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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第二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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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可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算了明天再说了。”若男站起身。
“明天?明天我要上班”黎黎嘟囔着。
“你上班就上班呗,我自己能搞定,你还真以为我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真是太小看她了,堂堂女警怕啥?
“可是,那个,不是——”
“什么是不是,这个那个的?赶紧睡觉去,明天去迟了被护士长逮着又要让你稍息立正了!”若男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走进了卧室。
顾凯风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那本离婚证,静静地端详着。
在副驾座的椅子下面看到这本证的时候,他以为是他粗心弄掉的。捡起来拿进门,就丢在床头柜上,洗完澡出来,收拾公文包的时候,发现包里竟还有一本,这才明白床头柜上放着的这本不是他的。
他的车子,今天只载过一个人,这证无疑就该是她的了,想不到他们竟是一样的人。
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首歌,歌名不大记得了,歌词中有一句:
“我们是同类,却不算一对”
一时间,他忽然就感慨起来。
各有各的不幸啊。
早就该想到了,不是么?在民政局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险些被他的车子撞到,这样的状态走出民政局的,能有是好事的么?
她独自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就觉得那背影看起来落寞得很,寂寥得很,怪不得他那样想载她一程,原来同一类人是会惺惺相惜的。
陈若男,这就是她的名字吧,付俊,就该是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吧!可凭什么说是那个男人伤害了她呢?离婚,原因可是有很多的,但,直觉告诉他,她是受伤害的那个,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她现在应该有发现东西不见了吧?之前助理说有个女人打过电话,有事要亲自跟他说。是不是她,他不能确定,他的助理每天都要给他挡掉不少无谓的电话,隔三差五地总有女人打电话来说有事要亲自跟他说,真有事还是没真事,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他翻出手机里的那个号码。
陌生的号码,他没有复拨过去的习惯,如果真有事应该还会打来。如果真是她,也应该会打来,他给了她名片,他的名片可不是随便给人的。
第二天上班,顾凯风就把助理叫进了办公室,“去一趟花园小区,找这个叫陈若男的女人,把这本证还给她。”
助理领了命,立刻就去办了。不多时回来复命:“问过物业,小区里没有叫陈若男的业主,也没有叫付俊的。”
顾凯风思忖着往椅子里一靠,眉头微蹙,情绪不明。
“物业说有可能是租客,小区有三分之一都在出租。”助理说。
顾凯风点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借住在亲戚家。
“那要不要查下租客名单?不过要花些时间。”
“先放着吧,让我想想,你去忙吧!”
“是!”助理将证放下,退出去了。
顾凯风拿着那本证,凝神看了几秒。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起来了?
若是平常,这样的小事肯定就交给助理全权处理了,或是查租客,或是干脆把东西交给物业,让物业写个失物招领不是更简单的事。但是总觉得不能那么轻率,这样的东西昭告天下似的给人看见,那种心情,只有他们这种同一类人才体会的。
我们是同类,应该惺惺相惜才对。
若男握着手机,看了昨天晚上拨出的那个号码,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按下那个键。倒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不干脆,而是听了黎黎的话后,她担心他会把她当做那种没事找事的花痴。那多没劲啊,她本不是花痴,花痴的年纪已经离她很远了。
如果还是他的助理接,该怎么说?说我是昨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别扭呢!
昨天晚上开会的,今天应该不会再开了吧?基本上来说可能性不大,那就打吧,总该碰碰运气,如果真的还是助理接,那就直说她有东西掉在他老板的车上了,让他帮忙传达吧!
想好所有的应对措施后,她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头就传来“喂——”的一声,声音浑厚深沉,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跟昨天的助理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喂,请问是顾总吗?”她小心地问道。
“你是陈若男小姐?”
若男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随即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白痴啊,证在他那里,他当然知道了。
“是的,那个我有本证件”
“在我这里,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他还挺热心,大老板也不是那么不可一世,若男在心里想,“不用了,还是我去拿吧!”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怕到时候我未必在。”
若男想了想,“您就放在接待处吧,我下班后过去拿!”
“哦,这样那好,公司地址你知道吧?”
“我知道,谢谢你!”
“不客气,再见!”
“再见!”
又是再见,这回肯定不会再见了,因为根本不用见。
放下电话,若男发现手心里湿湿的。
那么紧张干什么?之前她还大言不惭地叫过人大叔哩,知道他身份后,她也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就上了他的车不是?当着面不紧张,打个电话倒还紧张成那样?又不是没给陌生男人打过电话。
都怪黎黎那个大花痴了,神经兮兮的,把她也给传染了。
中午下班,若男特地去顾凯风的公司取回了那本离婚证。
从接待员手里接过大信封的时候,她心里还真感动了一下。他真是设想周全啊,保护了她的隐私,让她不至于在陌生人面前尴尬。
信封上面还写了字:陈若男小姐收。
字迹苍劲有力,有老板的气魄在里面。
他应该是个很好的老板吧,若男不由自主地想。
对萍水相逢的人都这么有心,对自己的员工,对自己的家人应该更好才是。他这么受人追捧,大概是有原因的,但这么好的人,怎么也会离婚?难道也跟她一样,受人伤害?
回到家,跟黎黎说东西拿回来了,黎黎立刻就叫起来:“这样就拿回来了?”言语之外尽是惋惜之情。
“不然还怎样?”
“至少得见上一面才是,如果是我,请假也要去。”
若男竖起食指在她额前戳了一下,“实际点吧,别成天想这些没影子的事,对你没好处的!”
黎黎摸了摸额头,仍一本正经地,“若男姐,那么优秀的男人站在面前,你难道就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或者是心动,哪怕只是一瞬间?”
心动?若男不由得笑,她的心还能随便动么?上面的伤疤还没有愈合吧,只怕稍稍地一动就又要渗出血来,就算要心动也不会对着顾凯风这样的,她有几两重,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奇迹,只是就算有奇迹也未必轮到她。那些无谓的幻想本就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现实很残酷,她已经领教过了,眼前这本离婚证就是最好的证明。
吃饭的时候,顾凯风竟然打电话来了。
“东西拿到了么?”他问。
“已经拿回来了,谢谢!”若男回答说。
“举手之劳。”他说。
“”若男不知道说什么话应对了,电话由此陷入沉默状态。
过了几秒钟,他又说:“我就是确认一下,不打扰了,再见!”
又是再见!
又见面了
他似乎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再见了,虽然他可能每天都会跟不同的人说再见,可是,这再见在她听来,却是别有意味。
仿佛预示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她也说不明白,只是在心里会产生一种感觉。
那感觉就像站在面前的人轻浅的呼吸声一样,虽不着痕迹,却让你感觉到了。
“是顾凯风?”黎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她问。
“是的,问我东西拿到没有。”看到黎黎那奇怪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又想说什么?”
“他对你的事情还挺上心的,”黎黎说,“我可是听人讲,这个顾凯风很冷漠很不好相处的,我有个同事的亲戚就在他的公司里做事,听说他平时都不怎么笑的,说话声音冷冽低沉,公司里的员工都不敢直视他。”
“是吗?”若男漫不经心地接口,“当老板的在自己员工面前保持威严,这很正常。”
“你不是跟他见过面吗?他在外人面前到底是怎样的?”黎黎眼巴巴地。
“不怎样!”
黎黎泄气地埋头吃饭,再也不问了。
其实若男心里真正想说的是:他这个人还可以。起码在她面前,他还是绅士的,彬彬有礼的。
她没有觉得他有多难相处。
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他却顺道送她回家,他细心地保护她的隐私,虽然是与他不相干的人。末了,他还打电话来询问,问她是否有收到,冲着这些,她觉得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但,他是好是坏,与她,与黎黎都是不相干的,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在她们心中,他是怎样一个人,也无足轻重了。
但是若男没想到,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再一次和她见面了,见面的地方还是派出所。
那天中午,若男下班去珠宝店帮黎黎拿项链,黎黎的项链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扯断了,拿到珠宝店去修,珠宝店通知去取,而黎黎要值班又没有空,所以就托了若男去帮她拿。
若男快走到珠宝店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喊“抢东西——”,接着一个年轻人从后面跑过来,跑到她身边的时候还撞了她一下。
看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女士皮包,若男立刻就追了上去。
快追到时,她一个纵身往前一扑,那人立刻就跌了个狗吃屎,若男顺势一个前滚翻,拦住去路。
那家伙看到若男身穿警服,呆了一下,但见她是个女的,估计没把她放眼里,一拳就朝她打来。
若男脸一偏,擒住他的手,反剪手往背上一按,那家伙疼的哇哇大叫,立刻就束手就擒了。
围观的人群里当时就响起了掌声,还有人说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话。
后来,110巡警来了,将那家伙和失主一起带到派出所做笔录,若男是证人自然也跟去了。
失主是个年近五旬的女人,穿着打扮都很有品味,一看就是有钱的太太。
抢劫的人眼光若不准,还怎么出来混。
顾凯风一进派出所,就大步朝那个失主走去:“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陈警官,是她帮我把包追回来的!”他母亲笑眯眯地说。
顾凯风这才看到母亲身旁,神色有些讶异的陈若男。
“是你?”顾凯风的神情里闪过一丝惊讶,语气却没有多大起伏。
他这样的男人,早就习惯了处变不惊。
“顾总。”若男微笑着看向他。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看到是他了。
“你们认识?”顾凯风的母亲也很吃惊。
“见过一次。”顾凯风说,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若男身上的警服,原来是女警,难怪之前觉得她身手不错,像个练家子。
“啊呀,耽误了这么久,肚子好饿,我们去吃饭吧,陈警官,一起去?”顾凯风的母亲忽然说。
“不用了”若男谢绝着,刚想说惩奸除恶是他们警察的义务,却被顾凯风的母亲打断。
“要的,要的。”顾凯风的母亲很热情,“今天要不是你,我的包就追不回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你才是,凯风你说是吧?”
顾凯风看着若男,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陈警官,赏脸吗?”
男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让她觉得有点盛情难却。
顾凯风的母亲却已经挽住她的手,“哎呀,去啦!”
他们真的是很诚心啊,而且还有股你若不答应,就誓不罢休的劲头,若男只好答应去了。
在车上,顾凯风的母亲一直拉着若男的手说着谢谢,多亏了你之类的话,若男只得回答她:这是我们警察该做的。
“陈警官,你今年多大了?”后来顾凯风的母亲还问起了私人话题。
若男知道她没有恶意,便答道:“二十九。”
顾凯风坐在前面,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他有点担心,担心他那个见到顺眼的女孩子就话题不断的母亲会来那么一句:结婚了吗?
这让人家该怎么回答?
“唉,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
咳咳,顾凯风忍不住咳了两声。又来了,他这个母亲,只要见到喜欢的女孩子就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她就不能换个招吗?老是在外人面前这么说,不就是嫌他和弟弟两个不够贴心,不能经常陪她吗?
“身手这么好,又能陪我又能保护我,多贴心啊!”母亲还在那里继续着。
“哪里?您有顾总这么优秀的儿子,也是很大的福气呢!”
“福气,哼,我跟你说”
顾凯风从后视镜看到母亲把嘴巴凑到陈警官的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竟咯咯地笑起来了。
他可爱的母亲,莫不是在外人面前说他的坏话吧?真是让人汗颜。
顾凯风载她们去了市里一家很有名气的餐厅,他是这里的VIP,经常在这里会客,店里的员工都认得他,进门的时候,齐刷刷地叫了他一声:顾总!
就仿佛餐厅是他开的一样。
若男看了看环境,还真跟电视里那种有钱人常出没的地方一样,无论桌椅摆设还是服务人员的表情装束都是那么与众不同。但这样的地方与她而言,若不是沾着顾凯风的光,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来,因为太奢侈。
餐簿拿上来的时候,顾凯风客气地递给了若男,毕竟她是他们今天宴请的对象。
若男一看那些菜名,顿时有些傻眼,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很多菜名见都没见过,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为了避免出洋相,最后她聪明地将餐簿递给了顾凯风的母亲:
“我是第一次来,还是顾太太您帮我点吧!”
顾凯风的母亲笑了一下,接过去,面对晚辈的信任与尊敬,作为长辈心里总是受用的。
食物送上来,若男一看,又傻眼:没米饭。
再看看他们的,也是一样:没有半粒大米的影子。
唉,高档的地方是这样的啦,电视里演的不都是这样?盘子里的食物漂漂亮亮的,看着很养眼,但未必能吃得饱。
当然这是对于她这种大肚腩而言的。
有钱人是很优雅的,吃那么一点点就能饱了,哪像她,一顿不吃上一大碗米饭,就会饿得慌。
不过这样的地方也难得来不是么?好歹人家也是一片盛情的,就装一回优雅吧,大不了下午饿的时候,在抽屉里找点饼干垫垫肚。
顾凯风的母亲很随和也很健谈,吃饭的时候一直和若男聊着,话题无非也就是:住哪儿,家里有什么人哪,工作辛苦么之类的。言谈举止中,丝毫没有显露有钱人对她这种平民阶层的鄙夷。
也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那么狂傲的,若男心里想。
真正的有钱人其实是低调的,只有那种半吊子,且自以为有钱的,才会时时在人前摆姿态,生怕别人不知道。
比如她的前婆婆那一类。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顾凯风的母亲接了个电话,然后先走了,似乎是约了某个太太去看珠宝。
走之前,一再嘱咐顾凯风,一定要将陈警官送回去。客气周到得令若男感动。
“我妈这个人有点啰嗦,你别介意!”一直遭受冷落的顾凯风在母亲走后才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怎么会?你母亲挺随和也挺可爱的!”若男说心里话。
“我们家一屋子男人,就她一个女的,都宠着她让着她,所以快六十岁了,可性格上还有点像小孩子。”
快六十岁了?明明看着像五十岁不到。不过按顾凯风的年纪算,她也该有这个年纪了,有钱人,心情好,又保养得好,自然是比普通人看上去年轻。
“刚刚在车里,她跟你说什么了,你们笑成那样?”顾凯风不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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