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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再爱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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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伊诺说，在她高中入学看到我跟路凡一起一起表演吉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我了。直到路凡明确地对余浅表现出好感，她才压抑不了心头的疲惫，不知道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愤恨，跟身边所有向她表白的人暧昧着，然而路凡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直到她跟李天博这个傻子走到了一起，路凡才后知后觉地跟余浅分了手，跑来表白。这也就是我当时在操场上目睹的那一幕，但是赵伊诺没有同意，还打了路凡一巴掌。我暗暗猜想，或许遇到了李天博，让她有一种终于被解救的感觉，她一定还是很珍惜的。人们对于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总是倍加看重，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几次三番地来找我的麻烦吧？
故事讲完后，我们都沉默了好久，半晌，我才打起精神说，“所以呢？你不怕我偷偷把你刚才的话录了音？然后拿给李天博和余浅听？”
“你不会的，”她轻轻说，“这么做除了会让你在乎的人们伤心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放下电话之后，夜已经深了。四周静谧，只有父母轻微的鼾声，跟时钟的滴答滴答声安静地陪伴着我。被时光掩埋了的过去里，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故事，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赵伊诺跟路凡之间有着这样的牵绊，为何在多年之后，又会横插到我跟李天博之间呢？而路凡又为什么竟会对李天博起了杀心？
我抱着膝盖坐在阳台的角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期末考试结束，因为急着放假，很快就出了成绩。楚笑的成绩一落千丈，引起了全校的轰动。说轰动似乎有点夸张，只不过一时间走廊里、操场上、女厕所里的话题，全都变成了楚笑。我这才知道笑笑这家伙在B中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甚至有次下课，我走在楚笑身后，就发现陆陆续续有好多小女生结伴而行，都偷偷瞄着楚笑的身影，有人还偷偷地讲：“快看快看，那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楚笑！是楚笑哎！听说他这次考试失利了，好像要从实验班出来呢……”“哇！是么是么？”另外的人兴奋地搭腔，“你们说他会被分到我们班吗？啊啊啊！”
我满脸黑线的走着，心里还忍不住叹气，想当年我也跟一群姐妹们每天这么八卦过，那种激动的小心情还历历在目。可惜长大后，生活圈子渐渐变得狭窄，终于习惯了独来独往。到现在，已经彻底融不进去那个圈子了。
才走了几步，就发现角落里小林子跟许卉抱在一起，许卉那丫头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双眼睛红红的，哭的梨花带雨的。林妍正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我急忙跑过去，“卉卉！”她没搭腔，自顾自哭的欢畅。
我疑惑地看看林妍，“她这是怎么了？跟黑管吵架了？”
林妍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这次没考好吧？先别问了，等她缓过来再说。”
这时候，楚笑踢完球回来，怀里抱着足球，满头大汗。见我们这里围成一团，疑惑地看了过来。忽然，许卉这丫头擦了擦眼泪，跳了起来，转身就朝楚笑跑了过去。
我和林妍都傻了，从我们这里只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道在说什。只知道楚笑礼貌地微笑着，缀着点点汗水的额头晃出一片微亮，小麦色的脸庞上，闪耀着极其阳光健康的感觉。一时之间，引来许多关注的目光。不知过了多久，许卉终于又哭又笑地转过身朝我们走来。我疑惑地看着她的眼中异样的神采，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小林子，你没事吧？”我看着林妍有些苍白的脸，哑着嗓子问，我知道这次林妍也没考好，几乎一定会被请回到原来的班级。
“没事，”她勉强着憨憨地笑了，“回去就回去呗！我能有什么事？你跟阿远到文科班好好加油啊！”
我叹了口气，没有搭腔。是的，程敬远这个家伙居然也一声不响地学了文，并且成绩比我还好。B中分完文理之后，1班、2班还是实验班没有变。从16班到20班都改成了文科班，其中文科实验班只有16班一个。这也就是说，我跟程敬远将来的两年，将不可避免地在同一个班级。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头大，我十分确定在我重生之前班里绝对没有这个人，这说明了什么？一个未来的理科尖子生就这么轻易地改变了他的人生，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我的出现么？
自从那天体活课操场密谈之后，不知怎么的，2班的所有人，以及2班所有人的朋友，都极其一致地知道了我跟程敬远在一起的消息。话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他啊？啊啊啊！我抓狂地跑到他班门口，想揪他出来质问，却发现门口的孩子们都用无比暧昧的眼神看着我，顿时心里一阵抽搐，又果断转身跑了。
没过多久，分班的结果也出来了。楚笑、林妍跟许卉居然都去了8班，林妍会被送回原班很正常，但是许卉……我想起来她那天哭红的双眼，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我总觉得，事情已经渐渐快要失去控制了。
李天博默默地独自一人被分到了9班，秦凝跟我一样学文之后在16班。出乎意料的是，路凡、白辰跟周慧希也都学文了，并且都在17班，就在16班隔壁。而更出人意料的是赵伊诺，她居然默默地去了21班。这还要从B中的教学制度开始说起，因为是重点高中，除了分给每个初中的名额之外，还有一个大众的分数线，当然几乎也年年高的离谱，以我跟余浅当年的成绩都是不够格的。于是，就有些没得到自己学校的名额，分数又不够，还不愿意去普通高中的孩子们，每个人给学校交齐3万块的贡献费，就可以入学。我原来的班级8班里，就有一多半的孩子都是拿了钱的。对于这些孩子们，学校有特殊规定，好像是如果一年之内所有期中期末的成绩都在全年级后百分之十，则自动在高二的时候打入分校的学籍，虽然还在一个学校里面上课，但已经不算是B中的学生。也就是被分到传说中的21到24班。我一直知道赵伊诺的成绩并不优秀，但没想到居然不优秀到这种地步。
分班那天，我、秦凝一道拿着东西朝16班的方向走去，谁知道，刚走到走廊拐角处，刘轩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秦凝似乎有些惊讶，努力压抑着眼底的激动，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嗯？”刘轩不由分说把秦凝堵在墙角，两个人低声争执着，后面的内容已经不得而知。
我迷茫地看看他们俩，又看看程敬远。程敬远淡淡一笑，“走吧，我们先走。”
身后两个人的低声争执仍旧在继续，不知怎的，我心里冒出淡淡感伤。他们俩的爱情故事，就要结束了吧？
☆、许卉说
暑假一到，我跟楚笑就积极投入到了“挽救失足余浅”大行动中去：首先，由我带头隔三差五往余浅家跑，美其名曰“闺中密谈”；等到余浅放松了警惕，我开始时常利用余浅家洗手间的地形优势给楚笑发短信通风报信。笑笑接到短信立马背着书包跑到余浅家门口假意接我回家。我开始发挥超级磨蹭的功力，死活赖着不走，一来二去的，余浅也不好意思总让楚笑在外面等，只好把他请到屋里。不久，我跟余浅的双人“闺中密谈”渐渐变成了三人“学术讨论”。
眼看着余浅的戒备越来越低，“挽救失足余浅”大行动也到了紧要关头。我纠结了许久，没办法，还是搬出来程敬远这个救兵。不得不说，余浅这小丫头自己的懂事儿，是我们计划成功的关键。程阿远小朋友不过听话地在“学术讨论”中打了几个“肉麻”小电话约我出去，并且“不小心”让余浅听到，单纯的余小鱼就自动自觉地把我推出了她家大门。
我望着余浅家紧闭的大门，边跑边乐，一路兴奋地往家走。还没走到家楼下，就听到程敬远酸酸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小末，你好像刚刚很积极地答应陪我去看电影的……”
“……”我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什么电影？你在说什么？”
“《疯狂的石头》首映的票哦，”他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票，皱着眉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你都没有认真听？”
“我……”我理屈词穷，开始狡辩，“我说了要你假装打电话给我，你这家伙不要入戏这么深好不好？喂……喂，放开我……”
还不等我说完，程敬远已经黑着脸，不由分说地把我拽上了车。还是那辆黑色的私家车，我对于车向来没有研究，压根不明白都有什么区别。记得没重生前，有次在办公室，正巧李天博给我打电话，问我喜欢什么车。我当时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随便啊，马自达跟劳斯莱斯神马的都行。”当场把整个办公室雷的鸦雀无声……
然而此刻，面对着大少爷一般的程阿远，我黑着脸，阴阳怪气地挤出来一句，“有钱很了不起哈？”
“嗯，还好。”他悠然自得地说。“怎么？有心思整个暑假都撮合自己的两个朋友，就是没有时间陪陪自己的男朋友么？”
“我可从来没同意当你的女朋友，哼！”我偏过头去，不理他。
他温柔地看了我一眼，嘴角轻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停车停车，我要那个爆米花！”我嚷嚷着，用拳头不停地轻轻砸着玻璃。
程敬远又气又笑地命司机停了车，转头对我说，“老实待在车上，别想着趁我下车到处乱跑。”说着不由分说下了车，一把关上车门。
“我……”我气息一窒，差点无语凝噎。连这都被他猜中了！！！我还要不要活啊要不要？！
沉默的司机还在拼命忍笑，被我没好气地赏了一记白眼。
一路被拐到电影院，本来超搞笑的电影，我却说什么都看不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电影散场。
“小末，起来了！”有人在叫我。
“讨厌！”我暴力地挥舞着爪子，连睡觉都不让人睡的踏实。
我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只见程敬远无限娇羞地望着我，哦不，是无限猥琐地望着我，小脸红扑扑的，好像被非礼了似的。我一个激灵，诧异地睁大了双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正以一种暧昧的姿态依偎在程敬远小朋友的胸口！我立刻弹了起来，二话不说红着脸往外跑。路上踩到程敬远的脚若干次，撞到椅子若干次，撞到路人若干次……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电影院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平复惊吓过度的心情。程阿远追了出来，红着小脸，在我身后低声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吓人么？”声音里竟一反常态地似乎带了点委屈。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声音也稍微放软，“没有，是我不习惯，你让我冷静下……”
直到回到了家，洗了个澡，快要入睡的时候，我才有点反应过来。一般在电影院，就算女孩子不小心睡着了，顶多也就算不知不觉把头靠在男孩肩膀吧……？可是、难不成、这家伙居然？我的脸瞬间跟煮熟的螃蟹似的，牙咬的咯咯响。他居然还有脸跟我装可怜？！装、可、怜啊有木有？！
再下一次，我果断换了许卉在“三人学术研讨会”期间找我逛街。这回余浅小朋友就没有上次那么主动了，嘴撅的老高，老大的不乐意，直嚷嚷也要去逛街。眼看着楚笑在一边马上就要妥协，我赶紧一个劲给他使眼色。
“咳咳……”楚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余浅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小说？给我介绍下？”
“好看的小说啊……”余浅支起下巴，努力在想。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穿鞋、拎包、开门就走。楚笑这家伙跟余浅接触时间长了，不仅不像最初那么木讷。
还没走了几步，就在路的尽头看到路凡款款而来的身影，他太高了，还很瘦，远看身影有些摇晃，大摇大摆的样子整个一副痞样。我想了想，果断调转方向，悄悄走上另一条路。好戏似乎要上演了~我奸笑着掏出手机，发短信给笑笑，“目标人物靠近，开启一级作战计划！”
一切，就看楚笑表现了。
跟许卉逛街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余浅的事情，不知道后来怎么样的？路凡不会因为看到楚笑出现在余浅家就暴跳如雷掏出尖刀吧？我想着想着也乐了，我好像想的太多了……思路一转，又想到了程敬远，这几天一直困扰我的烦人的家伙。该拿他怎么办好呢？
许卉见我心不在焉的，看着我乐，“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是不是想你家程敬远了？”
我仿佛被说中心事一般，脸微微一红，“才没有……”
“还没有呢？脸都红了哦……”许卉斜睨着我，轻轻伸出手弹了弹我的脸。“好好珍惜吧，好男人不多。”
“可是、可是……”我急急忙忙地抢白着，“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懂不懂？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我们还这么小，年轻时候的感情根本就不保靠。是啊，他现在口口声声说他爱我，可是他爱我什么呢？他根本不够了解我，那么……了解了之后呢？等他发现他当初一厢情愿地爱上的姑娘，只不过是一个跟许许多多姑娘没有分别的肤浅俗气的小女人，并且慢慢变成一个小怨妇，一个小黄脸婆。现在的喜欢？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我说到后面，已经变成摇头苦笑。刚刚涉足爱河的年轻男女们，总是不顾一切，总是觉得只要有爱，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可是爱到曲终人散处，那其中的苦涩又有谁人知晓呢？
“所以呢？”许卉不以为然地晃了晃头，小麦色的脸庞透着灵气，“你现在这样不敢开始、患得患失，就不像小怨妇？”
“我……”我瞬间哑口无言，好像……是有一点像。
“我知道你喜欢李天博，对吧？”许卉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说，“你一直在追寻着你想要的生活，这没什么。但是，你太喜欢活在追寻里了，你一直在想、在思索、在不满足。就算你跟李天博真的在一起了，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说实话，跟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哪怕再爱你的人，你都有可能被伤害。生活本身就充满了伤害，错的不是生活，是你的软弱。”
我沉默地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言不发。
“程敬远是个好人，没人能保证你们最终一定会在一起。但是，你也不要想那么多。或许真的有他要娶你那一天，但你却不想嫁呢？你现在要想的，只不过是想不想接受过一段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喜不喜欢这种生活。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许卉不急不缓地说着，街边小店的喧嚣此刻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整个天地间，好像只有她的话语，静静地在我的心头流淌。
她的安静淡然似乎也感染了我，或许，是时候努力活的洒脱一点轻松一点了？
许卉转过头望着远处的高楼林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淡淡呢喃，“一辈子那么久，这么早就决定下来，不会觉得太绝望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这章了，喜极而泣……
☆、替身（修改）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秦凝的故事，早先忘了交代她跟刘轩分手了。
晚上，楚笑发来短信，“一切正常，别担心。”我乐了，这只是惹恼路凡的第一步，不能显得太张狂。
形势一片大好，高兴的同时，我又想起许卉的话，程敬远跟李天博的脸交织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
我捏着手机，在床上辗转反侧，滚来滚去。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给程敬远发了一条短信：“我答应你了，但是，不许再做让我不开心的事……”
短信刚刚发出去一秒钟不到，手机就开始震动。我猫在被窝里，屏幕的荧光亮得有些晃眼。“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许叫我老婆……”我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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