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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囚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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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还在苦苦的哀求道:“不……相公,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回去吧!”

男子凶残的瞪着她:“松手!”

“打死我也不松手!”女子也有自己的坚持,大着胆子说道。

男子冷笑道:“那我就打死你这个命贱的东西!”

男子言罢,也不顾跪在地上拉着他裤管的女人是不是他的结发妻子,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那女子闪避不及,大概也是没有想到男子真的会出手,痛苦的尖叫一声,身体重重的摔到一边,嘴里愣是布满了血丝。

“相公……”女子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男子,眼眶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缓缓砸落在地。

男子看到妻子这样,竟然毫无悔意,吐了一口晦气的唾沫,“呸……命贱的东西!”

男子说完,就喜冲冲的向一旁的赌场走去,却在接近赌场门口,被一把横空出现的剑蓦然指向了咽喉处。

他吓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站住!”男子背后传来一声冷喝。

男子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青衣男子,颤意消去,愤恨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挡本大爷……”

几乎没有人看到夏弦是怎么出手的,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头就被狠狠地扇到一边。男子嘴里血腥味异常浓重,刚张开嘴,就掉了一颗森白的牙齿。

当即,不由得又是愤怒又是惊颤的看着夏弦,嚣张的气焰明显的收敛了不少!

男子跪在地上,颤声道:“大爷……大爷!饶命啊!”

夏弦似是不明白男子因何下跪,疑惑的看着他道:“你犯了什么错,才直呼饶命啊!”

男子惊得一声冷汗,差点吓得直尿裤子,吞了一口口水,说道:“小的不该说大爷是什么东西!小的嘴贱,小的才不是东西……小的错了……大爷!”

说到最后,男子只差没有哭出声来。

夏弦吹着剑,漫不经心的问道:“除了这个呢?”

“啊?”男子一惊,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嗯?”夏弦冷声哼道。

男子又是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脑子也清醒了一下,脱口道:“啊!大爷……小的不该打贱内,小的错了!”

夏弦这次的声音已经彻彻底底的冷淡下来:“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男子腿直打颤,惊慌失措道:“哦……是…。。是!小的这就扶贱内起来回家,以后再也不赌,再也不打她了!”

男子说着,果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扶起小娘子,一边替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忏悔道:“娘子,为父错了,你赶紧起来吧!”

“相公……”女子半惊半疑的任由男子拍拭着灰尘,惊诧的看着男子的转变。

夏弦看着男子的悔意,眼中呈现一抹松动,冷声道:“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如果你再犯得话,小心你的狗命!”

话落,男子果真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小的记下了!”

男子说完,连忙就拉着自己小娘子,急匆匆的向家的方向赶去,火急火燎的,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赶着一样!

小娘子心里感激夏弦,被男子拉的很远,仍然不忘回头道着谢:“谢谢恩公!”

木槿看到这里,已经无心再看,不禁闭上眼睛,一声低叹缓缓溢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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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常更新,亲们谅解!

正文 城门血战起纷争

马车再次徐缓而行。

天阙看出来木槿似有什么心事,不禁握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木槿唇边扯起一抹笑花。

天阙沉吟了一下,不禁猜测到:“你是不是在为夏弦刚才出手教训那名赌徒而心生忧虑?”

木槿低低笑道:“什么都瞒不了你!”

天阙淡声说道:“夏弦表面看起来冰冷无情,其实骨子里面很重视礼教,生平最看不惯动手打妻子之人,这次虽然好心办坏事,但是他的出发点毕竟是好的!”

马车里陷入沉寂,轻轻靠在天阙的肩上,淡漠的笑容里有了一丝哀叹。

夏弦当然是好心办坏事!他出手教训那名赌徒,本没有错。

可是那赌徒在夏弦这里受了气,当面不敢发飙,恐怕回去后,会把怒气加倍发泄到自家小娘子身上!

如此这般,相救不如不救!

木槿心不在焉的沉思着,便听到马儿一声撕嚎,马车颤动了几下,却已然停了下来,木槿不禁坐直身体与天阙面面相眈。

又怎么了?

“怎么了?”天阙撩起帘子,看向外面,唇瓣一下子抿得很紧!

木槿见天阙侧脸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心里渐感不安,不禁伸手**撩起车帘,天阙却率先一步,放下了帘子,阻隔了木槿的视线。

“怎么了?”木槿轻问。

天阙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我下去处理点事情,你不要出来!”

马车里一片沉寂,好半晌,木槿才幽幽的问道:“是不是他来了?”

天阙皱眉唤道:“槿儿!”

果然!

木槿心一沉,嘴角扬起似讽般的笑容,在冷凝的空气里阴柔难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你就不用管了!”显然,天阙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我怎能不管?你们两人不管谁出事,我都不会开心!”感伤的话语出自木槿口中,就连笑容里也有了几分疲惫。

天阙的眼睛亮了一下,温声道:“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位置?”

木槿闻言,定定的看着他,轻叹:“说什么傻话!我跟你一起出去!”

天阙沉吟了一下,这才启口道:“好!”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也许这其中会有痛苦,但总比一直避而不见要好得多。

走出马车,才发现城门口那里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御林军,排成整齐的方队,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城楼上面甚至还有几百名弓箭手埋伏在那里!支好弩架,随时等着下令射出。

天阙的脸彻底的寒了下来,没有想到安昊翼竟然会出动这么多的人在此守候,还真是看得起他。

安昊翼阴霾的眼睛一直都凝固在一齐走下马车的那对男女身上,心里宛若是脱了缰的野马,狂奔不息,一种叫做嫉妒和愤怒的东西在他身体里面发酵,这就是颜儿迫不及待要离开他的原因。

因为她爱上了金国后主?

不……他不相信!

两个同是帝王之才的男人,眼神在空气中相撞,然后擦出无数的火花,暗自较量!

良久,安昊翼才移开视线,看向默然不语,白纱遮面看不出情绪的木槿,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在她的前方不远处停下,俊美的脸庞上有着憔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很平淡,“颜儿,跟朕回去。”

木槿的目光深邃而幽深,“我既然已经迈出西陵皇宫,就没有打算再回去!”

“你在外面已经玩了好几天,还没有厌倦吗?”安昊翼低低的笑道。

木槿苦笑出声,涩涩的味道染开,哀然说道:“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厌倦的权利!”

“你当真不回去。”安昊翼语气慵懒,平静的冷笑道。

那笑容很浅淡,可却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我在你们心中早已是个死人,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她轻轻的叹息一声。

“忘记?你竟然跟朕提忘记这两个字,你能忘,朕却忘不了!”安昊翼咬牙切齿的说道。

木槿苍凉一笑道:“我只求父皇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安昊翼心里泛起一丝嗜血的冷笑!她竟然和金国后主一群人自称‘我们’,现如今他这个和她相互依靠十几年的人,反倒像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

真是可笑!可恨!

“只要你跟朕回去,这些人朕都可以放了他们,概不终究。”安昊翼森寒的双眸凝视着她,没有人看到他的拳头在背后握的紧紧地,指甲嵌进手心里,血缓缓滴落在地上。

木槿神色不动,嘴角泛起了冷酷的笑意,看着安昊翼赤红的眸色,淡声道,“你说话当真?”

其实她本不该问出这番话,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番话有多可笑。

他心思缜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斩草除根,不给别人死灰复燃的机会。天阙不管怎么说都是金国后主,虽然退位,但是金国现任后主天放是天阙的胞弟,同时天阙在金国的影响和势力仍在,对于天阙这个昔日的霸主,以前是没有理由和时机除掉他,现如今终于有了这次良机,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天阙纵使武功高强,可是在这么多高手和弓箭手的围攻下,只怕性命堪忧。她又怎能让天阙为她犯险!

所以即使知道安昊翼有可能是骗她,她也决定冒险一试!

如果安昊翼真的应允放过天阙等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槿儿,别信他的话!”天阙又怎会猜测不出木槿的意思,不禁叹声道。

安昊翼冷残一笑,没有看向天阙,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槿,说道:“颜儿,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木槿一愣,安昊翼的确没有骗过她任何事情,他太骄傲了,有时候骄傲的连撒谎都不愿意。

“好……”

“槿儿!”天阙蓦然打断木槿的话,冷眼看着安昊翼,不肯相让,说道:“你又何必骗槿儿上当!不管她跟不跟你回去,你明里暗里都会对我下手,你又何必如此相骗?”

安昊翼邪魅的笑道:“呵呵……不愧是金国后主,既然你能够看出朕的意图,那你认为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天阙平静的冷笑道:“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后主果然好气度!”安昊翼眼色转为冷凝,视线看着木槿,忽然静声说道:“颜儿,朕最后一次问你,跟不跟朕回去!”

“我……”

“不回!”天阙紧紧的握着木槿的手,木槿下意识的看向安昊翼。

安昊翼阴霾的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有疲惫,绝望,哀痛,悲伤,迷茫,甚至还有不惜摧毁一切的沉痛。

木槿不禁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害怕发生的事情,正在一点一滴的发生。

而她却无力改变!

“好,很好。”安昊翼蓦然调转马头,向来时路奔去,竟无人敢挡。

“杀——除了长公主,一律杀无赦。”他大手一挥,发起了攻势。

木槿一震,随之而来的惨叫声淹没在震天的厮杀中。

这是她的罪,这么多人的牺牲,只是因为她。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么多生命的流逝,一点一滴就像掌中的沙子一样,虽然极力握紧,仍然悄悄的从指缝间溜走。

她的双眸被猩红替代,直到耳边传来一道清明的高喝,“槿儿,坐到马车上面去!”

她抬起疲惫的双眸看到了前方被血染红的男子,心里升起无尽的悲凉,继而转化为悲痛。

她看向厮杀的人们。

城墙上的箭离弦而出,射向天阙他们,木槿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堵得厉害。

一支划破长空的箭狠狠的射向夏弦胸前,腥红的色泽瞬间刺激着木槿脆弱的神经!

夏弦,那个表面冷酷,实则内心比谁都要善良柔软的男子,被那样一支箭射中致命的部位,他会怎么样?会怎么样?

厮杀声一的传进她的耳畔,她的目光变得渐感空茫,她抬头看着高处的庄司澈,他亦是如猛兽般紧紧盯着自己,睥睨如入无人之境,天地间均能感受到绝情嗜血的杀意。

这就是他对她的爱,霸道的让人心痛啊!

木槿觉得有说不出来的疲惫,觉得整个南岭下郡城门都在旋转,她的脚步踉跄了一步,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倒在地!

西陵建文四年,建文帝在南岭下郡围攻金国后主天阙,血染城门,天阙生死不明。

同一天,金国后主天放获知噩耗,满朝愤怒不息,天放大怒,出兵五十万进军西陵。

也就是在那一天黄昏的时候,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南越国皇萧牧已经秘密抵达西陵南岭。

萧牧风尘仆仆的脸上有着疲惫和憔悴!他静静的看着干净不已的城门空地,那里没有清晨的那场血杀,更没有哀嚎和厮杀声,城民往来穿梭,仿佛那场血战,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一场梦境,华丽又不真实!

萧牧站在城门前已经很久了,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动也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萧牧的神情,三娘的眼神深处,有浓浓的伤痛泛起。

也许,很早以前,主子就开始为了一个女子生病了。

病得还很严重!

这种病扎在他的心里,被他深深地用刺围住,不容许任何人窥探。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或事物能够毫无保留的走进他的心里。

三娘看着主子憔悴的脸,轻声道,“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想必,颜儿已经被安昊翼带回了西陵皇宫,她万万没有想到安昊翼对颜儿会执着如此,为了她竟然不惜对金国后主下手。

主子如果一味执着颜儿,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萧牧的手在袖中不自觉的握紧,没有说话。

他慢慢地向前方走去,三娘走在他的身侧,问道,“我们不找颜儿了吗?”

萧牧的脚步顿了顿,“当然要找!”

三娘看着主子阴晴不定的脸庞,脱口道,“主子打算怎么做?”

萧牧的神色徒然一变,眼神凌厉起来,“金国后主天放已经出兵西陵,安昊翼定是疲于应战,届时带走颜儿不是难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耐心等待便是!”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淡的微不可闻,不注意听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安昊翼!颜儿到头来终归是我的!我等着她长大,一颗爱人的心也都是因为她,我又怎能容许别人将她占为己有!

等着吧!我和你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正文 生死不明君避见

承乾殿内,灯火辉明,木槿醒来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琅琊忧心的站在一边,蹙眉道:“少主,您多少吃一点东西吧!”

少主醒来后几乎一整天都没有进食。而皇上除了下午把少主抱回承乾殿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木槿倚着帷帐,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动,良久才轻声唤道:“琅琊!”

琅琊面上一喜,说道:“少主,您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木槿看向琅琊,语气缓和下来:“天阙在哪?”

琅琊一愣,说道:“属下不知!”

少主和金国后主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但是看到皇上回来时脸上盛怒的表情,只怕并不简单。

木槿沉默了一下,问道:“天阙是生是死?”

琅琊道:“少主,属下真的不知道!”

木槿冷冷的笑了,转而说道:“皇上呢?”

琅琊看着木槿:“金国出兵西陵,皇上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战事!”

木槿闻言轻愣,脸上也流露出凝重之态,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心里渐感不安起来,难道天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天放怎会出兵西陵!

“属下不知道!”琅琊叹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前面带路,带我去御书房!”木槿沉声说着,已经走下床,穿戴起外袍。

“少主要不吃完饭再去!”

琅琊还想劝阻木槿把桌上的饭菜说完。

“不用了!”木槿言罢,身体已经走了出去,琅琊见了,无声的叹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刚到御书房,却发现那里漆黑一片,显然皇上并不在这里。

木槿在一边等着,琅琊走上前,对着外面守夜的小灵子,问道:“小灵子,皇上呢?”

小灵子正在打盹,昏沉间听到有人在他耳畔说话,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见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侍卫,不禁扯着尖细的声音,恭声道:“皇上已经离开多时了!”

琅琊接着问道:“你可知皇上去了哪里?”

小灵子挤着一张苦瓜脸,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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