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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郎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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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语,你忘了?就是小时候常在我身後的小跟班,王诗乔的妹妹。」高凡笑著将王诗语放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对她脸上泛著的红晕忍不住多觑上几眼。
' 高妈妈好,让高妈妈见笑了,我只不过一只脚受了伤,高大哥却非得像抱小猪一样抱著我走来走去。' 王诗语愈说脸愈红,像颗熟透了的红苹果,吔哩怨了见句还不安的偷看了高凡一眼。
高妈妈亲切的在她的身边坐下,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脚受伤当然不能多走路,抱你是应该的,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有好多年没见到你了,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么?嫁人没有?」
「妈,诗语还不满二十五岁,你别跟她提结婚的事,会把她吓跑的。」高凡将佣人端来的苹果汁递给满脸通红的王诗语,「喝点果汁,我知道你一定口渴了。」
「谢谢。」王诗语甜甜的接过,一下子便把果汁喝光。
「诗人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高凡望望四周,问著母亲。
「诗乔说香港临时有点事需要回去一趟,要我告诉你一声,我差点忘了。」
听到王诗乔离开的消息让高凡蓦地一愣,这小子会丢下受伤在医院的妹妹跑回香港,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是吗?那一定是挺重要的事了。」王诗语突然有点不安起来,虽然她并不希望让诗人把她抓回香港,但他会丢下她一个人走却挺不寻常,会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别担心,我会联络到他的。」高凡揉揉她的发,温柔的笑著。
「嗯。」王诗语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抬起头来,「高大哥,你答应过我的暗房呢?」
「怎么,这么急著要工作?」高凡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从她在医院醒过来开始便三番四次跟他提奇*书*电&子^书暗房的事,真是不得不令人费解,他知道她喜欢摄影,但是他可不以为她现在的身子适合工作。
「我……无聊嘛,在医院躺了两天再不动一动,身体可会生锈的。」地说得一副理所当然。
「不行,得等你的身子好一些才行。」
「那……你先告诉我,你替我准备了没有?」
高凡还没接腔,高妈妈已经按捺不住的开了口,「就在後院的小木屋裹,他好几天前就打电话回来叫人准备暗房,我还以为他什么时候迷上这些东西了哩,原来是为你准备的。」好几天前?她到曼哈顿也才五天不到……难道她去他住的地方找他时,他就帮她准备了?
「麻烦高妈妈了。」她艾艾的开口。
「不麻烦,一点部不麻烦,这些事请人做就行了,我一点忙都帮不上的。」高妈妈笑咪咪的直打量著王诗语,对这女娃儿的不矫揉造作感到好感与喜欢,她可以说也是从小看著这丫头长大的哩,这份亲切又更深了一层。
王诗语红著脸,感受到高妈妈一脸满意的笑容与老盯在她身上的一双眼,像是在相媳妇似的,觊了高凡一眼,他也正望著她,却未置一辞。
他总是这样的,永远从容不迫,身边的人怎么想怎么看他都无所谓。这么想,让她不禁有点气闷。
第四章
夜半,王诗语从客房裹溜了出来,手紧紧抓著一卷底片,一拐一拐的跳出了大门往後院走去,心想聿好三更半夜的四周都没半个人,否则依她这样跳著走的走法让人远远看见了还以为是女僵尸哩。
霍华宅第比她所想像的大得多,光是从前厅到後院就足足「跳」了她十来分钟,更别提在远远後方的小木屋了。等跳到小木屋的门口时她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比她在大漠坐那颠来颠去的车子还要累上万分。
门没上锁,她轻轻一推就开了,但摸索半天却找不到灯的开关,然室内却在下一刻亮了起来,吓得她惊呼出声,嘴却很快的被一只大手捂住。
「别叫,是我。」高凡出了声後才放开自己的手,神情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吓坏你了吗?」
「当然,你这样从黑暗中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不吓到人呢?」王诗语气嘟嘟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想到是自己不听话的出现在此处,又可怜兮兮的低下头去,「我……我睡不著,所以来看看我的暗房……」
「是吗?」他的眼神犀利的望著她,突然朝她伸出手。
「什么?」王诗语故做不解的抬起头来,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底片交到他手上,反正他也不会冲底片,拿给他他也不知道头的东西是什么。
「你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丫头?」高凡把玩著手上的底片,声音一反平日的温柔。
她敷衍的说:「没啊!我会有什么事?」
「不要告诉我,你无聊到不辞千辛万苦的跳到这来,只为了冲洗你在几个国,家所拍的底片,我不会相信的,何况,你只带了这一卷过来。」
啊!抓到了。「这一卷我最喜欢嘛!而且不知道有没有拍成,所以我急著想把它洗出来看看结果、」她继续硬掰。
高凡抬起她的脸,神色有些不悦,「我不喜欢你说谎,丫头。」
「我没有……」她的眼神闪烁著,躲避著他的眼。
「真的没有?」
「没有。」她大摇其头,眼睛还是不敢看他。
「好,我相信你,你动手吧,我也想看看你拍的照片。」他将底片递还给她,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
他这样看著她,她要怎么做事?瞧他一副等著看好戏的样子,像是料定了她有事瞒他似的。
「高大哥,很晚了,你不去休息吗?」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冲底片还要一点时间,我想你一定累了,不如……」
「我不累,我在这等你,再说你一个人在这个小木屋我也不放心。」高凡体贴的说道。
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王诗语叹了口气,一跳一跳的跳到头冲底片。冲好底片後,想跳到仪器前,但才跳了两步身子就被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位子上才被放下;在他「关注」的目光下,她只好乖乖的动手把相纸曝光,然後送人仪器内,接著便是等著仪器将相纸烘乾。
不可否认,高凡为她准备的这间暗房拥有最先进的冲洗设备,再加上她的技术,很快的照出来的照片就要成形了,为此,她的心情莫名的感到焦躁,而高凡的分外安静更加添了她的不安,寂静的深夜,房襄就只有他与她的呼吸声。
等照片烘乾的时刻,她两只手不安的东摸摸西摸摸。这样的气氛太过诡异,她想找些话来说,但眼睛一对上高凡的眸子就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他正在看著她,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像是在研究什么也像是在确定什么。
她慌乱的避开他灼热的眼,心跳在一瞬间飞快的跳动,声音很大,大得让她担心他会听见,蕴藏多年的心事一旦曝了光,她和他将什么也不是,这样的恐惧让她宁可紧紧隐藏住自己对他的眷恋。
「冷吗?l 他看见她的身子在颤抖。
「不,不冷,」她被他的话吓一跳,脸整个热了起来,他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襄显得更加的温柔而迷惑人心。
他朝她走近,两手轻轻的环绕住她的臂膀,这样的贴近让她瑟缩了一下,接著一件宽大而泛著些许男性气息的外套披上了她娇小的肩头。
「穿著吧,夜的气温较低。」高凡俯视著她娇红羞涩的容颜,淡淡的说著。没有错过方才那短短几秒钟内她的退缩与彼此之间隐然成形的莫名张力。
「嗯。」她头低了下去,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外套。
仪器的细微声响停了,也在瞬间打破了室内的诡谲气氛,她藉故转身,将置放在仪器内的照片一张一张取了出来,每拿出一张,她便小心翼翼的先行看过,高凡则站在一旁接过她手中递来的每一张照片。
这一卷拍的是纽约曼哈顿,这是他的地盘,他的眼轻轻一扫便可知道,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递给他的接连十几张都是南街海港的夜景,照片上头的时间则是她来到他住处找他的那一天晚上。
「在找我之前你到过南街海港?」高凡挑起眉问道。
闻言,王诗语手上的照片不小心掉在地上,当她弯身要去捡,却见高凡已经先她一步将照片拾起,她只好心虚道:「这里是南街海港吗?呃,这些照片是在海边拍的没错,至於是不是南街海港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晚上人烟稀少,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去?」
「有人告诉我那的夜景很美,所以我就去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被一堆人追著跑吧?真的是倒楣透了,她也不是故意拍到那些照片的,不过现在是不是故意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如果找到她,绝对非杀了她不可……想到此,她的身子不由得打个冷颤。
「你真是胆大包天。」高凡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跑到海港去照相,即使她将南街海港的夜景拍得再美丽也无法让他将内心对她的激赏说出口。
「是啊……我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她呐呐的说。回去等於送死,那些人一定还在那附近找她或许还会在机场拦她,连出境都出不了。
陡地,高凡想起了同一个晚上发生在南街海港的海关官员被一桧毙命的事件,他怀疑的眼神不由得望向她。
「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可有看到什么?」
王诗语连忙挥挥两手,摆明著什么都没看见。「嗄?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除了船和一些人,我什么都没看见。」
「诗语!」高凡板起了脸孔,温文俊秀的脸上含著不容置喙的威严与气势。
每当他喊她诗语的时候就是他非常非常认真的时候,同时也代表著他的脾气被挑起了,他一向是很难被挑起怒气的,可是这几天来他的脾气显然不大好。
「高大哥……」
「说实话,否则我不会再管你。」他是认真的。想到了那一天晚上她来找他时膝盖上受的伤及鞋子上的污泥,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一定在海港拍照时看到了什么也拍到了什么。
拍到……难道这就是她急忙要洗这卷底片的原因?想著,高凡伸手探人仪器内拿出所有的照片,将它们一张一张摊在桌面上,愈看他的脸色就愈难看,眉眼之间染上一抹阴寒。
王诗语见照片全摊在桌面上,也顾不得高凡可能会发的脾气,低头将照片瞧个仔细,所料不差,没有一张是照到那个开会人的脸孔,全都是背影及大侧面,只能看出对方的高矮胖瘦,却绝对无法辨识对方的长相,除了追赶她的那些人有一两个她有匆促打个照面外,其他的都是徒劳无功。
「我就知道是功亏一篑。」她有点丧气的盯著眼前这些照片,本想可以描绘出一点形貌然後再透过美国人事档案资料寻找相貌类似的人,现在这个美梦泡汤了,亏她还被那些人追了大半个海港、数十条街巷,现在她真的後悔极了。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的确确是肯夫林,这张脸丫头倒是照得很清楚。「看清楚他们的长相没有?」高凡指著照片中的两个显然是带头的人,问道。
「事情发生得太匆忙了,我按下快门的时候根本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堆人朝我追来,我才恍然的赶紧又按了几张快门,接著就开始我的亡命生涯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却是害怕的,不过她的性子就是有一股奇异的因子,该做的就算害怕了也还是会去做,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想起来,她也十分佩眼自己当时的镇定,「你以为你有几条命?」他是真的不悦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丫头会在一群人朝她追来的时候还忙著按快门照相。
王诗语吐了吐舌头,「我只是不想让那些人逍遥法外,那些人杀人连眉头部不皱一下,好可怕哩。」
「知道可怕,你就应该早一点把这件事告诉我,而不是装做什么部不知道。」这是第二点让高凡不悦的地方,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她最信任的人,否则她又怎么会在不见家人的情况下还来找他?
「我不想连累你……」
「不想连累我的话就不应该来找我。」
他的声音冷得吓人,她是真的不想连累他啊,可是遇上了问题她便下意识的来找他。他说得没错,不想连累他就不应该来找他,可是她想他啊,希望能跟他单独相处几天,并不打算待太久的,没想到却受了伤。
'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待两天就走的,只是现在……现在……' 现在,她还是可以选择离开的,他说得没错,她既然不想连累他就不应该来找他,「对不起,我明天一早就走,真的对不起。」王诗语低著头声音愈说愈小声,她感到鼻头一酸,泪雾迷蒙了双眼,忍著痛她一拐一拐的走著,膝盖未愈的伤加上脚踝的伤让她痛得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高大哥是真的在生她的气了,从小他都没跟她说过一句重话,不理她这种话是压根儿也没提过半句的,现在他是怪她不该自找麻烦还把麻烦带给他吗?无论怎么努力,到最後她似乎还是别人的麻烦。
高凡看著她娇弱的身躯一跛一跛的走著,也看见她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的泪,想要将她拥在怀中的念头在刹那间排山倒海而来,看著她无助伤心也同时揪疼了他的心。
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气呵!气她来找他却只字不提,气她一个小小女孩儿落入这么危险的境地还不自知,她懂吗?懂他为何失去了从容、失去了温柔而厉声对她吗?
高凡心烦意乱的欺身上前拦腰将她抱起,伸出一脚踢开大门朝外头走去,更深露重,她的呜咽和著他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在夜听来倍感忧伤,像是古代女子独守空闺的叹息,一声接著一声……
*****
清晨的曼哈顿是生气蓬勃的,一大早,中央公园便多了些许人潮夹来往往的错肩而过,第五大道上的车辆也随著太阳的柬升高挂而愈来愈多,霍华宅第隔邻不远处的联合国大楼门前更停满了一些达官贵人的私人座车,显示著今日正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进行。
史都?霍华,高凡的父亲,一早便出现在餐桌上等著迟迟未见到人影的高凡;艾恩?霍华,也就是高凡的祖父,其座车也在下一分钟驶进了霍华宅第。
「爸爸,你来了,凡尼那家伙似乎忘了今天早上的会议了。」史都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不悦的咕哝一声。
「叫人唤他了吗?」艾恩倒是不疾不徐,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严肃。
「老爸,爷爷,我这不就来了吗?」高凡从楼上缓缓的走下楼,高大挺拔的身材,却给人温文而优雅的印象。他穿著米色有著双排扣设计与大翻领领口的西装外套,搭配一身的水蓝色衬衫及西裤,随意中不失正式,典雅而不带贵气。
「孙子啊,你爸爸可等你够久了,久得眉头都不耐烦的打了好几个皱折啦!」艾恩看到高凡这个孙子心情就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调皮笑容。
「是吗?」高凡望了已经等得七窍生烟的史都一眼,依然不慌不忙的说:' 来得及的,老爸,你不晓得他们这些人开会总会摸上一个多钟头才会开始吗?'
「这回不同,总统要来,谁敢迟到?」
「爷爷敢啊,说起来,总统还不是什么都听爷爷的,总统还得称爷爷一声艾恩伯伯。」
「凡尼,这话在外头可不要乱说,我可不想被杀头。」史都皱起了眉头,对儿子这番话非常的吃不消。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太过实在,摆明著不怕得罪任何人,这个是自己老爸隔代遗传,给凡尼给得多些。
「哈哈哈,凡尼说得不错啊!没错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艾恩摸了摸下巴,「否则,你这个史都也坐不上现在这个位子了。」
「爸爸!」史都挫败的看了父亲一眼,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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