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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说爱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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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们总是能很奇妙的遇见,没有刻意,没有约定,却不期而遇,像是某种命中注定。莫辰在面对江楚寒的那一刻,心底还是有些慌乱,一周前那个荒唐的夜晚还那样清晰,她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丝清淡的薄荷香味包裹着她。莫名的她就想躲,想逃跑,可理智又把她拉回来,她就这样被牵扯着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江楚寒,不言不语。江楚寒下车一抬头就看见了莫辰,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怔怔的站在原地,隔着流动的人群看着她。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然后又立马被冷漠掩住,黑色的眸子浓墨般深沉,让人看不透。他的不反应让莫辰一下子就慌了,看不清他的想法。心里打不定主意,是该走上前去笑着说,“好久不见”,还是应该说,“嘿,我们又见面了”,或者是应该直接跑掉。江楚寒看着莫辰看见他时的那种措手不及,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不知所措,他就觉得心里受伤,他到底是怎么她了。那两天他不知道打过她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短信,还那么冲动的跑去她家找她,等了她一晚上。结果却只看见别的男人拿着她的钥匙进了她家,取了她的行李开着她的车走了。而今天他遇见她了,她身体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逃,她没想过要和他继续下去,就连基本的解释都没有。江楚寒心里苦涩,脸上却笑出来,周身气息愈发冷冽。直直的朝她走过去,然后越过她直接擦肩而过。莫辰看着他直直的走过来,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只能拽着衣服下摆。心里想着他们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她还没有想好,她其实也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眼睛都不敢看他。可江楚寒就那么直接走过去了,没有停留,也没有一句话。他走过的一瞬间莫辰一下子松了口气,她觉得韩亦辰刚刚说的没心没肺还真对,原来她就是这样。轻松的走出机场,开车回家。可越接近家里,心里的失落感就越明显。直到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看着沙发上的高脚杯,心里的失落感愈发放大,让她觉得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一块。家里基本上还是那天她离开时的样子,酒瓶还摆在餐桌上,碗筷堆积在厨房水槽里,卧室床上被子散乱。那么多的痕迹,可是没有一个属于江楚寒,他好像就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莫辰收拾起心情,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开始打扫,也许这时候她也需要这样一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把房子彻底打扫了一遍,累得精疲力尽,外面天已经黑了,夜色迷茫。莫辰心里挣扎了两遍,还是强迫自己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澡。泡了个热水澡,全身都舒展开来,每一个毛孔都张开,透着舒爽。闭着眼躺在床上,腰酸背痛,身体明明很疲劳,可大脑却很清醒,没有睡意。躺着翻过来又翻过去,就是睡不着,莫辰泄气的坐起来,看着窗外。天上没有星星,远处城市的灯火星光点点。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她就喜欢看书,不论什么书,直到现在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着。打开台灯,捧着在机场买的杂志,随意的翻看着。
    
    江楚寒从机场回来后心里就一直恼火,脑子里全都是莫辰的影子,一闭眼就能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晚上在路上,车开着开着又到了她家楼下。看着楼上的灯亮着,一直亮着,最后熄灭。然后过了那么久以后却又亮起来,在卧室,昏黄的一盏小灯。
    
    莫辰靠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杂志,房子、车子、首饰,全都不感兴趣。一页一页翻过,突然江楚寒的照片就映入眼帘。正好门铃响起,手一抖,杂志就被扔了出去。莫辰纳闷的捡起杂志放在床头,门铃还在孜孜不倦的响着。心里狐疑,不确定又有点期待,踩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去开门。门锁刚被打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莫辰惊呼一声,连人都没有看清就被狠狠吻住。那人就像是掠夺一样,掐着莫辰的腰,用力的亲吻着她,长驱直入,把她所有的惊呼都吞进肚子里。莫辰心里吓坏了,用力的挣扎着,可那个男人牢牢的禁锢着她,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他的亲吻就像是吃人,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带着怒气和难以抑制的冲动。那么强烈的吻着,然后在她的挣扎里,一点点变得温柔,细细的吻着,安抚着她。莫辰在他细腻的吻里也安定下来,放下心里的恐惧,鼻端才闻到那股清淡好闻的薄荷香味。身体放松下来,不那么紧张僵硬,也放弃挣扎。江楚寒的吻那么细腻,又那么具有侵略性,拖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遍一遍与她纠缠。莫辰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在他的吻里一点点迷失,身子软软的在他怀里,依附着他。江楚寒这些天有多想她,这个吻就有多火热,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反复的亲吻着,挑逗着她。莫辰被他挑逗得完全沉迷在他的吻里,无意识的就伸出舌头生涩的回应他。江楚寒得到她的回应更加兴奋了,大手也渐渐的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的感受着她细滑的肌肤,心动得不可控制。原本只是一个亲吻,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江楚寒也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要上来,要问她什么。他的亲吻那么绵密,那么温柔,也极尽挑逗之能事,手指在每一寸肌肤上滑过,都引起一股颤栗,欢快而又愉悦。莫辰沉沦在这一切的感受里,连自己被抱上床都没有感觉,所有的空气都被抽走,只有他才是她的氧气。宽松的睡衣对江楚寒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障碍,两三下莫辰就被剥光,躺在他身下。皮肤接触到凉凉的空气,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光着身子在江楚寒身下,他的衣服也被她扯得很凌乱,他的大手还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不轻不重的揉搓着,带给她欢愉的感觉。莫辰顿时觉得好羞耻,急切的想要推开他,抬手接触到的却是他灼热的肌肤,烫得她又缩回了手。江楚寒觉得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她光着身子在他身下扭动,也越发刺激着他,恨不得把她拆股入腹。可就是这么强烈的欲望,到最后他还是停下来了,因为她不愿意。
    

40

    江楚寒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有女人,不是没有需要,只是他自己不想要,不想要她们。那天莫辰的挑逗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闸口,所有的欲望都倾泻出来,他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想要她,而且是只想要她。那种感觉来得比什么都强烈,都汹涌,差一点把他淹没。可他还是把握住,没让自己那么冲动,那是她的第一次,那么珍贵的第一次,他疼惜她,不希望伤了她,也想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他以为这会是个美好的开始,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她不见了。而现在,他那么想要她却仍旧停下来,只是因为他对她的那些感情,让他去尊重她,不强迫她。
    
    江楚寒隐忍着,撑起身子,与她拉开点距离,看着她。莫辰在他停下的动作里愣了半秒,然后羞愧的想要从他身下爬出来,不敢看他。她刚动了一下,江楚寒就按住了她,声音低哑压抑,“别乱动”。莫辰见他皱着眉头,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眼里的小火苗,和抵在她腿根处的灼热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她僵硬着不再敢动,脸蓦地就红了,不自然的别过头去,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她光着,他趴在她身上,一触即发。
    
    终于江楚寒还是放开了她,翻身仰面躺在她旁边。莫辰逃似的赶忙翻过身去,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然后躲在被子里穿上衣服。“莫辰,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江楚寒的声音幽幽的从旁边传过来,听不出感情,好像又是叹息。莫辰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把衣服扣子扣好,低着头小声说,“我不觉得要解释什么”。她觉得没必要解释,她那么做了,而且他们也是你情我愿,严格算起来还是她比较吃亏,为什么他说起来还好像她有多对不起他一样。
    
    江楚寒听着她的话突然就笑了,冷笑了一声坐起来,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危险的说,“你觉得没什么要解释的?”。他说话的语气冰冷彻骨,眼里也满是愤怒的神色,冷冷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气息。莫辰仿佛被冻到,不禁瑟缩了一下,转过头去,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可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了,眼神也太压迫,让她躲闪不开。低眼不想与他对视,可往下又看到他凌乱的衣服,他们俩还暧昧的坐在床上。莫辰硬着头皮抬眼看向他,“你想怎么样?”。江楚寒一下就被气到,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胸口起伏着,墨黑的眼睛里波涛汹涌。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事情,突然他又笑起来,重复着她的话,“我想怎么样”。他无力的放开她,起身下床,整理好衣服,立在床边,眯着眼看着她,“不是应该我问你想怎么样吗?”。她想怎么样?莫辰疑惑的想着,她一点都不想怎么样,她觉得就那样,发生了就发生了,没有什么要怎么样的。“我不想怎么样,如果你觉得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愧疚,我也不用你负责”,她坦然的说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江楚寒那么生气。
    
    江楚寒听了她的话一下子就泄气了,她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好像那天就是他的一场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又觉得很愤怒,她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就算她当什么都没发生,那她消失的那几天又该怎么解释。嗤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她,“是吗?既然都不用我负责,那这几天为什么要躲着我”。“我没躲着你”,莫辰纠结的说着,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也许潜意识里是有那种故意的成份吧。有点心虚,她说完就绕开江楚寒,往客厅走,很有躲避的嫌疑。
    
    江楚寒又怎么会放过她,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却为了她反反复复,终于开口问了,自然要弄清楚。在厨房门口堵住莫辰,成功的把她围在门框边,低头压迫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他一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莫辰看着就头大了,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江楚寒见莫辰不说话又问了,“为什么不回家,那天在机场见到我为什么想跑,为什么不跟我说话”。莫辰直接就被他一连串的为什么问蒙了,每个问题都是她不想答的,也是她不想面对的。用力推开他,不想直接面对他的压迫,躲闪着回答,“我不想说”。“为什么?”,江楚寒又问。莫辰终于怒了,或者也是恼羞成怒,转过身烦躁的看着他,“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那么多问题。就算那天是我先主动,可是你也同意了,不是吗?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非得弄得好像我亏欠了你一样,难不成就因为一次一夜情你就要我负责”。莫辰说完都有些激动的气喘,看着江楚寒,满脸都写着心烦。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希望他追根究底,她自己也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却偏偏逼她逼得那么紧,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那也正是她没办法给的。虽然说完这些她知道也许会惹怒他,会让他生气,也许以后他们也不会有那么亲密了,可她也有一刻的释然,可能这样子也好。
    
    江楚寒也确实如她所想,他生气,不是一点半点,是很生气。可同样他也不甘心,很不甘心,拽着莫辰的手,一步一步逼近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说我们是一夜情?”。莫辰听了他的话身子不禁抖了一下,心里是翻江倒海,可话都说出口了,她也就豁出去了,硬着头皮,镇定的看着他,肯定的说,“是”。
    
    江楚寒盯着她,像是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她是不是在说谎,可她从始至终都是那样一副坦然淡定的样子。莫辰是铁了心要让他死心,火上浇油的又补了一句,“就是怕你会这样,所以这几天才没有找你,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做朋友就好”。江楚寒抓着她的手渐渐收紧,周身的怒气也越发明显,莫辰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又被他拉回来。他的气势像是要吃人一般,看着莫辰,质问她,“是韩亦辰吗?”。“亦辰?”,莫辰对于突然提到韩亦辰完全没有概念,眨着眼睛想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被江楚寒握住的手隐隐作痛,她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被抓住的手腕。
    
    江楚寒看着莫辰因为提到韩亦辰突然变得温柔的脸,觉得眼睛刺痛,心里也痛。她皱眉的神情也那么明显,是不愿意他的触碰,还是不愿意他提到韩亦辰。握紧的手一点点松开,江楚寒退开一步,自嘲的笑着,“那天我看见了,韩亦辰从你家出来,拿着你的行李,开着你的车走了。所以你是在韩亦辰家”。他的笑有点伤感,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解释。看着她的沉默,江楚寒觉得最后一点的希望都幻灭了,她没有解释,那就是真的,原来传闻也不全是假的。没有再说什么,他说的再多也只是在自己心上多添一点伤而已,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莫辰看着江楚寒转身落寞的背影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看着他走到门口就要出去了,嘴里的话没经过脑子就直接说出去了,“那天我发烧了”。她说完江楚寒就停住了脚步,微笑着转身,嘴角是淡淡的嘲讽,“所以说你是因为脑子不清楚才会跟我发生关系”。他早就知道她那天不对劲不是吗,却还是没控制住栽了进去,这又能怪谁,“放心,你解释得够清楚了,我还不至于要你负责”。他说完就踏出门口,关上房门,出了莫辰的视线。
    
    关门声“嘭”的一下,莫辰被震了一下,心里也是一抖,他就那样走了,还带着对她的误解。手腕上还有清晰的红痕,是他留下的痕迹,微微痛楚,是他给她的感觉。心烦意乱,喝了杯水,回房间躺下,却还是睡不着,书也看不进去。翻来翻去又翻到有江楚寒的那一页,图片里的他神情冷淡,却还是神采奕奕,那双黑色的眸子摄人心魄,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莫辰烦躁的合上杂志,扔到一边,可一闭上眼就是江楚寒的影子,杂志里神彩飞扬的他,还有背影落寞的他。一晚上两个江楚寒就在她眼前乱晃,折腾得她直到天亮都没睡着。一大早莫辰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拍着枕头骂江楚寒,“你这个死人,人都走了还折腾我”。可一想到他走的时候的样子,她就觉得有点难过,舍不得,也许以后他都不会理她了,顿时心里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好沉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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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辰果然没有猜错,之后江楚寒确实没有再找过她,就连她去华庭、城池都没有遇见过他。她很委婉的问过简单,简单只是说,“听说江少最近换口味了,喜欢跟娱乐圈的小明星、大明星什么的一起玩,所以一般不在公共场所出现,都去私人会所。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莫辰听完就觉得胸闷,像是有气堵着,上不来,下不去。
    
    在连着一个星期没有见过江楚寒,莫辰已经开始习惯,不再去想那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她又见到了他。那天是有一个香港过来的老板,一定要拉着莫辰打高尔夫球。本来莫辰不会打高尔夫,可他盛情难却,而且莫辰每天闷着,也想出去活动活动,难得又有人愿意教,她就去了。打球的时候,挥了几杆都找不到感觉,香港老板很热情的过来手把手亲自教她。握住球杆,提拉出去,挥杆,球应声飞出,又远又准,莫辰兴奋得想要跳起来。就在她开心的要转头庆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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