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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郎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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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谦?」听到这个名字,高凡有点意外,倒不是只因为他是曲儿的父亲,而是因为这个男人胆子并不大,没道理有开枪杀人还面不改色的本事,在多年来无数场会议裹,方国谦通常都是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因此在美国政坛的形象一直不错,算是小有所成的美国华侨。

傅元骏将另一个牛皮纸袋丢在高凡面前,「这头是电脑显像之後的乘数放大片,你瞧瞧有没有眼熟的人。」

高凡抽出放大片,方国谦的轮廓与身形在这张放大片中看得十分清楚,站在方国谦身後的人是……这个人眼熟得令高凡意外,再过十年他都会认得出来吧,但为什么他却从没有在纽约看过这号人物?

「傅,替我查查这个男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背景资料。」高凡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紧紧的盯著照片裹隐身在方国谦身後的男人,心上莫名的感到不安起来。

拿出之前傅元骏给他的指纹资料,高凡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名。

马克?余中大名宇:余少方

这不就是王哲夫要许给丫头当丈夫的男人吗?他喑忖。

门在此刻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脸气急败坏的王诗乔。

「怎么回事,诗人?」看到王诗乔这个时候冲进来,高凡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王诗乔看看高凡又看看傅元骏,低沉的话从喉头缓缓的逸了出来,「丫头不见了!」

「说清楚,诗人。」高凡的声音带著一股少有的寒意。

「余少方那该死的家伙带走了她,他是……」

*****

「这是……」王诗语望望四周。

「我的专属贵宾室。」余少方微微一笑,坐下来伸手将领带扯松,「你要站到什么时候?飞机误点了,我们还要等上些时间,你可以躺到床上休息,或者去洗个热水澡,时间到了我再叫你。」

王诗语坐了下来,看著他那太过专注的眸子令她觉得忐忑不安,有这样一双眼睛的男人她之前怎么会把他看成是愣头愣脑的小子?他的眸子犀利而敏锐,像是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似的,她不得不承认方才那两个多小时裹是太低估了他。

冷冰冰……她突然想起诗人曾经对余少方下的注解,可是她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冷冰冰的样子,是他在她面前特意佯装和气友善?还是他根本不是余少方?

贵宾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余少方接起了电话,不到几秒钟的工夫,他的神色从轻松恣意变为冷冽狠绝。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微扬了起来。

「方国谦已被捕,那女人拍的照片将他清楚的拍了下来。」话筒另一方的男人低低的道。

「怎么可能?」照片他看过,根本不可能清楚看出开枪的人是方国谦。

「千真万确,方国谦也认罪了,承认他就是那夜在南街海港开枪射杀肯夫林的凶手。」

「他什么?该下地狱的家伙!这个笨蛋,他没扯到我吧?」一切的计画都泡汤了!方国谦这个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懊恼极了。

「他当然不会忘了拖一个人做伴,你的指纹已输入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电脑系统进行辨认,很快就会有人去逮捕你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是你对上司说话的态度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属下会跟他这么说话,造反了不成?

「你已经被联邦调查局除名了,不再是我的上司。」

突然,话筒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嘲笑的意味相当明显,但也让余少方听出了异样。

「你究竟是谁?」他追问。这个跟他说话的人绝不会是他的部属奇%^書*(网!&*收集整理,虽然这个声音的确是他部属的声音,但他相信在话筒上的人却不是他所信任的属下。

「王诗乔。」王诗乔微笑的声音在电话那一头传了过来。

「该死的!」余少方诅咒一声,「砰!」的摔上电话。

他中计了!竟然大意的往对方设下的陷阱跳。余少方的眸子轻轻的扫了王诗语一眼,现在只有她能成为他的护身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他逃得出纽约,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呃……发生了什么事吗?」王诗语警戒的看著眸子愈变愈深的余少方,虽然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子已下意识的往後退,一直退到背抵住墙无路可退为止。

余少方微笑的走向她,温文的笑脸变得狰狞,他一伸出手便探向她的喉咙,冷冽道:「好一个王诗乔,竟然利用国防部用的变声器设陷阱来害我,他大概没想到你在我手吧?只要我一用力,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嚣张。」

王诗语被他的大手紧紧扣住喉头,顿觉呼吸困难,胸口闷热难当,「放开我!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到时候就去阎王老子那问清楚吧!」

「你……要杀我?」她惊恐的问,难过的想,怎么一下子天下的人都在追杀她似的,她今年究竟是走什么楣运?

余少方冷笑一声,抽出一把随身用的小刀在她白皙粉透的脸颊上抹了抹,「还不到时候,现在我们必须先离开这裹,没有你,我怎么出得了境呢?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我会在你脸上画几道花,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王诗语害怕的看著他,身子颤抖得如风中的落叶,一双眸子定定的落在他身上瞄都不敢瞄一下别处,这男人心思敏锐,她得更加小心为是,一边准备撤离,一边依然颤著声音说道:「你……不要伤害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很识相,只要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说著,他色迷迷的伸手在她的臀部了一把,一只大手在她的翘臀上游移著,「说真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呢,凡尼?霍华也真有眼光,你一点也不比方曲儿差,要是我,也宁可要你。」

「你在说什么……」他也认识方曲儿?她怔愣的看著他。

「凡尼一直把你带在身边难道不想娶你?你当我是傻子?虽然他因为他那个七岁的儿子而答应娶方曲儿,但有你这个情妇在身边,他可以说是坐享齐人之福,我还挺羡慕他的哩。」

他的头突然低下,馋涎美色的嘴正要吻住她的当儿,突然间,後脑勺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即使余少方的动作很快,却还是承受不住那一脚力道的打跌到一旁。他迅速闪到桌旁从桌底的方格内抽出他暗藏的手枪,但子弹还没上膛右手就被人开了一枪,手上的枪枝也飞了出去。

「羡慕我也得有本事保得住你这条狗命,余少方。」高凡冷笑著拍拍身上的灰尘,看著地上的男人,还真有一股冲动想上前痛扁这家伙一顿,不过调查局的人已经进来了,他不能破坏形象的再动粗下去,何况总得留点余地让调查局干员好好发挥发挥,刚刚踢上余少方脑门那一脚也够头晕半天了吧?

余少方被进来的干员用手铐扣了起来,直到被送进调查局之後他都还不相信他们的动作竟有这么快。

第十章

靠在墙上的王诗语不断喘著气,方才余少方勒住她脖子的力道不轻,差一点她就要以为自己得魂归西天了。她比余少方先一步瞧见了从他後头逼近的高凡,他馋涎的嘴脸靠近她又令她想作呕,害她连一眼都不敢再瞧高凡,怕余少方不小心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了高凡而对高凡不利。

「你做得很好,丫头。」高凡走向她,两手越过她的肩头抵住墙将她困在他与墙之间,低下头瞅她,那神情是莫测高深的,却没有了方才他对余少方的那抹微笑。

「高大哥……」她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唇办,两手不安的背在身後交握著,想想又把手移到了身前,他这样看著她令她不安、慌乱,他是在生气吧?气她又带给他麻烦?「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什么?」

「不是故意惹麻烦的,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余少方犯了什么罪吗?为什么你带这么多人来抓他?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她问了一串问题才发现他根本没在听,只见他脸沉了下来,扣住她的手便往外走去,「高大哥……」

「回去再说。」

「喔。」她只好一跛一跛的跟在他後头。

高凡蹙眉,回过头看她,「你的脚怎么了?」

「方才有人追我,跑了一会,所以……」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接著她的身子就被腾空抱起,落人他宽敞舒适的怀中。

「很痛吗?」

声音似乎是温柔的,王诗语偷偷的抬起脸瞧了他一眼,见到他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心上也稍稍安定一些。

「嗯,很痛。」她点点头,半似撒娇半似撒赖的道。说完,小心翼翼的又瞧了他一眼,「你会把我扔下来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将她抱上车,关上下车门。

前座的司机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是傅元骏。

「余少方一定想不到自己身为调查局干员,结果是被调查局抓走,你这一招够狠。」傅元骏踩下油门,车子便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那是他自找的,身为调查局高级干员还从事非法交易,压迫海关人员私通,还杀人企图操纵国政,这人的野心及私心皆不小。」

「如果不是你设陷引他自己招供,我们还真抓不到他的把柄。」傅元骏称赞的说。光照片上的指纹还不足以判定一个人的罪,余少方聪明机智,一定有办法替自己解套,何况,他还具有调查局秘密干员的身分优势。

余少方实为联邦调查局的高级秘密干员,隐身在共和党中已长达五年的时间,是共和党内的幕後领导分子,党内的议员对他马首是瞻,但他个人却从来没有在议会院会中露面,这也是高凡之所以未曾见过他的原因。

但一见到那张放大的照片时,站在方国谦身後的那张脸,高凡却是熟悉的,虽然他连余少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说也奇怪,这八年来余少方的影像从未曾在他的记忆中消退。

是被背叛的阴影挥之不去吧。他自嘲的一笑,始终握著王诗语的手紧了紧,不知在何时心上多了一个她之後,心上的包袱才真正的放下了。

*****

夜,霍华宅第安静得像是沉睡中的城堡,送走了傅元骏,高凡一句话也不说的直接把王诗语抱到自己房的那张粉蓝色大床,她张口欲言,高凡却用唇堵住了她,像是饥渴许久的沙漠旅人在汲取天降的甘霖。

她柔软脆弱的身子被高凡高大健美的身躯压在身下,虽隔著衣料但两人间的密合却激起浪花四起,他的吻如雨水般绵密的落在她的唇上、颈畔、眼上、心口……

他的探触是灼人的,一双温柔的眸子带著令她感到陌生却滚烫的火光由上而下照抚著她,他轻轻的解去她的衣钮,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的衣服解开,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在他的面前几乎已是全裸,娇羞不安的她却深陷在他深蓝如海的瞳眸中动弹不得,这个时候似乎连抗议的小小动作都显矫情。

她爱他,一直是爱他的,从小她就企盼著他用一双看女人的眼来看她,就这一点来说,她的愿望应该是达到了。这双充满著情欲的眸子呵!就是看著一个女人的眸子,她要他用爱一个女人的方式来爱她,心甘情愿,别无所求。

捧著她羞红如天边红霞般熟烫的脸庞,高凡知道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是彻底的沉陷了,或许该说早在他第一次吻了她的那一刻开始,体内的荷尔蒙就不安分的骚乱着。

是的,他必须承认是这样的,虽然他一直在无谓的抗拒著这样的可能性,不想破坏从小到大拉著这小小女孩的手的隽永情深,然而他听到了她说爱他,那样的不悔舆勇敢在那一刻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

她说爱他的时候,义正辞严得很,他喜欢看她说爱他的样子,就是喜欢著那种被人爱著的幸福感,未了,他才明白那是一种安定的归属感,谁说男人的爱情跟归属感无关呢?他就想一辈子这样拥著她、抱著她、吻著她、拥有她。

「我要你成为我一辈子的女人,丫头。」他柔情万千的眸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俯下身,他的唇再次锁上她的。

他修长而温柔的指尖滑过了她的肩头、酥胸,绕到了她的身後轻巧的解开她胸罩的暗扣,眼前的一片雪白美景因他落下的吻而染上层层粉彩,上下起伏著的胸口鼓荡著彼此的心魄,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美妙邀请。

他的大手抚上她甜蜜的战栗,那披散在粉蓝色大床上的长发之於他已成了最强烈的诱惑。

「我要爱你了,丫头。」

王诗语面带潮红的看著他,不说任何话,伸出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以行动代替了所有的言语。

她要成为高凡的女人,就算一夜也好……

*****

艾恩拿著放大镜对著报纸上头的一行字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是个事实,一见到史都下楼来,忙招手叫他过来。

「你帮我看看这则新闻,念给我听听。」

史都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爸爸一眼,走了过去拿起报纸,只见大大的标题上面写著——

情海生波方曲儿琵琶别抱与英国情人速走他乡

凡尼?霍华留不住佳人芳心独守空闺曼哈顿

「这是什么意思?」史都眯了眯眼,没有老花眼的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我正要问你呢?你的儿子是怎么回事?一会冒出了个七岁儿子,我大老远赶回来才要看我的曾孙子一面,怎么他儿子的妈就跟个英国男人跑了?我的曾孙子也跟著跑了,这真是莫名其妙!不行,你去把凡尼给我叫下来,我得好好问问他才行。」

偷偷摸摸走下楼的王诗语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没想到竟然在大厅撞见了高凡的爸爸及爷爷,他们不是去度假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情形应该是昨天深夜回来的,还是今天早上?

「叔叔、爷爷好。」王诗语尴尬的对他们点点头,整张脸红到耳根,虽然他们应该不可能知道她昨晚是睡在高大哥房,但……作贼心虚是免不了的。

「丫头?你怎么在这?我以为你跟诗人回去香港了哩!」艾恩看见她十分的开心,咧著嘴笑著。

「呃,是啊,後来又被抓……不是,後来高大哥又请我来玩啦,所以我就又在这了。」

史都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看报纸,若有所思道:「方曲儿不会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放弃我儿子的吧?如果她真有爱人,就不会将她跟凡尼生的儿子公开然後又跑人,这头一定有鬼。」

「她……有爱人?跑了?」王诗语实在有听没有懂。

「是啊,你自己看看。」史都笑咪咪的把报纸递给她。

看了报纸的王诗语突然将包包一丢,匆匆忙忙的跑上楼,浑然忘记自己要偷偷溜走的事,一心只想著去告诉高凡这件事,叫他去机场拦住方曲儿,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撞上一堵肉墙,她差一点被撞下楼梯,却在下一刻被高凡的双手紧紧钳住。

「你想跑哪儿去?」他有点无奈的看著怀中慌慌张张的女子,差一点就以为她又要逃跑了。

「高大哥,方姊姊要跟人走了,你快去机场把她拦下来,快!现在就走!」王诗语一见到是他,不由分说拉著他的手就要下楼。

高凡任她拉著自己下楼,却在门边定住了脚步,对望著这一幕而张目结舌的一中一老微笑而慵懒的打了个招呼,「嗨,爷爷、爸爸,你们回来啦?妈呢?还在睡?」

「嗯。」

史都想板起脸来问话,却让艾恩先一步打乱了。

「凡尼啊!你儿子和儿子的妈要跑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追是不追?儿子的妈你可以不要,你儿子可不能不要啊!」

「爷爷,我的儿子还在丫头的肚子还没出生。」高凡语惊四座道,一手便把闻言从他怀中弹跳开的王诗语给拉回来,「你想逃?」

王诗语的脸红得大概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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