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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大理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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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剑抖了下,似是碰到硬物。傅倾饶继续用力。终于,“啪”地声响起。物品被斩裂开来。

听到抽剑发出的那声清鸣,郑北凌惊讶地转回了身。看到那把软剑,他失声惊呼:“凤鸣剑?”扭头望了眼楚云西的软剑,他转而去瞧蒙了面的傅倾饶,神色有片刻的扭曲,“凤鸣剑和龙吟剑本是一对,为先皇后和先皇所有。你这是,你是……”

他这句话没说完,一阵剑光闪过,他瞪直了双眼,再也没机会多说一个字了。

楚云西甩去剑上血渍,回剑入鞘,神色不明地盯着傅倾饶。一瞬后,他轻轻说了句“你来了”,打了个呼哨。一匹骏马朝二人疾驰而来。

“上马!”他厉声喝道,在骏马行至二人身侧的瞬间,揽着傅倾饶飞身跃上了马背。

刚刚坐下还没坐稳,他已经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马蹄刚刚踏起,它刚刚落下的地方就多了四五支箭。

听着周围的破空声,傅倾饶暗暗心惊。不知何时这里竟是多了好些个射箭好手。而且那些人在身后步步紧逼,显然是在把她们往远离军队驻扎之地赶去。

眼睛被雪花打疼,面上覆着先前在路上匆匆拿来遮脸的布巾。傅倾饶觉得呼吸不顺,正要将布巾扯下,被楚云西一把按住。

“留着。别让他们看见你。”他呼吸不稳地说道。

“郑将军他……”

“他和皇兄无关,应当是与詹家勾搭上了。只是时日尚短,又拿不出有用的投诚之物,所以被詹家当了替死鬼。”

说话间,又有流矢飞来。

楚云西俯身下趴,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傅倾饶。

傅倾饶扒在马背上,听着身周不断传来的“嗖嗖”声,心一阵阵发冷。

听着耳畔楚云西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她心道不好,急急问道:“你还好吗?”

楚云西没有回答。她等到的只有他更为急促的喘息声。

傅倾饶反手摸了一把他后背。

血。鲜红的血。

这颜色太刺目,她的手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

“云西哥哥。云西哥哥。你不能有事。”傅倾饶一遍遍说着,一遍遍呼唤着他。初时楚云西还有反应,能低低应和两句,后来,便悄无声息了。

傅倾饶从他的手里扯过马缰,控制着马儿的方向。

流矢源源不断,没有尽头。

傅倾饶听着破空声,估摸着对方和自己这边的距离。速速环顾了下四周,她发现了一条小道,便猛地调转马头,朝着山高之地行去。

她忽然转向,追杀之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多逃出了一霎霎的时间。

雪花越来越密,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浑然一色。

傅倾饶在今天头一次如此感激这样大的雪,将天幕地面一片,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她故技重施,弯着身子拔出靴中藏着的针,对着马背狠力拍了下去。

马儿刺痛,嘶鸣着朝前奔去。

傅倾饶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是拽着身后楚云西的双臂,一个飞跃下了马背。

她咬着牙飞奔,将他带至路边一个山洞。刚刚将他放下,不远处响起了马儿的嘶鸣声。

原来此马并不像上次她在铜里乡时那般离开,而是他们二人刚刚离开马背,马儿突然停了下来,立在那处不动。

傅倾饶震惊地看了它一眼,心念电转间改了主意。

将楚云西塞进路旁不起眼的山洞中,她刚要出洞,却被猛然清醒了点的楚云西一把拽住了手腕。

平日里冷傲隽秀的男子,此刻却鲜血遍布神色憔悴。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快速说道:“那几本册子,我大致翻了翻,能够破译一些。那些孩子被抓去,肚腹被划开,脏器被掏掉……”他深吸口气,眼神涣散地说道:“是用来‘养东西’的,至于养的是什么,说得太隐晦,我、我看不懂。”

他唇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边滑落,显然气力不支却还在努力说着这些,竟是有些像在交代遗言了。

傅倾饶死死握住他的手,忍着夺眶欲出的眼泪,一字字说道:“我不要听这些。等你好了,慢慢和我讲!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过来寻你。”

——如果还能活着的话。

楚云西刚刚说话已经耗尽了力气。

他重重喘息着,正要开口。谁知傅倾饶已经掰开他的手甩了开来,飞奔出外,跃上了那马的背。

楚云西心中大恸,有心想要大声质问她。她却只留下了个决绝的背影,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唉……平王受伤了。。。

妹纸们不来给他扔点爱的小鲜花么~~

☆、第107章 下山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似是催命的魔咒;越来越近。

傅倾饶趴伏在马背上挥鞭猛抽。

追赶者的箭矢许是用去大半;远不如先前那般密集。她凝神细听,辨着它们的来势与去路;不时左闪右躲,以护自身安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将这些人引开;越远;楚云西便越安全!

这个信念支撑着她,让她在这大风雪中奋勇向前。

楚云西的坐骑竟似通人性一般;平日里碰都不许旁人碰的马儿;这时竟是任她抽打,依然坚定地朝前行着。

马蹄声近在咫尺,流矢反倒更加少了下来。

那些人想要活捉楚云西。

她飞速左右看了几眼;右侧是较为平坦的路;能够下山;也能跑马。而左侧……

楚云西先前曾指了那处地方与她说过;那是此地最高的一处悬崖,下面则是最湍急的一段河流。

——万万不可过去,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个‘死’字。

当时楚云西如是说道。

傅倾饶想也不想,闷着头将马头左转,急速朝前面行去。

后面不断地有人高声嚷嚷着,语调迫切而又愤怒。

傅倾饶狠下心将插在马背上的长针一拧。马儿吃痛,嘶鸣着朝前飞速奔去。

“快拦住他!他要跳崖!”

“下面水那么大,下去了没法活!”

“上头说了,要活的!”

他们拍马不住追赶,傅倾饶纵马疾驰。

悬崖边越来越近,马的身子已经开始剧烈发抖,不知是怕的,亦或是痛的。

傅倾饶松开缰绳,纵身飞起,咬着牙往悬崖下跃去……

“跳了?他还真跳了?”

那些人追赶上来,震惊不已,低着头往下去看,眯着眼瞧了许久,也只能望见漫天的飞雪,哪儿还寻的着人去?

有个瘦高的人不太放心,在腰间绑了根粗绳子,让同伴们拉住。他则拽着缠住自己的另外一头,荡到了崖半腰。

凛冽的风携着大片的雪花冲上他的脸颊。由于眼睛瞪得太大,有冰凉的雪粒子冲进了眼里,刺激得眼睛生疼,一下子就流出泪来了。

用冰凉的手揉了揉眼睛,往下使劲唾了一口唾沫,他恶狠狠咒骂了一句。

“没人!”来不及缓一缓,只不愿在这里多待,他急急喊道:“拉我上去!”

傅倾饶紧紧贴在墙边,脚踩着岩石边突出来的一个小角,一手拽着不知何处坠下来的粗藤,一手握紧插入石缝中的软剑。虽然手指和虎口处已经磨出了血,伤口处被落下来的雪冰得疼到刺骨,依然动也不敢动。

极寒的天气里,崖边潮湿的岩石愈发冷得恕K皇翘苏庖恍』岫鸵丫矸⒙榱恕4娇醇侨嘶夯罕焕先ィ簧陨运闪税肟谄腿砭缌业囟读讼拢畹阕瓜卵轮小�

忍着剧痛,硬生生熬到这些伤口都已经麻木,渐渐失去知觉,那些人终于走远。

又静静等了一些时候,她再也受不住。拼着最后一点点力气想要跃上崖顶,谁知双脚早已冻得发麻,气力不济到了半途就要坠下。

抽出靴中藏着的短剑猛地插入石缝中,她拼尽全力支撑住身体。

好在手上有伤,伤口每一次撕裂所牵扯出来的更大的伤痛,让她还有些知觉。

身边是冰冷的岩石,脚下的远处是急急的河流。她硬是用一长一短两把剑,慢慢挪着回到了上面。

马已经不见踪迹,不知是从另一个方向坠下了山崖,亦或是已经逃到了别处。

傅倾饶慢慢在雪地里走着,待到回复了些力气,便提气往前行去。终于,来到了那个山洞旁不远处。

兴奋地紧走几步,她来到山洞前探过头去,正要唤一声“云西哥哥”,在看到洞内情形的刹那,一下子凉透了心。

里面空无一人。

她顿时慌了神,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四处绕了许久,确认先前就是在这个洞里后,她疯了一样在四周寻觅。将整个山上都翻了两圈,直到力气再次耗尽,她终于支撑不住,跪坐到地上。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狠拍一下积雪,激起雪粒漫天飞扬。

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她正欲转身离去,却在看到自己巴掌印的时候怔住了。

先前她背着他来到山洞而后又出了山洞时,因着使了轻功,没留下太多痕迹。

但是骑马之时,马儿踏地的足印却清晰万分。等她回来的时候,痕迹虽被新落的雪掩去了一些,却有小部分依然存在。

楚云西伤成那样,若是离开山洞,必然会在雪上留下印记……

她迅速奔回山洞口。

没有。除了她自己的脚印外,没有其他。

在山洞里仔细搜寻,最后,在左侧边发现了块巨石,依稀有被挪移过的痕迹。

她将巨石慢慢移开,发现了藏匿其中凹陷的楚云西……

走回军营,刚拍落一身轻雪。对面一人迎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傅大人,你可曾看见大将军?”

傅倾饶木木地抬头看他,死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平静地说道:“武将军这话问得奇怪。大将军在哪儿,您不是应该更清楚么?”

武天铭皱了眉道:“听说先前你打探过他的去向,我以为你应当知晓,故而有此一问。原来你也是不清楚么?”说着,目光不时地扫过傅倾饶的双手。

傅倾饶先前已经用血清洗过伤口,又上了药。如今她微微握着拳,天色也已然暗了下来,那些伤口便看不甚清了。

因着许多事务都要楚云西准了后方才能够行事,这时就有士兵过来询问楚云西的下落。

武天铭说道:“大将军有事暂时回了城,有什么事暂且与我说便可。”

以往也有这样情形的时候,士兵闻言不疑有他,将事务一一细细道来。

傅倾饶神色不明地望着这一切。

待到士兵离开,她方才缓缓说道:“将军好生厉害,竟然能随口说出这样的谎话来。”

“不然呢?说大将军失踪了,然后大家军心涣散,齐齐去寻他?”

傅倾饶忽地一笑,“武将军的猜测不无道理。大将军许是真的回了城也说不定。下官有要事寻他,先行一步回城去找找。”

武天铭望着空中飞舞的雪花,眼中闪过精光,说道:“你何不再等上会儿?如今雪大,等雪停了再说。况且,过会儿大将军就回来了也说不定。”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吧?”傅倾饶摇了摇头,抚了抚手臂,咝地倒抽一口凉气,“我还是今天就去罢。省得到时候他没回来,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扰了你们的行动。”

武天铭冷哼一声,“亏得大将军那么护着你。如今一看要打起来了就赶忙逃跑,连他的安危也不顾。真正是令人寒心!”

傅倾饶尴尬一笑,朝他拱了拱手,闷头牵了匹马,往营外行去。

有士兵想要上来劝阻她,被武天铭下令拦住。

傅倾饶拍了拍马背,暗暗松了口气。

有马就好。

有马,就能跑出这个鬼地方去。

她将马栓在山下一处地方,重新回到山洞,看看四处无人,这便将楚云西背了下来。

两人一骑在雪中艰难前行,眼看着天黑了,又渐渐有了点亮光。直到天色微明,雪已然停住,方才行到了乡间的那个村庄。

杨其炎开门看到她们的刹那,顿时愣住了。

他望着傅倾饶将马背上的男人背下来,拖着步子艰难地一步步往院子里挪,讶然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后又气愤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给我出去!这是什么浑人,竟然也敢随意往我这里带!这怎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

“他不是什么浑人。他是楚云西。”

傅倾饶扬起头,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但那双眸子,却异常清亮。

“他是楚云西。是护国公温常青唯一的徒弟。他是大恒国七王爷,是镇守北疆十四年的定北大将军。杨将军,你说这人,进不进得了你家这个门?”

杨其炎方才只是见她背了个人进来,登时便怒了,哪想到其他去?

如今听了傅倾饶一番话,他想了下,依然摇了摇头,说道:“不妥。”看清傅倾饶眼中显而易见的愤怒,他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想留他。而是……”他指了指院内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什么也没有,他伤得这样重,留在这里岂不是死路一条?”

傅倾饶抬起眼直直地望着他,一直看得他稍稍撇开脸了,方才露出一个微笑。

“杨将军问都不问我有没有带着伤药,就以这样的理由来拒绝,想来问题的关键不是在有没有治疗的东西,而是将军肯不肯帮这个忙吧?”

她想到楚云西一路颠簸时痛苦的表情,心痛不已。想了片刻后,暗下决心。

“现在让他暴露出来,太过危险。如今我只相信杨将军、只能将他安置在这里,别无他法。求将军看在他是护国公徒弟的份上,帮我这一回。”她缓缓地、坚定地说着,“日后我必会取来令牌,以让将军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果断回京了~

王爷的伤肯定会好起来滴!

☆、第108章 取

重新走在京城宽大的街道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张灯结彩的四周;一瞬间,傅倾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也有了一瞬间的茫然。

今日是元宵节;人人都在为晚上的灯谜会而欢喜着。只有她,拖着日夜不停拍马赶路的疲惫身躯;满心里都是沉重与压力,身处这样热闹的环境中;全然地格格不入。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了安全起见,她没有去平王府,也没有回自己租赁的那个小院子;而是选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暂时歇了歇脚。

客栈主人是一对和善的中年夫妇。他们孤身在这京城之中;就算是过年期间,依然开门做起了生意。听二人闲聊所说;两人也曾有过几个孩子,都没能长大就死了。如今只剩下两个人,孤独地守着自家的小店。

傅倾饶听了后,心里涌起一阵悲凉,却什么都不能多说,只好道了声新年好,便举步上了楼。

和衣躺在床上,全身疲累到了极点,躺了许久,却怎么也睡不着。

杨其炎答应救治楚云西,但有一个条件,要她在楚云西康复前将温家令牌送去给他看看。

他只说了条件,没说看不到令牌会做什么。但傅倾饶心里明白,若想让他心甘情愿帮助楚云西,只有答应他的条件——温家的事情是何人所为,杨其炎好似心中知晓。他看楚云西时候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善。毕竟楚云西虽为温常青的徒弟,他更显眼的身份,却是楚涵宣的弟弟。

只是以楚云西如今的状况,藏匿在那里养伤是最佳的选择。不容易被发现,最为安全。

她按了按额角,叹口气,坐起身来,确认门窗都关好后,脱下外衫换了衣裳。

无论怎样,令牌都是要拿来用的。既然如此,早点拿出来也好。

因为要去的是温家别院,而且又是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傅倾饶思量了下后,选择了下午出行。

骑马到了京郊,将马留在一个小溪边饮着水,她便使了轻功隐匿身形朝着别院方向疾行而去。

离得越近,心里的忐忑和不安就越重了一层。待到那青砖黛瓦依稀可见了,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极大的恐惧。那感觉推搡着她,拉扯着她,让她每迈出一步都极其困难。

傅倾饶用尽全身的力气稳住自己,方才没有方寸大乱。可她越来越凝重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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