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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囚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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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臣有罪!”另外几名大臣见势,连忙跟着跪下,大呼有罪!
“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既然你们如此体恤朕为国事操劳,那这次水灾,朕就派几位一起到永峰城救济灾民,修堤决坝如何?”安昊翼眼神所及之处,惹来几位大臣冷汗涟涟。
“众爱卿意下如何?”安昊翼双眸微眯,心中冷笑道。
几位大臣面色如灰,无奈的磕头,异口同声道:“臣等遵命!”
安昊翼赞许的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跪安吧!”
“是。”几位大臣可怜兮兮的起身,躬身退下。走到外面都有些饥肠辘辘,饿的不轻!饥饿和精神上面的挤压已经使他们没有发牢骚的力气,走了几步,都看到灼热的阳光下,皇上的侍从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青面女子,不禁怔了怔。
看着女子上了台阶的背影,工部大臣薛涛凑近杨凌身边,说道:“刚才那女子是带着青铜面具吧?”
杨凌嗤笑道:“薛大人,你没眼花,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女子应该就是这几年闻名三国的青面医仙!”
杨凌话落,另外几人也围了过来,显然都很好奇这皇太后的病况。
几人收回视线,缓缓向外走去。
阮青蹙眉说道:“太后都病了这么久,名医看了也不少,但都没有成效,看来是病的不轻!我听说前天晚上鬼医左先子也来到了皇宫!直到现在还呆在咸福宫呢!”
薛涛眉眼间有了一抹忧色:“如今皇上又请来了青面医仙,听说就连南越国的白草先生也在前往西陵的途中!几位三国大名鼎鼎的名医都来到西陵,这足以说明太后的病情已是十分的严重!”
“当然很严重,要不然又怎会看了这么久都查不出来太后的病因究竟是怎样?”另一位大臣插话道。
杨凌凉凉的说道:“我看啊!咱们西陵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几位大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杨凌,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是啊!杨大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
杨凌冷肃的笑了,沉了沉面容,又看了四遭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我听说太后现在可是病入膏肓,气息更是时有时无,御医们可都束手无策,都觉得太后这次是真的……”杨凌说到这里,忽然止了话,但是几位大臣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不禁都染上了一抹郁色,就听到杨凌接着说道:“这三位神医,虽然医术高超,但是若是治好太后的病,怕也是要颇费周折,可是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太后能不能等下去!”
几位大人不时的点头附意,杨凌说的不是并无道理,太后只怕等不了太久!
阮青不禁开口说道:“话虽如此,但是那三人毕竟都是名医,可不同之前进宫的那群庸医,说不定很快便能找出太后的病因,也说不定啊!”
“但愿如此!”
“是啊!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杨凌说道:“各位大人还是散了吧!后宫主子的是非又岂是我等能够肆意评论的,再说皇上不是还吩咐我们需要动身前往永峰城吗?”
杨凌的一句话点醒了众人,几位大臣都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相互抱拳,分道扬镳!
永峰城!他们是非去不可的!哎……
杨凌相较于他们烦忧的永峰城之行,似乎又多了一丝苦恼!皇上今天究竟是不是在暗喻他不得插手后宫之事呢?
还真是费解啊!
正文 书房相见君失常
木槿跟在琅琊身后默默的走在承乾殿幽深的庭院里,一直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影像一点点的复苏唤醒。 。
她的脚步犹如千斤重一般,每走一步都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口蔓延。马上她就要见到“那个人”了!
三年!她以为很多痛苦,很多的苦涩,只要不去回响,便不会忆起,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痴念!
来到这里,她还是会痛,甚至有一种来自于心灵的震颤。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来到这里,但是世事无常,如今的她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书房内,庞泉通传,“皇上,琅琊还有青面医仙在外觐见!”
安昊翼批阅着桌案上的奏折,没有抬头,淡声道:“宣!”
不消片刻,琅琊和木槿缓缓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民女木槿叩见皇上!”
本来埋头批字的安昊翼听到声音,手中的笔一下子掉在了奏折上,在上面晕染出一朵漆黑的水墨花纹,他蓦然抬头看向俯身于地的女子,浑身迸发出强烈的惊颤,脱口说道:“抬起头来!”
木槿心里一颤,缓缓抬起头来,神情已是一片平静,漆黑的双眸更是直视龙椅上的九五之尊!
猛然接触到那双眼睛,安昊翼几乎是从龙椅上失常的蓦然站起,脑海中一时间升起了无数的火花,感觉长时间紧绷的某根弦忽然间就那么的断了!
安昊翼一改之前的慵懒霸气,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民女名唤木槿!”木槿低柔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依旧很平静,不显一丝一毫的慌乱。
安昊翼双眸微眯,心里复杂不已,各种情绪挤压而来,他不敢置信的喃声道:“你叫木槿?”
“正是。”木槿放在身侧握着裙摆的手,在剧烈的扭曲着。
“不……不……”安昊翼看到木槿眼神中的清冷陌生,内心震动了一下,忽然跌坐在龙椅上,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缓缓的摇着头。
那双眼睛分明和颜儿的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她,怎么会?还能有谁比他还要熟知颜儿!
“皇上!”庞泉看到皇上如此失常,不禁担忧的唤了一声。
安昊翼回过神来,看向书房里跪着的琅琊和木槿,收敛激烈澎湃的情绪,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木槿站起身子,漠然无语的垂头不语。即使如此,她仍是能够感觉到有一道犀利冷锐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这种具有压迫感的眼神,木槿太熟悉了,她知道安昊翼已经在怀疑她的身份了!
她早就知道,这辈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龙椅上的九五之尊都会第一个认出她来!
十一年的相处,她对他有多了解,他对她就有一样的认知。
她知道她的身份是逃不掉了,也许从她坐上马车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想到了今天的场景!
她瞒不下去了!也不想瞒下去!经过了三年的时间,她不再是以前的安琉颜,她如果想依照木槿的身份活着,就该直面自己的过去!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将问题进一步的恶化!三年足以想明白一些事,也足以淡忘一些事!
安昊翼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味的看着木槿,而木槿亦是倨傲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琅琊和庞泉相视一眼,打量起那对男女,事实上庞泉心中也盛满了疑问,虽然感觉木槿的声音怎么会和长公主的声音一样,但是他心中却很明白长公主已经死了……
琅琊和庞泉正沉思间,就听到安昊翼平静无波的说道:“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是。”琅琊和庞泉不敢多想,缓缓退了出去。
书房又是一片静寂。
木槿没有说话,因为她在等待安昊翼先说。
安昊翼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脑子一团混乱,需要立刻理清!
木槿平静的望着安昊翼,他的目光阴冷又夹杂着迷茫,似乎陷入到了什么谜团中一样,可是即使是这样,他的目光也是一刻也不愿意放开木槿,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
在这样沉闷压迫的气氛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昊翼终于开口说话:“木槿姑娘为何带着青铜面具?”
木槿沉静的说道:“民女容貌丑陋,怕惊吓了圣上!”
“姑娘的眼睛和朕的一位亲人很相像,不知姑娘可否取下面具,让朕一睹容颜!”安昊翼的目光霸气的宛如深潭,读不出任何的信息,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室内盘旋。
木槿似乎早就料到安昊翼会这么说,不禁开口道:“皇上既然不怕,民女摘下面具便是!”
言罢,木槿在安昊翼表面平静,实则内心紧张不已的眼神下,缓缓解下脸上的青铜面具。顿时一张绝美可又丑陋不堪的脸庞展现在安昊翼的眼睛里,他的双眸在瞬间睁大,有着不敢置信,有着心痛,有着惊喜的复杂感情在里面‘轰’的一声发酵!
激动之下,他顾不上君王的仪态,霍然起身几个大步来到木槿的眼前,修长有力的手掌缓缓抬起,有着明显的颤抖,在他的眼中甚至有一层迷雾升起,渐渐的挥发成一团雾色,他的手在木槿的脸庞前停留,想要真切的触摸,可又怕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一触即碎。
“你……颜儿!”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震颤和惊喜,而有些颤抖和沙哑,他不敢置信的说道:“你真的是颜儿!”
他的手下意识的就要朝木槿的脸庞摸去。可是却被木槿平静的躲开,安昊翼的手僵在那里,有丝怔忡,更增添了几抹尴尬。
木槿悠然的说道:“皇上,民女名唤木槿!不是您口中所说的颜儿!还请皇上明察!”
安昊翼置若罔闻的问道:“你没死?”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感受着她的存在。是她!不是梦!这一次是真的!他的颜儿还没有死!没有!狂喜几乎冲击了安昊翼的所有判断力,眼前只有颜儿的气息,只有颜儿……
“民女不懂皇上在说些什么?民女活得好好的,当然不会死!”木槿伸手淡笑的挣开安昊翼的触碰,殊不知此举深深地刺痛了安昊翼,他的狂喜瞬间便被熄灭,颜儿躲他!
“你不承认你是颜儿?”安昊翼心中复杂无比,痛声道。
木槿冷讽道:“民女不是皇上口中的那人,又如何承认?”
“那这又是什么?”出乎木槿意料的,安昊翼痛心之下,忽然撕开木槿的右肩,圆润的肩头,有一道深深的齿痕印在那里,有些刺眼,安昊翼看到那道齿痕时,一直紧绷的心这才稍稍的放松下来,这是他当年咬颜儿的,她还不承认她是颜儿吗?
安昊翼伸出手轻轻的在木槿肩头的伤口上抚摸着,微不可闻的木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离她很近,近到木槿都能感受到他喷洒在她肩头的灼热气息,他的声音很轻,似是陷入到了久远的回忆中,柔声叹道:“这是朕当年亲口咬的齿痕,你还不承认吗?”
是不是当年他伤她很深,所以颜儿才不承认她的真实身份!他已经错过一次,本来以为今生已经无心无爱,一辈子都要在悔恨和绝望中来怀念颜儿,可是上天又将他的颜儿送了回来,他发誓这一次他绝对不是再让她受伤害,再也不会了!
木槿眼睛闪烁了一下,侧头看向肩上的齿痕,神情恍惚了一下,这是天阙发病时咬伤的!同一个位置,可是原来的齿痕,却被深深地掩盖在,这道更深的齿痕之下!
木槿叹声道:“皇上,民女很清楚这齿痕的由来,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齿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道齿痕绝对不是皇上您咬的!”
闻言,安昊翼脸色一变,阴狠无比的声音从他好看的薄唇里吐出:“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沉默。
静静地,安昊翼又问道:“朕问你,那人是谁?”他的心里升起了一把无名火,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侵占了!是谁这么大胆……
木槿低低的笑了起来,嗤笑道:“皇上真的想知道!”
“你说!”安昊翼沉声道。
木槿话题一转,声音里透着一丝冷峭和淡漠,说道:“这不是皇上该知道的!民女来到西陵皇宫,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民女并非自愿,既然是来为太后治病,还请皇上派人带民女前往太后寝宫。”
“你还是不承认你是颜儿?”沉眸凝视着木槿,安昊翼将自己的思绪隐藏起来,淡声说道。
“我不是,又如何承认?”木槿淡漠的反问道。
“朕总会让你承认的!”安昊翼看着木槿,伸手将她颊边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迟疑了一下,终是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喜悦。
木槿任由他轻轻的抱着,骤然不语。
“颜儿,再给朕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别躲避他啊!安昊翼轻叹一声,对于朝廷大事,他运筹帷幄,指挥淡定,可是面对颜儿,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如何应付她的情绪。
颜儿总是笑,悲也笑、怒也笑,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她已经习惯将自己包裹在笑容里。
他的颜儿,他该怎么办?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知道她再怪他,甚至在躲避他,这个时候他逼她太紧就会像以前一样伤了她,如果太轻,又怕自己永远都走不到她的心里……
正文 三医齐聚诊太后
咸福宫,木槿坐在太后榻前,凝视着文姝太后略显死气的苍白脸庞,伸手探上她的脉搏,脸色沉凝!
屋内没有别人,除了木槿,就只剩下左先子还有刚刚抵达不久的白草。 。
木槿抵达不过一盏茶时间,白草和花三弄也来到了西陵,于是安昊翼就亲自带着几人来到了咸福宫。
一干子的皇亲国戚还有后宫嫔妃都在宫外等着。
白草看着凝神把脉的木槿,虽然路上三娘也对他提过青面医仙和颜儿有些相似,但是至今他仍是有些怔忡。
木槿将太后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身来,无意间看到白草探究的眼神,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他的疑惑,不禁无奈的低头笑了笑,走到左先子身边道:“师父,您怎么看?”
左先子喝了口茶,叹声道:“太后身心俱疲,心肺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再加上早前身染恶疾,这病拖到这个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白草走过来,也是一脸的沉凝之色,“太后血脉不畅,想来也是郁结所致!”
木槿刚才自是查探出来太后胸腹发胀,面色泛紫,想来这些年心事颇多!只是太后身为后宫最有权势的女子,究竟会有什么事情是她看不开的!
木槿轻声开口道:“师父、白草先生,不知你们如何看待太后的病况!”
左先子看了白草一眼,白草开口说道:“这病已没办法治了。疾病在肓之上,膏之下,用灸法攻治不行,扎针又达不到,吃汤药,其效力也达不到。这病是实在没法子治啦。”
木槿听罢,看着师父闪躲的眼神,不禁轻轻的笑了,“先生所言极是,其实太后的病并不十分严重,无奈耽搁时间太长,再加上太后吃的药都是名贵之极的药材,食补占大半,如此才不见成效,晚辈以为太后郁结心生,脾胃俱创,可配以麻黄十克,细辛五克,附子六十克,此药先煎一个时辰,其中附子每天加食十克,一直加到一百克,另外干姜五十克,炙甘草八十克,龙骨牡蛎磁石各十克,山茱萸三十克,蜈蚣三条,蝎子六只,三棱莪术各八克,山甲六克,皂刺十克。另外,晚辈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白草惊在那里,一直听闻青面医仙医术超群,医术更是在他和左先子之上,以前还心存质疑,但是现在看来,她不过只是诊断了一下脉搏,就已经在心里盘算出药方来。
本来太后的病况就是难治之极,如今听她这样说,似乎是容易之至,虽然白草心里还抱存质疑,但是听闻她说缺少一味药材,不禁下意识的脱口问道:“缺少何药?”
木槿看向神情紧张的左先子,心中一动,看向白草,温婉的笑道:“不知前辈可曾听说过有一味药叫‘锁青’的?”
锁青?那不是前些时候左先子在兰全山守候半年有余的名药吗?木槿身为左先子的徒弟,不会不知道锁青在谁手里,为何还要故意问他!
白草看向左先子,只见他的整个头都快躲到桌子底下了!瞬间白草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那个眼中透着慧黠的女子,会意的笑了。
白草正正脸色,声音故意扬高,说道:“锁青不是兰全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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