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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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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约是七八年前吧,杜老和我说他决定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当时我不明白为了什么,后来才知道他因一时的贪念铸成了大错,心中愧疚不安,悔恨交加。那么多年来,杜老虽然做过很多错事,然而真正杀过的人,只有将军夫人。他将金叶子收藏起来,同时连同一身傲人的功夫一起废了。”
贺言松顿了顿又说:“当年我赶到观云庄的时候,庄内无一活口。看到杜老的尸体,我隐约感觉到观云庄满门被屠,和当年将军夫人的死脱不了干系。原来我以为是华家遗孤所谓,后来想想似乎不太可能。算来那孩子当年才十多岁,又有什么能力能催动金叶子。”
玉飞舞沉默了,想要催动金叶子让其割断人的咽喉,没有数十年的功力是办不到的。她又问:“贺大人可知是何人下得毒手?”
贺言松笑道:“我若知道早为杜老报仇,何以等到今时今日还找不到头绪。不过,今天玉书中毒一事,倒是让我怀疑一个人。”
“徐大人?”玉飞舞将自己的推论说了出来,“我无法明白,徐大人为何要下次毒手。”
“如果是他,那该是有理由的。”话题逐渐深入,贺言松的神情也越发凝重,“徐大人年轻的时候爱慕于华夫人,曾向徐家长辈要求像钟家提前,他想娶钟三小姐为妻,奈何徐家和钟家积怨已久,他未能如愿,眼睁睁地看着钟三小姐嫁给他人。
50、燕华之城(三) 。。。
我不清楚当时他是通过何种方法去了燕华城做了知县,多半是追随华夫人一同去了。燕华城被破的时候,他也因重伤昏睡了许久,再醒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什么,想要为华夫人报仇。
玉飞舞不明白,“他杀了杜老庄主我能理解,那为何要加害其他人。”
“也许是迁怒,当年内子也曾劝过他放下对华夫人的执着,而重山王妃更是进宫见了当时极受先皇宠爱的妃子,也就是宣和王爷的母妃。这才有了先皇下旨赐婚,促成了华将军与华夫人的一段姻缘。”
听了这一段,玉飞舞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原来究其原因竟然这样错综复杂。
“那地尊……”玉飞舞犹犹豫豫,整件事似乎有了头绪,有似乎乱成一团的麻绳,她还没有找到那根至关重要的线头。
贺言松开头道:“我曾听内子提过,徐大人曾拜在一位高人门下学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为高人多半就是地尊。或许你还不知道,徐大人也是无痕山庄的人。”
这个推断过于大胆,也似乎没有逻辑可言。可是想到徐大人用毒的手段,稍微联想一下她能想到的只有三个人。自己的师父是万万不可能的,听师兄说过玄尊孑然一身并且没有收过什么弟子。至于地尊……她倒是记得有那么一次,地尊曾骄傲地告诉她,自己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徒弟。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贺言松,“徐大人杀了地尊是为了灭口?”
贺言松摇头,“这就要去问他本人了。”
他又说:“至于你提过的名册,我并不知道在哪里。或许犬子已经将它交给了太子,你若真想得到,还是亲自去问问他比较好。”
玉飞舞愣愣地起身,今天知道的事情过于震撼,她寻查多时的事没想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知道个大致。一时间她没能完全接受,连招呼也没打就准备离开书房。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贺言松叫住。
他说:“关于徐大人的事,我看你最好还是亲自去一次燕华城。他是一个念旧的人,会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放在最值得怀念的地方。或许在那个地方,能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来证明我的推论。”
说完,他在纸上写上了一个地址,“这是他曾经在燕华城的住处,或许对你有帮助。”
玉飞舞没有犹豫,在第二天一早收拾了细软就离开京城。在离开前她吩咐降云多加小心,同时贺言松向她承诺,在她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内,关于“华芸萝”的事会暂时压下来。
她带着不安和兴奋在京城外的十里亭和追风汇合后,马不停蹄地赶去燕华城。
去往燕华城的路不好走,最快的也要快马几天然后改水路,再由惠州取陆路,一来一回需
50、燕华之城(三) 。。。
要一个多月。
现在对于玉飞舞而言,“华芸萝”一事不是她最在意的事,她心心念念还是找出杀了地尊的人。
一连好几日的赶路,他们早已是人疲马乏,在驿站换了马的时候,玉飞舞还能稍作休息,追风则去张罗一些干粮还有清水。
第七天的时候,他们搭乘一艘商船由水路前往惠州。
船舱内,玉飞舞盘腿打坐,连日的赶路让她伤上加上,一个时辰的运功调息,她只觉得体内有股真气乱窜。简单的呼吸吐纳后,她沉这一张脸,用袖口抹去嘴角那一丝淡淡的血迹。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
此时,追风敲门而入,他手中的托盘内有两个碗。一碗乌黑浓稠的药,一碗则是淡粥。
见她一脸厌恶的样子,追风淡淡开口:“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再怎么讨厌也要喝。”
玉飞舞撇撇嘴,拿过药碗拈着鼻子仰头全部灌完。喝完药后的样子,简直像是在承受着酷刑。她用勺子来回拨弄粘稠绵软的清粥,“我们还有几天到?”
“十来天吧。”追风看着她,“不喝吗?”
玉飞舞点头,“这些日子都喝清粥,觉得很讨厌。”
追风笑道:“没办法,谁让你不小心伤了身子。这船上能给你熬一碗清粥,已经很不容易了。”
玉飞舞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现在想想,她似乎又鲁莽了。
还没喝两口,她就听到从门口传来陌生却也熟悉的声音。
那人说,“好久不见了,玉姑娘。”
51
51、再遇商鵺(一) 。。。
玉飞舞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真是能让人痛恨,比如不想见某些人,却偏偏见到。他来见你的目的,不是想念你,不是思念许久,而是想要你的命。那个时候应该怎么办,是惊呼一声逃跑后,还是予以反击?
玉飞舞的选择是……
看着那人嗜血的目光,兴奋时那种凶狠的神情,玉飞舞觉得不寒而栗。她强装镇定,“真是许久不见,不知阁下近日可好?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出钱买我这条命?”
柯湛冷笑着抽出弯刀,“等你死后可以问问阎王。”
此时,追风也抽出了剑,不留痕迹地将于飞舞护在身后。
狭小的船舱内,一刀一剑根本就施展不开,玉飞舞因为受了伤,更不可能用九节鞭来应付敌人。她从暗兜内取出几枚离魂针藏于手心,企图说些话来分散柯湛的注意,“哦?十殿阎罗,你要我见哪一位?好歹你也是想要杀我的,难道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柯湛摇头,“不能。”
“那就没办法了。”在追风担忧的眼神下,玉飞舞站了起来,绕过他走近柯湛。手腕一用力,三枚离魂针直直飞向柯湛。
却没想,一震猛烈地晃动,离魂针射偏在门框上。
玉飞舞扶住桌子稳住自己的身体,她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难道船要翻了?”
“差不多,刚刚似乎是火药爆炸了。”追风皱起眉头,似乎还能隐隐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
“喂!你想要我死,用不着让真条船的人都陪葬吧。”原来以为只要暗地里做掉柯湛,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现在出了大问题,用火药炸了整条船,他们插翅也难以飞出这条大江啊。
柯湛低眉敛目,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玉飞舞不耐烦道:“不想死的就跟我出来。”
玉飞舞疑惑地看向追风,“他不是刚还想杀我吗?”
“可能情况有变。”
于是,三人在摇晃不已地船上跌跌撞撞往甲板的方向走去。火药的威力很猛,船舱已经有江水涌入,眼看这艘船就要不保。玉飞舞在追风的搀扶下,没多久就到了甲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甲板上的已经有不少大汉持着刀剑对着他们。
见他们刚出船舱,冰冷的刀锋直直劈向他们。追风保护着玉飞舞,杀出一条血路,同时在寻找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安全离开。而柯湛则是手起刀落间,便要了一条人命。
玉飞舞突然明白,无论柯湛是否能杀掉了自己,他的雇主都不会再留他活口,甚至为了掩盖这件事,他要全船的人都陪葬。
她一急,“都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说是谁派你来的吗?他要你死!”
柯湛咬牙冷哼,“那没办法了。”
说话间,又一个人倒下。
轰隆一声,船身又是次震荡,
在所有人还没有
51、再遇商鵺(一) 。。。
反应的情况下,船身开始四分五裂。追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紧抓着玉飞舞的手不放。最终,龙骨断裂,船体破碎,所有人落入波涛涌动的江河之中。
玉飞舞只觉得冰冷刺骨的江水将她团团包围,她在水中挣扎了半天,身子越来越沉。扑腾中灌进去的浑浊江水像是致命毒药一样,让她意识越来越不清楚。刹那间,似成相识的死亡感涌上心头,好像在什么时候她也被冰冷的河水包围住,随着湍急的河水飘到未知的地方。
当体力几乎耗尽的同时,她的身体逐渐往下沉去。在她以为就要死的时候,感到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拖着她往上游去。最后,她被挂在一块木板上,在江面上浮浮沉沉。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中见到一张熟悉的脸。脑袋昏昏沉沉的,喉咙也似火在烧,她想问出心中的疑问,奈何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人干燥温暖的手贴上她的额头,她舒服地嗯哼两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嘴里一股苦涩的药味给弄醒的,她吧唧吧唧嘴巴,嚷嚷着药苦。那人在她耳边低语,“醒了?来,先把药喝了,待会儿再喝些蜂蜜水。”
玉飞舞浑浑噩噩地睁开眼,虚弱道:“王爷?”
“是本王。”商鵺见她醒来,微微一笑,“快把药喝了。”
如果是在以前,她偶尔会耍着小性子不喝药,但是在商鵺身边,她似乎说不出口,乖乖地喝完那碗苦得要命地药。
她捧着一碗温热的蜂蜜水,甜蜜蜜的味道渐渐冲淡药的苦涩。她小口小口嘬着,“王爷,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商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本王的人刚看见江里有人遇难,就顺手捞了起来,没想到会是媳妇儿。”
“那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唔,长得挺不错的,唔……”追风把她拖上了木板保住了她的一条命,不知道他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商鵺用杯盖拂去杯中的茶沫,不经意道:“穿黑衣服的人倒是也救上来一个,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玉飞舞立马放下手中的碗,“带我去见他。”
“你现在的身体虚弱,不方便走动。他还在昏迷中,不过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商鵺对他眨了眨眼,“你若真是不放心,本王就勉为其难带你去。”
“那麻烦王爷了。”
“无妨,为媳妇儿做些事,本王很乐意。”说着,他用被子将她裹好,然后打横抱起。
玉飞舞红着脸挣扎着,“我……你这是……”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吗?”商鵺温柔地说道,并且大步往船舱外走去。
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商鵺的部下,他们低着头恭敬地站着。常年追随商鵺南征北战,他们知
51、再遇商鵺(一) 。。。
道自己的王爷是一个军纪严明的人,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更没有人敢有好奇心去猜测此刻在王爷怀里的女人是谁。
然而即使是这样,玉飞舞还是用被子盖住了脸,不自觉地往商鵺怀里侧了侧身,似乎觉得这样就真的可以没有人能看见她。
“媳妇儿啊,你这是掩耳盗铃?”商鵺开着玩笑。
玉飞舞红着脸,随便胡扯,“王爷,我觉得头晕乎乎的。”
“没有关系,过一会儿本王陪你回房休息。”他的声音温和,说的话惹人遐想。
玉飞舞蒙在被子里,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是想说大家还没熟到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份上,更何况让他的部下看到他们的王爷总和一个姑娘待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在军中的威信。很显然,商鵺并不予理会,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那怎么可以,媳妇儿是受了凉,身子还虚弱得很,本王若不亲自照顾,怎能心安。”
玉飞舞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来到走廊最尽头的船舱,玉飞舞一眼就看到躺床上的人就是追风。在他黑衣的映衬下,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更显得苍白。
在他房里照看他的人是房雷,一见到两人就用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暧昧地笑了笑。
商鵺知道他在想什么,无情地打断他脑海中龌龊的画面,“老二前些日子来信说,他想去边关历练历练,本王同意了。等这些事都过去了,你就接替他留守京城吧。”
房雷脸色大变,“我不要!”
“你也知道老二的脾气,这事怕是由不得你。”
房雷愤恨地瞪了玉飞舞一眼,对方觉得莫名其妙。过一会儿,仇视的眼神又变得充满算计,嗯哼一身展开扇子大步离去。
玉飞舞对两人之间的对话感到好奇,那个老二是什么人?
“本王说过,他没有什么大碍。”商鵺低头看着玉飞舞。
玉飞舞“嗯”了一声又看向追风,虽然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想亲自为他把脉,却发现无能为力。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商鵺用被子将她裹成了蚕蛹状。她被束在被子里,根本就不能伸出手。
她轻轻地扭动身子,试图让被子松开。商鵺看出了她的意图,收紧手臂阻住她,“稍安勿躁,大夫说你不能吹风。”
“我只是想亲自确认,看他好不好。”玉飞舞抬头,撞上她温柔的眼神。
商鵺用这哄小孩的口吻说:“他刚服下药,才睡下,你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休息两天,会没事的。媳妇儿为何皱眉。是不相信本王吗?”
“不是,怎么会呢!”追风为了救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她不管不顾她怎么做得到,“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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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想照顾他。”
“不行。”商鵺毫不犹豫地拒绝,“你自己还是病人,首要要做的就是喝药,然后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一切都有本王处理。”
未了,不等玉飞舞说什么,他已经抱着她离开船舱。
回到他的船舱,他轻柔地将她放在船上,盖好被子。见她一路上乖巧听话,商鵺很好奇,“本王以为你会反抗。”
“就算我反抗了也没用,不是吗?”她反问他。
商鵺道:“没错。”
“所以我还是省些力气。”玉飞舞咬着唇角,看着他俊朗的脸,心里犹如小鹿乱撞,“王爷,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商鵺笑道:“有什么不一样,本王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比起之前几次的相遇,现在的他更温柔了些。不是不喜欢他的温柔,只是这其中总觉得有些微妙的感觉,她把握不住,也说不上来。
“媳妇儿啊!”
“嗯?”
商鵺的神色温柔,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异样情绪,“大夫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加上寒气入体,怕是要好生休养。本王很想知道,你这内伤怎么来的?”
“我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一次被柯湛打伤的,一次被贺言松打伤的,要是没有金丝甲的保护,她早就去见阎王了。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和商鵺说这些似乎不太适合。
“无妨。”商鵺起身准备离开,“你先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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