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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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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大,向征不一会就挣扎起来,却被越抱越紧,便涨红了脸,嚎啕大哭。
向渊喉头发苦,不顾萍姐不安的欲言又止,亲上向征软嫩的脸颊,“别哭了。”
“麻……麻麻……”
“别哭了。”他嗓音不问地求他,“别哭了,一恒,我心疼……”
“麻麻,麻麻……”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别哭了……”
听到声响,向母快步上楼,见到这副场景,心酸地叹了口气。
向渊被母亲的叹息惊醒,愣了片刻,擦去眼角的湿热,小心地将向征递给萍姐,转身便走。
“才回来,你去哪里?”
向渊顿了顿,“一恒和顾泉在外面,征征想她,我去载她回来。”
话一说完,他便快步离去,向母目视他高大却疲倦的背影,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是征征想,还是他更想?
有了顾泉的帮忙,一恒顺利和她离开港城。
“放心,有我在,渊表弟一时半会找不到你!”
一恒对仗义的顾泉感激笑道,“谢谢你。”
她不想面对港城的一切,不想看到向家人,也不想面对父母的担心,就是想逃出这个牢笼。
给橙趣打了电话请假之后,一恒和顾泉双双关机,坐上前往临近城市的大巴,没有目的地乱逛,累了就租房休息,这样放纵自己,她沉闷的心情一下子被抛到烟消云外。
他们尽可能不用身份证,在一个城市玩两天,就坐大巴转移到临近的地方去,平安地度过一个星期,一恒甚至觉得她有可能永远不回去。
渐渐地,顾泉察觉出一恒的不对劲,她不是单纯地和向渊怄气,而是真的不想回去。
晚上睡觉时,顾泉试探地问,“我们出来也十天了,一恒……明天,我们回去吧?”
一恒翻地图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
顾泉的话有如魔棒,点碎了她自以为的自由。
一恒强笑道,“我、我还不想回去。”
“可是……我一直没告诉渊表弟,他这么多天,一定很担心,而且征征也……”顾泉将一恒犹豫的神色收入眼底,“就算和渊表弟生气,也不能不管征征嘛,对不对?”
一恒浑身僵硬,心脏有一处因想起向征的笑脸而抽痛不已。向征就爱粘着她,往常下班后,能扒着她玩闹好几个钟头,偏要她哄着才能乖乖谁家,她这几天不在,向征是否每天都在哭?
不可否认,向征是她的软肋。可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潦草地认输,干脆地主动回去。
都是向涵的错,她本来无数次说服自己认命,也已经接受这段婚姻,这些现实。又是她让她不甘再被桎梏。
一恒不安地瞥了顾泉一眼,她年纪不大,看不懂她闪烁的眸光,笑脸单纯,一恒快速地折好地图,挤出一丝笑容,“你先别告诉他们,我……我们明天就回去。”
“好的!”顾泉开心点头,“太好了,早点回去,我就能少被段荀骂……”
她拍拍胸口,转而去收拾背包。
一恒愧疚道,“对不起,连累你。”
顾泉头都没回,“太见外了吧,什么连累啊,一开始是我怂恿你的,归根究底,还是我的错呢。”
一恒垂下头,未发一言,也跟着收拾起行李。
当晚顾泉兴奋地缠着她说了半天话,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一恒喊了她两声,确定她是真的睡着,立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随便套上大衣和鞋子,拿上背包就往外走,这些都是顾泉买来的。
一恒心存愧疚,临走时对着黑暗的小屋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合上门,抱着包快步走下楼道。
开春凌晨的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所住的地方在市郊,一眼望去了无人烟,昏黄的灯光照亮一小片地表,一恒攥紧背包,越走越快,最后沿着路边小跑起来。
这个时间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她的喘息声在无限放大。
她压抑着汩汩从血液中冒出的欣喜,跑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在路口拦到一辆的士。
一恒坐上车,被司机询问去哪里时,脑中闪过向征的脸,有了片刻的犹豫,但她很快就回答,“去汽车站,谢谢。”
49
砸门声响起时;顾泉还在蒙头大睡;她被那坚持不懈地捶门声恼得气急败坏;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恨不得剁了对方的手;“谁啊!”
她气咻咻地打开门,正准备臭骂一顿,对方却一下子将她挤开;闯了进来。
顾泉毫无防备,仰头摔了下去;顿时眼冒金星;迷糊中看清来人居然是向渊,“渊表弟?!”
而段荀自然也在,他脸色铁青地拉起顾泉,“一恒呢?”
“啊?哦……”顾泉揉着摔痛的屁股,“在床上啊,我们还没睡醒……”
可她话还没说完,逛过一圈的向渊就折了回来,他面容阴鸷,消瘦的脸上是清晰的磨牙痕迹,下颚线条紧绷,又一圈没打理的邋遢青黑,可以想象这段时间以来,他是怎样的焦急。
“不在。”
段荀眉头紧皱,瞪向顾泉,“问你话呢,一恒不在,去哪了?”
“恩?不在?怎么可能啊!”顾泉这才回过神,惊讶地四处瞧瞧,发觉一恒的行李不见,立刻倒抽口气。
段荀见她眼神游移,眯了眯眼,“怎么了?”
向渊目光灼灼,似乎不听到答案,就能把她烧出两个窟窿来。
顾泉缩着脖子,低声说,“一恒……据我推测,她应该是走了……”
“……”
“哈、哈哈,你们看,她的包不见了呢……”
狭窄的小屋子里只有顾泉因惊惧而狂跳的心脏声,气氛降至冰点,向渊的脸阴沉可怕,许久,一脚踹上茶几。
顾泉吓得跳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一恒……一恒昨天明明答应我回去的,可是、可是她……”
段荀护着顾泉,稳住转身要走的向渊,“放心,我会帮你找一恒。”
向渊隐忍太久,嗓音都变嘶哑,他痛苦地吸了几口气,颤抖的嗓音在冰凉的清晨空气中异样清晰,“她居然敢逃。”
“向渊……”
“她居然敢逃!”
不顾段荀的阻拦,向渊甩门而去,开着路虎乱无目的的在陌生的小城郊区飙车。他不怕找不到她,只是受不得这份现实。他本可以在一周前就强行来带她回去,却选择让她再休息一段时间,就是想让她随心所欲地整理情绪。他以为他不行,至少向征也能让她留恋,可她终究还是狠心离开。
他的错已经犯下了,这几年一直在悔改,他对她的好,她就那么不屑一顾吗?向征呢,她就不心疼他吗?
向渊发疯了一般,连开六个钟头回到港城,第一件事就去是左家找和他怄气的向涵。
“向涵人呢?”
左母愣了片刻,才认出他来,“阿渊?你这是怎么了?”
“向涵呢?!”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左母脸白了一层,明显不知该如何面对失控的他,“在二楼,书房里……”
向渊也顾不上对长辈行礼,在左母错愕的目光中直接上了二楼,他什么仪表都没有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拽上向涵去给一恒道歉。
她说的话,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她,一恒怎么会狠心离开?
不过归根究底,真正的凶手是他。
找到向涵时,向渊双目猩红,这十多天他一直是紧绷的状态,唯有面对向征,才会柔软下来,可是睁开眼,想到一恒还在怨他,他就无法呼吸。
向涵坐在二楼的小书房中,在暖阳下惬意地读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见是向渊,眼中闪过错愕,下意识要问他出了什么事,想到前几日的争吵,又赌气地别开脸。
和兄长冷战,她从来没输过,这次也笃定兄长是来向她低头的。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就勾了起来,然而她很快就被笼罩在一片阴寒的阴影之下,向渊冷冷垂眸看她,“去给一恒道歉。”
向涵呆了几秒,不敢置信地,“什么?”她胸口一团闷气,站起来和向渊对视,“哥,你在说什么啊!凭什么要我去道歉,错的是她才对!当年做的那些事,还有征征,她拿孩子要挟你对不对?你干嘛护着她,她根本不值得……”
“值不值得有我说了算!”向渊暴怒,汹涌的怒气破冰而出,裹挟着寒气如同冰刀,他眼底翻滚着浓黑的复杂情绪,这时也没了心思遮掩,任凭一向将她当成温和兄长的向涵目露震惊,“是我逼她的。”
向涵白着脸,“什么?”
“当年,是我逼她离开左易。”向渊一字一顿,“都是我的错,一恒和我结婚,也是我胁迫她。还有征征,她怀了孩子,我没有告诉她。她恨我。”
向涵双目圆睁,像是不认识向渊一般,仰头看了他半晌,才挤出个不成样子的笑容,“哥,你、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是真的!”向渊双拳紧握,骨节泛着清白,“是我先爱上她,逼她离开左易。这几年你没和我们住,所以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妈,一恒是多久之前,才愿意和我说话。”
“……”
“征征生下来的时候,她抱都不愿意抱他。一切都是我……”
“别说了……”
“向涵,去向一恒道歉。”
“别说了……”
“你该骂的是我,一恒是无辜的,你……”
“别说了!”向涵尖叫出声,她浑身颤抖,目光涣散,好久才凝聚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她紧抓住向渊的手臂,唇色尽褪,“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做?”
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大哥的语气那么真诚,不像是假的,既然如此,那一恒和左易……
她对一恒的指责言犹在耳,她自以为是的正义,原来那么残忍。
而她之所以那样怒斥一恒,也是有私心。
她明白自己的地位在左易心里始终没有一恒重。他们的夫妻名分是她一厢情愿等来的,她以为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陪着他,他早晚会察觉到她的付出,她也的确是成功了,最起码开始左易对她生疏而冷漠,如今已经能把她当成妻子爱护,可那感情中有太多其他的东西,愧疚、感激、喜欢,并不是纯粹的爱。
不是她期待的想要的爱情。
她本以为至少在爱情的分量上,她必胜一恒,哪知一恒竟是从未变心过。
向涵无措地在房中乱转,泣不成声,“不对的,哥,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我也不对……一恒和左易……他们本来能在一起,都是你……都是我……我们……我们……”
她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板上,捂着脸痛哭出来。
向渊疲惫地站在原地,他也想毫无顾忌地痛哭一场,他不知道他也会想“如果”这个词,从遇到一恒之后,从做了错误的决定之后,他就总在想如果。
如果他在左易之前遇到一恒,如果他不那么自以为是,如果他在第一次对她心软时就放弃接近她,现在大家会不会都好过一点?
或许左易和一恒仍旧分了手,痛苦过折磨过,她目睹了左易和向涵成婚,为逝去的初恋心痛难耐,却不会像现在这样,连大哭和大笑的表情都失去了。
他爱她最深,也是伤她最深。
究其原因,是她从不曾爱过他,也不屑他的爱情。
带向涵离开时,左母就站在书房门外,显然是听清了他们的对话,神色慌张而惊愕,已然没了每次面对一恒时的趾高气昂。
向渊马不停蹄地开车回家,向涵坐在副驾驶座上,蜷缩着身体,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左易和一恒……”她突然握住向渊的胳膊,“我要和左易离婚吗?哥,你也和一恒离婚,让他们……”
“不可能。”
“哥?”
向渊目不斜视,额角有抽动的青筋,他知错,也在悔改,但永远都不会放开一恒。
“我不会放走她。”他头发乱了,胡子拉碴,眼中有混沌的血丝和泪光,咬着牙说,“我不要放走她。”
向涵怔了片刻,缓缓垂下了头,“这是不对的……”
“……”
“大哥,万一左易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
“他不能知道。”向渊低声说,“一恒舍不得他知道,他难过,她会心疼。”
说这句话时,像是有人生生用刀刺入他的胸口。他知她所想,所爱,所以帮她说话。
“如果让她知道,我又让左易难过,她会更恨我。”
向涵茫然地看着兄长的侧脸,第一次感受到他隐隐浮动的心碎和深情。
可那情深,终究是无处可去。
一恒转了几次车,才来到她在地图上圈好的一个小城镇。这地方她在网上查过,不显眼,也不发达,是个悠闲自在的北方城市,这里的人们热情而爽朗,只要她用心找,一定能找到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租的房间。
她身上的钱不多,还都是从顾泉那拿来的,一千出头的数目,在这地方省吃俭用,活不了多少天。她也想像之前那样打游击战,可资金并不允许,她只能小心生活,避免被向渊的人找到蛛丝马迹。
虽然她知道,不论怎样,她早晚会被他找到。但她想多争取一点时间,自己一个人生活。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恒在老城区住下,租了一间阁楼,每月才两百,购置了生活用品之后,她开始找工作。老城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很少见到年轻的面孔,她大学毕业却没有文凭在身,也不敢轻易用身份证,免得留下记录,就只能找路边林立的小餐馆或是西点屋试试。
接连几天都没能应聘成功,一恒心灰意冷,开始盘算是否该再换个地方,没想到隔天就有人来敲她的门。
来人正是这楼里三层的住户,姓李的一位中年妇女,笑起来很有感染力,让人没办法拿她当坏人。而租房的时候,房东老太太也和她说过附近的住户,大家都是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家,李阿姨和丈夫洪先生还算是年轻的,儿子在外地念大学,小两口就在小区门口开早餐店,已经经营了十多年。
一恒打开门,小心地打招呼,“你好,李大姐。”
“你好你好。”李大姐上下打量一恒一会,笑道,“我听老太太说你在找工作,有没有找到?”
“……还没……”
“那就好!”李大姐拉过一恒的手,“是这样的,我们开的早餐店,你知道吧?店里的厨子回老家去了,你不是说你手艺不错吗?来做一做,怎么样?工资我不会少你的。”
一恒尴尬道,“我说的手艺,是做蛋糕……”
“蛋糕?”李大姐呆滞半晌,“我说呢,看你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做厨子的,原来……是搞洋玩意的啊……”
一恒忍不住笑出来,在陌生的城市,她的心情竟然比熟悉的港城要开阔爽朗。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让我去试一试。”一恒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她虽然是不熟悉中式早餐的制作,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食物,总有共同点吧?
这下倒是换李大姐犹豫不定了,一恒央求几次,才松口让她去店里试试。一恒眉开眼笑,立刻拿上钥匙锁了门,跟李大姐往店铺走。
早餐高峰期已过,就该择菜准备迎接午餐的顾客,一恒在这段时间里听李大姐讲解,总算对小饭店有了些认识。
这就是个小小的家庭作坊,早餐供应包子面条,午餐是家常菜,她要应付完全不成问题。
在怀向征的时候,她每天除了浇花练太极,看的最多的就是食谱,感兴趣了就做,储备了不少技术。
烧了几道菜给李大姐和洪老板尝了尝,两人赞不绝口,一恒如愿留在小饭店,找到一份工。
有了经济来源,一恒就放下心,每天的生活充实有趣,还有李大姐和她聊天八卦,她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除了每晚夜深人静时,她会想向征。
她从向征的周岁晚宴上半途离开,时隔近一个月,她都再没见到他。她不是不心疼,她的心从来都不是石头做的,甚至有时候会想得落泪,挫败地想干脆就回去算了,但等清醒过来,她还是要逃。
她走的突然,带来的东西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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