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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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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还真是个好消息……那该怎么办?”
黎娜说:“顾氏准备向公司投资,只不过合同是在今天下午签订,听陆总说,数额应该是在十万以上。”
今天下午……
那今天中午的会面还真是不得不见了?
原来,就算是昨天晚上我没有纠结过,今天照样还是要去赴约。
我顿时觉得,原来,不管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或者失去了什么,人生的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见面 (谢谢简单→425968打赏葡萄酒么么)
说不紧张是假的,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会面,也许我会放下心里的包袱,但是现在我心里完全都是毛躁的。说不上来从哪里来的感觉。好像心里面有千万只蚂蚁在啃。
陆景重因为公司里有事情,所以在楼下来接我的是高明。
这是回到C市以来第一次见到高明,高明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不过一如既往地对我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我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微笑着说:“高明,好久不见。”
高明淡淡的“嗯”了一声,挂档踩下了油门。
我问:“陆景重在嘉格很忙吗?”
高明又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简直就是和陆景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知道高明对我心里有所怨恨,陆景重是他带出来的艺人,虽然说不完全为了出名,一朝一夕的成就全都被抹煞,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毕竟有所付出。付出了想要寻求得到相应的回报,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总是心有不甘的。
车厢里的空气一时间有些逼仄,我就打开了电台,可是谁知,打开的音乐电台第一首歌就是陆景重的成名曲,听着他的嗓音在车厢里缓缓飘荡,后视镜里高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我索性把电台关掉,看着高明说:“我知道,现在你就是看我不顺眼,那总要想办法不是?你不要一见我就耷拉着脸,要么你现在停车,我自己打车去餐厅。”
高明也没有停车,过了一会儿才说话:“我对你没有成见。我对你有的看法,也都是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听薇薇姐讲的,但是到了这里在Vincent身边见到你之后,我并没有觉得你有那么糟糕……再说了Vincent的这个举动,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没有多大的损失,只是觉得有些不值得而已。”
“在美国……”我顿了顿,“很苦么?”
高明说:“刚开始是薇薇姐一直跟着Vincent的,我是到后期才过去的,刚开始一直是在一个工作室里工作,工作室是租的人家的写字楼的一间,当时整个团队只有五个人,我去的时候。又走了一个。你也知道,美国的枪支是合法的,有时候在写字楼了工作到半夜都会听到枪声,说不害怕都是为了面子,谁能不害怕枪声,又不是像在中国,携带枪支是犯法的,在那种地方。想要闯出一片新天地,根本就是难上加难。不过,当真是熬过了那段日子,就拨开云雾见阳光了。”
我听的鼻子有点发酸。我没有去过国外,但是也能想象的出来,虽然陆景重从来都没有想我提起过。
我说:“之前不是说在想办法么?能不能再回到公众视野呢?”
“比较困难,”高明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Vincent的底子在那里放着,就算是他重新回来,给大众的应该是惊喜多余惊吓,至于绯闻,每个明星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就算洁身自好,火也会烧你一把。进了嘉格,Vincent现在做的是有关于明星包装的工作,其实相当于是一个幕后的总监,嘉格的老板对他这个朋友很器重。”
我听出了高明这句话的隐含意思,“也就是说,他不想重新开始唱歌演戏了么?”
高明说:“我旁敲侧击过,但是你也了解Vincent,完全是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着,约定好的餐厅到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五,不算早也不算晚。
临下车前,我对高明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为陆毛毛做的,他的工作我来做。”
这才是高明跟我说那些话的缘由,就像是原来薇薇说的,有些人靠的是脸,但是Vincent不是,他是靠他的才气,靠他的声音。
所以,薇薇才会惜才,而现在的高明,才会从我这里下手,让我说服陆景重。
下了车,在走进餐厅之前,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暂时把高明所说的事情放在一边,顿时觉得心跳的厉害,好像已经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一样。
一阶一阶台阶走上去,距离玻璃门越来越近,我心里好像钻进了一个小猫,猫爪子挠的心里面又痒又疼,站在玻璃门前,我忽然萌生了退意,我想要么给顾青城说一声,改天再见面吧,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真的是不适合进去,手边想要拉住什么东西,心里没有谱。
也许,真的是这样,我手边想要抓到的这个人,就是陆景重。
偏偏,陆景重现在不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这样的习惯,好像如果没有陆景重,我就走不下去了一样,这样依赖一个人,用乔初的话来说,就是自寻死路,因为总有一个人的时候。
我一个人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在心里告诫自己:杜佳茵,不管什么,你都是要去面对的,这扇门总之还是要打开的。不管我的陆景重在不在身边,他都在我的心里支持着我,我就不怕。
“欢迎光临。”
漂亮的迎宾小姐微笑着对我说,我也微笑着颔首,看见美丽的笑容,果真心里就顺畅了一些。
这家餐厅是选的比较上档次的,环境很优雅,就算是在人比较多的大厅里,也没有喧哗打闹的声音。
一个服务生迎上来,问:“请问您是一位么?”
我说:“我来找人。”
服务员马上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可能是已经得到了别人的托付:“请问您是杜小姐是么?”
在得到我的点头称许之后,服务员带着我向前走,走到最里面一个包房里,为我轻轻转开门把:“有人在等您了。”
我说:“谢谢。”
这是一个复式的包厢,外面是茶几和一些配套的茶具,还有一架古筝,摆放在窗前,向右走,有一架很长很大的花鸟虫草屏风,挡住了别有洞天的里面。
我站在屏风前停顿了一下脚步,调整了脸上的笑容,才走进去。
看见桌前坐着的三个人的时候,我微微愣了一下。
除了本应该在的两人,陆景重竟然也……
陆景重笑着开了第一句口:“佳茵,你迟到了。”
我顿时就明白了。
这样的场合,陆景重怎么会让我一个人来应付呢?他不放心我,我也确实,也让陆景重放不下心来。
我走过去,坐在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上,是在顾振宇对面,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直接坐下,没有说话。
顾振宇和报纸杂志上看到的没有太大区别,带着一副眼镜,很是斯文的样子,只不过脸上已经能看出来岁月的痕迹了,但是就算是现在,也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顾振宇脸上有所动容,叫了我一声“佳茵”,却没有了下句。
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叫他什么,索性就没有说话,心里面一时间有些憋闷的难受。
顾青城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气氛,叫来服务员点菜,顺便问我:“佳茵,你有什么忌口的么?”
我摇摇头:“没有。”
原本,只是想要这样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如果谁都不开口说什么,那也就算了,我也就当来走个过场。
虽然,气氛有点尴尬,吃饭也只是一个幌子,四个人都没有怎么动了筷子。
忽然,顾振宇开了口,他说:“佳茵,跟爸爸回家,好么?”
家?
我把筷子放下,笑着看向顾振宇:“家?我家在哪里?这二十几年我都没有过家,现在你一句让我回家,我就有家了?!还有,我在我档案里全都是写的无父无母,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爸爸,退一万步来说,你是我爸,那我妈呢?你敢说,我妈在哪儿吗?!”
我越说情绪越是有些激动了,双手抓着桌布,有点喘气,眼泪已经大滴大滴的滚落出眼眶,我都不知道在说哪一句话的时候触动了心里柔软的地方,可能是说到妈妈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提到家的时候。
顾振宇眼睛里也隐隐有泪光,手似乎是想要递给我纸巾来擦眼泪,却怕我拒绝,动了动最终也没有伸过来,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得出来,他在克制着一种情感,或许就是类似于血缘亲情关系的情感,父女的情感。
陆景重拉住我的手站起来:“抱歉,先去一趟洗手间。”
陆景重的手掌很干燥,往常他的手都很凉,但是这一次他的手却是干燥而温暖的,包裹着我的手,一路上,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然后推开拉着我走进去,或许是安全通道里太安静了,所以脚步声都有些空洞的回响。
陆景重站住脚步,扳过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
一旦陆景重用这种眼神来问我,我就知道,他这是在问我,问我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说:“我以为我准备好了,但是临到面前的时候,还是失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见他说话的时候,心里就难受,难受的想哭,难受的就说出来那些话,我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嘴巴都不受控制了……”
陆景重打断我的话:“佳茵,你这不是失控,你还是没有准备好,你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把他定位成了你的亲生父亲,把你抛弃掉的亲生父亲,那你永远都不会从心底里去接受他,以为你对他的这种定位,就在把他向外推拒。来,佳茵,你听着,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好好回答。”
我点了点头。
陆景重用拇指指腹揩去我脸颊上的泪水,说:“第一,你想不想有一个真正会爱护你的爸爸?第二,如果想,那你愿不愿意原谅他?”
陆景重的这两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本就建立在第一个问题之上的。
但是,如果我不想,不想有一个爸爸,不想有一个完整的家,那我今天又来做什么呢?
别说陆氏的兴衰或者说那几十万上百万的合同与我有关,就算是陆氏明天就破产了,也跟我无关,我只不过是在陆氏暂且庇佑。
在静默的这几分钟里,我眼前飞快地划过好几帧画面,就好像是电影剪辑的片段一样。
小学的时候,老师让从家里拿来全家福,我没有。
大年三十的时候,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我没有。
家里的温暖,父母带来的温暖回忆,我从来都没有过,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可以得到所谓的温暖么?
我抬起眼,“那我可以先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再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么?”
陆景重点了点头。
又站了一会儿,我把自己的大脑清空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波澜的心绪,觉得自己的腿有点麻了,动了动膝盖。
陆景重问:“要回去么?”
我点头:“要回去。”
这一次回到包厢里,可能是我敏感,我发觉包厢里的气氛比刚才陆景重拉着我走之前还要糟糕,有点呛人的火药味,不知道刚才顾青城和顾振宇在说了些什么。
我一落座,顾振宇就把视线投到了我身上,我迎上了他的目光,说:“我能不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顾振宇顿了顿:“你……见过你妈妈了么?”
我刚想要开口否认,却同时传来异口同声的一声“没有。”
顾青城和陆正宇同时开口说的——“没有”。
我一时间有些奇怪了。
但是紧接着,顾振宇的目光向窗外晃了一眼,窗外,细碎的金色光束洒进来,洒在雕花古色古香的窗棂上,他的声音好像有压抑的很深的感情。
他缓缓地说:“你妈妈……和我,是初中同学,但是初中三年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是太深,只坐过一次同桌,但是,高中毕业之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我们又见了一次,还合唱了一首歌……然后,我就对她产生了好感,她也坦言告诉我,初中的时候,其实暗恋了我三年……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然后你妈妈他嫁人了,我也结婚了,就没了联系……”
顾振宇说的很简洁,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分钟的话,但是我却可以听到他话语中的无奈。
特别是那一句“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知道,肯定不是用一句话就能概括完的事情,当时的路,一定走了很远,走的很艰难,但是,两个人还是都选择了放弃。
忽然,顾青城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心里还有真爱,那我妈那里又算什么?好,既然你说中间发生了一些棒打鸳鸯的事情,那好,你们都结婚了之后,也就是说都婚内出柜,然后又有了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当顾青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其实他心里对我是有些恨在的,虽然他也一直在帮我,但是我总是觉得,对于害自己父母离婚的女人的女儿,他心里那块石头不可能轻易放下。
但是,顾青城对我的那种感觉,我分明觉得好像是哥哥一样。
是我的错觉吗?
顾振宇接着说:“当时是我的错,和曼茹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曼茹……女来吐才。
这就是我妈妈的名字?
可能是我现在的注意力太过于集中了,才会牢牢地记住这个名字。
顾青城说:“我可没有去打扰他们,是她主动找到我的,问我当初她扔掉的那个女儿,现在在哪儿。”
“你是怎么说的?!”
在这一瞬间,我在顾振宇的脸上,看到了紧张,这是从进包厢之后,我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紧张,甚至有些慌乱了。
顾青城说:“我说死了,一个刚出生在襁褓里的女婴,还不足满月,刚刚过了寒冬,你现在心疼了,那当初送出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后果呢?!”
这句话,我不知道对顾振宇是造成了怎样的影响,总之,在我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一下,我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人抱着一个女婴,匆匆地送到了一个人手里,然后给了他一笔钱,从此,就断了联系。
漆黑的深夜,迷茫的黑月,伴随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为什么,这些人怎么就能狠下心来,眼睁睁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给别人,眼睁睁看着这孩子睁开眼睛之后叫别的人爸爸妈妈……
“佳茵!”
在我意识模糊的前一秒,我听到了陆景重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抹亮光。
亮光中,走过来一个人影,我能看出来,是一个女人,但是只是黑色的身影,我看不到她的面容,她的声音特别柔美,好像是天边的天籁之音。
她说:“孩子,叫我一声妈妈。”
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叫了一声“妈妈”。
女人轻声笑了一声:“你看,你可以叫我妈妈,也一定可以认下你的爸爸……”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女人接着说:“当时把你送走,是我自己一个人主意,你爸爸他……根本就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在找回你的过程中,找回去一个根本就不是他女儿的女孩子,帮别人养了二十几年……”
现在,听这个女人说了这些话,我心里忽然就平静下来了,再也没有了那些波涛汹涌。
我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再说话了,我想要转过去,看见这个女人的脸,但是她却忽然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声音:“因为我做错了,就要去偿还。”
紧接着,我觉得好像地面塌陷,我掉入了悬崖,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我大声叫喊着:“啊啊啊!救命啊!”
然后,我就听见一个十分清澈的声音:“我在,佳茵你醒醒,我是陆景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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