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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第二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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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酒店里。”

程诗卉这几天一直被痛苦和不安纠缠着,省公安厅那个跟父母交好的伯父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口气里明显透着不满的情绪:你惹的那个人后台不小啊,连公安部的部长都惊动了,我这次真是被你连累得不轻。

接着,在美国的母亲又来了电话:你爸爸要调到非洲的分公司去了,也不知他上头得罪了什么人。

程诗卉心里戚戚然,父亲所在的香港在美国的那家公司,总经理就是顾凯风表姑姑的儿子,所以并不是父亲真的得罪了什么人,是她触到了某个人的底线。

或许她真的不该仰仗着跟他曾经经历过的美好,就天真的以为她无论做了什么事,他都能念旧情容忍他。

事实证明,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对她舍得下狠手。

可她心里就是不明白,那个女人跟他才几天啊?他怎么就那么义无返顾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能把他们之间十二年的感情都比下去,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因为真爱。

这是她心里接受不了的。

她给顾凯风打电话,想当面问问他,可是他不接电话,发信息也没回,她只好来他的酒店等,等着他哪天愿意见她,亲口给她一个答案,然后她就真的可以彻底放手了。

顾凯风走进酒店的包厢的时候,程诗卉已经喝了半瓶红酒,她满脸绯红,吐着满嘴的酒气对他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不理我的,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顾凯风夺了她的酒,往桌上一放。他不是来陪她喝酒的,他来只是要交代一些话。

“从现在开始,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也不算。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到这里来,更不要去骚扰若男,这一次的事到此为止,如果你还不知悔改,到时你父亲可就不只是去一趟非洲那么简单。”

程诗卉听得身子一颤,忽而又冷笑出声,“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重感情的男人,你跟那些有钱男人不一样,所以五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心里对你一点恨意也没有,我跟自己说,为了我所爱的男人,我愿意做出牺牲。可我现在才明白,你所谓的事业进取心,不过是喜新厌旧的借口,你厌倦我了,是吗?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厌倦我?”

顾凯风扫了她一眼,“你醉了。”说罢开始转身。

“我没有!”程诗卉扶着桌子站起来,“是你不敢承认,你们男人都一样,见一个爱一个,见异思迁。陈若男她跟你才认识几天呀?我跟你十二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上她跟你认识的几月?”

顾凯风挺拔得山一样的背脊微微耸动了一下,忽然转过身来,三分怒色,七分隐忍的表情,和着低沉微哑的嗓音道:“别再跟我提那十二年,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那十二年本该属于谁。”

程诗卉蓦地怔住,惊愕而又恐慌。

顾凯风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通讯稿,扔在程诗卉面前,没有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程诗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晃了两下才站稳,通讯稿上醒目的标题刺痛了她的眼睛。稿子是她写的,标题下面就是她的署名。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们曾经的美好,曾经的感动,其实都是她偷来的,现在是该还回去的时候了。

她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忽然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在走廊尽头叫住他的名字。

见他止步,她颤着声问:“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顾凯风没有回头,只稍稍侧了侧脸,道:“我从来就只爱过一个人。”

尾声

顾凯风进来的时候;若男正靠在床头看一本育婴书。

说是留院观察;可是她身体无碍;不用打针;不用吃药,除了护士例行公事来量量体温;测测血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自在的。太过自在所以显得无聊,特别是在医院这么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黎黎怕她闷,中午的时候出去给她买了本书打发时间。

看到顾凯风进来;若男把书一扣,扭头看窗外。

初夏时节;六点多钟;天还没有黑,落日的余晖谢谢地洒在窗棂上,留下一片温暖祥和的昏黄。

窗台上停着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玻璃上轻啄了几下,然后向远处飞去。天快黑了,倦鸟也该归巢了。

在她遐想的空当,顾凯风已经在身边落座。

“今天感觉怎么样?”声线平稳略带疲惫,较之早晨的沙哑已然清透许多。

若男心里有些触动,她本不是矫情而蛮横的人,早上他那句“我知道你气我,我这笔账你暂且先记着,等你养好身体,想怎么跟我算都可以”已经让她的心柔软了许多,后来黎黎又告诉她,他守了她一晚上,彻夜未眠,嗓子都哑了,她心里的恨就已经消减了一半。

她是个豁达的人,内心也没有外表那般强悍。

正考虑着要不要转过脸来的时候,手上一阵轻轻的触感,不是他的手,是——

低头看到手里多出的一张照片,平静的脸上有些愕然:“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从你的相册里偷的。”

刚刚打算给他点好脸色的念头,被他那副不知悔改的表情又给堵了回去。“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他还好意思承认那个偷字,到底是皮有多厚。

顾凯风不气也不恼,还是那副闲定的表情,“关于这张照片,背后有个动人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若男以为他会问,她跟程诗卉认识的事为什么没有跟他说,可他竟说要讲故事给她听,想必是去查过了。

这照片背后的故事她怎能不清楚,还用他说么?想想便无声地笑了一下,“顾总,你是不是太闲得慌,要跟我讲我自己的故事?”

顾凯风看着她,眼里的神情专注而深情,看得若男有些恍惚,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虽然知道他一向诡计很多,让人防不胜防,可此时的他看起来不像是在逗她,他似真的有话要说。

“你的故事里只有照片上这三个女孩,可我要说的故事里,还包含了一个男孩……”在若男讶异的表情里,顾凯风絮絮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故事:

“……那个男孩子在学校门口再次看到那个女孩时,他对自己说,他今生一定要娶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孩为妻。可是十二年后,长大了的男孩才在一张照片中发现,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认错了对象,他错过了那个本该让他珍惜的女孩,惋惜之余,他又万分庆幸,他多年前追逐的那个人其实就在他身边……”

伴随着顾凯风不急不缓的声音,若男的表情从最初的讶异到渐渐的平静,目光也从手里的照片转移到了窗外。默默地望着远处的一个点,眼神却是涣散,仿佛还没有从遥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顾凯风已经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握了握,“若男,我已经错过你十二年,以后的日子,就让我好好照顾你,这辈子,我会用生命去守护你。”

若男还是在沉寂,过了十几秒后,没有得到回应的顾凯风心里有些焦急,她不是要拒绝他吧?或者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原谅他。

就在顾凯风手心里都紧张得冒了汗的时候,脸一直看向窗外的人,忽然说话了:“那一天,你穿了件白衬衫……”

似万里晴空一声穿透云层的鸟鸣,又似寂静的竹林中一声清脆的笛声。

寂静中带着穿透力,遥远中带着真切感。

一双无形的手,强烈地拨动着顾凯风心中的那根弦,发出震撼心扉的声波,剧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若男缓缓转过脸来,眼睛里波光粼粼。

“……我惦记着接下来的比赛,放下张琳后就急急往操场赶,在医务室门口,我撞到一个人的胳膊,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很高,眼睛一直望着医务室里面,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看到他的下巴。后来我在操场上又看到了他,他从我身后走过来,仓促间我只看到他的半个侧脸,之后便是高大挺拔的背影,我清楚地记得,他那天穿了件白衬衫……”

从那以后,那个颀长,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填补了她少女情怀里的空白。

每个女孩少女情怀的梦境里大抵都有一道难以磨灭的风景,可能只是一个模糊的侧脸,也可能只是一个清瘦的背影。

恋爱其实也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结局无非合与分,时间不外乎长与短。可是,当多年前彼此追逐的那个身影与如今的重叠时,你不得不承认,缘分它到底是个多么奇幻的存在。

太阳最后一缕光线终于在两人的对视中从窗棂上隐去,窗外一片暮色苍茫,却消减不了窗户里,心潮涌动的暗流。

顾凯风缓缓蹲下去,单膝跪在床前,注视着她的眼睛里热潮在泛滥。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

“对不起!”他低下头,在她手背印下一个吻。一声对不起,饱含了无限的深情与歉意。

十二年前,他糊涂地将别人错认成她,令她在后来的生活里经历了本不该经历的磨难;后来在程诗卉的事情上,因为他的疏忽和处理不当,又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压力和痛苦;最可恨的就是这一次,莫名其妙地乱吃醋,差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我发誓,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爱着你。”

若男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心里又感动又委屈,扁扁嘴,哽咽了一下,“我讨厌你……”你这个大坏蛋,怎么就这么让人又爱又恨的。

顾凯风心中一颤,下意识将她的手捏得更紧,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的世界逃走了。

病房的门开了一小道缝隙,忽的又关上了。

听见黎黎在门外偷笑的声音,若男吸吸鼻子,“你快起来。”

“你还没有答应我。”

“你这个无赖。”

“我今生就赖上你了,赶都赶不走的。”

若男哭笑不得,憋着笑的同时,心口一阵恶心,她蹙着眉,捂住嘴巴干呕了一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顾凯风紧张地站起身,坐在床沿。

“宝宝被你的话恶心到了。”

顾凯风的神色瞬间明朗,“是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看着她的目光里尽是柔情。

若男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手一伸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在她少女情怀的梦境里时常出现的穿白衬衫的身影有一天会离她这么近,近得不分彼此,近得身心已交融。曾经在感情上走过的弯路,经历过的创伤,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顾凯风抱住她,亲吻着她的头发,“男,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拥有了这一切,此生我是不会松手了。”

若男被他的话又勾起了情绪,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顾凯风感受到她的抽噎,“别哭了,好不好?”慢慢推开她,静默了一会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捧起眼前泪痕遍布的脸,他像对待珍宝一样轻柔而贪恋地吻了上去。

出院当天,若男被顾凯风拉着去领了红本子。

再次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四个多月前的那一幕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可是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说这句话的人,若男觉得他很神。

新生活真的要开始了,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新生活。挽着顾凯风的手,若男缓缓走下台阶。

叭——

又是车喇叭。

这一回,她没有飞跃出去,不是没产生这种意识,而是没来得及产生。

顾凯风把她一抱,转身将她圈在怀里,他的背后是刚刚停稳的汽车。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肇事者赶紧跑上前来。

顾凯风抬起脸,满面怒色,“谁让你开那么快的,谁让你按喇叭了,你吓到我老婆了!”

开车的男人一看这气势,额上直冒冷汗,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喂,你还在那里瞎磨蹭什么呢?你还想不想领证,还想不想结婚了?”门口出现一个尖利的女声,一个烫头发的女人站在那里朝开车的男人怒吼。

那男人看看门口台阶上的女人,又看看顾凯风,“对不起啊,我今天实在是急了点,我老婆说了,限我十分钟内赶到,不然她就和别人领证去。”

顾凯风不鸟他,我管你呢,你老婆跟别人领证关我什么事,你现在吓到我老婆了,你就得负责。

若男看他一副不罢休的模样,扯了扯他的衣服,“算了,别耽误人家的好事了,你看他为难的。”

老婆发话,顾凯风自然是得听的。母亲说了,孕妇的情绪很不稳定,要尽量顺着从着,不然发起怒来,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下次小心点!”

顾凯风警告了一句,打横抱起自己老婆。

若男一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不放,一会再听到车喇叭响,我怕你像上一次一样又飞到墙上去,那可不得了,我还是抱在手上安心点。”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

“还有人在拍照呢。”

“让他拍好了。”

“你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我抱自己老婆,怕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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