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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大理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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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亲人团聚,家家户户都要备些年货吃食,加上亲朋好友往来送礼,少不得要添些物什备着。故而这些天的街市,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摊点一个挨着一个,前前后后足足摆了四条街。
傅倾饶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街市。
她本不欲在这热闹之处多待,谁知往街角不经意的一瞥让她猛地顿足,继而回头去看。
一个男子斜斜地倚靠在街角的墙边,面容出众神采飞扬。不时有少女妇人从他身边经过,望见他的面容后掩唇轻笑,羞涩地低头走开。
男子却浑然不觉,只全神贯注地对着身旁的一个算命摊子指手画脚。
傅倾饶默了默,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左少卿大人真是不解风情,竟是对一众美人视而不见,可惜,可叹!”
段溪桥本是担忧她独自出门,一路跟了她而来。谁料留意到了这个摊子,故而中途止了步。
此时听到傅倾饶的笑言,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她来见乔盈一趟果然是对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面上却是不显,只斜睨着她,哼道:“这你都能看出来?”又朝频频回头的一个少妇睇了眼,嗤了声,“不过是些看重皮相之人,理她们作甚?”
“是了是了,我等看重皮相之人,自是入不了大人你的眼,你不理也罢。”傅倾饶随口应付着,探头去看那算命摊上写着什么。
她正对着那些字仔细思量,段溪桥却伸出一指不断地戳她手臂。
傅倾饶不堪其扰,恼道:“你做什么?”
“你当真看重人的相貌?相貌好些便能入得了你的眼?”
段溪桥极少说出这样无脑的话来。傅倾饶抬起眼,跟见了鬼似地瞪他半晌。见他神色七分调侃三分认真,她只当自己看错了,摇了摇头,又继续朝算命摊子看了几眼。
片刻后,她指了那上面的字,不敢置信地继续瞪他。
——尸身的躯干部分在哪里,难道还要指望一个算命的来指点迷津?
这家伙难道魔怔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左少卿大人!!!你的节操呢……
☆、第68章 最佳答案
傅倾饶心知段溪桥虽看上去不太着调;却也不会肆意妄为。那些字已看不出什么其他问题;她便抬眼去瞧那算命先生。
旁的算命之人大都身材瘦削留着长须,卜卦之时眯着眼睛拈着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眼前这人不同。他五短身材面黑无须;盆大的一张面庞上;满是大小不一的坑。头发也不知几日未洗了;油腻腻地纠结成一团。
只是……
傅倾饶顿了顿;愈发仔细地去看。
只是他的手指细白纤长;眼睛偶尔抬起来又快速垂下;隐约可辨其中有精光闪过。
她这才明白地意识到,此人并非寻常之人。
段溪桥凝视着她细看她神色变化,见她顷刻间便面露了然、压根无需他去解释;顿时心里的滋味更加难辨。诸多想法充溢其中却寻不到发泄的途径;只闷在胸口里乱窜,搅得他抓心挠肺地痒。
绝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他淡定地撇过脸去看那算命先生,淡定地问道:“先生可是算出什么来了?”
那人用食指敲着白纸上寥寥几个黑字,瓮声瓮气地问道:“你这问的,应当是个死物吧?”
“是。”
“这死物,不太完整?”
“正是。”
“唔。”
他轻轻应了一声,闭起双目。也不掐算,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
半晌后,他忽地睁眼,双眸犀利地扫视四周,最终将视线停在傅倾饶身上。
“那死物的出现……可是和你有些微关系?”
段溪桥震惊地扭头去看傅倾饶。
傅倾饶十分诧异,“不会吧,我到京城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啊。”
“唔。不信的话,当我没说。”他喃喃念叨了一阵傅倾饶听不懂的话,伸出舌头,用食指沾了点唾沫,在纸上划拉了几下。白生生的宣纸被染湿之后,竟然显现出丝丝的血红。
他点点头,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段溪桥若有所思,默默地搁了一锭金子到他桌上。
傅倾饶茫然至极。
眼看算命之人收好金锭后开始收拾摊子,她下意识地伸手上前,一把按住他案上白纸。
“我也有话要问。”她说完,不待眼前之人开口,提笔就在最上面的那张纸上写了两个字。
“死”,“活”。
本以为他还要像先前那般思量一番,谁知他见是这两个字后,一眼也懒得多看,指了段溪桥脱口说道:“他晓得,你问他。”
傅倾饶还未来得及问为何这样说,此人就从一沓白纸下抽出一张写了字的。上书二字与她所写完全相同,正是段溪桥笔迹。
看到这个,傅倾饶简直没想法了,捏着白纸愣愣地发呆。
段溪桥面上笑容深了两分,正待开口,却见算命先生已经起身要走了,忙紧走两步拦住他,说道:“过几日或许还要寻你帮忙。你到时会在何处?”
算命先生:“……”
段溪桥深深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将塞子拔开,露出里面一个已经干枯了的虫子,凑到对方眼前让他看了一眼。
见对方神色僵了下,段溪桥反倒笑了。他将瓶子收好后,哼道:“人可是你们那边的。如今做了错事被我抓到,也是她运气太差。和我说个找你的办法,日后若要寻你,你必不能推脱!”
算命先生嘟囔了两句,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物塞到段溪桥手里。想了想又有些后悔,探手想要拿回来,可段溪桥比他手快,早就收好了。
这人挠了挠油腻的头发,一步三叹地离开了。
傅倾饶这才问段溪桥:“先前你问陶行江的下落时,他怎么回答的?”
段溪桥挑眉看她,要笑不笑地问道:“你真想知道答案?”
傅倾饶用力点点头。
段溪桥展颜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傅倾饶滞了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算命先生给出的答案,直接沉默了。
虽说算命之人常常留一半说一半,可这位仁兄说出来的那半可真是……
千篇一律啊……
傅倾饶要回平王府,本以为段溪桥会与她同行,谁知他居然还要去大理寺一趟。
“事情未完心中难安,我还是去看一看的好。”
楚涵宣先前就下了令,各部官员从皇族祭祖后便开始封印过年了。
这种时候回去,必定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颇有些难度。
傅倾饶正欲说“我和你一同过去”,段溪桥已经说道:“你身子未愈,就不要与我同去了。快些回府去吧,王爷正在府里等你。”
最后一句说完,段溪桥才发现自己讲了什么。脸一下子黑了,只恨自己多嘴,非要多添那几个字。
傅倾饶见他神色不佳,只当他有自己想要单独去办之事,就也未多纠结,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她边往回走边细想等下去找楚云西时该怎么开口。
虽说早晨已经下定决心一声不吭地离开,可是楚云西帮了她这样多,她这么做良心上到底过不去。
毕竟作为客人的话,离开主人家时也是要打一个招呼的。
谁知还没到王府,就听有马蹄声渐行渐近,最终停到了她的身后。
傅倾饶似有所感,回头去看,就见楚云西持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着她。
这样的相见方式是她没预料到的,刚才所想的情形完全用不上了,只得尴尬地笑笑,扬手打了个招呼。
楚云西翻身下马,将缰绳往马背上一丢,任由它自己溜达着往王府行去。他则踱到傅倾饶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淡淡说着,语气中有难掩的愉悦。
傅倾饶看他未对她产生芥蒂,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是心忧。
这事儿,迟早得面对。
如果可能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愿和楚云西持剑对峙。
她永远都忘不了,十四年前的那个黑夜,是谁背着浑身颤抖的她,一步步走出那血腥炼狱般的温家别院。就如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乔盈对她的好。
可是楚涵宣毕竟是楚云西同父的哥哥。如果事情真的和楚涵宣有关系……
她宁愿与楚云西形同陌路后再起争执,也不希望二人上一刻还情同兄妹,下一瞬却为了旁的人而反目成仇。
她沉默得太久,久到楚云西隐隐察觉了不对。
他猛地停住步子,横臂拦住她,寒声问道:“你想怎样?”
“你看,这都要过年了,我在王府也不太……”
“你想离开?”
他问得太过于直截了当。傅倾饶愣了下后,才硬下心肠点点头。
“我听说你走了,忧心了一个早上。方才看到你回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可我还未来得及和你多说两句话,你下一刻就告诉我还是打算那般……”
傅倾饶闻言不由自主就抬眼看他。对上那双眼眸后,她心里一颤,忙别开脸不去看他。
楚云西望着她刻意避开的侧影,恨极恼极,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紧紧钳制住,丝毫也不肯松开。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忘了!”他强忍着巨大的怒气,努力压低声音,“师父寿辰的时候,我讲过什么,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我说过,你们也是我的亲人。在我的心里,一直坚信这一点从未动摇过。特别是你,阿娆。当年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两个早已……”
感到手中纤细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用力太大了,应该松开她。可他就是不甘心两人就此陌路,依然紧紧握着不放手。再开口,声音里竟是带着丝丝的绝望。
“可是阿娆,十几年过去,你,竟是已经不再信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数据真是冷到北极去了。所以……
谢谢追文的妹纸们!谢谢留言的妹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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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么么哒~~
☆、第69章 幺女
天;阴沉沉的。半圆的月亮上像是笼了一层黑雾;乌蒙蒙地看不甚清。
傅倾饶拿着酒壶小口小口地啜饮,慢慢体会着那冰凉在口中瞬间迸发出的火辣之感;而后便是咽下时滑过喉咙的百般滋味。
“胡闹!瓦片上都是霜;凉得刺骨;你怎地就这么坐在上面?”
伴着一声轻叱;一人飞身上房;落在距离傅倾饶两尺远处。
段溪桥脱下披风铺在瓦上;不由分说拉着傅倾饶就往上面拽;“坐这上面!不然凉气入体,往后有你受的!”
傅倾饶饮了不少酒,已经有了些微醉意。此刻见是他;便没有刻意抵抗;任由他将她拖了过去。待到坐好,她吃吃地笑了,“前几天还见你也坐在房上。怎么?这地方你坐得,我坐不得?”
“二者怎可相提并论?男子毕竟不同于……总而言之,我们热气足火气盛,不怕这点儿凉。你身子弱,可不能再受了凉。”
他蹲下。身子将拉扯时蹭歪的披风扯平整,一抬眼,才发现傅倾饶将脸颊贴在膝上,正歪着头笑弯了眉眼看过来。
此时她穿了身不知哪儿弄来的赤色衣裳,红艳艳地夺人眼目,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净,五官更加清晰起来。蒙蒙的月色下,酒醉微醺的她,一举一动都有种慵懒随意的味道,一抬眼一挑眉都带着说不出的韵致和媚态,当真是……
当真是……
左少卿大人面皮微微发烫,轻咳一声扭过头去,在一旁挨着坐了。
他双手搁在膝上又放下,平日里都是怎么随便怎么来,此刻却怎么放怎么不得劲,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焦躁了一番后,他望见还有几壶酒没动过,便看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探手去拿。谁知指尖还没触到它,就被横过来的一掌给拍飞了。
“想喝自己买去。这些是我的,你不准动。”傅倾饶只手托颐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将他的胳膊又往旁边推了推。
段溪桥一脸的诧异,正待细问,就听她接着说道:“谁让你扣我银子?不准喝!”
他忍不住笑了。
多大点儿事啊!竟还记恨到现在?
当真是醉酒显性情。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此刻却也露了马脚,现出张扬的一面。
可惜的是她自制力极好。平日里的她,别说醉酒了,连饮酒,他都未曾见过。
当真令人扼腕。
思及此,他心中一动,问道:“你可是和王爷吵架了?”
“吵架?”傅倾饶晃了晃酒壶,发现没有了,就丢到一旁换了壶满的,“没有。我和他,吵不起来。”
两人都是倔脾气,还常常意见不合,总是为了大事小事争执起来。可真吵起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不忍心继续下去,最后也只是各自离开,生着闷气、硬生生呕死自己罢了。
就比如下午的时候。
楚云西质问她是不是不信他。
她保持了沉默。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极其信任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搭上。却又总是在害怕,生怕某一天睁开眼来,这最后一个哥哥也已弃她而去。
那种强烈的恐惧感压过了一切,她便没有回答。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只是因了这一遭后,她也没再提起离开的事情。不然以楚云西的性子,生起气来气势万钧,非把她住的那个小院子给掀翻了不可。
那地方是她来京后租的旁人的,她刚被罚了俸禄,可是赔不起。
她正怔愣着,便见一只手正悄悄探向旁边的酒壶,顿时恼了,又一掌拍过去。
段溪桥轻轻一闪躲了开来,苦笑道:“何必那样小气?不过是一壶酒罢了。”
“不过是一壶酒?”傅倾饶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女儿红!哪是随便什么人都喝得的?”
她口中说的那酒,是她出生的时候,先皇后命人酿的。只是这女儿红酿好后并未埋在温家,而是埋在先皇后寝殿前的那株老柏树底下。
那时候平王府还未建成。后来完工后,先皇后又命人将这些酒给移到了这里。
傅倾饶也是前几日住下后,听楚云西说起来方才知晓这回事情。据说,这酒足足酿了好几十坛,她却从未见过。
刚才她心情烦闷,想起它们来,就去楚云西说的那棵大树下刨了半天,挖出来一坛子。本想着这辈子怕是与‘姻缘’二字无缘了,倒不如拍开来立刻喝掉。想了半晌,最终没舍得,又悄悄埋了回去。
当她回到现在住的院子时,却发现屋门前搁了个四方筐子,里面装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方形瓷坛,坛中满是热气腾腾的热水,水里浸了十几个酒壶。
傅倾饶这才晓得,自己先前的举动怕是被楚云西发现了,他便送了这些温着的酒来。只是她出门前,嫌那瓷坛和热水太重,尽数丢下,只带了筐子与酒来。
如今见段溪桥要抢酒,她有意吓他,便信口胡说了番,倒也没指望能唬得住他。
果然,段溪桥只凑过来嗅了嗅,便知她在说谎。正要闹她一闹,谁知她又突然换了话题。
“大人今晚特意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她这话并非随口乱问。
因着陶行江、宏岳国等诸多事情,这几日段溪桥和楚云西无事之时便会在书房商议,根本没有闲暇功夫来闲聊。如今段溪桥在这里逗留许久还未表露出离开的意向,若说他是无事前来,傅倾饶是不会信的。
段溪桥勾了勾唇角,摊开手掌朝她伸来,显然是要她伸手过去。
见傅倾饶扭过头去不搭理他,段溪桥便探身过来,不由分说扯了她的右手过去,掰开她的五指,摊开掌心。
傅倾饶见拗不过他,且此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也弃了抵抗,任由他在她掌心写字。
只是那字写到第四划的时候,她察觉了不对,脸色骤变就要抽出手来。哪知他执拗至极,竟是大力拉着不肯放手,无视她的奋力抵抗,硬是在她手上快速写完了‘温意娆’三个字。
傅倾饶脸色煞白,眼神却冷冽到了极点。
手上的桎梏一除,她立即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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