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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不打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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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深。”邰斌说。

“那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为什么我不知?”又是问号。

“因为,你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邰斌看着我。让我想起桔子说的那句,我们这里最后一个孩子也长大了。

而我,有吗?长不大吗?

“你们很熟?”邰斌还问。

“不算了,未未父亲介绍桔子和他认识那天见过一面。后来送桔子去印度走时,又见过一面。今天,跟头去喝酒,这算是第三次。”我娓娓说来。

“你们头,让你跟他去参加饭局?”我看见邰斌的脸有些膨胀。

“头一次,我们公司那个男的请婚假,头说,我只要把他弄回去就行了。”我一边说,一边清点着小小的劣行,看看她从我这里拿走多少动西。

“弄回去。”

“嗯。”小小把桔子给我的孔雀兰吊坠也拿了去。我竟不知。

“头说,他要喝醉,我把他弄回去就行了。他还告诉我他家有一条叫彼得的狗,要是先叫它的名字就不会咬我,我不信,我想,要是咬我,我就把头扔在院子里,他还把钥匙也给了我。”对了,我想起,钥匙。它还躺在我的口袋里。

“糟糕,头的钥匙还在我口袋里,他会不会进不去家。”顾不得数那些东西了。我跳了起来,在我面前,邰斌的那张脸上是冷静,冷静的或无表情。

第4卷

绿祖母的故事一

“他把钥匙给了你。”

“嗯。”心下只担心头会不会进不去家,又以为自已和叶兴达在一起,不好打电话来问。

翻到了电话,打了过去。那端声音嘈杂。

“有事。”

“你的钥匙。”

“对了,还在你那,今天我也不回去,明天回公司给我吧。”

“噢。”我挂了电话。

邰斌的眼神在灯光下,格外冷清。

“我走了。”噢,依旧是这样一句回答。

我出门去送他,小小的胡同,路灯投下的灯光,是一片浑散开的光晕。地面上,好些个蟋蟀在悠然自得的闲逛着。褐红的小东西,穿着坚硬的壳,摩擦着翅膀,发出秋日特有的声音。那毛绒绒的腿充满了力量,像一个去战斗的战土。

再抬头,看见,天上的星光依旧不明确。

“未未父亲介绍叶兴达和桔子认识。”邰斌突然问了句。

“嗯。”

“算是相亲。”邰斌再次确定。

“算是相亲。”我点了头,突然又想起那个小女孩子的话,像极妈妈的话,又想起邰斌的话,像极桔子前夫的话。

“破碎的灵魂,会结合出一份爱情的。”是种肯定的语气,邰斌说的如此肯定,好像桔子和叶兴达已经确定了婚期。

“离叶兴达远点。”邰斌又说。

“你像极了他前妻。”邰斌说这句话时,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我看的出来。

两岁小女孩,说的话是真的。那个年纪的女童是不会说谎的。

“你认得。”本来想结束这个话题,可是又扯了出来。

“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一次,彷徨间总觉得见过。后来想想,是你。”邰斌点了一只烟。那光亮一明、一暗,是种情绪。

邰斌用手摸着我的头,在头顶揉了揉。头发乱了起来。我笑了,有些痒痒。

“嗯,我会离他远点,即使疏远了桔子,也会。”我承诺道。不过,眼前是想的一二十年的感情在秋风中风化剥离。有什么会是永恒的。

“有什么会是永恒的?”我问邰斌,眼里却不由噙了泪。

“爱。”邰斌揽了我,那里有他的体温也有他的心跳声,是健康而坚实的心跳。

我推开邰斌,心里总是纠缠着他身边那个娇小女人的身影。

邰斌看了看我。

“你真的长大了。”长大是什么?只记得小的时候,可以和男孩子混着玩,后来,突然有一天,就连话也不肯说了。长大了想想,不过是心里住进了鬼。鬼在那里作怪罢了。

我抬头看了看邰斌,他也说我长大,或是我真的长大,那离老也不会太远了吧。

“回去吧。”邰斌说。

“你先走。”我说。

“回去,回家我就放心了。”他的声音好听。我却固执不肯。我不想让人看我离去的背影,如果可以,我宁可远送别人。独自承担离别。

邰斌走了。我回了家。

母亲在那里,还是问了叶兴达的身份。我知道,她是忍不住的。

母亲笑着,说是和桔子很配,又拿了那老银镯子,在灯光下依旧泛着一种油光。

我回屋,旗袍叠着,放在床上。上面有一张纸条,上书着对不起。只三个字,心里一下动了一下。看来长大的不止我。小小也长大了。谁也没有办法一直赖着不长。人总是要长大的。

  祖母绿的故事二

打开电脑,那个熟悉的群解散了。在里面呆了好几年了,都熟悉了。里面的人不认识却可以无所顾及的说话,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不愿和别人说什么,唯独喜欢群亮着,蟹黄色一亮一亮,让我觉得,我不是孤独的。可是如今群解散了。

一个人抱着志雍在我生日时,送我的大熊。眼角滑过了一行泪。带着体温的热度在面颊滑下,一点点凉去。

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季节。

我却只看到秋日的离愁。

第二日,在公司见到头,趁着没人民把钥匙递给了他。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捉摸不透的神情。

“有事。”我问。

“没事。”

接下来的日子,总觉得头有意无意避开我。我无所谓,本来头的冷漠,就不是我喜欢的,离的远点,到是能让我感到一些安宁。

电话响了,是志雍回来了,约我去吃饭。

下班,出门见志雍正站在车前等我,他应是早就来了;脚下扔了好几只烟头了。他看着我笑了笑,一惯那种色迷迷的笑,好在我们呆的时间长了,我早有免疫力,倒不觉什么。公司里进进出出的人就不一样了,眼神全部投向了他。我想拉着他快点走掉。省得传出什么流言。

过去,他却拍了拍我,说让我等一下,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径自朝我身后走去。

“好久不见。”志雍用拳头打了一下头。头没避,反而笑了笑,看样是极熟。

他们认得,看样是的,志雍是做生意的,老板一类的人认得极多。

“从外回来了,不是听说,谈了对象,怎么不领回来。”头问,我听着,心中奇怪,头是怎么知道的。

“分了。”志雍说的极轻松,又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流氓,我想起我发明的那个新词,超流。不由笑了笑。

“一起吃饭。邰斌也去。”志雍说道。

头看了看我,看我看着他,避开了,小声咕哝了几句。不知说些什么,大约是男人之间那些不好的话吧。

志雍扭过头,脸上呈了一种怪怪的笑。

“好吧,那走了。”志雍上了车,开的极疯。

“头跟你说什么。”

“你去问你们头呗。”就这样,一惯的没正形,比我还无赖。

我不再问,报复一样说:“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志雍看了我一眼,说:“屁大的人,知什么?不谈怎么知道要不要结婚。”

你,我瞪了一眼。却无法反驳。

“告诉你一件事,有个女孩子一直缠着邰斌,还要逼着他结婚。”志雍换了一种表情,是一本正经。

“和我有关系吗?”我反问,心里却想,是不是那个娇小女人。

“说你小屁孩,你还不信。”志雍不再理我,车速更快了。

“吃什么。”我问。

“你喜欢吃的。”志雍说话就是这样,越是我想知道,他就越不说。他明明是死了样的逗我。志雍也曾说,我是他最开心的开心豆。

我鼓了嘴。不再说话。

车停了。

青山绿水,天也黑了下来。我被志雍叫醒。迷糊糊中下了车,眼前的风景,不再熟悉。

“这那?”我揉了揉眼。

“我新开的农庄,不错吧。从四川请了个老师,做的川菜地道。快点,你不最喜欢吃川菜吗?”志雍拉了我,红红的灯笼,耀眼的明,里面的女孩子穿着土布衣服,上面系了好看的蓝碎花头巾。木栅栏的围墙上面还透着一股子清清桐油味。

志雍,把全世界的钱归为已有,也是不觉多的。

潺潺水声,从那里来的。诧异。

山庄一角,有一个小人工湖,里面游着各色鱼,白石子的湖底,水面上泛着光彩。灯光投下的蓝色,把水和石都蒙上一层薄薄、软软的蓝。

志雍拉我走,我不肯。

“那你在这里看吧。”一会去二楼找我。

我点了头,把手伸进水里,凉冰冰的,软滑滑的,一条鱼大约以为我的手是鱼食了,游上来,一触的腻滑,咝溜又滑走了。

灯光又打成红色,是一种粉彩的红。并不艳。所有的一切又都变幻。

还有鸟声。仿古的房廊,挂着一溜鸟笼,里面有各种好看的小鸟。大约是晚上的原故,除了一只还兴奋的蹦哒,其余都安静极了。

再远处是山。沉在夜色中,勾勒出一片深重的黑。

风吹起,这里是比城里冷了许多。

  祖母绿的故事三

二楼,一样的木板装饰,有点象森林里的小屋。

一般,这样的屋子里都会住着一个巫师,有具备力量的药水,吃莴苣,长着白发长长的,带着一顶尖尖的小黑帽子。

“看够了。”志雍在我身后。

“嗯。”

志雍领着我,进了一间房子,名子叫笑傲江湖。

桦树做的灯,在木板装的房间里,如,不是那缕光线,是极难找的。

松木的香气,透着一种油腻。却清凉。

“邰斌怎么还不来。”志雍又拨了电话,那端的回答是走岔了路。还要等一二十分钟才能来。

“明天,上山才好看。”志雍放了电话对我说。又到了一杯茶给我,是山里自产的玫瑰花,暗红的花瓣,暗绿色的花蒂。在水中打着飘。

香气一点点浓重起来,混着松木的清香。我闭了眼,细细的闻着。

睁开眼时,志雍正对着我拍照,闪光灯把我的好梦搅了。

他拿了照片给我看。

那时一种傻傻的表情,不怨他又取笑我。

我和他正抢夺间。门开了。邰斌带着他那个娇小女孩,竟一起来了。

我松了手,坐下,端了茶喝。

志雍又倒了杯茶给那个娇小女孩,是紫色熏衣草。

我的杯子里的玫瑰已退了顏色,花呈着一种白粉色,显得肥厚。

志雍和邰斌两个说着话,我和娇小女人沉默。

“你在那里上班。”娇小女人问。

我说了名字,娇小女人换了一种惊诧表情:“那个公司,不是邰斌朋友开的吗?听说,人是极冷的,你怎么受的了呀。”

看的出,邰斌和志雍两个人一起要阻止娇小女人的话,可是没成功,该说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我看了看邰斌,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正在想如何编一个圆满的故事,让我听。

我低了头,接着喝茶。茶味越发淡了,所有的香气都留在了唇齿间。

“我困了。我要睡觉。”对着志雍说。

“还没吃饭呢?”志雍回答道。

“不要吃了,我困了。”固执是我的常项。

“还早着呢?这么早就睡呀。”是那个娇小女孩子。

我看了看她,笑着说:“我习惯早睡。”

她没再说什么,笑了笑,催着志雍送我去睡觉。志雍没说什么,我在说谎,志雍和邰斌都知道,他们也清楚,我生气了。这是一种方式,以任性发泄的任性方式。

我躺在白棉被中,里面是太阳的味道,暖烘烘的。志雍吻了我的额头,拉了灯,消失在黑暗中,听到门轻轻关上,再也忍不住,依旧是哭,为什么?不知道。

半夜,迷糊中,有只手抚去了我眼角的泪,掖了被角,就在一旁坐下了,烟,一明一暗。又睡着,不知是志雍不是。

早晨醒来,床边椅子上连一点痕迹也没有,怀疑昨夜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摇了摇头,胃里饿的疼。抹了把脸,很命刷牙。觉得,牙膏不经意间一点点吞到了咽喉,又流进了胃,于是反胃,对着水池,拼命的吐,什么也吐不出来。对着镜子,里面是一个陌生而熟悉的我。一故凌乱的长发。

没有换衣服,合衣而睡的好处就是,衣服皱极。上面还有一点点汗味,没办法,只得整了整。想起味道,于是过了去,爬在椅子上闻了闻。上面有味道,是烟味,邰斌极喜的烟,志雍不抽这个牌子。

心里决定原谅邰斌。

也许,他只是为了顾及我那惨白的自尊。

拉开窗帘,外面山上好看的枫叶,呈着七彩色。打开窗户,潺潺水声又起,下面就是那个人工小湖。鱼看不太清楚,但是艳丽色彩却一味游动,是在水里流动的精灵。

天好,无云,蓝色惊艳。让我想起那件蓝色旗袍。是不是所有美好都不能长远。

  祖母绿的故事四

天色素净。

掸了掸衣服,褶皱依旧。棉布衣服舒服是个优点,但是总是会有痕迹在不经意间留下,也是个缺点。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完美,这就是生活。

出门,下了楼。

空气极好,有一种直抵肺部的清新。

娇小女人在角落,做着伸展运动。穿了件黑色薄纱罩天蓝网球装。裙摆极低,弯腰间露出淡紫色底裤,腿结实却修长,和她的个子不太相附。

我转了脸,回屋去。

“等等我。”听着她叫,没停脚。

她却追了上来,你等等我。

“你是在叫我?”问道,是真的不相信她叫的人是我,以为是邰斌呢?

她努了努嘴,示意,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邰斌还没起呢?他喜欢睡懒觉。”听着,她是在告诉我,她和邰斌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吗?我没有说什么,抬头向天空,看到的却是廊檐下的小鸟。随着清晨的到来,这些小鸟都有了精神,在小小空间不停的跳跃。细看,它们却没有自然界鸟类羽毛的光泽,我家的小院因常撒些谷物,因而有些麻雀、斑鸠、喜雀光顾,时间长了,它们竟不避人,这些鸟类,眼睛动着灵光,羽毛也泛着光泽,象上了层石蜡般。却是清透的亮。

“相思鸟。”娇小的她惊呼道。

红色鲜艳的嘴,如同抹了唇膏般鲜艳,黑豆样的眼睛,黄色的脸颊,橄榄绿色的腹背,脖子下面呈略泛红色的黄。

“相思鸟。”她又叫到,眼睛中的光彩是小女孩得了真宝一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失去了。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是跟我一样的女孩。还没我的年龄大吧,我想。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有一个玲珑心,只是不轻易让外人看到。

“雄鸟眼睫毛是黄色,雌鸟眼睫毛是灰白色。”她又说,看来对于这种小鸟她知道很多。

“不是眼睫毛,是眼围。”志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纠正道。

她看了志雍一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祖母绿的故事五

早饭还蒸腾着热气。

很丰盛。

蒸蛋、糍粑、酸菜包子、还有几盆炒或拌的鲜嫩野菜。

志雍给我盛了一碗粥,里面有暗红的小枣、淡红的山楂、桔红的枸杞。很是香甜。

我顾不得别人,只管着乎我的胃。野菜都有一点说不上来的特殊味道,不是淡淡的苦、就是特别的清香,让人一入口就格外提精神。

“慢点吃,看你的样子。”志雍拿了一块湿巾给我擦拭了嘴角。眉眼间满是一种爱怜。这种表情只有我和桔子、未未才得以享受。心想,要是志雍娶了那个女人,有对我们叁一半的好,她就愣是要幸福的从梦中笑醒了。

娇小的女人在我对面座着,看着志雍,眼神中溢满了羡慕。

“葱油饼来了。”上菜的师傅一边上菜一边喊。我的鼻子早就闻到了。

“给我,给我放这里。”最喜欢吃了,在农家,这样的饼放在特制的锅里,底下点上麦杆,一点点一点的烙熟,特别香。有面香、葱香、更多的是麦草焚过的香气,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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