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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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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早就听人说,钟怀仁打造了两枚长命锁,一枚给了自已女儿,另一枚送给了还年幼的华芸萝。那天入宫的时候,她在程素身上瞧见了。
老板娘将信将疑,她又问玉飞舞,“少小姐身上有胎记,姑娘可有?”
胎记?玉飞舞和梁婉茹相视一眼,梁婉茹想要开口,却被玉飞舞抢先,“没有。”
如果说逐日告诉她的没错,那么这位老板娘就是在给她们挖坑。逐日曾经让人找过为华夫人接生的稳婆,对华夫人分娩时的情况问得一清二楚,有没有胎记,自然也是问了出来。
“你的左臂?”老板娘试探着问。
玉飞舞下意识地抚上左臂,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并没有胎记。”
老板娘问:“那……能否让我看看
45、蝴蝶烙印(一) 。。。
?”
蓦地,玉飞舞握紧双手,她自己能坦然面对那道丑陋的疤痕,却不能让它示于人前。梁婉茹也有些心神不宁,她千算万算,独独没有想到华芸萝身上会有什么。如果只是物件,她还能想办法混过去,如果是胎记或伤痕,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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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蝴蝶烙印(二) 。。。
不愿意?你我都是女子,并不碍事。”
玉飞舞苦笑,“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习惯。”
她终于恍然大悟,那日她沐浴更衣,老板娘不是出于自己喜好想要看她的身子,原来是为了瞧瞧她左臂。那么,那一日老板娘似乎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华芸萝,还是每一个年纪符合的姑娘,她都会查看?
说完,她似是豁出去了,伸手缓缓撩起衣袖。那道横躺在她手臂的伤痕,便全部展露了出来。见到这样的伤痕,梁婉茹的脸色煞白像是给吓到了,她自己冰肌玉骨哪里见过这疤痕。老板娘的眼神里倒是流露出怜惜,“你这是……”
“当年我和迟叔失散,不慎跌落山崖,才弄得一身的伤,幸被一位好心人所救,并将我收做了义女。”既然都谎话连篇了,她也不在乎这一次,“我不记得我左臂上原有什么,却知道那时伤得极重,这条胳膊也差点费了。许是爹娘在天保佑,胳膊是抱住了,但却多了道疤。”
老板娘不忍看那道伤疤,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言下之意,她已经承认玉飞舞就是“华芸萝”。
她问:“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义父待我视如己出,教会我很多东西,日子虽然清贫,却不苦。”玉飞舞的话大半是真的,她只是将师父改成了义父而已。
老板娘面露感激之色,“如果不是我疏忽大意,也不会让追兵找到。幸有小姐和姑爷在天保佑,能让我找到你。不然……”
玉飞舞握住她的手,“莲姨不必自责,当时的事谁都不想,你们已经尽力了。现在我平安无事,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虽然玉飞舞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说,应该不会有错吧。
“少小姐,我……如果不是我……你身上的伤也不会……”说着说着,老板娘因激动有些哽咽。
玉飞舞安慰她,“这疤是难看了些,不过我义父教过我什么是知足常乐,我该庆幸我只是伤了手臂,没丢了命。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再和你相见。”
“也是,或许跟着你的义父才是正确的,跟着我或是迟誉,只会是亡命天涯。”老板娘收拾好心情,又对她说,“我吩咐厨房去准备些小姐的家乡菜,那些都是她爱吃的,我想让你尝尝,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让人做。”
“我喜欢这里的鱼汤。”玉飞舞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老板娘去张罗饭菜了,梁婉茹轻声对玉飞舞说:“我以为今天会失败,没想到你很会演戏。”
“我以为你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来,没想到也会有疏忽。”玉飞舞不去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反把梁婉茹的过错抖了出来。
梁婉茹喝了一口茶,“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下回我会做好准备
46、蝴蝶烙印(二) 。。。
。”
“还有下回?”这次她后背都渗出密密的冷汗,“老板娘这里或许好应付,却也容有差错,过些天去景阳王面前。稍有差池,你我都得死。”
梁婉茹弯起朱唇,“所以我们必须联手,下一次就不会让她们舒坦了。”
她说的她们,是程素和康柔。
玉飞舞只是微微一笑,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回程的马车上,玉飞舞一直在把玩着一支发簪。那发簪做得精致细巧,那只做工考量的蝴蝶仿佛是有生命般,在她的指尖翩翩起舞。这支发簪是老板娘给她的,说是当年华将军送给华夫人的定情信物,只因华夫人乳名为“蝶儿”,他寻遍了所有的能工巧匠,最终做出了这样一支簪子。
在老板娘和迟誉带走华芸萝的时候,华夫人将发簪一同交付给了她,这也算是留给女儿的一个念想。
它的意义远不如此,玉飞舞还从老板娘那里知道一个秘密。老板娘之所以希望看她的左臂,完全是因为当年燕华城破前,华夫人用这支簪子在华芸萝左臂上烙上一个印记,为的是将来能母女相认。可惜,华夫人死在那场劫难中,华芸萝至今不见踪影。
玉飞舞转动手中的发簪,看得有些出神。她都不知道自己左臂上有道伤痕,是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同时,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有愧疚也有心虚。那毕竟是承载着华家人所有的感情和希望,此刻却要被她利用一番。
玉飞舞开口说话,声音轻缓而无力,“我在想,华芸萝左臂上有蝴蝶烙印的事,迟誉也应该知道。那么,程素假扮华芸萝,身上想必也有吧。”
“我也这样想,这样一来康柔必定不知情,想要除掉她,易如反掌。”梁婉茹双眸中闪烁着古怪的光芒,“玉姑娘可愿意将发簪借我一用。”
她想要做什么,玉飞舞不用想也能猜到,“新烙上去的伤痕总和陈年旧伤不同,你打算如何掩饰?”
“这点我已有注意。”梁婉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为将要受到的痛苦打气。
玉飞舞靠在车壁上,“康柔会被冠上欺君之罪吧。”
“有些时候为达目的不得不牺牲一些人,她不死就是我们死。在你决定冒名顶替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为求自保需要用些非常手段。”梁婉茹的声音听上去冷得像冰一样。
“嗯。”玉飞舞闭上眼睛,“我是真的不想害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救人为自己责任的她,也开始想法设防算计别人?自己懂得用毒,研制毒药,也是为了能充分掌握毒物的知识,将来好救人啊!没错,她要真的出手,可以用毒于无形,让人死得不知不觉,但她从来只用泻药、痒粉一类的,对那些人小惩大诫。
梁婉茹苦笑,“难道我就想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我也是
46、蝴蝶烙印(二) 。。。
真的……无可奈何啊!”
玉飞舞将手中的发簪递给梁婉茹,也算是她默许了她的行为。
马车停在贺府前,梁婉茹掀开车帘后,对玉飞舞说:“相信我,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加害他人。”
她顿了顿,又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玉飞舞沿着回廊往竹园走去,一个黑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她下意识的侧身躲过,却被那人握住了手腕。那人拉着她往前走,玉飞舞只觉得脚下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
她抬头怒视对法,另一只空出的手准备一掌拍过去。对方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突然停住脚步,稳稳地又握住她另一只手。玩世不恭的笑容,加上漫不经心的话语,让玉飞舞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继续拉着往前走。
贺玉轩说:“何必那么凶巴巴的,跟我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今天,怎么总有人和她说这句话,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贺玉轩带她来到一个凉亭,石桌上有香炉,香炉上还点着三根烟。香炉前,摆着一套茶具。
玉飞舞傻眼了,“你这是做什么?”
祭天?不像啊。祭祖?没排位。
贺玉轩嘿嘿一笑,“拜师啊!”
“拜师?”玉飞舞左右看看,“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
拜师什么的,她完全弄不懂,她有师父不需要再拜了。至于他贺玉轩,他拜师和她有什么关系,除非……
她福至心灵地来了句,“你别告诉我,你要拜我为师?”
这个可能性,不大吧?
贺玉轩没回答她的问题,沏上一杯茶端到她面前,“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玉飞舞傻愣愣地站着,眼睁睁看着贺玉轩跪拜在自己面前。她就那么看着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她为贺夫人解毒的时候,贺玉轩曾用一种复杂而又古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当时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以为他看自己不顺眼,看她的时候需要用那么挣扎的眼神吗?现在她明白了,贺玉轩当时就在犹豫拜师一事啊!
许是她想得有些久,贺玉轩等得不耐烦,“你倒是喝茶啊!”
玉飞舞直言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收徒弟。”
就算要收徒弟,也不会收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传出去总归不太好。
“现在想也一样。”贺玉轩无所谓,“快点啊,我跪得膝盖都疼了。”
“你现在是要拜我为师,跪一会儿都觉得累。如果我有心考验你,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她怎么看都不觉得贺玉轩是诚心诚意拜她为师,总觉得是有什么阴谋。
贺玉轩很自信,“像我这样资质甚高的徒弟,很多人求着要收我做徒弟我都不答应。我是佩服你用毒了得,才想着拜你做师父。”
玉飞舞问:“如果我教了你,你打算怎么用
46、蝴蝶烙印(二) 。。。
毒啊?”
“听从师父的教诲,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会做。”他回答得十分巧妙。
玉飞舞“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她在思考用什么借口打发掉贺玉轩。没想到,贺玉轩不给她机会,一手拿起茶杯一手按住她的头,把水全部关进她嘴里。玉飞舞死命挣扎,也是只洒了一半的水,还有一半被迫吞进肚子里。
“你……”玉飞舞瞪着他,想不出什么话来责骂他。
贺玉轩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又弹去身上的灰尘,厚着脸皮说:“哎呀,你喝了我的茶,就是我师父呀,这回你赖不掉了吧,哈哈哈!”
说完转身就离开。
还没走几步,他就遇上迎面走来的贺玉书。贺玉书看着他和玉飞舞单独在一起,不由得皱起眉头,轻声斥责,“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也该有些长进。整天只知道欺负女孩子,真是……”
贺玉轩撇着嘴打断他的话,“我说大哥,你现在越来越像老妈子,管的事可真宽啊!”
看他那副不长进的样子,贺玉书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你是我弟弟,我总盼你能有些成就。”
“那真是谢谢你的关心啊!”贺玉轩继续往前走,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嘿嘿坏笑,“我说大哥啊,你就放心吧。她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师父,做弟子的又怎敢欺负自己的师父。我虽不成气候,厚颜无赖了些,却也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贺玉书听他这么一说,猛地看向他,吃惊道:“你说什么?什么师父?”
“师父啊,就是师父。刚我拜她为师,做了他徒弟。”贺玉轩好意提醒,“对了,大哥。她是我师父,也算是你长辈,你呀……”
他的话没说话,踏着神气地步子走远。
贺玉书愣在原地,没有消化他说的话。玉飞舞来到他身边,气不打一处来,“听他胡扯!"
贺玉轩不置可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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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蝴蝶烙印(三) 。。。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玉飞舞和贺玉书两人。院子里的盆景也开始冒出新的枝芽,午后的微风轻拂,带着清新的草木香气包围着他俩。
玉飞舞看着香炉上几乎燃烧殆尽的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贺玉书先开口说话,“玉轩的话,你不必当真。”
玉飞舞不说话,贺玉书又道:“家母的事还未和你正式道谢,辛苦你了。”
“救人嘛,不用谢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贺玉书微微一笑,“要谢的,家母也说要做些什么来答谢你。说吧,你想要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踮着脚试探地问,“其实我挺怕死的,唔,我是说,如果这件事失败了,我会死的吧?”
贺玉书明白她说的什么事,一方面赞许为她的机警感,就算没有人的情况下也不说出那件事,另一方面他心里没由来一慌,“我们会做好安排,不会让你有事。”
“那谢谢你了。”玉飞舞苦笑,也许从今天开始,她要做的事和当时的约定要背道而驰了。
第二次入宫是在四天后的清晨,和上一次一样,玉飞舞由贺玉书带领下来到城门,接着跟随太子殿下入宫。
说实在话,玉飞舞自问没做过什么得罪太子的事,却不知道为何太子见她的眼神透露着奇怪的意思,总令她如芒刺在背。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叫她胆颤心惊。
走在太子身边,她觉得压力很大,一路默不作神,掩耳盗铃般当作自己是不存在的。可太子不会放过她,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今天可不会像上一次那般好混,景阳王商鸿在这些时日里暗中派人偷偷查了你们,我想此刻,你们的底细他已了解清楚。”
玉飞舞心里变得更加紧张,“我会努力做好的。”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祝你好运。”
走入兴德殿大门,玉飞舞觉得有股森冷的寒气从她脚底攀爬而上,同时她也发现周围多了许多侍卫,他们面无表情,手握刀柄,像是随时要杀了闯入宫中的刺客。
玉飞舞咽了咽口水,又调整了一下心态,缓步走向自己在院子里的位置。
她是第一个到的,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其他三人也陆陆续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许大家都感觉到今天不同以往,桌上的茶已经凉透,糕点更是没有人动一口。
玉飞舞偷偷地观察着程素,她从梁婉茹那里得知,程素手里有华芸萝的长命锁,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成为决定性的关键。
似乎是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程素也抬头看着玉飞舞,礼貌地点头示意。随后,玉飞舞扭头看向梁婉茹,她今天状态很不好,脸色白得和纸一样。玉飞舞有些担心,她这样的状态没问题吧?可仔细看看,梁
47、蝴蝶烙印(三) 。。。
婉茹镇定的表情,完全推翻了她的担忧。
没多久,景阳王商鸿也步入兴德殿。他依旧穿着朝服,头戴紫金冠,身着衮龙袍,脸上没了和煦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派严肃。
他坐在高位,开口道:“皇兄希望能尽快接华姑娘入宫,我希望几位姑娘能拿出最有利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语气平和,有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前些日子有人找过我,并告知我有何方法能验明正身,如果四位姑娘不介意,宫里的女官会带你们去屋子里。”
不用他把话说明,玉飞舞已经猜到了一切,她与梁婉茹对视一眼,对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随着女官进入右边的房间。
她们四个人分别由几位女官各自带入不同的房间,方便验身。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玉飞舞绝对不会忍受这种事,她觉得很受屈辱,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让人看着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像是验货一样地看着自己。就和她想得一样,这些女官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痕,各个脸上露出惊吓和嫌恶之色。她只是勾勾嘴角,不动声色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回到院子里,其他三人已经各就各位。除了康柔脸上露出不安,其他两人还是那样的冷静。
女官们在商鸿身边耳语几句,他的眼神中有几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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