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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难于上青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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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微热,庆幸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闺蜜。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早餐也不必吃了,直接吃午餐就行了。

她走到冰箱旁边,打开柜门,一眼将冰箱内部扫了个遍,最后只拿了根黄瓜出来,削了皮,就着面包牛奶就吃了。

吃了午餐,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拿过来一看,顿时就不想接电话。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端的女声急匆匆地问她:“念念,你是不是跟高正刚离婚了?”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是离婚了。”

“什么?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

“跟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会关心我吗?”

“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妈!”

她冷笑了一声,“是,您是我妈,就因为这样,所以要源源不断的从我这里拿钱,去给你们那败家的儿子还债。”

对面的女人倒抽一口气,“什么叫败家的儿子,他是你弟弟,是你的亲弟弟!”

她仍然冷笑,“弟弟?他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他的亲姐姐了?我的婚姻会失败,有一半都是因为他。你们自己说说,我没跟高正刚离婚以前,你们是把他当成女婿,还是一台提款机?”

“蒋念念!”对面的女人显然生气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家人?你知不知道,你弟弟的那些债主昨天又上门来讨债了,我跟你爸都被他们威胁了。你身为女儿,不为自己的父母着想,居然还这么跟我们说话!”

她忽然觉得疲惫无比,“妈,蒋浩哲已经成年了,他该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不是出了什么事,都让父母给他擦屁股。”

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也软了,“念念,他是爸妈唯一的儿子,我们不能不管他呀!”

她心里一酸,“妈,我也是你们唯一的女儿,你们为什么从小到大都那么偏心?”

女人叹了一声,“不是爸妈想偏心,而是……”

“而是你们重男轻女,你们觉得,只有儿子才可以给你们养老是不是?”

“确实是事实呀!”

“狗屁事实!”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从现在起,蒋浩哲做了什么事,让他自己承担后果,我每个月给你们寄四千块钱养老,够不够?”

蒋念念的父亲蒋强是县城里玻璃厂的退休职工,每个月都有两千多的退休工资,母亲周艳梅虽然没有工资,但是加上她提供的四千多,老两口每个月有六千多块钱,足够他们在县城里过得非常滋润了。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们不再管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蒋浩哲。

周艳梅听到女儿愿意每个月给她和老伴四千块,当然非常高兴,但是想到儿子欠到的债务,又支支吾吾地说:“念念,你弟弟欠下的债有十万呢!”

“十万?”她简直想吐血,“上个月高正刚才拿了四万给你们,不是说已经还得差不多了吗?”

周艳梅的话顿时就没了底气,“他、他又赌了。”

“妈!”她大喊了一声,“你们继续这样惯着他,他真的没得救了,他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

“念念,你再帮他这一次吧!如果不能按时还上那些钱,债主就说要砍了他的两只手。”

“那就让他们砍好了,他没了两只手,我看他还怎么赌博。”

“他是你弟弟,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别人砍掉双手吗?”

蒋念念又冷笑,“妈,这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遍地都是黑社会吗?你们不要那么愚昧好不好?”

“那、那万一是真的呢!你弟弟要真被他们砍双手,那他不成了残疾了吗?”

她气冲冲地说:“他要真被砍了双手,后半辈子都残疾了不能再赌,我也愿意养着他。如果他一直赌下去,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他这个弟弟。”

周艳梅乞求着说:“念念,你就再帮他这一次吧!就算妈求你了,好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下内心的怒气,“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且不说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帮他,就算我有能力,也不会再帮他。”

“念念……”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跟高正刚离婚了,这一次我爱莫能助。”

周艳梅不满地说:“你怎么会爱莫能助呢?你爸刚才都给高正刚打电话了,他说虽然你们离婚了,但是他把那套两百平米的房子留给你了。你那套房子所在的地段那么好,卖了随便也有两百多万,帮你弟还债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她一瞬间又惊又痛,眼泪一下没忍住就掉了出来,“妈……你真的是我妈吗?那套房子现在是我唯一的财产了,是我用十二年的感情换来的,是我答应离婚的全部条件,你居然要我卖了房子给蒋浩哲还债?”她心里已经痛不可言,“我怎么有你们这么过分的父母?从小到大,你们眼里就只有蒋浩哲,高中开始就不停要我辍学,要不是高正刚……”

她眼泪流得太凶,声音发哽,已经说不下去。

周艳梅听到女儿在电话那边已经痛哭起来,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将电话交给旁边的蒋强。

蒋强拿过电话,也不管蒋念念哭不哭,直接怒气冲冲地说:“蒋念念,我告诉你,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她的心一下就冷了下去,止住哭,冷声说:“我就是不帮,爸,你打算怎么样?”

蒋强显然没有想到女儿会这么说,想了半天,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是不帮,就别认我这个爹!”

蒋念念含泪大笑起来,“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不认我这个女儿,那我也不稀罕!”她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周艳梅使劲拍了蒋强一下,“死老头子,你就不能好好说?真把她惹急了,她就是不肯出钱,到时候你怎么办?”

蒋强吹胡子瞪眼地说:“我生她养她,让她拿十万块出来怎么了?我就不信了,她还能翻了天了?”

周艳梅一个劲摇头,“她才刚离婚,经不起狠话激的。”

“离婚?离婚能怪谁?又不是我们让她离的,她自己不能再生孩子……”

周艳梅拍了一下蒋强的手,“她到底是你女儿,你不向着她,还向着高正刚不成?”

蒋念念没有听到自己父母后面的对话,如果她听到了,只怕心里更加痛苦。她将脸埋在被子里,又一次痛哭起来。

她就是这样一个可悲的女人,爹不疼,娘不爱,公婆嫌弃她,丈夫抛弃她,连孩子也离开了她。

手机又响了,她泪眼朦胧的拿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高正刚。

她收拾了一下情绪,接通手机。

“念念,是我。”高正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她极力用正常的声音说:“知道是你。”

“刚才,你爸妈给我打电话了,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所以就直接跟他们说了。”

她嗯了一声,“说了就说了吧!反正他们迟早要知道的。”

高正刚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他们又问了钱的事。”

蒋念念顿时觉得又尴尬又气恼,自己的父母去问前夫要钱,确实说不过去。她只能说:“下次他们再打电话给你,你不要理他们就是了。”

“你弟弟的事,怎么说呢!虽然我已经没有什么权力说话了,但他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一直这么赌,迟早会出大事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念念。”高振刚叫住他,“你现在在家里吗?”

“不在,你有什么事?”

“上次收拾东西的时候,漏拿了一些,钥匙又全都给你了,所以……”

“哦,我知道了,你一会儿过来拿吧!我现在就回去。”

“好。”高正刚也没有什么话可说,“那就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蒋念念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用热毛巾敷了敷眼睛,然后化了淡妆,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肖悦的公寓。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自己家,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客厅里。

客厅宽敞明亮,纯白的沙发和茶几,清风从落地窗吹进来,米色布艺窗帘随风微微摆动。她换了拖鞋,随手推开一个房间的门,那里边布置得非常漂亮,粉色的墙壁,小小的木制婴儿床摆在房间正中央上,旁边还堆了许多毛绒玩具,这俨然是一个为婴儿布置的房间,只可惜没有住户。

她的眼眶又红了,连忙抬起头,将眼泪逼回去。

没过多久,有人按响门铃。

她走过去,打开房门。

高正刚就正在门外,两人一见面,忽然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蒋念念嘴唇动了动,让开身子,“你进来吧!”

高正刚进了门,很自然地在鞋柜旁换了拖鞋,显然那双男士拖鞋是他过去常常穿的。他指了指二楼,说:“东西在二楼的主卧,你、你不介意我去拿一下吧?”

“你去拿吧!”她将目光从高正刚脸上移开,走到沙发边,缓缓坐下。

高正刚上了二楼,很快又走下来,手中抱着一个纸箱,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蒋念念,说:“我拿到了,今天麻烦你了,我走了。”

她嗯了一声,目光呆呆的,只是注视着婴儿房的方向。

高正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说道:“她已经不在了,再想也是没有用的。”

她叹了一声,“是啊……她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在了……”

高正刚抱着纸箱朝她走过去,“念念,你不要这样。”

她转头看他,目光带着怨愤,“高正刚,她是你的女儿,就算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就算她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天,她也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我没有说她不是。”

“那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无情?为什么要听你爸妈的话把她带回家里?如果她一直住在医院里,说不定她就不会突然发病死去!”

“蒋念念,你不能什么都怪我,孩子是你生的,你把她生下来就患有心脏病,你能怪我吗?”

她暴怒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高正刚身上砸去,嘶哑着嗓音大喊:“高正刚,你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那天晚上如果我不冒雨带人上矿山去找你们,恐怕你现在早就死了!你早就死了!”

“是,你是冒着大雨带人上山救了我和其他人,你也因此感冒发烧。可是医生也说了,孕早期感冒发烧建议不要再生下孩子,你自己执迷不悟要生,结果孩子生下来有先天性心脏病,你又怪得了谁?”高正刚被砸中手臂,也发起怒来,将手中的纸盒扔在地上,同她大吵起来。

她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高正刚,你没有人性,我已经为你堕过三次胎,你还想叫我再堕第四次吗?你不是人!你简直就猪狗不如!”她拿起杯子疯狂地砸向高正刚。

玻璃杯摔在地上发出哐哐的碎裂声,客厅地面上满是碎玻璃渣。

“我猪狗不如?你以为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个泼妇!”

“没错!我就是泼妇,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和刘梦晴逼的,是你们这对贱人逼我的!”

高正刚气愤地抱起自己的纸箱,大步往门口走,“你简直不可理喻,幸亏我跟你离婚了。”

她坐在沙发上,仰起头发出一声沙哑的悲鸣。

☆、第5章 PART。5

高正刚匆匆换了鞋子,打开房门。

“高正刚!”她尖锐地大叫一声。

高正刚驻足,却并没有回头。

她哑着声音说:“你以为刘梦晴是爱你吗?她只是爱你的钱而已,我跟她同学四年,我比你更了解她!”

高正刚没有说话,迈开步子离开了。

她倒在沙发上,再一次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嗓子已经哭得沙哑,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屋顶。

手机又响了,她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接。

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她躺在沙发上,想了许多事。

十五岁那年,她以艺术生的身份进入立春市一中,就是在那里,她认识了高正刚。她家不是市里的,是立春市下辖惊蛰县的,因为初中时取得过省里中学组舞蹈大赛的冠军,才会被市一中特招录取。

在这之前,蒋强和周艳梅并不想让她继续读高中,若非市一中允诺她高中三年的学杂费全免,只怕她早已辍学出去打工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高正刚是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比她高了一届,很受老师和其他同学的喜欢。

校庆五十周年晚会,她跳了一支独舞,结束之后,高正刚拿了一束花上台献给她。

她永远都记得,那时他的笑容有多么明媚,那样一个爽朗帅气的男生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着说:“你跳得很美!”

那一瞬间,她几乎听见了自己心里花开的声音。

后来的后来,他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与其他高中生情侣一样,偷偷摸摸的谈恋爱,生怕老师和家长发现。

她是住校生,一般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可是蒋强和周艳梅常常不愿给她足够的生活费,她的生活过得紧巴巴的。

和高正刚在一起之后,他经常用自己的钱贴补她,她也因此胖了好几斤。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她和高正刚之间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没有生活的烦恼和忧虑,也没有社会的压力和家庭的干涉,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为什么,为什么她和高正刚之间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她闭上眼,眼角再次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门铃忽然狂躁地响了起来,伴随着重重地敲门声,还有女人的大呼小叫声:“蒋念念,你到底在不在里面?你要是在,就赶紧给我开门!”

是肖悦找来了,八成是之前肖悦打她电话总也没人接听,所以就直接跑过来了。

蒋念念站起身,避开地上的碎玻璃渣,走过去打开门。

肖悦一进门就大喊大叫:“你干什么?打了这么多次电话也不接。”她一进屋,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渣,顿时愣住了,“怎、怎么回事呢?”

蒋念念淡淡地说:“没什么,高正刚之前来过了,和他大吵了一架。”

“什么?”肖悦撸起袖子,“他居然还敢来,你怎么不干脆把他阉了?”

她扯扯嘴角。

肖悦扳过她的脸,“你又哭了对不对?高正刚又把你弄哭了对不对?”

她不自然地别过脸。

肖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蒋念念,你能不能有点骨气,那种贱男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她目光黯淡地摇头,“肖悦,十二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忘不了?那你预备怎么样?永远陷在里面不可自拔?一辈子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吗?”

她又看向那间婴儿房。

肖悦看到婴儿房,当然也知道她在难过什么,叹了一声,说:“宝宝都离开一年多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

“你没有怀过孕,没有生过孩子,你不会懂的。”

“是,我是不懂。可我至少知道,人活着,总该向前看,一直沉溺在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使自己不停的伤痛罢了。”肖悦扳过她的肩,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念念,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听我的话,振作起来,好吗?”

她只是苦笑,年轻吗?或许是吧!她的年龄并不大,二十七岁而已,可是心却很老了,真的很老了。

肖悦还在说:“不为了别人,就为了你自己,哪怕是为了我,也请你振作起来,行不行?”

她看着肖悦,一时间,心里百味陈杂。

“念念,你总这个样子,我也陪你一块难过呀!”

她勉强一笑,说:“好,我答应你,一定努力振作起来。”

肖悦揉了揉她的头发,欣慰一笑,将她抱住,“好姑娘,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她将脸埋在肖悦的肩膀,又有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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