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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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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的回首,看着眼前飞舞的樱花瓣,白色的,红色的,纷纷扬扬的落下,白的刺眼,红的魅惑。温妈妈说,就是在这样樱花飞舞的时节,娘亲生下了她。樱蔓抬起头,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女子,她的温妈妈,她唯一的亲人。
樱蔓生活在殷昇王朝。她的爹爹叫余颇,是殷昇王朝最大的丝绸世家。她的爹爹有很多房,很多房的姨太,还有数不过来的妾。在外人眼中,她的爹爹是大财主也是大色鬼,因为只要他看上的女子,他都要想尽办法的抢娶房中。她的爹爹风流成性,屋里密密麻麻,紧挨着的院子,堪比皇帝的后宫。屋里的女人或妖艳,或娇俏,或年轻……,她常常在深夜独自坐在院中埋头哭泣,女人放浪形骸的低吟声,总是不断的飘入耳中,参杂着她低低的啜泣声,这黑色的夜,竟从未安静过。
爹爹膝下有十三个儿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是丝绸世家的独女,本该是掌上千金,大家闺秀,或是得到爹爹无比多的宠爱。可是,事实远远没有想象般的美好。她,余樱蔓,小姐身子却是丫鬟的命。
忽然樱蔓的头顶传来一阵剧痛,她紧紧的抱着头,吃力的抬起头来。
“孽种,小孽种!”
骂樱蔓孽种的人叫余落,是她的弟弟,比她小一岁,他的娘亲是十七姨太,她最恨的女人。因为温妈妈说娘亲死的第三天便迎娶了那个青楼女子,他娘亲的出嫁日子,却是她娘亲出殡的日子,脑中蓦地浮现起娘亲的墓地,她是去过的,那萧条的模样让人实在无法联想那墓中的女人便是丝绸世家的姨太,她深感悲哀,却无能为力。
“哎呦,我的小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啊?”温妈妈不着痕迹的抢过余落再欲丢出的石头,然后一把将他抱入怀中。作势亲了亲他胖嘟嘟的脸颊,转首对愣坐在地下的樱蔓轻声说道,“樱蔓,你先回房,我把小少爷送回去。”
樱蔓点点头,她知道,温妈妈这么做是在保护她。她淡淡的看着温妈妈抱着余落远去的背影,泪水终是滑落脸庞,孽种,孽种,每个人都说她是孽种,可是,温妈妈告诉她的,她不是孽种,她的爹爹是余颇,娘亲是紫萱,爹爹的第十六房姨太。
只因,爹爹提早的要了娘亲,这个年代未婚先孕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所以,樱花漫舞,她降生,娘亲离去,她亦从那刻起,背上了孽种的枷锁。
她恨爹爹吗?应该是恨吧?她的娘亲去世,他不看一眼,甚至不出一分钱下葬,更可恨的是娘亲尸骨未寒,他便急不可耐的纳妾。而她,在爹爹的眼中又到底算什么?
这夜,樱蔓睡的极其不安稳,一望无际的黑暗,“孽种,孽种”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盘旋,她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泪水沁湿了枕沿,蓦地睁开眼,又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樱蔓披上衣衫,走向她常去的闻飒阁,闻飒阁,爹爹寻欢作乐的地方,这里有许多貌美如花的女子,他的妾,还有漂亮的舞者。
此苑,鸦雀无声,彼苑,歌舞升平。
衣衫薄露,衣袂翩翩,灯火摇曳,女人笑的咯咯作响,爹爹笑的狂妄自大,樱蔓靠在遥望亭,看着那窗外映出来的缠绵画影,听着那做作,放浪形骸的声音。嘴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泪,却不相和谐的落了下来。
被人抛弃的梦魇,被人唾骂孽种的梦魇,这一个一个充满伤痛的梦魇,一次一次的来到梦中,叫嚣着,不依不饶着。
白天,她怯怯诺诺,夜晚,她担惊受怕。樱蔓常常会跑到这个被人遗忘的遥望亭,独自哭泣,然后天亮,夜深,日夜轮回。
又是一夜的未眠,她的精神极差。
温妈妈一脸担忧的望着一脸苍白的她,“樱蔓,昨夜可是又做噩梦了!”
樱蔓摇了摇头,云淡风清的说道,“没有,樱蔓只是梦见娘亲了!”
温嫂充满感伤,顿时鼻子一酸,老泪纵横,一把将那小小的,惹人怜爱的身体拥进怀里,她说,“我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樱蔓埋在温妈妈的胸膛里,泪水滑落,湿了脸颊,亦伤了心。是的,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温妈妈身上特有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她单薄的臂膀将樱蔓紧紧的包裹其中,她想给她带来温暖,带来力量……
樱蔓似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心中微暖,目光空洞的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布满皱纹却慈祥的眼兮,她说,“樱蔓不可怜,因为樱蔓有温妈妈!”
温妈妈温柔的抚摸着她乌黑的青丝,一下一下,又轻又柔。再听到这句稚嫩的话语时,手一顿,泪水便顺着脸颊悄然而落,紫萱,你看到了吗?你的樱蔓竟是这般的懂事……
柔和的光束暖暖的包裹着两人,可是,身子是暖了,心里却依旧是一片孤寒。
樱蔓微微闭眼,对这个她赖以生存的怀抱更添几分爱恋。
“温琴!你又在这里偷懒,是不是这个月的工钱又不想要了?”她的温妈妈叫温琴,温柔娴淑,清辞丽曲的女子。训斥她的人便是这家宅子的管家,何管家,一个见高踩低,狗仗人势的家伙。
温妈妈不舍的放开樱蔓,换上一脸尊敬,却是不卑不亢的面容,“何管家,这是有何吩咐啊?”
何管家骄傲一笑,轻轻抚平他袍子间的皱褶,一脸不屑的说道,“十七姨太有喜了,家里的仆人又不够用,老爷让樱蔓小姐去伺候十七姨太。”
樱蔓怯怯诺诺的靠在温妈妈的怀里,心中满是无助,那个十七姨太,她恨之,也怕之。
温妈妈一脸的不可置信,庞大的丝绸世家竟然会丫鬟不够使?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温琴紧紧的搂住樱蔓的脖子,深怕略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樱蔓吃痛,却是一声不吭,她知道,在这里,只有温妈妈会保护她。
“何管家,樱蔓再不济,好歹也是个小姐,让他伺候十七姨太,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温妈妈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这月才发的奉银,谄笑着递到了何管家的手中。
第002章 可悲的宿命
樱蔓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温妈妈说,那是要用来给她买花布鞋的。心中虽是万分不舍,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何管家一副嫌厌的嘴脸,将那些寥寥无几的碎银扔在了地上,他说,“呦,这钱咱可使不得,老爷下的命令,又有谁敢阻拦?”话音刚落,便不耐的欲转身离去。
“何管家,你就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温妈妈心中一紧,若是小姐到了最为叼专的十七姨太那里,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的罪呢,樱蔓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就如自己身上的骨肉一般,她绝对不能让她受任何的委屈。想着,腿便不受控制般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不断的磕头请求着。
何管家顿住身子,却没有回首,“温琴,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若是因为这个孽种而得罪了十七姨太,那么,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说着,拂袖一甩,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那重重的一摞银子,终是大步的离去,渐渐的消失在泪眼迷蒙的视线中。其实他完全可以帮樱蔓的,因为老爷根本没有传达这样的指令,无非是十七姨太独自一人兴风作浪而已,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没有道理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不是?
樱蔓随着温妈妈跪于身侧,还没来得及难过,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花,便晕了过去。
梦,又是那个梦,一望无际的黑色,到处洋溢着刺耳的笑声,他们戏谑,他们咒骂,他们说,“你是个孽种,是个孽种。”
“樱蔓,樱蔓!”一声一声,亲切的呼唤。
樱蔓缓缓睁开双眼,却不知脸颊上早已布满了泪水,“温妈妈!”她轻唤着,一头栽进这温暖的怀里。
温妈妈深知她又是做了噩梦,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如往常一般轻声诱哄着,渐渐紊乱的呼吸变得平缓,温琴蹙眉一笑,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啊。
这夜,依旧是噩梦连连,可是,樱蔓知道身边有那一双皱巴巴却异常温暖的手时,她的心,竟安然不少。
后来,樱蔓才知道,那天,她之所以昏过去,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睡眠不足,抑郁成疾。小小的她,却承载了如此多的伤,如此多的痛……
不管温妈妈如何阻拦,如何请求,樱蔓终是来到了十七姨太的宅院,柳厢苑的丽裳斋。她是以贴身丫鬟的名分去伺候十七姨太的,所以,以后她便得住在丽裳斋了,其实,在这诺大的宅子里,无论住哪都无所谓,只是,她舍不得她的温妈妈。
屋内,浓郁的桂花香气萦绕鼻尖,樱蔓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下,地下是玉石铺成的地板,光滑细致,极具的奢侈,隐隐约约中在那透彻的地板上看见了一脸苍白的自己,她微微惊叹,却不露声色,只是乖巧的,默默的跪在地上,虽然玉石铺成的地板华贵,但毕竟是冰凉的,一丝一丝的凉意传入膝间,直到遍彻全身。而头顶上那个高傲的女人,依然没有发话。
长时间的跪地,禁不住腿酸和凉意,樱蔓瑟瑟的颤抖了一下,头顶终于传来了她清冷的声音。
“起来吧!”
“是!”樱蔓呼出一口长气,终是慢慢的站了起来,怎奈,双腿早已麻木,刚刚站稳的身子,却又歪倒一旁。
一声轻笑,她说,“抬起头来!”
樱蔓依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朱唇皓齿,风流蕴藉的女子,她长的虽不是倾国倾城,身上却有一种让人生畏的气质,爹爹喜欢她,宠她,也许正因为她有一种高傲的,目中无人的气质吧!
夏弯弯眉头轻佻,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瘦弱,一脸怯懦的女孩,“不错,倒是一个美人痞子。”说着,微微闭眼,红唇轻启,“来,给我捶腿。”
樱蔓笨拙的走上前,一下一下的捶了起来,泪水却不自禁的落了下来,难道这就是温妈妈口中的,“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吗?”命?她可怜又可悲的宿命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外面的丫鬟掀开蔓帘,欢快的说道,“夫人,老爷来了!”
第003章 你只是替身
手中一顿,老爷?是爹爹来了吗?心中一片慌乱,竟然有了一些的紧张,樱蔓抬起头,看见上一刻还慵懒的人,下一刻却变的如此激动,十七姨太迅速的起身,拢了拢额间散落的发丝,又对着镜中仔细的描了描红唇,轻轻一笑,竟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蔓帘再次掀开,她的爹爹扬着一脸惬意的笑容,春风扑面的走了进来,快步的越过她的身旁,没有多看一眼,樱蔓甚至怀疑,他是否知道,她就是他的女儿,他的樱蔓。他大步走近笑颜如花的十七姨太,然后迅速的将她揽进怀中,目中无人。
温柔亲切的话语自唇间发出,“我的弯弯,身体可觉得不适?”
是的,她叫弯弯,5年前青楼里红极一时的歌女,樱蔓的十七姨娘,那个在她娘亲死了第三天便被爹爹娶进门的女人,夏弯弯。
十七姨太,娇羞的颔首,一脸的小家碧玉,一点也看不出她刚才的高傲和冷艳。有的只是无尽的柔情蜜意,缱惓万千。
樱蔓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顿时苦涩蔓延,爹爹,你可曾关怀过我?你的樱蔓。
终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泪水却如开阀一般,倾泻而下,滑落脸庞,流进唇间,顿时,一股酸涩弥上心头。
自那以后,樱蔓便常常可以见到爹爹,自那以后,她的脑中出现了许多的幻想,幻想着爹爹有一天,会发现她,会宠溺她。可是,幻想是不切实际的,他总是高傲的抬起头,与她擦肩而过。
直到那一天,樱蔓被吩咐去奉茶,掀开幔帘时,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终生难忘,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的十七姨太和一脸情欲的爹爹,爹爹的脸埋在她的胸间吸允着,眼睛微闭,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樱蔓立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退,只有透过那双瞪的犹如铜铃般的眼睛方可看出她的震惊。
这时,十七姨娘一声低吟,声音不大,却着实把正在心惊胆战的她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滚烫的茶水,毫不爱怜的落在她稚嫩的小手上,转瞬火辣辣的刺感,让她痛的呲牙咧嘴。
十七姨太一脸娇羞的笑容在唇边凝滞,凌乱的青丝拂面,面上尽是一副扫兴的表情,语气颇显不快,“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给我滚下去?”
余颇随意一瞥,整个人呆愣在原地,那粉妆玉琢的娇俏面孔,那眉宇之间的水灵秀气,剪水双瞳,顾盼生辉,楚楚动人的风韵与那要挟自己成婚的女人紫萱,竟是有着七分的相像,一声轻呼不受控制般的自唇畔溢出,“慢着!”
手本是火烧火燎的疼痛,可是,在听到爹爹的一声轻呼时,手臂的痛,竟蓦地失去了知觉,心中一喜,笑颜如花,爹爹关注她了?他看见她了?他说慢着,是不是在唤樱蔓呢?她欣喜若狂的抬起头来,泪水点点滴滴,盈盈而落,爹爹,我是樱蔓,你的樱蔓啊。
余颇在樱蔓的身上停留了短暂的几秒,眼中微微诧异,不解的目光转向夏弯弯,他问,“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猜错,她应该是紫萱的女儿吧?ZEi8。Com电子书
夏弯弯见余颇没了刚才的浓情蜜意,眉眼之间竟还有一分怒气,忙堆起一脸笑容,撒着娇说道,“人家有孕在身,我那贴身丫鬟又回老家了,所以,想起樱蔓也大了,就接过来相互有个照应。”夏弯弯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是一阵酸楚,这么多年了,自己尽心尽力的扮演着贤妻良母,难道她在老爷的眼中还只是一个替身吗?
笑话,这个女人当真是谎话连篇。爹爹,你信吗?她刚才还严厉的训斥我呢,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出气啊。
余颇神色一怔,盯着与紫萱神似的樱蔓足足3秒,终是调转头,对着十七姨太温柔一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樱蔓,就把她赏给你是了!”
犹如晴天霹雳,樱蔓不可置信的看着爹爹,伸出手指,蓦地后退一步,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希望破灭,她那滔滔不绝的心里话,顷刻间,毫无意义。
“樱蔓,以后要尽心服侍你十七姨娘,知道吗?”余颇淡淡的说着,然后随手一扬,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这是5年多来,爹爹对她说过的第一句话,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嘲讽,樱蔓呆呆的站在原地,像似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余颇不再看樱蔓一眼,若无其事的重将夏弯弯揽入怀中,脸上挂满了宠溺的笑容,心中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眼睛微闭,拳头紧握,紫萱,你看到了吗?你给我的伤痛,我要你十倍奉还。
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尽是泪水,泪水咸涩,低落在她的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樱蔓微微皱眉,手痛,心却更痛。
樱蔓失魂落魄的跑出柳厢苑,一路回到了那个她多日未来的怙风苑,她想她,想她的温妈妈。
一盆一盆的衣服,码的高高的,樱蔓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尽力掩藏心中的伤感,走上前去,温声唤道,“温妈妈!”
温琴憔悴的抬起头来,看着分开几月之久的樱蔓,顿时老泪纵横,放下手中沁湿的衣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孩子,我的孩子……”
樱蔓扑在她的怀里,泪水终于一泻千里,她一直奢望爹爹能够爱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自始至终爱她的那个人都是她的温妈妈。
第004章 眼中的空白
“温妈妈,你怎么洗这么多衣服?那些丫鬟呢?”温妈妈是洗衣坊的管事的,平时她只需缝缝补补,检查一下衣服是否干净便是,可是,没想到今日一见,却发现整个洗衣坊里除了温妈妈,竟然没有任何丫鬟。
“那些丫鬟都被你十七姨娘辞去了!”温妈妈淡淡的说着,脸上浮起一抹哀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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