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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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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楠身上浮着一层凉气和湿气,单薄的衣服都阻挡不了,普尔曼二话不说,把她拦腰抱进马车,马车里有一盏小油灯,照得两人的脸晕黄色。普尔曼看到丝楠的裙摆粘的全是泥土,而且她没有穿鞋,光着腿,腿上有红色的包。

下午,丝楠和迪斐大吵后,就一直在宫外等着,又担心被人发现,便蜷缩在墙脚边的草丛里,她本来就是吸引蚊虫的体质,到了晚上自然成为它们的晚餐。普尔曼用手包裹住她的脚,果然像石头一样冰凉凉的,他更加心疼。他知道一定跟迪斐有关,却碍于情势,不得已妥协,他恨自己无能。

丝楠脚上的细皮嫩肉和他手掌心的粗糙摩擦接触,她撇开脸,有一点不好意思,“没什么,就是踩到泥,被蚊子咬了。”

普尔曼没去追问是否是迪斐带她来的,也不去想过去的一周两人同处的细节,他怕自己沉不住气,找迪斐拼命。

“你别回避我的问题,为什么总统会突然要你去越南,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已既定,再追究也没意义了,不必担心,越南你也不是没呆过。”

丝楠听出来普尔曼的避重就轻,一手扯掉他胸前的勋章仍在地上,“他们想用这种廉价的东西换你一条命吗?”她的气愤难以言表,当看见总统给普尔曼佩戴勋章时,她就想这样做了。

望着她气鼓鼓的脸,普尔曼禁不住笑了,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捧起她的脸,低头亲了一下,“真的没有关系,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想要我的命,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普尔曼依然意气满满,不怕天不怕地,丝毫不为眼前的境地所挫伤,他本身就很固执,还有一股往前冲的韧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些人越要整他,他越要跟他们对着干,证明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懦夫。

即使心里仍然七上八下,丝楠也稍微安定了一些,“先让马车送我回去,那天玛格丽特,,,”

“她们都没事,放心吧。”

丝楠抓住他的手,“你到底跟他们讲了什么条件。”

普尔曼将她拉得更近,轻柔的吻住她的双唇,他怎么能告诉丝楠看见她为他着急,他满心欣喜。所有的付出的都是值得的,真真正正换来了一颗原本遥不可及的心。

实际上,普尔曼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果断有魄力,敢做敢为,一言九鼎,让人追随和敬佩,他又有一颗宽容慷慨的心,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斤斤计较。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带给女人幸福和安全感。当然他并非天生如此,是丝楠让他修炼出宽阔的胸怀和忍耐,爱的越深,这种感情就越是能发自内心,成为内在的品质。而这恐怕亦是丝楠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的原因,为什么当她发现自己离不开他的时候,命运又无常的分开他们?

她打迪斐的一巴掌是对的,如果不是迪斐在总统面前‘出谋划策’,普尔曼不可能被远派到越南,总统原意是想继续软禁普尔曼,他惦记着米歇尔的财富,又惧怕他在殖民地的势力,而迪斐的建议恰到好处。

普尔曼被解禁的第二天,他就被召到宫中,总统与他详细的谈了谈最近的工人运动,言语中没有一次提丝楠的名字。普尔曼却清楚他就是针对丝楠,他还列举曾经的几次大型运动首领后来悲惨的下场,分明在警告普尔曼,如果想让丝楠平安无事,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到达普尔曼的家,这儿冷冷清清的,总统剥夺了他所有的军权,连罗切斯特也不得听任他的指挥,而且米歇尔上次来,跟他又产生一次冲突,父子俩不欢而散,临走时,米歇尔遣散了所有的佣人,他对普尔曼说,“你马上就跟我回殖民地,多余的人和东西都不需要了。”

丝楠没穿鞋,普尔曼就一直抱着她,抱进卧室,点燃灯,又马上去烧热水,他知道丝楠没吃饭,就卷起袖子进厨房,来来回回手脚都没闲着,所有事亲力亲为,一点都不像个贵族少爷。

“想不到你还会做饭,”看着面前卖相不错的食物,丝楠很意外。

“没有点手艺,怎么风餐露宿,况且我的口味又很挑剔。”

其实普尔曼自己在宴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对着一群老狐狸,他没有胃口。他一腿跪在床上人边坐了下来,手里还托着盘子,拿起勺子喂她。

丝楠愣了愣神,却配合的张开了嘴,“怎么样,好吃吗?”

她慢慢咀嚼,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很好。”

普尔曼笑了,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在这黑夜中,却像风和日丽的晴天,明媚如骄阳。

一顿简陋的晚餐就在普尔曼悉心照料下结束,但每一个动作都是默契而温馨的。他们只有几句交谈,尽量不去提及那些扫兴的东西。

“我回殖民地以后,你离迪斐远一点,最好离开巴黎,跟着小琼斯兰都没关系,”普尔曼严肃叮嘱丝楠。

她呐呐的说,“小琼斯兰要结婚了,我收到了他们的请帖。”

普尔曼一个气不顺,“我不是让你回到他身边,你已经和我结婚了,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子,”他紧紧搂住丝楠,有点霸道,又有点惶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不矫揉造作,不拿姿做态,不装腔作势。就像夏日绿野中的一朵野花,性感、自然、清透,刺激着男人的感官,让他们无法自拔。普尔曼真怕迪斐的狼子野心会对丝楠做出出格的行为,他不是已经软禁过她了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他生孩子

天边透出些许晨光,花园里的草地上,蒙着淡淡的露珠,丝楠睁开眼睛就看见普尔曼那张迷死人的脸,视线下移,又看到他左颈脖处有个红印儿。她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红印当然不是蚊子咬的包,而是她咬的。

想到昨晚所发生的,丝楠的心呐,砰砰直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半推半就的任其发展了,她只知道自己躺在普尔曼怀里感到无比的心安。

她又忍不住伸出手去先摸了摸那吻痕,比她指尖的颜色要深点。像个顽皮的孩子,五指张开,用食指尖儿摸,再慢慢把他的头托起,自己的身体慢慢挪了出来,变成他侧躺在她的双膝上,她低头望着他。

“你在看什么?”

不知何时,普尔曼也醒了,宁静专注的望着她,睫毛纤长,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在眼下勾勒出一笔阴影,有几分慵懒朦胧。

丝楠抿着嘴笑,不说话,然后低下头,用唇峰轻摩那吻痕,再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普尔曼合上了眼,觉得一股电流曼妙过全身,真像是踏进了一片美丽的晨曦中的森林,听到了森林的潺潺的溪水流淌,拥抱了清晨第一缕清风。

普尔曼低低的笑,用力把丝楠搂上来翻坐到自己身上,丝楠脸瞬间一红,趴在他身上不动。丝楠是现代人,可真让她主动,她又不好意思了。就好比此时,她全身现出一层粉嫩的红,娇软无骨。普尔曼叹息他只想与她****下去,甚至愿意把前程、理想以及一个男人的一切都双手奉给她。

他细细的吻着丝楠的脖子,哑着声音说,“等我从越南回来,你为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丝楠一愣,眉头微蹙,她从来没考虑过生孩子,就如同曾经的她不会料想到自己会嫁给这个时代的男人。

普尔曼察觉到丝楠的迟疑,眼底划过黯然。多少女人争先恐后的算计着勾上欧罗斯家族的男人,不惜生下流着贵族血液的私生子。他多希望丝楠也玩玩这种小伎俩。

其实普尔曼也不是喜欢小孩子的人,相反他很厌恶小孩子的哭哭闹闹和一惊一乍。但丝楠让他没有安全感,可笑吧,一个男人竟然没有安全感,两人那场在鲁昂的冷战不是无中生有的,普尔曼始终忘不了米歇尔的话,丝楠有可能是妖精,有可能是鬼怪。他担心有一天,她会忽然消失不见,他觉得有一个孩子作牵绊,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安。

“到时候再说吧,”丝楠犹豫,最终给出了一个敷衍的答案。

她不敢看普尔曼的脸色,下床走到洗漱间,刚舀起一捧水,下腹突然一阵刺痛,她不得已弯下腰,捂住肚子。刺痛只持续了十来秒,然后渐渐消褪。这莫名其妙的刺痛并非第一次,丝楠却依然没有引起警觉。大大小小的疼痛,她习惯了忍受,这点小痛算得了什么呢,她觉得只是肚子岔气。

她却没有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的苍白。

秋日将近,虽然社交季已近尾声,不过巴黎并未减缓它狂热的步调,无忧无虑的贵族富人照样歌舞升平,尽情狂欢。除了战争,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们坚不可摧的地位。

普尔曼获得大军官勋章的消息以飞快的速度传遍全城,他的追随者们歇了口气,视他为眼中钉的敌人也消停下来。普尔曼所受的关注度和所获得的荣誉远远超过他的同龄人。纵然他不得不去越南,但他已经得到舆论上的胜利。

而本来陷入焦灼的女工罢工,形势也有所缓和,政府方面公开许诺提高女工工资,并且每月发放一定的补助,不过依然不承认所谓的女子工会组织。

这一让步对底层女性们来说已经足够好了,况且她们最盼望的眼前利益也就是金钱。聚众的人群几乎已经见不到,所替代它的是在市政厅门口大排长队的人龙。女工们都得在这里登记信息,然后领取她们第一笔补助,对于穷人来说,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有些妇女哪怕不是工人,也排着队,等着拿钱。无论如何,政府的退让,终于让这场风波暂时平息。

前往越南的具体时间还未敲定,大抵就在这个月末下个月初的样子,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普尔曼不想去理会麻烦的应酬和邀约,一心只陪在丝楠身边。陪她在公园里喂喂鸽子或者一杯咖啡度过一个宁静美好的下午,痴情专一的姿态,让无数贵族小姐对丝楠心头泛酸。

三天后老安德鲁斯将军约见普尔曼,普尔曼不得不应约,老将军这一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一直待在巴黎市郊的山庄里休养,所以普尔曼的事闹得如此大,他根本不知道。现在了解了全部情况,想阻止也晚了。唯一能做得便是把自己在越南的所有人脉和资源都告诉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父亲宁愿你拿生命去战场上冒险,也不愿意你和丝楠那孩子在一起,你们非常般配,千千万万的女孩,我觉得只有她配得上你,”老安德鲁斯将军对丝楠的印象很好,老人家的眼光毒辣犀利,他当了一辈子的兵,不喜欢那些柔弱斯文的千金小姐,反倒欣赏像丝楠这样独立洒脱,有自己想法的女孩。

“我父亲的思想还没有您开明,”普尔曼苦笑,要消除米歇尔对丝楠来历的偏见很难。

老将军笑了笑,“年轻人总要在人生的道路上吃点苦头,谁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兴许等你们再从印度支那回来,他就会改变想法了。”

“但愿如此,”普尔曼对米歇尔不抱希望。

他想不到此时此刻,丝楠正与米歇尔同车前往科芬花园剧场,最近一个非常火爆的罗马剧团来巴黎演出,一票难求,剧场老板特意邀请米歇尔前来观看,丝楠对戏剧兴趣不大,先前什么凯撒大帝、奥赛罗的广告发到过她手中,她都懒得看。

丝楠不懂米歇尔抽了什么风,硬要她也跟着来。

第一百二十章 剧院大火

邀请米歇尔来的是一个姓蓝道的伯爵,这家剧场就是属于他们家族的,罗马剧团也是他们请来的。米歇尔与这位蓝道伯爵相识颇深,两人携手一路交谈,丝楠被甩到后面慢慢走。她本来打算今天去和玛格丽特他们商量今后的出路,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米歇尔一张吊着的老脸。”我原本想让他在法国捞个行政职位干干,是他不听话。””年轻人都不爱听老人家摆布。””他没有家庭观念,也没有道德观念,简直为所欲为,”米歇尔说这句话时,回头朝丝楠侧目,意有所指。

丝楠垂着眼睛忍着,上次米歇尔当着加菲尔德一家打她的那巴掌,她可没有忘记,与这种脑子不清楚的老头争执生气不值当,米歇尔就要走了,也许在几年内,他们都不会再见面,何必再闹出冲突,让自己心情不好呢。不过一场戏而已,来看看也无妨。”我倒觉得普尔曼有道德观念,他比那些纨绔子弟出息多了,”蓝道伯爵不吝啬赞美普尔曼。

米歇尔听着脸上有光,心里头其实很得意,嘴上却冷哼了一声,仿佛不屑自己的儿子。”不过现在去越南,还是有些危险吧,”蓝道伯爵问米歇尔。”呵呵,等到了那边,谁也说不准了,”米歇尔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要以为他是什么老实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欺负,还能无动于衷,应该说,他才是最宠最护着普尔曼的人。总统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他弟弟和迪斐的算盘,他也明白。他不插手任其发展,因为他们间接的提供助力让普尔曼名正言顺的回殖民地。

蓝道伯爵带着米歇尔来到一间装修奢华私密的包间,包间里开了一扇大窗户,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剧场,旁边还摆了一架望远镜,想仔细瞅瞅演员的相貌也没问题。服务员送上美酒和点心水果后,蓝道伯爵又跟米歇尔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丝楠在米歇尔旁边坐下,“以后我就管不了你了,趁最后这段时间,我们平心静气的相处,听说这部戏不错,你好好看看。””你这样做是想与我握手言和吗?”

米歇尔的胡子轻微抖了一下,“哼,言和?和什么?”

老家伙竟然装傻,丝楠也装,“你不是想把财产白白送给亨利吗?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不知道我挨的那巴掌值不值得。”

米歇尔下意识的捋了捋胡子,眼睛不自然的往一边看去,提高声音掩饰道,“由不得你插手。”

丝楠也不想插手,她不是惦记米歇尔的钱,但是玛格丽特和佐薇都想继续从事服装行业,一些女工人也想干自己的老本行,她们需要的庞大资金让丝楠发愁,她想从自己持有的宝蒂那股份中抽出一些钱。

这时,帘幕被拉开,演出开始,两人不再说话。丝楠朝前坐了一点,与米歇尔错开。男主角登上舞台那一刻起,她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这人的脸涂上深色的油彩,头发有如乌木般漆黑,全场观众便鸦雀无声,聚精会神的盯住他每一举手、一投足。丝楠不了解罗马的戏剧,但越看越有意思,大概情节就是丈夫疑心他美丽的妻子背叛了他,和别人有染,以现代人的视角来说,故事有些俗套,不过诸位演员的演技十分出色,女主角装的甜美无辜,而男主角将这个角色内心的困惑和凶手的暴怒诠释得入木三分。

演到男主角当场揭穿女主角伪装的一幕, 男人对佣人喊,“把灯熄掉,把灯熄掉。”表示出他意欲闷死她的企图。他的妻子连声求饶。

妻子惨兮兮的在丈夫挣扎,双臂无助的乱挥。突然之间她失手打翻了床边的蜡烛,蜡烛滚到舞台边厚重的天鹅绒帷幕下。布幕开始冒烟时,台上的演出并未中断。观众席间发出一阵不安的低语。 米歇尔还笑着说,“这剧团很敬业,演出弄得真实,火真的烧起来了。”

丝楠盯着台上的火光,心里有些许怪怪的感觉。底下的观众中,有孩子惊怕的叫道,“妈妈,火,有火。”

母亲安抚孩子,“别急,他们会把火扑灭的。”

舞台工作人员提着水桶走向小火堆,戏还在继续,突然,女主角猛的尖叫一声,冲下舞台,她的裙摆上沾上了火花。

桶里的水居然无法将火扑灭,而且火势变得更大了,蔓延到整个舞台。

剧院里立刻乱成一团,男男女女纷纷爬过坐席,争相往外逃。丝楠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跑,令她吃惊的是,包间的门居然打不开。”门从外面被锁住了,”丝楠对米歇尔大喊,米歇尔神情极为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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