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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第二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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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在若男打开顾凯风的家门后,才开始渐渐缓解。

客厅里的灯光很暗,昏黄昏黄的,有点昏昏欲睡的朦胧感。若男刚走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驻足几秒钟,她听到阳台那里传来说话声,声音不大,有几分不真切。

轻轻合上门,她朝阳台走去。

顾凯风面向阳台站着,一手搭着阳台,一手举着电话,背影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尤为高大挺拔。

“机票是几点,明天上午你把合同还有相关材料准备好,下午开车过来接我,嗯——”

他这是又要出差?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若男心里生出几分失落。

顾凯风讲完电话,收了线,一转身,就看到她站在那儿。

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受惊或意外的表情,就仿佛他一直知道她的存在。

顾凯风一步步朝她走进,表情里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令若男心生不安。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会不会对她和程诗卉一样,也选择放弃。

但是很快,顾凯风用行动告诉她,胡思乱想是女人的本能。

在她的注视下,顾凯风逐渐走到她面前,因为身高差异,随着他的靠近,她的脸仰起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他是故意的吧,明明已经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了,衣襟在厮磨,可他的身体似乎还在靠近。

她的头已经仰到极限,脖子隐隐发酸,刚要低下头去,被他一手扣住后脑。

“你……”想和我说什么?这是若男心里想要问却没问出的话。

他的吻来得突然而强势,没有试探,没有缓冲,如狂风暴雨般,冲击着每一根神经。手上力道也很大,一手扣住后脑,一手摁住后背,仿佛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一起融化掉。

什么都不用说,他的决定,他要说的话,全部都在炙热的吻中。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

四下里很安静,只有喘息声在客厅里此起彼伏。

两个人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区区一个吻早已不够表达此时的情绪。

顾凯风弯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向卧室。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表达方式,除了说我爱你,除了把你放在心尖上,视你比自己还重要外,最原始最直接的也就莫过于此了。

“男,我爱你……”咬着她的耳垂,缓缓进入她的身体,分开的时间里,对她有太多的渴望,如今只是碰触的瞬间,他就已经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即便只是这样轻柔的动作,都让他觉得有些不受控,克制着要爆发的冲动,待腰脊处的酸麻缓解开,才捏住她的腰肢,逐渐动作起来。

我爱你,想狠狠地占有你,在身心的契合里,真切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嗯……”感受着自己狭小的空间被他的巨大逐渐撑开,鼻腔内不受控制地发出满足的嘤咛声。饱胀的充实感从下面一直抵入心里,空旷的内心也被他填得满满当当。

“凯风……”她唤他的名。

“我在……”他回应。嘴上回应,身体也在回应,剧烈的撞击,震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可双腿还是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腰部微微抬起,送上自己,迎接着他的迅猛。

我爱你,愿包容住你的全部,不介意在你给的痛楚里,刻骨铭心。

心的归属在身体的归属中得到升华,于是尽情了,放纵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腻歪

第二天;若男先醒的;确切的说;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下一秒,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

这也难怪;昨晚就没吃饭,又跟他折腾到大半夜,体力消耗太大,能量匮乏;急需补充。

顾凯风还在睡,呼吸均匀;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

若男轻轻拾起他的手臂;缓缓移开,还没来得急放下,男人低哑的嗓音就在头顶罩下。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说罢,手臂复又搭上来。

“我想去洗手间。”

顾凯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手拿开的同时,身体后撤,侧卧改仰卧。

若男下床,在地上捡起他的衬衫套上,迈开腿刚走了一步,嘶——

放纵的后果,火辣辣的疼。丫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背后传来男人低沉隐忍的一声笑,若男忿恨地扭头瞪过去,某人装死一般紧闭双眼,唇角上扬的弧度,令陈警官恨得牙痒痒,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从卫生间出来,若男看了下时间,六点多了,再上床估计也睡不着了,不如趁时间充裕去厨房熬点粥。一来自己肚子也饿了,二来顾凯风之前闹胃疼,喝点粥有好处。

回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衣物,昨晚两人太疯狂,衣服全丢地上了。

将他的衣服放在床尾,自己拿了裤子刚套上,顾凯风一掀被子蹦起来,从身后把她抱住了。

“去哪?”

“准备早餐啊。”你以为我要去哪儿?

“时间还早,再陪我呆会儿。”顾凯风把脸埋进她脖子,轻轻地吻着。

若男怕痒地缩着脖子,“别闹,我想去熬点粥,你之前不是胃疼吗?吃点粥有好处。”

“我不要吃粥,我只想吃你。”顾凯风不松手,下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新生的胡茬在皮肤上磨出又痒又疼的感觉。

口说无用,若男只好伸手去掰他环在腰间的手。“乖啦,不然我上班要迟到的——啊,你干什么……”

顾凯风懒得跟她啰嗦,抱着她往床上一滚,两腿一夹,两手一抱,就把人紧紧地圈在怀里了。

“别乱动,小心引火上身,到时上班迟到我可不负责。”

若男徒劳的挣扎在顾凯风“善意”的警告下放弃,她吐了口气,盯着天花板翻白眼,他什么时候变这么腻歪了,像考拉似的扒在她身上,这叫什么事啊?

“下午就去欧洲了,你再陪我睡会儿,就睡一会儿。”顾凯风的声音慵懒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磁性。

若男想起昨晚来时,听他在电话里说过此事,便问:“去几天?”

“一个星期。”

“啊?”要去那么……久吗?

“啊什么,舍不得我走就多陪我躺会。”

见过自恋的,但是没见过他这么自恋的,若男撇撇嘴,没搭腔。

被一个这么腻歪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在这个清晨,躺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肌,还有强而有力的心跳,若男心里的幸福就在涌动。

他们这一路走来,没有遭到父母长辈的干涉,在他和她这样的背景地位悬殊的两个人身上,实在难能可贵,总的说来,他们之间的情感历程还算顺畅,除了……

“你昨天不是有事要说么?”若男用手指在顾凯风结实的胸膛上戳了两下。

并不是她健忘,事实上在昨天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她就曾尝试着问他,可他的回复竟是:乖,做完再说。

可做完之后,谁还有力气再说话,双双都沉睡过去了,他的缓兵之策就让这个在她脑海中困扰她的问题延续到了现在。

“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么?”

什么时候?在我睡着的时候?

“昨晚用行动回答的!”

在这么严肃的问题上,他竟然还有心调戏她?虽然在见过程诗卉之后,她就已经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可好奇心驱使,她还是想听听他做出这个决定时,内心的想法是什么。

“我是认真的。”她强调。

“我也是认真的。”

无赖!

顾凯风忽然伸手揉揉鼻子,“你骂我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明显的僵硬,他沉沉地笑了声。

“怎么就知道是我骂你?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了多少坏事,得罪多少人!”若男说这句话本是出于打趣他,没有想过要暗指什么。

顾凯风忽然间就不说话了,手一遍遍地摸着她的头发,目光深邃幽远,很明显她的话触动了他心里的一些事。

若男觉察到他的变化,刚想抬脸看他,顾凯风在这时开口了:

“我又伤害了她一次,她心里对于我,大概只剩下恨了。”

若男自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也没有多问。想起昨天程诗卉说的那句我不会放弃,她心里也有些感触。

程诗卉心里恐怕不止单单有恨,多少还有些意难平吧!

两个人虽各怀心事,却又都情不自禁地拥紧了对方,仿佛一松手,就会有什么东西要悄悄流逝掉。

原本时间充裕的早晨,因顾凯风一时的腻歪,最后变成了急急忙忙,早餐都没时间吃,最后还是在路上买了吃的。

顾凯风开车送若男到警局,走前约好中午一起吃饭,他下午两点四十的飞机。

若男觉得头顶上有片疑云在笼罩。自从走进警局大门,一路所过之处,人人侧目、含笑,之后身后是一片议论之声,就连一向辞严气正的队长,在过道里碰到的时候,也是脖子一伸,眼睛蓦地一凸,随后干咳一声掩饰过去。

今天怎么了?她头上长角了不成?怎么一个个的都拿她当怪物瞧。

走进办公室,队里那些人更过分,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交头接耳,笑容更是猥琐。

怒火在心里腾了两下,刚要爆发,小张同志好心地凑上前来,在她脖子上扫了一眼,媚笑道:昨晚挺疯狂的啊!

若男这才心虚地抬手探上脖子,得到小张点头肯定的暗示后,一阵风消失在办公室门口。身后是一干人等的哄堂大笑。

洗手间洗手台前的玻璃镜内,身穿警服的女探员,白皙的脖间两个暗红色的吻痕一左一右极尽对称,那吻痕害羞似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半露在外面,一半隐在衬衣的领子下,令人想入非非,无尽荒诞。

自此,若男终于反应过来,顾凯风为何出门前问了她两遍:你确定要去上班?

单纯的她以为他只是因为要离开一星期,想她请假多陪他半天,哪能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一层。

混蛋啊!

若男咬咬牙,若不是他早上腻歪耽误了时间,她也不会慌里慌张的穿衣洗脸,连仪容仪表都没来得及打量一眼就出门,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

更为混蛋的是,看到了都不跟她说一声,摆明了想让她当众出丑。

或者他还有另外的用意。

自从顾凯风送她上班被同事撞见后,他们的事就已经成为局里同事茶余饭后的八卦,大家很好奇,她这个离了婚的小警察是怎么跟耀天集团的总裁勾搭上的。

若男心里委屈,她好想大吼一声:到底是谁勾搭谁啊!可是她没吼,吼了也没用,没人信的。

所以她对顾凯风说:以后别到警局来。

今天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她也不想让他送。

他是蓄谋要这么干啊,以此来昭告天下,我们已经成为最亲密的人了。

憋屈的陈警官在洗手间义愤填膺了一番,跑到户籍科的小妹妹那里借了一支遮瑕膏,抹上后视觉效果是好了,却仍然阻挡不了那些怪异的眼神以及背后的窃窃私语。

陈警官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顾流氓手中。

这事就这么完了么?没有,当然没有,绝对没有。

中午顾凯风来接人,你接人就接人呗,坐在车里等就是,可他偏不。人大咧咧地靠在车门边,像车模似的,嘴上挂着微笑,向那些经过他身边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警察同志们颔首致意。

陈警官差点没疯掉,冲上去哧溜钻进车,朝他直嚷:快走快走。

顾凯风当时笑得,嘴角都差点裂到耳根。这是陈警官见过的,他笑得最没形象的一次。

吃饭的时候,陈警官找到了报仇机会,趁顾凯风走开接电话的当口,她在他的碗里加了不少料。

顾凯风接完电话回来,夹起碗里的食物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去,眉头微微蹙起时,陈警官也很没品地笑了起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刻不容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吃完饭出来,顾凯风的司机和助理刘文宏已经站在门外等着了,因为赶时间,他们选择吃饭的地方离机场就半个小时路程。

面对即将的离别,雷厉风行的顾总裁忽然矫情了一把,他拉着若男的手,“送我去机场,好不好?”

那模样,就像离不开母亲的小孩,一旁的司机和助理都有些大跌眼镜,只是忍住了没敢笑出来。

若男忽然就想起他很久以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拿来形容现在的他倒是很相称:你真是原来越有出息了!

陈警官上车前自己跟自己声明了一下,她是被顾凯风生拽进车子后座的。

挑衅

机场向来是一个来去匆匆间演绎人间悲欢离合的地方;几家欢喜几家愁;有团聚重逢的喜悦;也会有离愁别绪的忧伤。

在刘文宏去换登机牌的时候;顾凯风就拉着若男的手演绎了一场离愁别绪,不过并不忧伤;是带点喜感的那种。

他捏着她的手,目光不移的定在她脸上,唇边一丝浅笑。

“你干什么这样子看着我?”

“好看。”

“肉麻。”

若男微笑间低下头去,公共场合跟他这样子两两相望;有些不好意思。

顾凯风抬手,两个指尖托起她的下巴;脸上闪过一丝奸诈的笑。

若男刚想拍开他的手;他却在这个时候低头吻上她的唇。

神啊,他是不是太大胆?这里可是机场,进进出出不知多少人,他要不要这么火爆拉着她上演真人秀?他就不怕被人拍了去?

顾凯风心里的潜台词在回应:拍就拍吧,反正等我回来后就会公开婚讯,早晚公告天下。

因为若男一直缩着身体躲避,顾凯风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便放开。

“你真过分。”若男红着脸。

顾凯风笑得身子颤了两下,“怕什么?我们可是正大光明恋爱。”

“那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

“陈警官,你少见多怪了,你不知道每天这里要上演多少这样的戏码,人家早见惯不怪了。”

若男看看旁边,还真没有人刻意留意他们,可是——

她瞧瞧自己身上的制服,一记粉拳砸他胸口,“我被你害死了!”

明天的报纸会不会有这样一则新闻:女警察机场火爆上演真人秀?

“我要是因为这事受处分,你得负全责!”

“负责,当然负责——这样也能受处分?”

若男朝他眨眼点头。

谁知道顾凯风却说:“那就多来点,最好把你开除掉。”说着又要亲下来。

若男挣扎着推开他,“别闹,再闹生气了啊!”

顾凯风的动作就这样滞住了,若男仰脸看他的时候,笑意正一点点从他脸上敛去,他的视线停在她身后的某处。

一场略带喜感的离愁别绪,在程诗卉到来后,彻底隐去遮掩的迷纱,现出原来的面貌。

若男一回头,就看到程诗卉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面色苍白,泪眼迷蒙。

程诗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没有临阵脱逃,坚定地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在玻璃门外看到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调情,她的头上仿佛有天雷滚动,世界在坍塌,她分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害怕面对这一刻,可终究不甘心。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程诗卉看着顾凯风的脸,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两行清泪滚落。

顾凯风的目光却是看向若男,嘴里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为什么?”

女人在被舍弃的时候总是会问这句话,可惜有些事不是问了为什么就一定会有答案。

“诗卉,你该知道,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

“不,凯风,”程诗卉双手抓住顾凯风的一条手臂,“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你不会——”

顾凯风紧紧地抿着唇,一字未吐,低头看了一眼程诗卉紧握着他的双手。

程诗卉的手就像是被某个尖锐的东西刺痛了一般,倏地松开。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像只受伤的小兽,惊慌恐惧之余,是被人遗弃的无所适从。

助理的作用,除了在工作上协助自己的老板外,更多的时候是在老板遇到麻烦或身处窘境时挺身而出,巧妙帮助老板撤离。

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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