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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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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初自然是站在以然的对立面冷宸瀚这一边,跟这样的人沟通,哪怕她是对的也成了不是。
至少,陆晋鉨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她,她明明有生气恨人的权利,可到了韩子初嘴里,她就没了这等资格一般。
以然紊乱思绪,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人深刻冷峻的轮廓,犹如绳索紧紧拷住了她。
当痛苦做不到消除,也无法理解后,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置身事外,这句话是以然在菲亚总部工作的时候,她的恩师博莱特曾经嘱咐过她的。
她也一直作为至理名言对待,可如今,她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置身事外,过去能够适用的,不代表现在也可以搬用套用过来。
万幸的是习染跟寻即墨都不在店里,听店员说他们去试婚纱去了,刚从法国空运回来的婚纱,估计大小尺寸方面还是需要修改一番。
最近,他们两个人甚少在店里出现,都忙婚礼的事情去了,习染还算闲着的,相比而言,寻即墨便忙多了,习染是个孕妇,操心的多半都让他给包揽了,他还是比较心疼习染的。
何况,刘家那帮人也是比较看重习染这一胎怀的,即便寻即墨是过继给寻家了。
有些事情,容许他任意妄为,可是在这件事上,众人还是保持一致的调调的。
习染都快被当成了珍宝,出门都是专车接送,也不允许她亲自开车,每回小心翼翼都说是怕动了胎气。
……
以然因为来得早,所以听了不少有关这一对新人的,众人祝福跟艳羡比较多,也想跟老板娘一样寻得个疼宠自己的如意郎君。
寻即墨在店员心里,形象无比光辉高大。
听这些人胡侃乱侃,以然心里的专注被分散来了,难得她能够静下心来聆听八卦。
这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陆晋鉨是踏着点准时出现的,没有多上一分钟也没有少上一分钟。
他进门,便看到了她。
看着她似乎又纤瘦了不少,刺痛了他体内的某一根神经。
他应该喝了不少的酒,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他走进,挑起了唇角,俊美的脸庞上不露一丝的笑意,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极大的不悦,眉宇之间,还染上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倦怠之色。
他的目光仿佛利刃一样,劈开她的脊背。
以然心忍不住突突地急跳,咽下了一口口水,面上挂起了一个得体的笑容,语气有点慢,“你来了。”
陆晋鉨的愤怒顿时蔓延了开来,因为她的表现,她对他,始终存了一分的客气。
对于那个人,却明显是不同的。
他一直没有松懈对那个人的调查,他通过特殊渠道获悉了那个人,居然还没有死。
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那个人婉拒了自己,对那个人的死,留了满腔的遗憾。
是否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不会还会对那个人心存眷念呢?
陆晋鉨知道自己有些卑劣,可是他就是想要揭穿那个人的谎言,他为她感到不值。
冷宸瀚是个懦夫,没死却一直躲在暗处不敢现身。
或许,他是值得同情的一个人,可陆晋鉨却并不觉得那个人可怜,只觉得他可悲。
幸福都在指尖了,他却不去抓住,放任悄无声息地流逝。
“走吧,去里面说去。”
这外头人来人往,他们谈的也能算得上机密了,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详谈。
以然垂下脸,安静寡言地跟在陆晋鉨的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进的还是上回的那个包厢。
两个人相对而坐,在陆晋鉨看来,以然的眼睫如同开了屏的孔雀一般,在他的呼吸里轻巧地扇着,带着淡淡的芬芳。
她静静注视着他,眼睛里的神情,几乎让他呼吸停止。
“他没死。”
陆晋鉨也不知道从何提起,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克制住自己。
那一瞬间,以然的眼里弥漫了雪一样的迷蒙,平静似冰,陆晋鉨不清楚里面到底盛满了什么,唯独觉得她的平静有些过于异样了。
还有,她似乎知道了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
难道说自己的消息,还是晚了别人一步吗?
倘若真是这样,那她又本着怎样的一颗心而来的呢?
以然的左手紧紧地攥住了右手,其实她并不是如表面所表现的这般平静,只是这个消息,她已经知道了快两天了,不复先前那般情绪激动高亢了。
“我知道了。”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微微侧过头来说。
“什么时候?”
陆晋鉨心中的预感被证实了个彻底。
“昨天。”
以然也没隐瞒。
对陆晋鉨而言,能成秘密的实在少之又少。
然而,冷宸瀚也真够有本事的,让他也不知情长达了一年多的时间。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陆晋鉨没由来地生气了起来。
这个女人,也着实太过平静了,让他琢磨不透。
“我能有什么想法?”
以然冷笑了三声,“他想死,我也拦不住。”情绪总算是发了飙了。
“你是不是还对他有遐想?”
那个该死的冷宸瀚到底有什么好,依旧霸占着她的心不放。
陆晋鉨拿眼狠狠剜她,丝毫没有隐藏恼怒和不耐。
“晋鉨,这是我的事情了。”
她并不想告诉他她现在对那个人是产生了恨意,可一旦陆晋鉨知道了,定会有对她产生念想。
不管那个人有多可恶,她都不会给陆晋鉨机会了。
他过于完美,是个绅士,体贴入微,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她这个几番遭人抛弃的可怜女人,还是被同一个人几度甩掉的。
“方以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他嘲弄地勾起了薄唇,丝毫不再顾忌自己的言辞是否会伤到别人,“他居然连假死你都可以原谅,你为他所伤透的那颗心,愈合得还真快,我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该骂醒你了?”
“晋鉨,对不起。”
她站了起来,脚步顿了顿,不想局面过于夸大无法收拾,宁可自己选择离开,这已经注定了这是一场不欢而散的局了。
“站住,”他喊住了她,她并没有停下脚步来,眼见她快要步出门口了,他咬了咬牙,很恨地拔高了八度的音调,“他残废了,右腿截肢。”
以然足下顿了顿,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转过身来,缓缓地、用力地、郑重地看了他一眼,“晋鉨,你刚才说什么?”
秀气的脸,在瞬间苍白了几分,脸上全是不可思议跟不敢置信的表情。
陆晋鉨心里有所顿悟了,她的回头,仿佛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也警醒着他,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以然的心里,根本就容不下他陆晋鉨,早已被冷宸瀚给占据得滴水不漏。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心疼他
第一百零五章
“我说他现在是个残废了。”
陆晋鉨不顾她脸上过于震惊的神色,纵声道。
他的声音很轻很浅,听着却让人觉得有深深痛意。
陆晋鉨的话,让以然感受到了阵阵寒意直袭皮肤,心脏有瞬间的停止跳动。
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似巨浪一般迎面狠狠地打了过来,她的手轻轻抚过胸口的位置,可似乎连指尖也泛着一股莫名的痛楚。
她无奈之下,只伸出双手,紧紧地环住自己,告诉自己深呼吸,继续深呼吸。
陆晋鉨看着以然激动的反常,他的心却像裂开了口子似的生疼,并没有丁点的得意跟雀跃。
以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陆晋鉨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想要将她脸上全部的表情通通纳入眼底,他要自己记住她此刻的神色。
这个女人,她的心,根本就没有一刻是属于他的。
她只会毫不留情的伤害自己,就比如此刻,她并不需要对他吐露那些残忍的话语,只是这般,就俨然已经把他给伤得体无完肤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以然听到自己有些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喉咙是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是极为的生硬。
“他现在在哪里?”
那个人,居然成了残废,右腿被锯掉了,高傲如他,的确是无法承受,可也不能拿死欺骗她啊,害她白白伤心了那么久。
之前还信誓旦旦要恨他的,现在这一颗心,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了。
这便是韩子初口中他的苦衷吧?
以然觉得自己需要独处,好好想想,整理下思绪,她到底该何去何从了?
“瑞士。”
说完之后,陆晋鉨阖上了眼睑,她为那个人悲伤的神色刺痛了他的眼,他担心再看下去他会勃然大怒,隐忍不住。
这个女人,真的是傻透了,可为何自己还是念念不忘、恋恋不舍呢?
悲哀,其实这几个人中,最悲哀的便是自己,人家不爱她,无论他做多少,也感动不了她,也无法让她对自己上心。
一切,就因为自己迟了一步吗?
在那个人之后认识她的缘故吗?
他在悄无声息地扪心自问,一个个犀利的问题,可无人能够回答。
眼见她转身打算离开,陆晋鉨脑中有瞬间的空白,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将他的理智给淹没了。
他三两步上前,伸手一把环住以然纤细如柳的腰,然后用力地将她的身子扳正,他侧过脸,看着以然,认真道,“我后悔放过你了。”
他很有耐性,她也忘了挣扎,两个人都是想到了那一次没有发生完的事情,她假装昏了过去,才逃过了一劫。
如果那次他侵占了她的身子,也许后面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人逍遥自在了。
他从来没有告诉她过,每当夜晚来临,他陆晋鉨便莫名会产生恐惧,他那样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也会产生恐慌,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
事实,是真的。
每当他躺在晚上闭上眼睛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她,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为了驱赶她的身影的霸占,他甚至想过找别的女人替代她,证明他并不是非她不可的。
可是事情总是在最后一步打住了,他莫名就没了兴致,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那里不行了。
可面对她的时候,只要遥遥望上一眼,要不脑海里全心想着她的时候,欲望的源泉又会本能地犯起罪来。
他是个正常而且生理需求旺盛的男人,可现在沦落到跟自己的双手过起了日子,可悲极了。
要是他是个爱耍横、蛮不讲理的混蛋就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日夜缠绵不休。
“晋鉨,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现在心很乱。”
她不说话多好,为何偏要火上浇油呢?
他就活该是个好人吗?
陆晋鉨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恨极了这种滋味,当即就低下头来攫住了她那娇媚的红唇,狠狠蹂躏了起来,他要她又红又肿,他要滋润她,让她忘了东西南北。
可是他忘了,这女人是方以然,并不是他那些交往过为他为之倾倒的女人,他这样做的下场便是自作自受。
口腔里很快就多了一股血腥味,挥之不去,她牙尖嘴利,咬破了她自己的舌头,倒是没有咬他的。
可真有良心,就抓住了他的于心不忍。
他推开了她,仰天狂笑了三声,“你居然连咬我都不屑了。”
“晋鉨,你别作践你自己,今天你告诉我的事情,我先谢谢你了。”
她可真够婉转的,她现在越跟他客套,他心里头就越不是滋味。
“谢什么?谢我吻了你吗?”
他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是太过生气还是因为别的情绪使然。
以然太阳穴隐隐生疼了起来,陆晋鉨这个人好是好,有时候也是会抽风,这也是她选择避开他的原因。
今天前来赴约,或许是个错误,不过都已经来了,她也不想去后悔。
毕竟,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对她而言,的确是如此。
“陆晋鉨,你能不能清醒点?”
她真的是不想骂人的,可是这情形容不得她心软跟温柔。
他哑然失笑,“我很清醒,我就是太清醒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不清醒点吗?”
他真觉得他有必要含糊下,越清醒便越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傻逼这两个词太没范儿了,他欢喜不起来,真没爱。
以然的头越来越疼了,陆晋鉨的胡搅蛮缠,她真的有些挡不住,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又不是霍启仁、霍士科跟齐飞一族,帮助过她太多,她不能用对付那些人的烂招去对付他。她手中提的随身包都有些抓不住,勉强站稳身子,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满嘴的正经话理论之类的,陆晋鉨肯定是不爱听的,估计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陆晋鉨讨厌以然这种全身保持戒备的状态,当他是洪水猛兽,他有那么可怕吗?
“你走吧。”
最终,他无比落寞地朝着她吼道。
可当她真的渐行渐远连个影子都瞧不着了,他又跌坐到座位上,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悲凉来。
她是背脊挺得直直地走远的,走得真够洒脱的。
都说男人洒脱,可他这个男人却在她身上一直拖泥带水,相反她这个女人,走得是干净利落,为他所不喜。
他其实也不喜自己这样的,拿得起放不下,以往最鄙视的便是这类男人,偏偏自己也成了其中之一而毫不自知。
平生不懂爱,所以糟蹋人,学会爱人后,却弃若敝履,此番滋味,若是没有尝过,还真是体会不到,只能算是纸上谈兵。
碰上的是个绝情的女人,侯佩佩上次碰到他,还狠狠嘲笑了他一番,侯佩佩找了个新欢,年纪比她大上一轮,还离过婚有个孩子,难得的是对她一往情深,跟宠个孩子一样宠着她惯着她。
她发自肺腑地告诉他,“原来这便是两情相悦的爱情,无关年龄、无关婚姻,无关生活,无关金钱。”
侯佩佩是模特界的一姐,虽说这男人是地产界的富商,可侯佩佩并不缺钱,想必她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每回出席什么,都会带着那个男人一起秀恩爱甜蜜,也不管旁人的眼光。
在旁人看来,这男人配不上侯佩佩,相貌不出众,有些人甚至屡屡拿自己跟那男人对比,自然是相形见绌了,侯佩佩狠狠奚落了自己一番,陆晋鉨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她那样也挺好,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他无端也跟着羡慕了起来。
可惜,侯佩佩能够换个人谈得风生水起,自己却耿耿于怀,始终放不下那个该死恼人的女人。
……
以然正要踏出潮流成衣店的大门,没想到跟习染檫肩而过,她是跟寻即墨一道来的,寻即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而以然的目光本能地落在了习染平坦没有显怀的小腹上。
那儿,已经孕育了一条小生命,是一条众人欣喜期盼的小生命。
“以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习染发问,寻即墨就替代她发了言,这体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你二哥找我有点事。”
大脑直觉反应,脱口而出道,说完之后,她又忍不住郁闷,太过诚实了,要是习染再继续追求下去,她真怕那个秘密会瞒不住。
“我二哥呢?”
“还在里头,可能还有别的事情吧。”
以然真想快点走,那被盘问的落到陆晋鉨身上,他肯定有着是法子应付自如的,到了自己这,她应对得有些吃力了,尤其她现在脑子乱、心也乱的情况下。
寻即墨比习染会察言观色,自然是看出了以然的脸色不对劲,情绪也是在状态之外,“你是不是还有事情?”
以然点了点头,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那先去忙吧,回头我们给你送请帖去。”
以然闻言,如释重负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恭喜他们。
眼见以然就这样走掉了,习染顿时不高兴了,她目光有些凶狠地瞪了某个不识相的男人一眼。难得机缘巧合碰上,她还有很多话要跟以然诉说呢,比如婚前还是有些轻微的恐惧症啥啥之类的,她又没可以说这类贴心话的朋友,以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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