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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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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说这种话,太虚伪了。
迪斐郁结,“我弹得好,你还睡觉。”
“你不知道你对牛弹琴,”丝楠摊手无辜的说。
迪斐扑哧一笑,“对,我就是对牛弹琴。”
丝楠三言两语化解而来尴尬,迪斐也顺着她的台阶下。那个吻带给丝楠的震撼并未消去,说实话,丝楠就是在装糊涂,有意模糊她和迪斐的关系。
因为在现代每个跟她表白的男孩最后都成了她的朋友,她这个时候还天真的以为她和迪斐也可以如此。
在丝楠和迪斐到达西贡两周后,迪斐的父母才赶回来。彼时丝楠正在迪斐的书房里看书,女佣敲门说先生夫人到了。
丝楠走出来,看见楼下瑟琳娜抱着迪斐。
“你要吓死我吗,你是要吓死我啊,”瑟琳娜对迪斐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偏偏不对儿子说半句重话,更不会打他。
“孩子没事就好,”麦凯克伦面上淡定,心里着实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迪斐给他们的信内容很简单,只说自己被一个商队所救,平安无事,没有提丝楠。所以可想而知当麦凯克伦和瑟琳娜看到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女孩有多吃惊。
麦凯克伦上上下下的扫视丝楠,好像在看她是否缺胳臂少腿,他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笑。
他们之所以回来晚,一是麦凯克伦伤情较重,不宜长途跋涉,二是因为普尔曼擅自封锁了边境。当着边境所有高棉平民和白人的面,他亲手用矛刀插死与劫匪勾结的军人和官员,血腥的场面,瑟琳娜当场吓晕过去。谁也拦不住普尔曼,他以为丝楠死了。
所以麦凯克伦看见丝楠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除了高兴,心里头还隐约有一丝不安。
“你不是死了吗?”瑟琳娜亲耳听见波杜塔这样说。
瑟琳娜已经知道丝楠救了自己丈夫的命,又为了救她和迪斐再赴险境,却不知道丝楠用自己的命换来他们的平安。她只要一想到普尔曼为了这个女孩所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就无法对她产生好感。
丝楠把事先和迪斐串通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看来是仁慈的上帝保佑你,”麦凯克伦说,“柬北如今乱成一团,你来我们家正好可以避开了。”
丝楠对上麦凯克伦的笑容,自己也微微笑了笑,迪斐的父亲是欢迎她的麦凯克伦如此说,瑟琳娜不好对丝楠摆脸色,讪笑道,“我让格雷特给你专门给整理一个房间。”
“母亲,哪里等您说啊,早就弄好了。”
瑟琳娜心一沉,凡是与丝楠相关的,迪斐就会失了风度,急促促的像冒失鬼。
迪斐的父母风尘仆仆,没与丝楠多说话,先回房间洗漱休息,丝楠再见到他们已经是三天后了。麦凯克伦的肩膀还未痊愈,在家静养。
丝楠估计麦凯克伦和瑟琳娜的社会地位很高,陆陆续续有官员和商人过府拜访,会客厅里总有谈话的声音,丝楠不敢冒失的出现在这些人面前,担心给迪斐的父母带来不好影响。
麦凯克伦怕丝楠呆在屋子里闷,主动对迪斐说, “你带丝楠到外面四处转转吧。”
迪斐早有此意,于是计划第二天就成型。西贡的治安非常好,迪斐不需要像普尔曼那样每次出门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迪斐还记得刚来西贡那天答应过丝楠的,他带她来到湄公河岸边乘坐渡船到对岸去。
他们来的算早,过河的人不多,等候区域还专门划分了界限,有身份的人可以坐在马车里等候,丝楠却要站在下面,看船慢慢向这边划,而迪斐坐靠着车沿,专注的看丝楠的侧脸。
“迪斐,哈,迪斐,好巧,”迪斐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迪斐回头,眼里被人打扰的厌烦闪烁即逝, “是很巧。”
说话的少年坐在马车里,掀着窗帘。他的马车与迪斐的隔了两个位置,若不是迪斐坐在外面,他肯定注意不到他。
少年没有端着公子范儿,直接跳下马车走向迪斐,他有一头深酒红色的短发,眼睛是褐色的,他很白,不是普尔曼和迪斐贵气莹白,而更像终日幽禁似的惨白,他里面穿着白上衣和白裤子,外面搭了一件灰色大衣,手上还戴了一双光滑的羊皮手套,如此炎热的天气里,他穿的太多了,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身体不适,但他的步伐可比许多人矫健多了。
“你才回来吧,听说你们在边境遇到劫匪,谢天谢地,你看起来还好,”少年非常关心迪斐。
迪斐的反应淡淡的,“嗯,是我们运气好,逃过一劫。”
对方好像没感觉到迪斐反感,兴冲冲的问, “你一个人渡船?正好我也是,我们一起吧,你要去哪儿?”
“诶,迪斐,船靠岸了,我们上去吧,”下面的丝楠转身冲迪斐叫,看见迪斐身旁的少年愣了愣。
那少年挑眉, “噢,原来你有同伴。”不等迪斐说话,他大方的走到丝楠跟前,“早上好,美丽的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昂慕斯。”
这个少年笑得可真,,,丝楠说不上来,他眼睛一弯含笑,嘴角优雅向上翘,有那么点旁若无人的痞气,是的,就是痞气,和他的外貌很不搭,要知道丝楠看他第一眼还以为看到吸血鬼了。
丝楠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迪斐,才犹豫的说, “我叫丝楠。”
“你是迪斐的?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以前在西贡没见过你,”贵族的惯例,见面就要把对方的身份摸透。
迪斐握住丝楠的手, “走吧,我们该上船了。”
昂慕斯望着直接把他忽略的两人,视线最后停在迪斐和丝楠交叠的手,眼里浮起兴味,提步跟上去。
渡船不大,有一个狭小的船舱,不下雨的时候,大家站在外面就行了。
明明人不多不挤,昂慕斯硬要站在迪斐和丝楠背后。弄得丝楠很不自在,后面的视线快把她的背烧穿了。
丝楠想回头,迪斐低声说,“别理他。”
昂慕斯听见了,委屈道, “迪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好歹是好朋友。你是要当做不认识我么?”
好朋友?
丝楠记得格雷特说过迪斐在殖民地没有好朋友。
迪斐瞥了昂慕斯一眼,“大早上,你不去学校渡船做什么?”
“要不是看我姨夫的面子,我才懒得去学校走过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殖民地呆不了多久,本来我就是过来玩的。”
昂慕斯说这话,眼睛直瞟丝楠,瞟了她的脸,再瞟她的身材,“你的小女朋友?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口味很奇异啊,难怪没有一点花边消息。”
昂慕斯说的太正确,所以丝楠很囧,她想离迪斐远点,偏偏迪斐握她的手握得很紧。
气氛被昂慕斯搞得很怪,丝楠和迪斐都不说话,表情也不太好。
“好吧好吧,开个玩笑而已,你们都当真不成,”昂慕斯收了笑,凑近迪斐低声问, “她是你舅舅的养女吧。”
第一百零三章 昂慕斯
迪斐神色有变,昂慕斯知道自己猜对了。随着边境冲突扩散的消息还有米歇尔欧罗斯死去的养女。
丝楠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名人,殖民地各处都在议论她,人们对她姓甚名谁、年岁来历都不感兴趣,却对她和普尔曼欧罗斯的关系浮想联翩。提起普尔曼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桃艳新闻,这么一个风流的纨绔公子,竟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是那次莫博森‘一怒’,而是真正的发怒,这个少年搞得现在边境官员军人人人白危,劫匪也不敢出来作乱,比当初两国总督联手治理效果好太多。
昂慕斯脑子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看到丝楠第一眼,就直觉她是传闻里的女孩,“没想到她这么小,我还以为你表哥和她上过床。”
对上迪斐的怒视,昂慕斯好心情的笑道,“你怎么经不起开玩笑。”
昂慕斯说话没避着丝楠,丝楠全听见了,她尴尬又生气, “你以为?以为的事情多着呢,我还以为你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一张惨白的死人脸,精神气比我还好,谁知道昨天夜里去干什么了。”丝楠这段时间是有点弱,她大病一场要休养生息,别看她瘦削的外表就真当她是柔弱小姐。
丝楠的话很冲,迪斐和昂慕斯都愣了一下,这个时代吸血鬼的故事还没有那么流行,他们没听明白丝楠的意思。不过昂慕斯大笑起来, “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棺材,听起来是个好地方,”他做出思考状, “我决定明天就让人给我打造一架棺材床,睡起来肯定很舒服。”
“神经病,”丝楠白了他一眼。
迪斐闷笑,敢说敢做的丝楠果然不会让别人占到便宜。
丝楠图一时口快的后果就是她和迪斐后面多了一块牛皮糖。不管他们走到哪里,昂慕斯都跟着,更后面还有两家的马车。这样的三个人在街上很打眼,当然人们的视线最主要给其中两名美少年。
“我说你们要到哪里去?”昂慕斯受不了头顶的大太阳,在后面叫, “再往前走就是暹罗山了,不看日出不看日落正午爬山,你们想体验人头烧烤的感觉吗?还是说你们准备结伴到孟加拉湾横渡?”
“没人让你跟着,”迪斐凉凉的说。
“迪斐,你说这种话太伤人了,”昂慕斯两个大步上来,揽住迪斐的肩膀,靠的很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说, “普尔曼还不知道你把他妹妹拐到西贡来了吧,你说要是他知道了,后果很引人遐想啊。”
昂慕斯懂得如何触动迪斐的神经,
“闭上你的臭嘴。”
“那我得入伙啊,只有成为同伙,我才能为你们保守秘密,哎呀,听起来真刺激,”昂慕斯白顾自兴奋。
迪斐无语凝噎。
迫于威胁,于是两人行变成三人行。
午餐在一家他们去了装修还算优雅的法国餐厅,餐厅里人不少,各个衣着得体。
昂慕斯以认识丝楠小姑娘太高兴为由,叫了一瓶红酒。女服务员本不愿上酒,昂慕斯扫了她一眼,凌厉如冰,女服务员哪里还敢忤逆。
丝楠恰好看到这一幕,立刻低头喝水,这些有权有势的没有一个简单的“丝楠小姐,我可以叫你丝楠吧,”昂慕斯自来熟的说, “你看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我来自我介绍,,唔,,”他的嘴巴被迪斐捂住昂慕斯挣开迪斐的手,嘴唇红得滟滟,配上他的肤色,有种别样的美,“你要捂死我吗?”
迪斐没好气, “好好用餐,这么聒噪,难怪你的礼仪老师被你气死。”
丝楠笑不可仰,她倒觉得昂慕斯真是迪斐的朋友,有些亲密的共同动作只属于朋友。她的笑渐渐淡去,因为她莫名想起普尔曼和路易斯,令她感到压抑的朋友,就像上下属,最后不欢而散,只差成仇人。
许是体谅丝楠年纪小,昂慕斯没有逼丝楠喝酒,而是给自己和迪斐各倒了一杯,
“算是我请你的压境酒,被绑架威胁的滋味真不好受啊,”昂慕斯似是想到什么感叹道。
后来丝楠才知道昂慕斯曾经经历过大大小小三次绑架,他是法国最富有的银行家邓格拉斯的独生子,他的母亲是英国贵族,他是早产儿,年幼时身体孱弱,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如此弱的富贵少爷自然而然吸引那些怀有坏心不法之徒。最严重的一次绑架,昂慕斯险些丢掉性命,要不是警察开枪及时,他就要被歹徒勒死。
迪斐在巴黎的时候就与昂慕斯认识,准确的说他们是同学也是朋友,昂慕斯比迪斐大两岁,却因为身体原因和迪斐读同一年级。去年巴黎上流界有一条特别引人谈论的丑闻,银行家邓格拉斯的情妇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且他还准备为这个孩子正名。邓格拉斯出身高贵的妻子奥利维亚心高气傲,一气之下带着昂慕斯远走殖民地,来找她嫁给越南利顿总督的妹妹菲丽丝。
这亦是昂慕斯出现在西贡的原因,他住在越南总督府。他父母一直处在冷战状态,他回不了巴黎,在殖民地无聊,经常出入舞厅、酒吧和赌场,作风与普尔曼有点像。
回到家,瑟琳娜发现迪斐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还有他身上掩盖不了的酒精味,“上帝,你喝酒了。”瑟琳娜说着,一双生气的眼睛却看向丝楠,看得丝楠一愣。
“碰到昂慕斯,经不住他劝。”迪斐解释,没注意母亲对丝楠不满的眼神。
“我说了多少次,别再和他混在一起,那个孩子已经变坏了,你不能跟他学,”瑟琳娜不喜欢昂慕斯。
“母亲,您总是这样恶意的揣测别人,这个是坏蛋,那个也是坏蛋,到头来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就称您心如您愿了吗?”
迪斐可能真的喝多了,说得话连丝楠都惊诧。
瑟琳娜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所有人都听她的最好,所以迪斐突然公然违抗她的决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亲爱的,亲爱的,你快下来看看我们的孩子怎么了,是酒精弄晕了他的脑子吗?”
第一百零四章 进赌场
麦凯克伦本坐在二楼阳台晒太阳,早就听见母子俩的争执声却不想出头,此刻也无法了。他穿着很薄的白衬衣,透出他肩头的绷带,丝楠眼睛不眨的仰头看着,迪斐父亲的身材真好,难怪迪斐也遗传到了, “少说两句吧,喝几杯红酒就要闹得天翻地覆,迪斐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思想能够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再强硬的要求,反而适得其反。昂慕斯那孩子我们又不是不熟悉,本质上是好孩子,他大概就是被邓格拉斯伤到心,自我发泄罢了。”
麦凯克伦说了一大通,全站在迪斐这边,瑟琳娜还能反驳什么呢,只能嘱咐迪斐立刻去洗澡,她受不了他身上的酒臭。
丝楠要跟着迪斐上楼,瑟琳娜叫住她, “丝楠,你等等。”
丝楠立马停下走回原处,不明所以。
瑟琳娜对她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在外她都是这副官方的表情,端庄有礼,“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的意思是,你在西贡举目无亲,有没有想过回暹粒。”
丝楠自嘲,瑟琳娜说的好像她在暹粒就有亲人似的。
“瑟琳娜,你忘了我说的吗?”麦凯克伦已经走下楼,眉头微皱,成熟英俊的脸上有一丝威严。
麦凯克伦和瑟琳娜都是有脑子的人,早在看见丝楠出现在自己家的时候,他们就私下商议过对策。要知道普尔曼为了丝楠整个人失去理智不可理喻,如果被他知道是迪斐带走丝楠,他们两家将来该如何相处?几个哥哥姐姐中,瑟琳娜与米歇尔最亲近,她绝不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而断送他们兄妹之情。
见丈夫不愉快的眼神,瑟琳娜立刻改口, “我只是想征求孩子的意见。
毕竟丝楠正在适学年龄,整日呆在房间里对她的成长也不好。”说完她又问丝楠,“你在暹粒读几年?”
丝楠老实的说,“小学三年级。”十二岁的小学三年级学生,成绩还只是凑合。
果然瑟琳娜眼底有一丝轻视,她认为丝楠的智商一定有问题,她长得也不像聪明人样。
如果丝楠知道瑟琳娜此刻心中所想,肯定会追问她聪明人长得啥样?
麦凯克伦倒是笑了, “既然米歇尔和普尔曼都以为丝楠死了,我们就别多事,把丝楠去学校和迪斐一块学习吧。”
“她跟得上么?不如送她去砂沥的的寄宿学校。”
沙沥距离西贡四十多公里,瑟琳娜明显想赶走丝楠,麦凯克伦却不同意,“丝楠年纪小,独自去那么远的学校恐怕有危险,让她和迪斐做个伴再好不过了。”
两人的对话丝楠都听在心里,她倒是想去寄宿学校,问题是这儿没她发言的权利,麦凯克伦不是米歇尔,盲目相信她。
于是迪斐的父亲最后拍案做决定,送丝楠去迪斐所在的西贡法语中学。
瑟琳娜心疼儿子,不慌着读书,叫他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丝楠自然也不用去学校,几天后,她见到了迪斐的家庭教师。
在巴黎,迪斐有专门的家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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