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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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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一笑,“是我应该做的,”他又对詹姆斯说,“詹姆斯医生,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我来吧。”

詹姆斯拍拍丝楠的头发笑道,“早些休息。”

“嗯。”

丝楠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正对着门有一道富贵殷红色的门帘,她掀开门帘,进入到一个偌大的客厅,这间屋子是她住过的最别致的,丝楠仔细看完天花板,又去打量地毯,她拿起圆桌上精美的银制茶壶,不由为上面美丽的图案惊叹。

“那上面刻的是比由伊克天鹅,”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丝楠险些失手掉落手上的银壶,她转身看到普尔曼就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面无表情,“他们只生活在俄国最冷冻的地方,拥有最雪白的皮毛,跟北极的冰雪一样的颜色。”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普尔曼盯着丝楠轻轻开口,“这些日子你看起来活得很好。”

第五十九章 发高烧

没有风,屋里油灯上的火焰却扑闪个不停,照得面色苍白的少年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是一个虚幻的映像,一切都比现实的他更冷落、更阴沉。他瞅着丝楠,白白的脸上和胳膊上都蒙上了斑驳的阴影,四周的空气好像凝滞了,唯有那双眼睛幽幽的闪动,看上去真像是一个青色幽灵,说不清一种莫名孤寂的情调弥漫在他周身。

丝楠印象中的普尔曼该是那种不可一世、妄自尊大的,他脾气暴躁,处事轻率,总用蔑视的目光睥睨所有人。什么样的伤害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至此?此刻的普尔曼让丝楠竟觉得伤害他的不是无法预料到的山洪,而是她。

“你想说什么?”丝楠直言问道,“你来这个房间又要做什么?”

“我在床上躺着好好的,头昏昏沉沉快睡着了,”普尔曼好像没听到丝楠的问题,自顾自的说,声音哑到听不清,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结果听到嘈杂的声音,马蹄声,查理的讲话声,我猜父亲把你接过来了,他没发现他关注你的程度超越了我。我们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找到你。”

普尔曼朝丝楠走近一步,给丝楠更大的压迫感,“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母亲属于霍尔斯图家族,他不会拿正眼看你,你要感激我的妈妈。”

普尔曼的意识真的是浑浊的,他低喃的全是法语,没想让丝楠听明白,丝楠有点担心的问,“你还好吗?你听得到我的话吗?”问完丝楠又后悔,她关心这个冷酷的少年做什么。她后臂和肩膀上被割下来的肉,她可是亲眼看到的,手术后头两天她疼得整夜睡不着觉,詹姆斯给她注射麻醉药才忍过去,白天安妮还要不停的用冷水给她擦身降温。

丝楠不清楚起火当时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火燃起时,普尔曼没有叫醒她。

丝楠说不上来自己面对这个狠毒的少年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独自呆在神庙那段时间,她沮丧、懊悔,她觉得她的心可以冷的如一块石头。因此她对迪斐迁怒,可是时过境迁,她的伤好了,而普尔曼的胳臂依然被固定着,脑袋像佛庙里僧人,额头上还绑着可笑的绷带,嗓子仿佛被烙铁烫过,连说话都恍恍惚惚,不知所以然。丝楠怜悯他,她可以认为是老天爷对普尔曼的惩罚吗?不论是佛祖还是所谓的上帝,她都该感谢它。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必须懂事了,做错的就该付出代价。

丝楠正想是否要出去叫人把普尔曼带走。普尔曼却离她更近一步,他伸手抓住她的发辫,他对她的发辫总是这么‘情有独钟’,好像抓住它就能对丝楠为所欲为,“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讨厌到恨不得你立刻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番话丝楠听懂了,因为这一刻普尔曼是清醒的,他的眼睛不再黯淡无光,而是疯狂的表示自己对丝楠的厌恶。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用力拉扯丝楠的头发,直到把发带拉下来也不松手。

普尔曼再次欺负她,丝楠却没有挣扎而是以更加悲悯的目光看着他,“世界上,有一种善人,他们会为其他人将悲伤变为快乐,所以他们永远快乐,还有一种庸人,他们的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上,自以为是的快乐却并不快乐。我只问一句,我死了,你真的高兴吗?”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争得不死不休?

普尔曼怔愣住了,望着丝楠的脸出神,慢慢的,他松开了手。如果眼前鲜活的女孩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他会不会得意?

少年眼前突然出现了幻觉,他双脚酸痛、四肢乏力,走在荒芜的大山之中,前路漫漫没有月光,暮霭沉沉天色凄凉。

接着画面又变了,他站在一座墓碑前面,旁边是专横霸道的祖父,高傲冷漠的堂兄弟姐妹,偏心的仆人们。他不停的遭受白眼,堂兄弟总在祖父面前告状,受到责备的永远是他,即使他尽力博取欢心可依旧无济于事。迪斐是虚伪狡猾的两面派,他什么坏事都干,摘掉花园鲜嫩的玫瑰芽,在后院的墙上乱涂乱画,甚至捻断鸽子脑袋,这些祖父从来不知道,他眼里,迪斐多么聪慧乖巧,家庭老师总是口中赞叹不绝的优秀。

妈妈,他不是坏孩子,他只是不想再活得这么累了。

普尔曼的意识殆尽之前,他恍然看到一张焦急的脸,他感觉到温暖的体温,还有一双熟悉的手抓住了他。

这时墙上闪过一道亮光。是一缕月光,透过木质百叶窗的缝隙照了进来。月光是静止的,而这透光却是流动的。几乎照亮了整间昏暗的客厅。

普尔曼就这样直杵杵的倒在丝楠身上,后者毫无心理准备,险些被少年沉重的身体压倒。丝楠的手刚触碰到他的皮肤,就被他的体温惊住了。

普尔曼在发高烧,他的身体很烫。

丝楠把少年平放在地毯上,要出去找詹姆斯,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普尔曼牢牢握住。普尔曼浅粉到近乎白色的嘴唇在动,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丝楠靠近一些,听清了,这个孩子在叫妈妈,一遍又一遍,仿佛稚幼的孩子惶恐不安,无助软弱。

丝楠知道普尔曼的母亲不在了,迪斐提到过,他的舅妈很早便因为肺病去世了。

丝楠的正前方有一张红木的梳妆台和一把红木的椅子,她现在只需要举起椅子,或者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便可以报仇。但如果她这样做,和那时的普尔曼有什么两样?残忍冷酷,她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偌大的总督府好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每条走廊,每道拱门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丝楠找不到查理和詹姆斯,也看不到一个佣人。

望着更深更暗的远处,丝楠竟觉得这里比热带雨林还要复杂可怕。她不敢往前走了,她怕遇到任何不该遇到的人。

丝楠循着原路回到房间里,普尔曼依然躺在原地,两床锦被把他裹得跟粽子似的,丝楠用毛巾沾了冷水盖在他的额头上。

然后丝楠盘腿坐在他边上开始望着月光发呆,呆着呆着又累又困的她就抵挡不住睡意靠着木柱睡着了。。

仆从慌慌张张走到米歇尔身边,“大人,普尔曼少爷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米歇尔皱眉,“难道他不在房间里?”

“是的,我已经差人去找了。”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米歇尔看了看在场的宾客们,“仔细找,他一定在府里出不去的,千万不要惊动其他人。”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普尔曼的伤情,否则传到约瑟夫耳里,又是对他的一番攻击。

但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普尔曼也没有被找到。

此时偌大的宴厅只剩下迪斐一家,加菲尔德和他的女儿还有一头雾水的阿尔医生与安妮。

米歇尔只得难堪的告诉妹妹妹夫普尔曼在自己家里失踪了。麦凯克伦反应很快的问佣人,“府里还有哪些地方没找吗?”

“还有。。还有。”佣人为难的看了看米歇尔。

米歇尔头疼不已,挥挥手示意都是自己人不要紧。

“还有丝楠小姐和詹姆斯先生的房间没有检查。”

丝楠?詹姆斯?

反应最大的当属迪斐,“丝楠在这里?哪个房间?舅舅,您接她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迪斐喜形于色的反应让他的父母非常惊讶,要知道迪斐在自己家里都不会如此放得开。

迪斐等不及米歇尔的回答,直接问佣人丝楠房间所在,拔腿往楼梯上跑,与他方才在宴会上矜持得体的表现大相径庭。

“天,迪斐怎么能如此莽撞,”瑟琳娜不敢相信一溜烟跑没影的少年是自己清俊的儿子。

麦凯克伦也相当诧异,他直接问米歇尔,“丝楠是谁?”

这时同样吃惊的声音传过来,“爸爸,该不会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黑丫头吧,”柏娜不确定的看着加菲尔德。

加菲尔德很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的。”

其实安妮也想这么问阿尔,她一直以为丝楠是在法国生活不下去,移民过来的贫穷白人丫头。

迪斐不管不顾一口气跑到四楼,没有停歇一秒,马不停蹄的飞奔到丝楠的房间门口,到了那儿,他并没有马上扭开门柄,而是怀着一种近乡情怯的心情,紧张不已。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丝楠了,他很想念她,会想她的伤好些了么,会想她今天吃什么,会想她是不是有同样的心思。

有好几次迪斐在看自己最爱的探险小说时,他不由的会把书中的女主角想象成丝楠的模样,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哪怕在巴黎的时候,他也没如此思念过远在殖民地的母亲。

终于迪斐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狂喜,伸手推开了门。踏上半红的地毯,掀开清一色织物织成的流苏。

他脸上的笑凝结了。

室内的灯油所剩不多,光线把每样东西都拉出长长的影子,而这些影子里有一张侧脸的轮廓,那光秃秃的头顶,深凹的眼睛、笔挺的鼻梁、还有微翘起的尖下巴,是迪斐再熟悉不过的了。但他没有见过这张脸的主人用如此平静的目光去注视一个人,从高往下的俯视,靠近的观察,而这些是悄悄做的,因为对方睡得正熟。

迪斐的到来并没有惊动普尔曼,他慢慢的才抬起头来,与迪斐的目光相遇。普尔曼还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像他平时默读圣经的时候。迪斐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更不知道米歇尔一趟有特别目的的旅行,改变了不止三个人的命运。

第六十章 他的养女

府里的卧室,大概这间最宽敞最堂皇,一张红木大床立于房间正中,粗大的床柱上,罩着深蓝色近端帐幔。两扇终日窗帘紧闭的大窗,半掩在厚实的深色窗帘之中。地毯是灰蓝色的,床脚边的桌子上铺着蓝色的台布。

四五种颜色形状不同的药片洒在台布上,旁边还放着一个透明玻璃杯,玻璃杯里盛了一半的温水,杯沿上还有水汽。

普尔曼头下高高叠着褥垫和枕头,他双眼望着天花板,眼珠不转,眼皮也不动一下,他脑海中不断反复响起才发生不久的对话,那对话就发生在他床前,是他父亲有意让他看到听到的。

“我已经收养了丝楠,她算是我的女儿,普尔曼的妹妹。”米歇尔把丝楠明面上悲惨可怜的遭遇原封不动的描述了一遍。只不过没有提起霍尔斯图家族,当初寄给那边的信石沉大海,米歇尔不指望得到回音,就算有,米歇尔也不会放人。这样神奇的孩子,米歇尔平生未见。

瑟琳娜、麦凯克伦和加菲尔德三个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均是愕然的表情,“哥哥,你为什么。?”瑟琳娜欲言又止,“父亲知道吗?”

“不,我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对外秘密,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可以给丝楠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保密。”

若不是普尔曼出乱岔子,本该没有其他人知晓丝楠的存在的,米歇尔很生气,他刚对府里所有的仆从大发了一通怒气。瑟琳娜他们都看在眼里,因为米歇尔是做给他们看的。

普尔曼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的笑,妹妹,他居然有妹妹了。

直到第二天,丝楠脑子都是懵的,她只是睡了一觉,却似乎错过了许多事。

在又长又宽的红木餐桌上,丝楠战战兢兢的吃饭,头皮发麻的面对来自四周各色的目光,最憋闷的是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只用挑剔的眼光扫视她,特别是迪斐的妈妈,好像在衡量她的价值。

饭后阿尔和詹姆斯上楼给普尔曼看诊,他们两个一宿都没好好睡几分钟,现在安妮还在普尔曼房门口守着呢。走前詹姆斯还摸摸丝楠的脑袋,丢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加菲尔德最先对丝楠搭腔,他笑道,“没想到你竟是米歇尔的养女,难怪我总觉得你和詹姆斯医生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丝楠尴尬的笑笑,她也知道加菲尔德要拜访的朋友就是米歇尔,世上的事总这么巧。

“丝楠,我可以叫你丝楠吧,”瑟琳娜的声音很柔和,就跟她的五官一样,但丝楠看她蓝眼睛,并没看到应该有的善意,甚至她连笑容都是客套的,却没有让感觉到对方压抑胆怯,果真是传说中的贵妇人,举手投足的风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丝楠猜她不喜欢自己,她当然无所谓。在这里,她没有讨好任何人的必要。

“当然可以,夫人。”

“我哥哥说你今年也有十一岁了,作为法国人却不会说一句法语。”

丝楠讶异的朝米歇尔看去,米歇尔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十一岁?

“以后你就是欧罗斯家族的人,不会说法语会被别人嘲笑,而且这么大的孩子还没去过学校是肯定不行的。昨晚我和哥哥商量了一下,让你先在暹粒的法语学校读书,我有一个朋友是西贡一所中学的校长,等你有了基础,能跟得上课程,就让你转过去学习。那边的学校要比这里的好得多,当然它们都比不上巴黎的学校。”

丝楠心中不以为意,面上还是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谢谢您。”

瑟琳娜笑,看了迪斐一眼,她只说了两句话,瞧她儿子有多紧张,“你救了我最宝贝的孩子,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该说谢谢的也是我。”瑟琳娜和麦凯克伦一共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也就说迪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但瑟琳娜只把她唯一的小儿子称作‘我的孩子’,至于另外三个,通常就是叫老大、老二、老三了。

瑟琳娜是一个非常‘第一面化’,她往往通过对其他人第一面的感觉而断定这个人将来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她宠爱迪斐也有这个原因,因为四个孩子分别出生时,迪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她笑的。

昨晚场面略过混乱,瑟琳娜没完全看清丝楠的模样,她和丈夫上来的时候,普尔曼正扶着厅柱往背对他们站着,而在他的前面,迪斐正把这个女孩抱上了床。

这一幕给瑟琳娜太大的震惊。她难以相信自己的小儿子会如此温柔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

格雷特给他们的信里记载了许多东西,唯独漏掉了这个最重要最可怕的丝楠。

一个毫无身份,连亲生父母都所知不详的小孤女,相同身世的女孩在越南太多了,瑟琳娜每次出行都能在路上遇见好几个。她不懂她哥哥脑子是不是被洪水涮过,居然有了所谓同情心去可怜她。而她的儿子更让她失望透顶,来一趟柬埔寨什么都没学会,反而不务正业了。

“妈妈,您可以让丝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回西贡吗?”

任性的话落,丝楠真想骂迪斐一句没脑子,果不其然,其他人都为少年的语出惊人讶然。

瑟琳娜脸上的微笑僵住,加菲尔德拉着看好戏的女儿往后走,“走吧走吧,我们该换个地方透透气。”

“爸爸,我还没看够呢,”一出来,柏娜就抱怨道,“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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