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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大理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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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如此,董仵作的神色又柔和了许多。

“看你这气度和相貌,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娃娃。”他重重抽了口烟,含糊着问道:“你是姓什么来着?”

“晚辈姓傅。”

“傅啊……”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在了飘渺的烟雾中,渐渐消弭不见。

屋中静默许久,董仵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老头子当年在外面犯浑的时候,认识了不少人。巧的是其中一个也是姓傅。那小子年轻的时候比我还浑。不过他后来遭仇家诬蔑差点死了,被温家和明家人救下来后,就金盆洗手,不知去了哪个好山好水的地方隐居。温家不可能了……唔,听说明家的大小姐十几年前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傅倾饶的手指微不可见地痉挛了下。

她忍了又忍,才慢慢说道:“晚辈不知。”语毕,还是有些忍不住,“明家大小姐温柔娴淑,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董仵作诧异地看她一眼,继而笑了。他狠狠抽了几口烟,对傅倾饶摆摆手,“你不用慌。老头子年纪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太好使,不过是闲得发慌,找个年轻人说道说道。你回去吧。”

出了义庄后,傅倾饶心中思绪纷杂。漫无目的地行了许久,直至天色擦黑,再抬眼,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乔家鞋庄的门口。

她站在那处想了许久,等到回神后,才发觉脸上冰凉一片,已经满是泪痕。

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傅倾饶转过身,朝着乔盈的住处行去。到了她家大门前,看看屋内已经熄了灯,傅倾饶缩了缩身子,隐到不易察觉的暗处,窝着坐到了角落里。

不知是不是乔盈就在近处的关系,那么冷的冬夜,她的心竟是异常的平静。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次日醒来,是被隔壁妇人的吵嚷声惊醒的。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睡在这儿?快起来快起来,到我家暖和暖和。”

傅倾饶迷茫地睁开眼,动动四肢,发现已经麻了。

面前之人伸出粗壮的胳膊,将她慢慢拉了起来,口中不停地说道:“哎呀你看这手冰的。在这儿过了一夜?我家就在旁边那里,你如果找不到地儿睡,好歹敲个门说一声,留你住一晚上就是,何必在外面这样冻着。这天儿多冷啊,要不是我早起给我家老头子准备早饭,还看不见呢。你说你怎么这么糟践自己哟。”

傅倾饶看着面前絮叨的中年妇人,心里一片柔软。背上骤然一轻,她惊讶地回头,才发现身上披着两件衣裳滑到了地上。

一个是段溪桥的披风,一个是楚云西的大氅。

她谢过妇人后,弯腰将衣裳捡起,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妇人看她脸色苍白憔悴,有些担忧,关切说道:“你来这儿是干嘛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看看大妈能不能帮把手。”

傅倾饶笑着摇摇头,再次真诚地道了谢,指着乔盈家门说道:“我有事情找乔老板,看她没起,就没叫门。”

“咳,早说啊。”妇人听了她的话,就以为她是不久前才到的,不禁松了口气,“我去帮你叫她。跟你说,这乔老板是一顶一的好脾气,我家好几次遇到难事都是她帮忙解决的。你如果有急事,尽管叫她,不然她若是知道你因为这事儿挨了冻,心里头更不好受。”

傅倾饶不想扰了乔盈睡眠,忙去拦她。可妇人离门比她近,还没来得及阻止,咣咣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

“乔老板,乔老板你起了吗?”妇人高声问道。

片刻后,里面响起开门声。

“来了来了。”

乔盈边披着衣裳边往外走,“您家大爷老毛病又犯了?要不要去叫大夫?”

心急火燎地打开门一看,瞧见妇人身边的傅倾饶,乔盈顿时愣了。

“四儿?你怎么来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谢过妇人后,乔盈关上门,与傅倾饶相携着向里行去。

“你说你来了也不敲门。看,冻着了吧?该!今儿如果感冒了,你可别跟我说,那可是你自个儿自找的!”

往常乔盈也常和傅倾饶开玩笑,一般傅倾饶都会委委屈屈地回上几句。这次一句回话都没有,乔盈有些奇怪,就转过头去看身边之人。

傅倾饶见她明明刚睡醒,却还是上着妆的模样,显然是睡觉时也未曾将妆容卸掉,心里那一丝丝的疼痛又蔓延开来。

她握住乔盈的手,恳切说道:“阿姐,今天,让我给你上一次妆吧。”

作者有话要说:乔盈是个好妹纸。

段大人和十一都是好汉纸。

【这两句搁在一起怎么有种奇特的怪异感。。。

☆、第44章 坚决

傅倾饶如此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乔盈有些惊愕。本想细问两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后,又改了主意。

乔盈紧了紧两人交握的双手;微微笑着;答了个“好”字。

将两件衣裳搁置在榻上;傅倾饶亲自去打了水;从中取出一些烧开。又拿过盆;兑好水;试过温度,这才将布巾放到其中;端到乔盈跟前。

温热的湿布巾碰触肌肤,驱走了冬日里的些许寒气。乔盈合上双目,一动不动;任由她作为。

轻柔地反复擦了片刻,傅倾饶仔细看过后,方才放下布巾,转而愣愣地望着面前的人。

去掉妆容的乔盈着实好看。她的美不是夺人眼目的漂亮,而是一种温婉淡雅的美丽,虽然不浓烈,却柔和到了极致,浸人心脾。

半晌没有动静,乔盈稍稍张开眼,便看到了傅倾饶呆愣的模样,不禁笑道:“怎么着?傻了不成?”

她这样一笑,眉眼顿时生动鲜活起来,宛若古时仕女图上的美人,娇俏可人。

傅倾饶抬手抚上她的眉端。

极好看的柳叶眉,平日里却被硬生生给改得粗重了些,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一股酸疼从心底冒了出来。傅倾饶收回手,旋身去拿乔盈的梳妆盒子,“如果等下画得不好看,那肯定是被你说傻了的关系,不许怪我。”

这一次她虽回了话,可语气中带了几分哽咽。只是背朝着这边,看不清表情。

乔盈柳眉微蹙,口中却是笑道;“那可不行,若是真的难看了,我定然要找你算账的。”

扑粉,扫眉。一切都很顺利,直至胭脂带着淡淡的花朵香气,掠过双颊。

熟悉的味道袭来,乔盈心中一动,猛地扣住傅倾饶的手腕,轻声喝道:“四儿!你这是干什么!”

傅倾饶撇过脸看着墙边的椅子,“我在给阿姐上妆啊。”

乔盈忙拿起旁边的镜子细看。

镜中女子眉目如画清淡雅致,赫然便是十几年前明家大小姐的模样。

“你明知道我的忌讳,怎还要用这个胭脂!”乔盈甩开她的手,一把夺过她手中之物,猛地起身,狠命朝墙上砸去,“你若再敢这样,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粉嫩的碎末磕到白色的墙壁,只留下一点淡淡的色彩,便零星掉到了地上。

她一掌将镜子拍到桌上,怒目去看傅倾饶。

傅倾饶狠命揉了揉眼,站起身来,去拉乔盈的手。

乔盈扭过身甩开她,她再去拉。如此反复,好不容易握到了,便握得死紧,不撒手。

眼前之人还是背着身子不理睬。

傅倾饶连唤几声阿姐,见她没反应,便垂下头,低低说道:“阿姐,你不如……回去吧。”

“好,好,你果然是这个心思。”乔盈猛地回头,压低声音叱道:“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难道我这十多年,就只换来了你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她就怔住了。

眼泪已经顺着傅倾饶的脸颊流到了腮边,她这话一出,傅倾饶不自觉抽泣了下,眼泪啪嗒一下落到了地上。

傅倾饶微微别过脸,用袖子狠命擦了两把,晃晃两人交握的手,软了声音好生说道:“阿姐,是我错了。我不该耽误你那么多年。你看,往年喜欢用的胭脂,你也会顺路买上一盒,保存着不是?你本不该过这样的生活。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大了,能护好自己能自己做活了,不用你担心了。你回去,好不好?”

乔盈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她。

“阿姐,你考虑下啊。”

此话一出,乔盈面色陡然一变,声音顿时严厉起来。

“我说了,这个事儿,你不许提。往后你若再说这样的话,这辈子都不要再见我了!我也不会回去!”

“阿姐,前几天我看到伯父了。你不知道,这十几年他变化很大,鬓边都有白发了,身子也消瘦了许多……”

“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可是阿姐……”

“不用说了!”乔盈激动地低喊道:“十几年前我就决定了的事情,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主意。你若逼我,大不了我离了你跑得远远的,最起码能落个清净!”

“可是大哥死了!大哥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单单守着我作甚?我是个大人了!阿姐!你看看!我已经长大了!你去过你的生活去吧!”

自从十几年前遭逢大变,傅倾饶从未有过这样声嘶力竭全然失态的时候。

看着她泪流满面无法自抑的模样,乔盈眼前恍惚闪过那个总是跑着跳着到处惹事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有最明媚的笑颜,有最无忧无虑的笑声。总是在看到她后,脆生生叫她一声“阿姐”,然后就会歪着头问她:“你是来找大哥的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后,女孩子便咯咯笑着,一路欢快地喊道:“大哥大哥,阿姐来找你啦。”

阿姐。这个没有母亲没有姐姐的女孩子,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般。

有好吃的糖,偷偷藏起来给阿姐一份。有好玩的,收起来,等阿姐来了一起玩。就连除夕夜,都要叫阿姐过去一同吃饭。

女孩子那么坚持,温家大公子和二少爷都拗不过。

于是那年的大年夜,温家大公子十分无奈地出现在明家,寻到她,说,妹妹想你了……

乔盈脸色渐渐和缓,嘴角弯起个温柔的弧度。

她捏捏傅倾饶满是泪水的脸颊,拉着她去到盆边,细细地给她擦拭着,笑着说道:“我不能回去。你看,我爹我娘还有女儿,也有儿子。他们有兄弟姐妹,叔伯姑嫂,有侄儿有外甥,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还会有孙子和外孙。他们身边只不过缺了我一个,还有许多人。可是你不同。”

乔盈将眼睛红肿的傅倾饶轻轻搂在怀里。

她抚着怀中人柔软的细发,深深叹息道:“可是你不同,四儿。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了。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这天是二十,恰逢休沐。

乔盈去店里安排了下相关事宜,就回了家。傅倾饶和她一起去赶了趟集。二人买回来好些食材,在家中置办了些可口的饭菜好好吃过,半天就也过去了。

午后,傅倾饶正欲离去,乔盈开口挽留道:“回去也无甚事情可做,与其来回折腾一番,倒不如在我这里过上一天,明日一早直接去大理寺。”

傅倾饶老实地说道:“我不是回自己那里。这几日我住在平王府。”

“怎么去那儿了?”乔盈很是惊讶,又有些担忧,“该不是平王发现了什么吧?”

“这倒没有。”傅倾饶安抚道:“不过前些日子办案惹上了点麻烦,他那里安全些,稍稍待些时候。”

乔盈虽然还很担心,但傅倾饶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打算过多干涉,于是细细叮嘱了半晌,让她小心着紧些。又叫了辆马车,亲自送她过去。

她们到平王府的时候,楚云西正和段溪桥在书房内议事。

府内总管楚里得过楚云西的暗中吩咐,听闻傅倾饶回来,就叫了个人去书房回禀,他则亲自迎了出来。

看到那两件衣裳,楚里明显一愣,忙让人将衣裳接了过去,又要亲自引二人去书房。

乔盈对楚里也有点印象,知道他是个忠仆。如今看他对傅倾饶的恭敬态度,乔盈暗暗放下几分心,便与傅倾饶道了别,又对楚里说道:“我还要去店里看看,改日再来拜访。”

目送她远去后,傅倾饶这才回身进了府。

一路行去,眼看着书房越来越近了,她心里头渐渐犯起了愁。

很显然,昨天晚上她睡着后,段溪桥和楚云西都去过了。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难缠,最要命的是,还都很强。

论文,她斗不过他们。论武,她打不过他们。

万一这两个齐齐发难非要逼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她该怎么糊弄过去才好?

真正是要把人难为死。

作者有话要说:很佩服“没有血缘,却是很亲的亲人”这样的感情。

唔,傅小哥回去了,继续给她点蜡。。。。

☆、第45章 释然

傅倾饶迈进书房的时候;面色十分平静;心中天人交战。

关上门后,她回转身;便见楚云西神色淡然地在书案前坐着;段溪桥正侧靠在案旁指着几本书册;低声同他说话。二人神情专注;好似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傅倾饶暗自松了口气。

立在门口等了半晌;看他们还在专心商讨没有空闲;傅倾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环顾四周;见靠窗的椅子上放了本书,她便朝那边行去。

这是一本关于前朝将领的书。她大致翻了下,发现写书人用语考究措辞严谨;有心想要一看。回头望了眼两人,看到他们依然如故,她便在窗边坐了下来,专心翻阅。

等到关门声响起,傅倾饶顿了顿,看了眼自己读过的那些,方才惊觉自己竟是看了那么多,太入迷忘了时间。

屋内已不见二人踪影。刚才的声响,显然就是二人出去后的关门声。

这里是楚云西的书房,他有要事时,便同人在这处商议,故而屋内定然有许多重要物什和书册。

傅倾饶有心想要回避,忙准备出屋。本打算把书搁回原处,想想没看完又有些不舍。踌躇了下,觉得这书里应该没什么机要文书,终究是拿在手里跑了出去。

刚推门出屋,她就被唬了一跳。

原本应该走远了的两个人,此刻正一左一右分立门口,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出来一般,静静地看着她。

摸了摸怀里的书,虽然是借的,可终究没提前和主人说。傅倾饶颇有种窃取了某物后被主人抓到的窘迫,干笑两声正欲开口,段溪桥已经凉凉地说道:“怎么着,傅评事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傅倾饶抚着书册封面,很是心虚。她看了眼神色平淡的楚云西,低头说道:“唔,下次我会提早说一声的。”

“就算你提前同我说要那样做,我也绝不会答应。”楚云西平静的声音里,隐隐透着薄怒。

傅倾饶捏紧书册愕然抬头,心说你不至于这样吧,一本书而已,就算是她非请自拿不对在先,可这人怎么就变脸了?

继而愤然。

当时他在她家的时候,看过她多少书啊,她也没说半个‘不’字不是?!

她神色的变化逃不出另外两人的眼睛。

看出她的不忿,段溪桥斜睨过来,哼道:“大冷天的,一声不吭就跑到别人家门口守着就也罢了,还非得过上一夜!嫌命长也不用这样耗着!”

傅倾饶眨眨眼,心说刚才不是在谈书的问题么?怎么跑到了过夜的事情上了?

楚云西盯着她红肿的双眼看了片刻,神色又冷了两分,“若你觉得自己身子已经好到可以抵抗得住这样的严寒,那便随你罢。只一点,若下次我提前知道你要这样做,绝不会答应!”

听过二人的话,傅倾饶稍稍明白过来。

刚才进屋的时候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二人心中气恼她的行为,竟是齐齐选择了刻意忽略她。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两人随便一个拿出去也是能让京城震一震的人物了,怎地生气的方式还是这般地……

嗯,孩子气?

只是二人虽不同意她的行为,却尊重她的选择。即使十分生气,也依然没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带她回来,光这一点,傅倾饶也是很领情的。

她不由自主就笑了笑。

段溪桥顿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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