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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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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丫鬟都被你十七姨娘辞去了!”温妈妈淡淡的说着,脸上浮起一抹哀怨的笑容。
樱蔓抬起头来,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十七姨娘?十七姨娘为什么要辞去那些人?”心中蓦地浮出一个疑问?莫非是樱蔓不乖?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啊。摇了摇头,紧抿着嘴唇,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温妈妈只是低着头,继续揉搓着手中的衣衫,半晌也没有在说一句话,樱蔓知道,那是温妈妈不愿意说,她也不便多问,乖巧的蹲于身侧,轻声问道,“那么,这么多的衣服都要温妈妈一个人洗吗?”她看着十几盆的衣服,密密麻麻的摆在井边,泪水终是落了下来,温妈妈总说她是可怜的孩子,温妈妈,你又何尝不可怜呢?
这天,樱蔓一直陪着温妈妈,直到大半夜,她们才一起把衣服洗完。回到柳厢苑的时候,她已经是筋疲力竭,头昏眼花,被茶水烫伤的手指也在水中的沁泡下搓去了一层皮,还好,刚才是深夜,若是被温妈妈发现了,她一定会心疼的。
后来的日子,樱蔓忙的昏天地暗,因为十七姨太的肚子已经越发的大了,听丫鬟们说,太太不便行房事,所以,老爷便很少来了,爹爹不来,十七姨太的心情亦越发的不畅快,她听戏赏景,她便给她揉腿捶背,一直到她乐呵尽兴为止;她晚睡,她便给她摇扇子,直到天明。
灯火阑珊,悠扬的火烛随着微风摇摆,樱蔓拿着丝绸锦扇,跪在床沿,一下,一下的为十七姨娘驱走炎热,夏弯弯微微闭眼,像似很享受一般,嘴间不时的轻呓几声。
手,酸涩难耐,这几个月来,樱蔓日日夜夜的伺候她,内心里,她是讨厌她的,从见她第一眼起,就讨厌她,而如今,她却对她这般的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泪水悄然而落,心不甘,却无奈。樱蔓亦知道,这个女人,她同样讨厌自己,或许是恨她的娘亲吧,要么,她怎会这般尽心的折磨她呢?
天空泛起淡淡的白色,此时的十七姨太已经睡熟了,而她便终可退下了。樱蔓敲了敲酸软的肩膀,忽然很想温妈妈。于是,一路伴着微风,走向了怙风苑。
凤,簌簌的撩起樱花,樱花蔓舞,天空泛着淡淡的银色光泽,像似要迎接太阳的升起,银色的光芒,红色的花瓣,在怙风苑里洋洋洒洒的漫天起舞,怙风苑,这个她降生的地方,虽然破旧,虽然狭小,却有她最钟爱的樱花树。唇角飞扬,樱蔓一步一步的走向温妈妈睡觉的地方,她想她,很想温妈妈那温暖的怀抱。
走上前去,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在唇畔,床上躺着的人不是温妈妈,而是一个中年妇女。微露疑惑,樱蔓将那女人摇醒,歉意的问道,“我的温妈妈呢?”
那女人似乎很讨厌别人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没好气的说道,“谁认识你的温妈妈?别来烦我,小心老娘罚你洗一天的衣服!”说着,翻过身,便呼呼睡去。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个中年妇女,想必是把她当作洗衣房的丫鬟了,唇畔轻扬,自嘲一笑,而她的地位与丫鬟又有什么区别呢?神色一黯,樱蔓用力的摇晃起她的胳膊,“不好意思,你真的不认识温琴吗?”
那女人轻轻皱起了眉头,无可奈何的坐起身子,一脸的不悦,大声囔囔着,“死了,都死了半个月了,真是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犹如晴天霹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那么,你是谁?你把我的温妈妈怎么了?”
中年妇女被樱蔓没来由的质问,生出几分火意,睡意全无,将满是补丁的衣衫披在身上,盘起双腿,一副极其高傲的模样,她不屑的看着眼前瘦小的身影,说道,“我是谁?我是现在洗衣房的管事的!”
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樱蔓一下子瘫倒在床边,竟发现难过的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她的温妈妈,她最爱的亲人,终是弃她而去,那么,以后谁来疼樱蔓,谁来抱樱蔓呢?
半晌,樱蔓才悠悠启口,“我的温妈妈是怎么死的?”
那妇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正低首穿鞋,经她这么一问,抬起头来,不屑的说道,“累死的呗!”
樱蔓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的温妈妈,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会?……”
女人毕竟是女人,一提起八卦事便来了精神,那妇人凑在樱蔓的耳边,低声说道,“听说那个温琴啊得罪了十七姨太,十七姨太便把所有的丫鬟辞去了,整个宅子里的衣服全都叫她一个人洗,洗不完就不给饭吃!”说着,吧唧了一下嘴巴,一副十分同情的样子,“还听说啊,她死的可惨了,头都栽倒盆子里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头上落满了樱花瓣呢!”
“别说了,别说了……”樱蔓扬着手,摇摇晃晃的冲出怙风苑,温妈妈,为何你要丢下樱蔓一个人?你让樱蔓该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中,她竟跑出了大宅院。看着眼前壮观奢侈的大宅院,熟悉却又那么陌生。这里,她便不再有任何亲人了。
第005章 崭新的生活
心里蓦地生出一个念头,她若是离家出走,那么爹爹会着急,会自责对她多年来的疏忽吗?应该会吧?毕竟,她是他的樱蔓啊。想着,她便跑到宅子的后门外,蜷缩在那里,樱蔓等待着,等待着爹爹拥她入怀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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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七姨娘的生辰,爹爹在府里举办盛宴,戏子悠扬婉转的歌声传入耳畔,樱蔓吧唧吧唧了干涩的嘴唇,一脸的失望,三天了,她足足等了三天,可是,她的逃跑似乎并没有为这个家庭带来任何的不快,府里灯火阑珊,戏声悠扬,府外,她卑微的蹲在在门口,卑微的祈求着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关爱。
爹爹,你为何不找樱蔓?其实,只要你打开门看看,樱儿就在门口啊。终于,她哭了,堆积已久的泪水终是如洪水一般汹涌而落,来势猛烈,竟如何都止不住眼角的泪水,断断续续的曲调从府里传出,参杂着她低低的啜泣,这是多么绝妙的讽刺啊……
樱蔓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手臂上带着的紫色手链,紫色的珠子泛着淡淡的光泽,玲珑剔透。娘亲离去,温妈妈离去,似乎,她们能给她留下的,除了这串手链,便是回忆了。
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樱蔓低着头,看见他那在风中裙舞飞扬的黑色袍子,泪水,竟蓦地止住了,他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说,“你叫什么?”
樱蔓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一瞬也不瞬的直视着他,英姿勃发,帅气逼人,“我叫樱蔓。”她不安的紧紧抚摸着手中那串紫色手链,心中一片慌乱。
杜拓言微微一怔,紧紧盯着那串紫色的手链,半晌才移开视线,语气不似刚才那般的冰冷,温声问道,“你不快乐吗?”
樱蔓低下头来,悠悠启口,“我不快乐!”快乐,何谓快乐?她樱蔓何时体会到快乐?
“那个链子是谁的?”杜拓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樱蔓怯懦的开口,紧紧抱着双臂,低声回答道,“是娘亲留给我的!”'。电子书:。电子书'
眼兮星光闪烁,嘴角噙着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那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樱蔓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却一脸微笑的男人,他,云淡风轻,他,温柔一笑,他就这般让她为之一动。
回首,望向府中,里面的热闹喧哗声不绝于耳,她坚定的点点头,反问道,“你能带我离开这吗?”
黑衣男子,扯唇一笑,像似这天下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般,他说,“可以,但是,这辈子你将听命于我。”
樱蔓懵懂的看着他,一辈子?一辈子有多久?她只知道她不想在卑躬屈膝的伺候那个女人,更不想一辈子就这般低三下四的困在府中当一个落魄小姐,义不容辞的点点头,无知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将会带她步入一场怎样的血雨深渊。也许,一开始她就错了,“樱蔓听你的!”
眉头轻佻,他问,“你不后悔?”
稚嫩的声音,却透着无比的坚定。“绝不后悔!”
黑衣男子紧盯着她手中的紫色手链,他神色一黯,说道,“不过,你得把你那串链子给我!”
链子?樱蔓踌躇不定,下意识的紧握了几分,因为温妈妈说那是娘亲给她留下的唯一东西,若是给了他,她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念想了,因为这串小小的链子几乎承载着她所有的回忆,虽然这些回忆多数都是伤痛的,可是,毕竟,那是娘亲的,既然是她把她带于人世间,那么,她给的孤寂也好,伤痛也罢,她都要一一笑纳。
然而,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现在的她,没有自我;现在的她,孤僻成性;现在的她,是个可怜的孤儿。娘亲,您也希望我能快乐一点,不是吗?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衣飞扬的男子,或许,他能带给她快乐。
樱蔓恋恋不舍的递给了他,手中蓦地一松,才发现紧握的拳头里满是汗水,心中虽是万分不舍,但是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也就情愿了几分。眼睛望着那喧哗热闹的大宅子,透出满满的坚定和些许的不舍,她可以离开了,只是,她娘亲的孤魂,还有温妈妈的尸骨还在这里,想着,神色一凛,冷声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杜拓言抱着双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促狭的语调似嘲讽一般,“小小年纪,竟然就懂得谈判!”
“茹菓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樱蔓低下头,似赌气一般,作势不再离他,心里却十分的怕,怕他真的就弃她而去。
“说吧!”轻快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帮我安葬两个人!”她娘亲的墓地杂草丛生,潦倒不堪,能将她迁于一处好地方,是她一直的心愿,而温妈妈死了,她就更要好好的安葬于她。
“没问题!”
樱蔓抬起头,不依不饶的说道,眼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最好的棺材,最好的墓地!”是的,她要给她们一个温暖的家,活着的时候没能享受,那么,死了,就让樱蔓来孝敬你们吧。
杜拓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蕴悠长,终是一声轻笑,他说,“成交!”
第006章 淡淡的暧昧
三天后
柳絮纷飞,小河潺潺,细长的柳叶垂落在溪水边沿,远远看去竟有些像年轻的姑娘在水中洗她那头乌黑青丝一般,山水环绕,空气宜人,步入这里,脚步不禁也放轻了,生怕把这唯美的画面打破,樱蔓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一身黑衣的他,“为何带我来这里?”一路上,他凌波微步,略展轻功,翻过重重高山,携着她如同飞行。
杜拓言抱着双臂,淡淡一笑,随手一指,“去吧,她们在等你呢!”
她们?等?眉头轻皱,不解的看着他,这世间能够等她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以后,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樱蔓。
心生好奇,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终是了然于心,他是兑现他的承诺来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稚气的眼中氤氲着热气,紧咬着嘴唇,默默的告诉自己,樱蔓不哭,樱蔓不哭……
可以从质地看出,这个男人遵守了诺言,最好的墓地,最美的景色,她的娘亲和温妈妈终于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她俯身跪在地下,烧着纸钱,沉默不语。而他,亦是一言不发的立于身后。
静,极度的安静,只有那河水潺潺,柳絮纷飞,静的似乎并没有他们的存在,宁静而肃穆的感觉,仿佛二人皆是画中人。
不知过了多久,樱蔓终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毅然起身。回首之间,对上一双泪眼朦胧的眼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眼角湿湿的,似有泪水滑落。
樱蔓微微一愣,她娘亲的墓地,他为何哭泣?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眼中写满了疑问,欲要启口,却被他迅速的打断,他低下头,像似在掩藏着什么,“走吧!”
如果说刚才是眼花了,那么,此时此刻,她断然不会听错,因为他的声音里透着沙哑,透着凝重,他哭了,他一定是哭了,可是他为何会哭?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也不在乎,她只知道,从此,她的生活将是崭新的,没有薄情的爹爹,没有折磨她的夏弯弯。
想起刚才来时翻过的重重高山,樱蔓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轻功,根本无法轻而易举的来这里,“以后我怎么来这里?”
他一声轻笑,像似料到她要这么问一般,“我怎么来,你便怎么来!”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看来他的情绪已经调整好了,樱蔓微微颔首,从他简短的言语间隐隐猜出,他是要收她为徒,心下了然,却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只是掉转头,迎着风,微风拂面。
杜拓言眉头轻佻,漫步走在她的面前,直直的对着她盈盈如水的眼兮,像似想要一眼看穿她的内心,他说,“你很聪明!”
樱蔓唇畔轻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蔓延嘴角,大胆的回视着他的眼兮,眼对眼,像似挑战一般。
他嘴角一勾,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容浮上脸颊,蓦地,将她抱在怀中,一双撩人的桃花眼对着稚嫩却略显沧桑的眼,高挺的鼻子顶着玲珑有致的娇俏鼻梁,微微上扬的唇对着她冰凉沁入心扉的唇,他微微喘气,口中淡淡的气息萦绕而来,他说,“从此以后你就叫裴奴!”
她问,“为什么?”眼睛下意识的望向娘亲的墓碑,透过眼兮,里面除了懵懂无知,还有一片茫然。
他说,“你只要记得你叫裴奴便是!”说着,眼光同时望向紫萱的墓碑,唇畔轻掀,只是那笑未达眼兮,而那扬起的唇角似乎是在挑衅,在宣告着什么。
冷漠的语调,不容置疑的口气,他的呼吸如数喷洒在她的鼻尖,一身战栗,樱蔓低下头来,呢喃着,裴奴,裴奴,一个可怜却不可悲的名字。她不明白,他为何给自己起名裴奴?只是心中疑问,却终是没有问出口。
“你叫什么?”樱蔓微微侧首,被他抱在怀中,双腿离地,些许的不适应,让她无所适从。
“杜拓言。”
樱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果然人如其名,话很少,总是淡淡的,云淡风轻的样子。
@奇@回首,樱蔓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杜拓言,这个即将改变她命运的男人,心中忽然生出许多的期盼。
@书@这一年,她6岁,他21岁。
也从这一刻起,她便不再是樱蔓,她叫裴奴。
嗜煞山庄,江湖中传言,又名阎王殿,是人们闻风丧胆的地方。茹菓你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人性命,那么,就来这里。这里花钱买命,这里花钱盗物,却从未有过失手,要命,必会血剑当场,要物,必会手到擒来。
朝廷想要抓之,怎奈,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嗜煞山庄逍遥法外,人们俱之,亦敬之。
来到嗜煞山庄的时候,樱蔓心中一紧,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杜拓言邪邪的笑着,眼中闪烁着诡计得逞般的笑意,他问,“你怕了?”
樱蔓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怕!”她是真的不怕,因为,她从小被人欺侮,低三下四的伺候别人,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弱者,可是,她最讨厌的便是弱者,所以,此时,对她而言,其实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掌控别人生死,亦成为强者的机会。
杜拓言双肩一耸,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说,“很好,这是你的选择!”
第007章 蝴蝶夜罗花
樱蔓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云淡风轻,温柔似水,永远都是一副不羁洒脱的模样,实在很难把他与地狱使者的外号联系起来。
是的,正如他所说的,这是她的选择,不管是上天堂,亦是下地狱,这都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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