯成挂了电话,又继续问:“你去哪里?”

“我回住的地方。”

“在哪里?”

我报了一个地名。

他将车往曼哈顿下城区开去。

斯成掏出手帕递给我。

我接过擦干了脸上的雪水,又继续正襟危坐。

斯成一手握住方向盘,从我手中拿过手帕,要动手擦我湿漉漉的头发。

我赶忙侧过身体,离他远了一点,客气地说:“不用了,你开着车呢。”

斯成眉头一直微微地蹙着:“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我没敢答话。

他继而打量了我一眼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你在打工?为什么要去打工?”

我实在是说不出话。

斯成一贯不动声色的脸上竟然有点急:“小豫儿,说话。”

我只好说:“体验生活。”

斯成却答:“你经济有问题?怎么可能?定中不照顾你?”

我说:“你别问了好吗?”

斯成面容严肃:“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

我终于答了一句:“我姐已经够他操心的了。”

车子七拐八拐进入到那幢小房子,斯成一路望着周围环境,抿着嘴角一言不发,还没等我下车进去,斯成已经说:“你今晚跟我回酒店住。”

我径自下了车:“不行。”

斯成跟着我下车。

我走进客厅,艾伦从房间走出来,穿了一件深绿色的怪异长袍,脸上还敷着面膜,他亲亲热热地叫:“蜜糖儿,有人找你。”

我说:“谁?”

他努努嘴:“不认识,在你房间里。”

斯成打量了一圈乱七八糟的屋子,看着我和艾伦说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心里也觉得奇怪,我搬到纽约不过几个月,应该不会有朋友探访。

斯成跟在我的后面往房间里走去。

我掏出钥匙开门。

门同时从里面打开了,我先看到是熟人,斯定中的按摩师卡尔丝,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她笑着热情地说了声嗨。

我还来不及惊讶,房间中的人转了过来。

斯定中坐在轮椅中,转过身来:“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太太。”

我愣住了。

斯成也愣住了。

斯定中反倒比我们两个都镇定,眉毛一挑,一个拐杖打横在轮椅上,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大哥,好久不见。”

他转动轮椅,到我的身旁,轻薄地搂住我的腰:“我亲爱的太太,你可真会给我惊喜,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今晚我得变成绿色的了。”

他满嘴胡说八道,我暗自皱眉,要挣开他的手,他反而搂得更紧。

我这个小小的屋子塞了四个人,顿时显得无比的局促。

斯成先说话,语气不太好:“定中,葭豫怎么住这样的房子?”

斯定中嘴角抽了一下,依然在笑:“怎么?你心疼,兴师问罪来了?”

斯成不理会他,只皱着眉头:“你不管管?”

斯定中冷淡地答:“她不听话,离家出走。”

我赶忙说:“是我自己要住的,我自己找的房子,跟斯定中无关。”

斯成不悦地说:“那打工呢?她为什么三更半夜自己一个女孩子还在外面?”

斯定中无动于衷地答:“大哥,我这做丈夫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斯成脸色有点变了。

斯定中望望他,又望望手足无措的我,神色颇为享受。

斯成出言说:“定中,我们谈一谈。”

斯定中拉住我:“大哥,我跟我太太好久不见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斯成忍耐着说:“定中,你——”

我抬起头,对斯成说:“你回去吧,”

斯成迟疑了一下:“小豫儿——”

我坚持着客套说:“谢谢大哥送我回来,回去吧。”

斯成嘴角紧紧抿着,目光深沉地望着我跟斯定中,好一会,终于平静地说:“我明日再来,定中,既然都在纽约,一起吃个饭。”

他关了门离开了。

斯定中那位按摩师不知道何时也走了,房间只剩我们两个人。

斯定中终于放开了我:我累得腿都在发抖,直接坐到了地上。

斯定中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查了你信用卡消费记录。就那么点钱,你撑了一个月?”

我冷冷地说:“我不靠你施舍也活得下去。”

我知道我口气也不好,斯定中心头的那把火立刻就被我点燃了。

他怒极而笑:“我施舍你?我有那么大的面儿施舍你?如今斯家太子爷都是你坚强的后盾,那轮得到我施舍你?”

我试图缓和下气氛,只好解释道:“没有的事,我去打工赚了点钱。”

斯定中说:“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三更半夜将男人领着回家,是什么意思?”

我咬着唇:“我没有将谁领回家。”

斯定中冷笑:“怎么,发现我在,搅了你们俩的好事,特别失望吧。”

我说:“没有。”

接下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再回答,头发上结的小冰梢融化了,水滴进我的脖子里,冷冰冰的一片。

斯定中用拐杖戳了戳我的肩膀:“说话!”

我沉默地坐在地上,动手解开我靴子上的鞋带。

斯定中突然站了起来,低下腰一把拍掉了我的手。

我一愣,随即惊喜地说:“你腿好了?”

斯定中冷冷地道:“你就这么巴不得我一辈子是个残废?”

我赶紧摇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斯定中又开始耍脾气:“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为他高兴:“我可以回去看看你,什么时候好的?”

斯定中冷淡地说:“我斯定中不缺一个佣人服侍。”

我累到没了脾气,喃喃地说:“家里一定很高兴。”

斯定中忽然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更高兴的是你吧,我要是好了,你可就不用赎罪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斯定中重新坐回了轮椅中,望着我嘲讽地道:“我说怎么死活要来纽约呢,原来是跟我大哥暗通款曲,是不是我今晚再不来,你们就预备共度良宵了?”

他说话真是越来露骨。

我忍不住开口:“斯定中,你尊重一下我,也尊重一下你大哥可以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痛了他,他忽然拎起拐杖,砸向屋子里我唯一一把椅子:“我怎么不尊重他了?”

动静太大,整个屋子都抖了抖。

我冲到他面前大叫:“你别发疯行不行!”

斯定中忽然暴怒地挥动着拐杖,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小腿。

他力气一向很大,我被他一拐杖打得整个人摔了出去,一瞬间小腿的剧烈疼痛袭来,眼泪刺痛了眼睛。

斯定中冲着我叫:“哭啊,李葭豫,跟着我是受尽委屈,哭啊,去我大哥面前哭。若不是我过来望一眼,还真就不知道你们已经双宿双飞多久了!你是不是迫不及待要投进他的怀抱了?只可惜你嫁给了我,你就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

他骂完了一通,站起来拄着双拐,走到床上,躺上去拉过被子。

我坐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回过神来爬起来进去洗漱。

屋里暖气不足,我好像有点感冒。

我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床边对斯定中说:“这里条件不好,你回酒店住吧。”

斯定中没有睡着,依旧怒气冲冲地说:“你赶我走?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不再说话,我拿了张毯子躺进沙发里。

“葭豫,”灯熄灭了许久,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我都以为已经斯定中睡着了,却听到他在黑暗中闷声说:“我飞了几千公里,想要来看你,没想到你——”

房间中响起一声讥讽的冷笑:“真是惊喜。”

我只好开口解释:“我是碰巧遇到他,我也不知他在纽约,斯成也没有联系过我,我就是在打工的餐馆旁遇上,他遇到了送我回来,然后你就在我这了,房租付不起之前的房子,我搬到这里两个多月……”

斯定中不再说话,任由我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之中喃喃自语。

他心中芥蒂已深,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

我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累得说话都费尽,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过了半晌,斯定中不冷不热地说:“你要是愿意继续躺在沙发上,那就睡吧。”

☆、第44章 四四

第二日一大早,司机过来接他。

第二日一大早,司机过来接他。

斯定中站到我的面前:“收拾东西,跟我回酒店住。”

我鼻子塞住了,头有点昏:“我今天还有课,这房子我租的,我住这可以了。”

斯定中不悦地说:“你是我老婆,不跟我一起住,你想跟谁一起?”

我不再说话,掀开毯子起来收拾东西。

我们出门去的时候,卡尔丝守在门外,上前来推斯定中的轮椅。

司机迎上来,接过了我提着的包。

我感激地道了一声谢,斯定中这次真是疯了,我腿太疼了。

斯定中坐在后座,侧过脸望了望我:“别摆出一副可怜样儿,免得有人心疼,说我刻薄你。”

我沉默地别过脸去。

如今哪怕在外人面前,他都不愿意再维持一下婚姻的假象。

我跟他回了酒店。

走进金碧辉煌的华尔道夫的圆穹顶大堂,礼宾部立即有制服笔挺的服务生上前替我们服务,我们搭乘独立电梯去往三十层的塔楼,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打开门的时候,斯定中一边付小钞一边说:“我亲爱的大哥住三十五楼的总统套房的,记得了,不要走错房门。”

我低着头沉默地忍受。

我就知道,他是存心的,纽约这么多酒店,他就硬要住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折磨我。

将行李在卧房中安置妥当,我洗了脸,斯定中换了身衣服,坐在客厅中,等着和我下楼去吃早餐。

酒店的无障碍设施和服务都非常的周到体贴,我们一路畅行,直到BULL AND BEAR STEAKHOUSE餐厅门前,我见到了熟人。

钟楚益还是老样子,穿了白衬衣,早晨的头发打理得分外精神,他一手拎着西装外套,笑容满面地扑过来:“小——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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