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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最后的病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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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沈约蓦地想到另一件事,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有动,无视了傅次云伸过来扶她的手,飞快地扭转头,目光仿佛实体化成飞刀,“咻咻”地掷向起码二十层高,正用贵妇看乡下人的目光躬身俯视她的写字楼。
这就是“耀华公司”!?
“耀华公司”与“高启公司”物理距离并不遥远,同样在二环内,不堵车也就十五分钟车程,但实力上的距离……堪称遥不可及。
耀华公司业界龙头的地位半是自封半是其他同行心不甘情不愿地雌伏,无数人置疑其过于雄厚的资本和过于豪爽的砸钱方式,人傻钱多如高启公司,业界评价为“土豪”,而到了耀华公司的地步,统一称之“洗钱”。
沈约听过耀华公司洗钱的传闻,也仅仅是听过,她没那个专业知识去搞懂对方复杂的资本结构,那不是她的业务范围,而且她也不需要去深究真相,她的专业是在高启公司和耀华公司时对洗钱的传闻推波助澜,不管是真是假,说你是真假不了。
单就她肉眼看到的,耀华公司在北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整幢写字楼,简直炫富到人神共愤。
那位女性工作人员在前方领路,保安虚虚地包围着他们,沈约和傅次云被簇拥着走进写字楼,宽敞的大厅气温比外面瞬间降低几度,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前台小姐漂亮得可以直接拉去上镜。
大堂内很清静,没有多余的闲人,来往工作人员目标明确,不时有一群急匆匆地从电梯里跑出来,压低声音交谈,只听得到清脆的脚步声伴着他们离开,融入出口的阳光中。
电梯一共四部,那位女性工作人员介绍说最左边是专用电梯,然后将他们请进去,直升十二楼。
门关的刹那,沈约发誓连傅次云脸上都浮现嫉恨。
十二楼等着他们的不是会议室,而是钱秉州那间比高启公司会议室更大的办公室,女性工作人员礼貌地敲向三声,听到叫进才推门报告:“傅先生和沈小姐到了。”
沈约先听到另一个声音,不是钱秉州,而是另一个她曾经熟悉到入心入骨的声音。
这就对了,她想,这样事情才有合理的解释,就像画了大半个弧形再添加最后一笔,终于形成完满的圆。
“让她进来。”屈宸英说。
傅次云就在背后,她能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所以她一步也没得退。
沈约从敞开的门走了进去。
第七十一章 —我不恨你
办公室内总共有两个人,坐在宽大书案背后的是一位三十余岁的英俊男士,穿着便服,站起来能看到下半身是七分短裤,上身穿着白底彩t,图案有点奇怪,数不清多少个方框套方框,误导出一种无限缩小的视觉错觉。
屈宸英背对着门立在长案对面,这时正半侧身看向她。
他似乎并没有受到铺天盖地的差评影响,至少脸上看不出,表情平静,在九月初秋天气里穿着皮衣和军靴,头发好像刚剔过,只留下短短的发茬,发迹线被完美的掩盖起来。
沈约对上他的眼睛,屈宸英五官里长得最好便是这双眼睛,眼角的形状锐利,盯着人看虎虎生威,即使笑得最傻的时候倏然睁眼,也仿佛冷光袭面,天外飞仙当头一剑。
“沈小姐,”书案后那人热情地招呼,“你好,请这边坐。”
他伸长一只手,沈约反应过来之前傅次云已经截住了他,两个男人微笑着握手还摇了摇,傅次云道:“钱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所有人各怀鬼胎地相视而笑,沈约迎上屈宸英的目光,那位带路的女工作人员缓步退出,悄没声息地带拢房门。
东南角落里放置着一组会客的沙发,钱秉州从书案后方绕出来,引着众人过去坐下。
“喝茶。”他亲手取出茶具替众人烹茶,第一杯递给沈约,“女士优先。”
和小师叔一样,钱秉州冲泡的也是熟普,沈约浅浅地啜了口,也喝不出是好是坏,只觉得丝滑馥郁的茶水暖洋洋地抚慰她的喉咙,热力顺着食道一线向下,热烘烘地在胃里发散开来。
“好茶。”傅次云半真半假地赞道,“就为这茶,今天我们跑一趟也值了。”
这话留了个尾巴,俗称话引子,钱秉州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接住傅次云的引子切入主题:“傅少客气,茶我等下送两位带回去喝,今天请两位来,是有事要拜托——”
他笑吟吟地转向沈约,“拜托沈小姐。”
沈约今天头一次与钱秉州打个照面,她有点近视,要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才把他看清楚。和她的第一印象差不多,钱秉州很英俊,五官精致得偏女性化,隐约还有一股柔柔腻腻的媚意,通常被称作“娘”。
有点娘的帅哥,后面常接的属性不外乎是“gay”。
沈约不想探究别人的性取向,她看到屈宸英时便打定主意今天要后发致人,先弄清他们在搞什么鬼,当下短促地笑了笑,低头装哑巴。
“哦,”傅次云接过话题,似乎很感兴趣地问:“钱先生要请我们沈小姐帮忙?我们沈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他故意用调笑的口吻说,横过一条手臂搭住沈约肩膀,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后颈。
还埋着头扮着哑巴的沈约差点失笑,她知道傅次云不是故意要占手足便宜,而是像今天陪她来耀华公司又赖定不走一样,暗示他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样不管屈宸英和钱秉州都不敢随便欺负她,无论他们想做什么都必须看在傅次云的面子上有所顾虑。
“沈小姐当然有本事,”钱秉州暧昧地瞥了一眼傅次云,笑道:“我听说她半年前才入行,半年后已经是高启公司中层,一哥顾涵光团队里的核心人物,辅助他做出各项重大决策……做新人做到沈小姐这地步,多少前辈自愧不如。”“
隔着茶几被一眼斜飞过来,傅次云微怔,哭笑不得地想,刚刚……算是个媚眼?
他清了清喉咙,提醒自己今天扮演的是护短不讲理的纨绔,无视钱秉州的眼波,搂着沈约肩膀,继续胡搅蛮缠地模糊焦点:“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们沈小姐真有本事,身为老板最应该爱护这样有本事的员工。”
傅次云手臂一收,沈约被他勒得呼吸困难,严重怀疑这厮是在公报私仇,赶紧抬手上来托住他的胳膊肘,偷偷掐两把。
嘶……傅次云抽口凉气,横眼瞪她,干嘛呢,我在帮你!
呼……沈约艰难地喘气,怒目睨他,快放手,要勒死了!
话说了半天不到重点,又见这俩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钱秉州面上还能保持微笑,心底开始不耐烦。
“沈小姐,”他干脆也不理傅次云的废话,直接找准沈约,“屈宸英想和你单独聊聊,你没意见吧?”
屈宸英?傅次云立刻转向一直没有出声的第四个人,他本来还奇怪,为什么这场谈话会有屈宸英在场。屈宸英却没有理他,他盯着沈约,从她进门开始,全程只看着她。
等到钱秉州和傅次云的目光都移过来,被三个男人六双眼睛目不转瞬地灼灼注视,沈约终于装不下去了。
“有意见。”她抬头看向屈宸英,镇定地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想说什么就这样说吧。”
“沈小姐……”钱秉州蹙紧一双修过的细眉,似乎还要劝说。
屈宸英比他先一步答复:“好。”
他仿佛憋得太久,迫不及待地冲口而出:“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
……
钱秉州说她是一个让前辈自愧不如的新人,沈约经他提醒,也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触。
就在大半年以前,她被屈宸英单方面宣布离婚,拒绝接她的电话,任由他不讲理的老娘和金惟敏对她百般折辱,而她无计可施,既拿不出任何手段挽回,也不懂得维护自身正当的权益。
沈约知道她曾经是一个弱者,所以没有办法自保,甚至连累父母的名誉,那种无力感像噩梦里的怪兽一样追逐着她,如果说屈宸英的背叛伤害了她的感情,她自己的无能更伤害了她的灵魂。
从那以后她就想要变强,想要成为一个不能被随意对待的强者,这个心愿很卑微地具现成屈宸英的人形,她要将他踩到脚下,她要他接她的电话,要他和她坐到同一张桌子前听她反驳,如果他要当恶人就面对面把那些难听话喷给她,而不是找两个代理,当她浸泡在污水中时他却在幕后撇得干干净净,伪装事不关己,让她这个傻瓜心存幻想。
在遇到顾涵光前,她以为这将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遇到顾涵光后,她又以为这将是未来某一天她才能品尝到的胜利果实、甜美滋味。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迅雷不及掩耳啊,沈约想着,感慨万分地注视着对面的屈宸英,他们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小的茶几,她把腿伸长可以踩到屈宸英的脚,她站起来可以扇他两个耳光,她想对他说任何话他都没办法假装听不到或是转身走掉。
她做到了,而且比她想象中更好,现在是屈宸英主动送上门,费尽周折,求她坐到他面前,听他说的话。
屈宸英说:“你知道我要上‘山海关’,我为了国师这部电影空出今年大半年的档期,‘山海关’去年没拿到审批,我又早早地为它预留明年的档期。”
他顿了顿,声音里掺进忿意:“可我今天刚收到消息,顾涵光向国师毛遂自荐,抢走了我的角色!”
“老钱在顾涵光团队里查到你的名字,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他怒火雄雄地瞪着沈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想要这个角色,你恨我,故意往我最痛的地方捅刀子!”
“对不起,”沈约淡定地打断他,“当着我老板的面,请不要指责我的工作不够专业,‘山海关’的角色所有演员都想要,我们的团队抢到了这是我们的胜利,这跟我恨不恨你有什么关系?”
傅次云在旁边莫名地点了点头,钱秉州垂目微微一笑。
“你恨我,”屈宸英直接忽略掉她那句理智的话,延续他浮夸的表演风格,痛心疾首地呼喊,“你要恨我到什么时候?”
“……”
沈约叹了口气,心想不陪他演完这出看来不行,那就大家一块丢脸吧。
“自从我们离婚以后,你唯一回过的短信是关于那台电脑,此外没有主动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怕我存证是吗?你频繁给我打电话,我接听后又不敢出声,怕我录音?你甚至不敢约我见面,怕我事先安排人偷拍,最后想了个馊主意用别人的名义骗我出来……我刚知道你提出离婚那阵子还天真地想,我们的关系太畸形,不做夫妻也没什么不好,八年相濡以沫,至少可以做亲人。”
“可你做的这些事在在都向我证明:你和你的母亲没什么区别,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都没有。”
“就像现在,我跟你谈感情的时候你不想谈,我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也不想讲。”
“你说我恨你,我曾经恨过你,刚离婚的时候。你看,人活在世上总要找点事做吧,那时候我二十八快三十了,事业上一事无成,生活上被前夫扫地出门,亲人早逝,银行里存款不到五位数,除了yy自己如何把你踩在脚下和真的努力去把你踩到脚下,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去做,可以让我暂时忘却这些悲催现实。”
“但不是现在。”
在旁人尴尬地围观中,沈约凝视顾涵光的眼睛,诚恳地道:“我早就不恨你了。”
她想,我只是,不原谅你。
第七十二章 —聪明的白痴
钱秉州客客气气地把两人送出来,直到上车离去,沈约还能在后视镜里望见他久久伫立的身影。
傅次云不时瞥她一眼,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可以问的,”沈约笑笑,“我说真的,我早就不介意了。”
“我只是……想象不出,”傅次云受的教育是尊重他人*,被她戳破,有点讪讪地道,“你的前夫居然是屈宸英,我是说,你们看起来完全是两种人……屈宸英不像你的style……”
沈约叹了口气。
“我十八岁到北京读大学,我爸爸查出肺癌,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跟来北京治疗。”
“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连大医院必须事先预约也不知道,我们一个弱女子一个病患跑去协和排队,我爸爸当场晕倒,排我前面的男人把他背起来,陪我们看急诊,借钱给我垫付,送我们回家……”
她凝视窗外急掠而过的街景,轻轻地道:“他就是屈宸英。”
“他曾经很好,我爸爸很喜欢他,他也把我爸爸当作自己的父亲那样孝敬,多亏了他,我爸爸最后那段日子过得很安心。”
沈约想起一些事,长久以来她没有忘却,只是刻意不去记忆的片段。
——爸爸入院期间,屈宸英每天凌晨四点起,横穿大半个北京城来接替她看护。
——她要把老家的房子卖掉筹医药费,屈宸英陪她回去,只买到硬座的火车票,他为了让她躺下休息自己傻站半夜。
——爸爸临终前托屈宸英照顾她,他二话不说带她去登记,回来给爸爸看红本本,让他可以笑着瞑目。
……
她总是记得他的好处,所以,即使最恨的时候她也没想过不顾一切地毁掉他。
或许屈宸英真是世界上最了解他们父女的人,像他们这样的脾性,一分恩义十倍回报,可以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却做不到赶尽杀绝。
爸爸会不高兴的,沈约理所当然地想。
…………
……
“屈宸英是很聪明的,你别看他今天表现得像个傻瓜,他能在这圈子里混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装憨和扮傻。”沈约分析给傅次云听,“他们今天找我来是最后的通牒,也是宣战,起码有三层意思。”
“让我猜猜,”傅次云挑了挑眉,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的皮套,先道:“第一,通过我父亲命令我,展示他们的力量,至少目前比我更有力量。”
“对,”沈约点点头,屈下右手拇指,又加一根食指,“第二,钱秉州和屈宸英一块出现,隐含威胁,如果我们不接受屈宸英的示弱,主动放弃‘山海关’的角色,下一步很可能就是钱秉州出手。顾涵光目前还处于上升期,他的名誉经不起打击,如果钱秉州集中力量抹黑他,我们不一定扛得住。”
“第三,”她屈下中指,停顿了许久,直到傅次云催促地看过来,才道:”屈宸英当着你的面表演这一通,如果你真是我的金主,你会怎么想?”
“明白了……”傅次云露出恍然的神色,“我说他为什么来这套,原来是想挑拨离间,埋钉子啊……”
沈约不吭声,她在高启公司升得太快,流言就像空气充斥每个角落,外面怎么讲她不用猜也知道,所以这第三点是最明显也最恶毒的。可惜她和傅次云并不真像流言说的那样存在男女关系,屈宸英枉做小人。
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傅次云开车送她回家,路上随意地感慨了一会儿今天的会面,没怎么往心里去。也是,他在商场上见过比这复杂千百倍的计谋,更阴微难堪的人心,钱秉州和屈宸英百般作态,不过是傅公子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沈约不能不殚精竭虑、严阵以待,因为这个圈子只是傅公子的游乐园,却是她安身立命所在,她输不起,顾涵光也输不起。
车停在小区门外,沈约谢过他,推门下车,傅次云突然在背后提问:“你打算怎么做?”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放弃‘山海关’的角色。”
“为什么?”
“顾涵光目前还没有对上屈宸英的资格,最重要的是,屈宸英输得起,我们输不起。”她扶着车门回转身,“屈宸英名誉扫地,不过是短暂蛰伏,半年、一年过后可以卷土重来,并不影响他一线明星的地位。”
“顾涵光不行,他根基太浅,如果这时候被打倒,我们目前获得的优势便全部归零,或许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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