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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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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冤枉了好人。”
白毓听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孙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接了下去:
“贲兄言之有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现下当务之急是治理水患,帮助农耕。如果我再不放军士还田,子布那里就不好交代了。可是治水也需要人手。诸位有没有什么两全之策?”
白毓下意识地用手指了指正跪在地上等待发落的陆逊。周瑜立刻顺藤摸瓜地微笑着问陆逊:“陆公子可有什么良策啊?”
“果然是人才埃”天黑了,陆逊走了,留下了治水方案以后去游学了。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孙策厚着脸皮留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白毓斜着眼睛瞪他,他也当作没看到,“孙贲是你去说服的么?”
“你说什么?”孙策装傻。
白毓轻轻叹了口气,侧过身去轻轻偎在孙策怀里,轻轻合上双眼,呓语着:“偶尔对我温柔一点也不会怎么样吧?”
孙策在后面不说话了,白毓没心情多想,她今天好累,想多在这里靠一会。
孙策将她轻轻放平在榻上,自己侧身卧在一旁,合上丝被,缩下去。
他的动作尽量轻柔,尽量不影响到白毓上半身的伤。尽管如此,压抑的呻吟声仍是不住的从白毓嘴里传出,披在榻边的发丝随着呻吟声轻轻摇曳。
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15)
轻轻帮白毓整好里衣,孙策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舒坦地仰天躺着,光洁的上身几乎全部露在外面,结实的肌肉棱角分明。仔细闻,还有一股经历长途奔波的特有体味。
白毓歪着头,看着看着,突然爱心大起:“伯符,我们生个女儿吧。”
“不好。”
“……”被拒绝得过于干脆,白毓一时没缓过神来,“为什么?你不喜欢女儿?”
“不是。”孙策疲倦了,闭上眼睛,“我已经有两个女儿了,现在想要个儿子。”
白毓心冷了一半,脑海中浮现出孙策月夜游江时的心事重重:“伯符,你有前妻?”
“不,我只有你一个妻子。”孙策笑笑,“是老家的侍妾所生。说起来,你不费什么力气就当娘了呢。”
啪!
周瑜正在自己房间里看书,突然房间门被踢开,孙策衣冠不整地抱着枕头走了进来。周瑜放下书,好奇地问:“又怎么了?”
“那个女人疯了1孙策边说边整理衣物。脸上的寒气能发动另一次冰河世纪,偏偏左脸上还印着一个滑稽的红色掌樱
白毓努力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歧视。孙策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也在收拾东西,卷起了床铺,走出房门。
连小玉都已经睡了,只有邱老大还守在门口。看到白毓紧接着孙策出门,眼神发直地往外走,也不敢多问,接过了东西,跟在她身后。
在晚风中坐船到了孙贲中军,白毓找到了自己的羊皮小帐篷,钻了进去,整理带来的被褥。邱旌一直在旁边,衣服掉了,捡起来给她披上;一只手铺床不便,他也帮忙铺好,服侍白毓躺下。
白毓一个人躺在帐里,仍是睡不着。听着外面风的呼啸声,轻轻呼唤:“邱老大,你在吗?”帐子外面轻轻嗯了一声。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
“你……有没有过女人?”
“有。”
“她现在在哪里?”
“老家。”
“你成亲了吗?”
“没有。”
“为什么把她放在老家?”
“乱世里,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怎么生活。在老家最起码还有个照应,这是责任。”
“责任?如果真的负责就要娶她……算了,如果大家都这样,那一定是我不正常。”话虽这么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帐子里有些冷。
刘勋那一锏伤到了肺。
白天,白毓怕牵动伤口,强行忍住不咳。半夜里迷糊,经常咳嗽,牵动伤口,痛醒,再睡,再咳,直到咳嗽也不会醒来。
帐子里好冷,似乎有人自己耳边大喊。唔,不管他,想睡,好想睡。
“夫人,你醒醒1邱旌钻进帐里焦急地呼唤。
白毓咳着、梦呓着,就是不醒。身体热得像炭火在燃烧。
33。 第33章
黑,很黑,潮湿,寒冷。这里是哪里?
伸手不见五指。摸摸周围,全是是冰冷粘湿的石头,又硬又滑。耳中隐隐传来丁丁冬冬的滴水的声音。白毓就顺着那声音摸去。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林立的石笋钟乳影影绰绰的在周围,看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是在某个溶洞之内。
顺着细长的水道往前走,经过了一个狭窄的洞门,面前豁然开朗。 仍然是在石洞内,可是明亮宽敞了很多,石壁上的苔藓发出幽幽的绿光,映出了一幅诡异的景象:
这是一个并不十分大的溶洞,大概跟白毓自己家里的饭厅差不多大小。园园的穹顶几乎就是整一个半球,如果不是那些水洼和苔藓,白毓简直要以为这里是人工开凿的。面前地上,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占据了地面的五分之一,周围由石块拼成伏羲八卦的形状。其中坤位在前,艮,巽,兑,震四位各长出一枚巨大的石笋。穹顶上有水滴下,落在那石笋尖上,流下来。一个人就挂在这四个石笋尖上。
石尖穿透了手腕和脚踝,整个人体悬空在那巨大的阴阳鱼上。长长的头发垂在坤位的石块上,看起来竟有些眼熟。白毓仿佛着了魔一般,完全忘了畏惧,只想走近那人看个清楚。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到来,低垂的头颅轻轻晃了晃,抬了起来。纠结的长发向两边分开,白毓看到了一张自己天天能在铜镜中看到的面孔,只是更加苍白。
怕得忘记了恐惧,白毓死死的盯住这张脸猛看。那人看到了白毓,勉强笑了一下。这次白毓看得真切,那美丽的瞳孔中赫然刺着两枚金针!
白毓捂着头尖叫了起来。
竭力嘶吼,努里翻滚着,却被人死死压住。耳边不停传来呼唤:“小姐,小姐你醒醒!”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这个啜泣的声音打动了白毓的神经。她停止了翻滚,喘息平定,眼睛微微睁开,尽力发出一声呼唤:“娘?”
坐在自己榻边啜泣的正是桥老夫人,泪眼婆娑的望着白毓。看到她醒来,便破涕为笑,连忙用手中的绢子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感觉很熟悉,似乎是在皖城老家自己的房间里。看看周围,小玉,邱旌都在,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想抬手,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
刚才的,难道是一场梦?可是那触感,那气味都是那么鲜明。还是眼前的才是梦境?白毓扫了一眼周围的情景,双眼一翻,又昏睡了过去。
这次睡去,却没有继续先前的梦境。等白毓再度醒来,已经是五天以后了。烧退了些,能吃东西了。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像掉了一层皮似的瘦了好多,忍不住笑出来。
“还是家里人好啊。”脑袋很沉,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想乱动都没有办法。
“邱老大,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白毓自己觉得自己很精神,还笑了一下。其他人只看到一个憔悴到不成人型的人躺在那里面部抽搐的在呻吟。
邱旌把脸扭在一旁不出声。小玉一点也不客气地揭掉他的面子:
“他那天送你回来之后竟然跟吴侯动手,结果被别人揍得像个猪头一样扔回来。”
提到孙策,白毓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了。其他人也乖乖闭上了嘴。
所有的人仿佛约好了一般,绝口不问当天发生了什么。白毓也就不提,一天天的静养混日子。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除了吕范刚刚养好伤的时候来探望过,之后就没人再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那天是这样的,吕范看到白毓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故作风趣的说:其实男人嘛,在外打拼,过的是刀尖浪口上的生活,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多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毓铁青着脸打断了吕范的话,“吕先生请回吧。”
“吕先生……,不是这么严重吧?喂,你们干什么!”
小玉一使眼色,旁边过来两个家丁,不由分说的把吕范架了出去。
“你们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想打架吗?”到了前院,吕范挣开家丁的手,愤愤地说,“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要跟你们老爷理论理论,问问他平时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想吵架发泄?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打的就是你这缺心少肺的!”小玉一个脑奔弹在吕范头上,响声清脆,帽冠歪在一旁,“你以为把老爷般出来就吓到我了?告诉你,我这些天也是这么把老爷扔出来的!那天老爷说了一句,害得夫人天天不吃东西不出声,只落泪。从那以后老爷就不准进这个房间了。只要他敢来,我就有胆子把他扔出去!”
吕范从来没挨过这么蛮不讲理的数落,被人推到了门外还没有缓过神来。只听嘭的一声大门紧闭,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等回到自己家里,头上的包还在隐隐作痛。
从那以后,桥家就再也没来过探病的人。
这天,白毓伤已经大好,正半躺在榻上,手中握着一只竹简,却没有心情阅读,低头凝望着门口竞食的雀儿出神。
呼的一下小鸟飞走不见了,小玉走进来说:夫人,有客来访。
白毓仍盯着小鸟原先盘踞的地方出神:“我不见客,送走吧。”
小玉很小心的说:
“我说小姐,这个人你最好还是见一下吧。是授吴太夫人派遣,大老远从曲阿专门来看你的。”
白毓闭上眼睛。这个时候她对谁都可以撒气,唯独对这位没见过面的婆婆还有点顾忌。
来的是个妇人,虽然风尘仆仆,衣着还是比普通家人要得体一些,应该是个有些地位的。身材高大,足足比小玉高出一头,大手大脚的像是北方女人,却没有小玉的气势,相反显得有些怯懦的样子,见了白毓就跪下,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夫人万安。老夫人听说夫人身体不好,特地叫我来照看您。”
白毓略微欠身还礼:“多谢老夫人挂记,让老夫人费心了。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位大姐还是回去吧。顺便替我向老夫人问好,让她不必牵挂。等我好了一定会亲自拜访她老人家。”心中却奇怪,怎么吴国太派了这样一个人连话都不太会说的人过来。
“夫人,我不能回去啊。”那妇人脸色慌张了起来,“老夫人说如果不是跟夫人一起就不让我和囡囡回家。我无所谓,可是囡囡不能没有爹啊!夫人,请你让我留在身边伺候你吧!”
她一边说,一边从门背后拉过一个躲躲闪闪的小女孩,把她放在嘴里吸的手指拔出来,指着白毓说:
“来,囡囡,给你娘磕个头。”
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乌溜溜的眼珠看了白毓一眼,便躲在妇人身后不肯出来。妇人想训斥,却又不敢在白毓面前大声说话,一脸的焦急。
这演的是哪一出啊?白毓看的傻了。
仔细看去,这妇人面色白净,生得竟是很标致的,身材高大苗条,放在两千年后也够一个模特的标准。只是穿着下人的衣服,再加上唯唯诺诺的没有个性气质,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完全没有给人惊艳的感觉,以致于白毓和小玉都看走了眼。再看那女孩,鼻子和额头分明就是孙策的模样。
怎么孙策喜欢的其实是高大的女人吗?白毓又陷入了另一种境界的出神。
小玉却不会沉默,推搡着要轰这对母女出去。那妇人见状急了,又固执的认为只要小女孩认了娘就能解决问题,推着小女孩给白毓下跪。女孩尖叫了起来,叫得白毓头疼。
“小玉,你先过来帮我揉揉太阳穴。”白毓是真的头疼,扶着脑袋。小玉恶狠狠地瞪了那妇人一眼,不情愿地放开手。
小女孩终于被妇人按得跪在地上,只是不肯说一个字。
“别难为孩子了。你们想留下就留下吧。”
看着那妇人欢喜的表情,白毓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从未蒙面的婆婆端庄慈祥的笑脸:
“媳妇啊,你不喜欢这女人,我就把她教给你处置了。你出口气之后,也就不要为难我儿子了。”
厉害,传说中的吴国太手段就是与众不同。白毓现在连发脾气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倩娘是个勤劳的善良女人。百姓人家的女孩,心地纯洁得像一只小鹿。桥府上下最初没有一个人理她,甚至没人带她去吃饭,她就只能跟女儿两个人吃带来的干粮,仍然笑着。后来居然被她找到了一个帮人洗衣服的活计,渐渐的也有些钱买糍粑回来给囡囡吃。每天抢着扫地挑水,一天要来看白毓好几次。最后连小玉看白毓的眼神都怪怪的:
“小姐,要不你就别再赌气了?”
“小玉,你们其实都觉得是我不对是不是?”白毓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其实我也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平常。其实……其实…… ”
白毓声音有些哽咽了:“其实我是在后悔,当时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这又不是我自己的事情。一听到他早有侧室,还生了女儿,我脑子就懵了。如果我不那么暴躁,事情根本就不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别人越是宽慰我,我越是生自己的气。现在大家都当大桥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办啊?”
这下子轮到小玉没脾气了。
“……他一直没来看我,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白毓已经开始在啜泣了。想到孙策,心里酸酸的。
“你这个醋吃得算是在江东出名了。我看吴侯八成是害怕不敢来。”小玉也不知该怎么跟白毓生气,只能讽刺一下。没想到白毓听了,却停止了哭泣。
“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吃醋?”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只是喜欢发脾气而已。”
“喜欢一个人,当然就会吃醋咯。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夫人了。不过最好不要老是闹成这样,吃醋的女人不会有人喜欢的。”
小玉其他的话白毓都没有听进去,只记得一句。
自己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爱情对她来说早就不过是“寂寞时的无聊消遣”。这次的游戏,怎么这样痛苦?难道因为穿越了,就变得多愁善感了?还是因为拜了堂,就有了更多的奢望?
如果说嫁给短命鬼孙策是自己的不幸,那么爱上他则大大加剧了这种不幸,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早死是不幸中的不幸。早就知道他早死还要嫁给他,明明没见过几次面,居然一不小心爱上他……
“我真是个大笨蛋!”
他很快会死,而且是痛苦百日后死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居然在也许是他生命最后的幸福时刻:吵架,吃醋,冷战!也许……与世无争的倩娘才是最适合陪他走完这段旅程的。
“我真是个大笨蛋!”白毓锤着枕头大哭了起来,“去死的怎么不是我!”
女人生气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明白过来以后那理由往往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许多人闻声赶来,面对此情此景却束手无策。倩娘一脸的自责,似乎又把责任算到了自己头上。桥夫人抚摸着白毓的头发,说道:哭吧,孩子。把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
榻上的人只管哭,哭得声嘶力竭。
不懂,你们都不会懂的。
哭得累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梦中,又来到了那个溶洞。面对着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白毓这次一点也没有害怕。她仍在哭泣着,心碎欲裂。
那人很勉强地抬起头,乱蓬蓬的长发在地面上拖拽着,声音沙哑而虚弱:“求你……不要离开,替我陪在他身边。”
白毓绝望地摇头:“不可能。如果我不爱他,我还可以扮演你。可是我爱他,明知他会死,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教我怎么继续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我做得甚至还不如一个村姑!我没脸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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