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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熟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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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反应不大的人，便是李子雪，她从武汉回来之后一直若无其事，与她的谈话除了工作之外，也只是随意问候几句。韶光也并不觉得意外，在她的印象里，李子雪是极少八卦是非的。
中午张予瀚打内线给她，问，“一起吃午饭？”
她整个上午都是惴惴不安的，恐怕是还没有接受南际张总女朋友这个新的身份，他这样一说，她便下意识地拒绝。“我……中午约了朋友一起。”
“哦，约了谁？”他微笑着问。
“嗯，苏怡，还有子雪。”她亦是本能地答，反正……从一开始，都是她们三人组。
他自然不会多问，“那好，晚上下班了等我。”
“好。”她心里甜甜地，笑容如同河流一样，水永不止。
旁边的同事就问她，“韶光，跟谁打电话呢，这么开心？”
她脸倏地红了，“一个朋友。”
“恐怕——是男朋友吧？”同事不依不挠地问。
另外一个女孩子便说道，“是吗？这样快就陷入热恋期了？韶光，对了，前些日子听说你妹妹去世了，我们都凑了礼金过去的呢。不过……亲人才离开这样久，就可以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可真是难得的无情啊！”
嫉妒，这就是红果果的嫉妒，韶光猛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坐下去。她不能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只会给张予瀚脸上抹黑。
李子雪却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走进来，“小春”，她叫方才说话的那名女孩的名字，“你这样说韶光就不对了，上次你和男朋友分手，前一天还闹着要自杀。不是三天之后又找到新的男朋友了吗？要论无情，谁又能及得过你？”
“李助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呵呵，知道自己方才有多么可恶了吧？”李子雪瞟了她一眼，对着韶光一笑，“到点了，下去吃饭吧。”
“嗯。”她拿过手机，通知苏怡下楼。
在电梯里，李子雪突然对韶光说，“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要用千百般的勇气去面对。”
“什么？”
“呵呵，你知道现在公司里有多少个芳龄女孩觊觎着你现在的位置吗？张予瀚前途无量，爱慕他的女孩子比比皆是，所以……你的压力一定很大。”
“嗯。”韶光点点头，“我明白。”
“我从来没有针对这件事情发表过任何意见，因为我觉得……你可以做出你认为对自己最好的决定。看来——你选择了爱情。”李子雪笑了一下，“我就不能像你这样，活得这般潇洒，总是喜欢瞻前顾后，所以错过了很多东西。祝福你韶光，真的……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韶光顿时有十万分的感动，“谢谢你，子雪。”
“我只是希望你能坚持下来罢了，你肯定不知道……张予瀚身边曾经有多少个女人，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离开的。当然，也有不害怕压力的，那些大多是为了他的钱财，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子雪回头看了她的脸色，又笑，“你也不用担心，他对你，大抵是真心的。”
韶光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回头露出一个笑容，“我已经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了。”
下班的时候她果然坐在这里一直到所有的同事都离去，张予瀚一定是忙极了，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一点离开的动静都没有。
她想了想，起身到他办公室门外，李子雪已经下班离开，整个楼层里都静得可怕。他那样敏锐，立马就发现了她的身影，于是问，“等急了吗？你恐怕还得等我一会儿，我这里还有些事情。”
韶光便走进去，以往每次进这个办公室神经都是紧崩着的，这一次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受……就像是——换了一个空间。她不知道为何总是在心里偷着乐，“想喝果汁吗？我去给你冲一杯。”
“好，谢谢。”他抬头来冲她笑。
她转身就往门外走，他却突然叫住她，“韶光，等一下。”
“怎么了？”他大步走上来抱住她，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真漂亮。”
她总是受不了这些糖衣炮弹的攻击，脸上笑开了花儿，“你也很帅。”
他朗声大笑，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开心过。
他带她去吃私家菜，传说中的富人聚居地，去者都是重庆小有名气的人物。有人见着她，便问，“张公子，什么泡了个这样年轻漂亮娇小玲珑的美人到手，真是叫人艳羡啊。”
张予瀚表情冷冷淡淡，瞟了他一眼，冷笑，“韶光，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豪丽集团的继承人，苏晓轻。苏经理，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慕韶光。”
苏晓轻显然从没见过以张予瀚女朋友身份出现的女人，一时间大为吃惊，然而依然绅士风度不减，“原来是慕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你跟张总真是——男才女貌啊。”
“谢谢。”张予瀚说道，然后拉着韶光到另外一个位置坐下。
“来这里吃饭的人，都跟你很熟哦？”韶光问。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一走进来，他们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也许，是因为你找了新的女朋友而好奇呢！”韶光偏着脑袋，似乎是故意为了看清楚他的表情。
“怎么可能……别听那个苏晓轻的话，他们才不是那么想的呢。”
“那是怎么样的呢？”
张予瀚坦言，“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女朋友，这些都是商场的名人，或多或少跟我打过交道，肯定也知道一些我的情况。他们肯定是在想，这个家伙原来不是*！”
“哈哈……”她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又肃了脸色道，“怎么可能，我肯定不会相信。”
“不相信什么？”
“你没有女朋友。”
“我长得这么不招人信任？”
“不，是你的长相太出色，太招女孩子喜欢。”
他又笑起来，“韶光，你可真会说话。不过……你确实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但是……我不会瞒你，我以前有过别的女人。”
这是她已经预料到的结果，于是说，“你不用告诉我，其实我对你过去，并没有那么感兴趣。”她从来要求的都不多，又因为他言她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而甜蜜非常，“毕竟弱水三千，我只能取一瓢而饮。”
两人回家，她看到桌子上旁摆着的纸盒子，突然想起来，“这是昨天送过来的快递，你不在，我就帮你签收了。”
他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微变，“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来看。”
“嗯。”她换了拖鞋进屋。
他永远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她便在客厅里看电视，困了就起身睡觉，他却还要她帮忙泡咖啡。
她睡到半夜醒过来，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放轻了脚步走进去，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去。她担心着叫醒他，他又会马不停蹄地阅资料，便回身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然而正当她转身离去，却发现他已经打开了那个快递盒子，里面装着另外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似乎是镶着钻，在灯亮下有着夺目的光芒。她终于是没忍住好奇心，想要看看这样美丽的盒子里装着什么。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戒指！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与郑杨准备结婚，两人一起去看戒指，商场里各样的品牌都看过。可是两个人连金大福的婚戒也觉得贵了，十分失望地一道回去，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提过结婚，直到分手。
可是现在……在这个盒子里闪闪发光的戒指，竟然是是男款！她怔了一下，细细地看了寄件人的地址，是从华盛顿过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优秀，有人追求他不足为奇。可是……为什么要寄情侣戒过来？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依然睡得香甜，而她却一睡意全无，连拿着盒子的手指都开始颤抖。
她没有急切地想要叫醒他，想要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虽然她以往就是这样的人，可是现在，她清楚地记得有郑杨最不能忍受的她的缺点，便是急躁。
好吧，她有平静地把盒子放回原处，然后若无其事地、回身睡觉。她想，也许第二天再问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49、神秘的情色光盘（1）
一大早起来，便不见了张予瀚的身影，客厅书房，甚至卫生间，她都一一地寻过。
然后才想起来去看手机，果然有他的一条短信，“韶光，公司《文》有点事情，我要去杭《人》州一趟，走的时候《书》不忍叫醒你。冰箱里面有蛋《屋》糕和牛奶，司机会在楼下等着，送你上班。”
短短的几句话，便交待了所有的事情。她有些惊亳于他的事无巨细，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
天不遂人愿，是韶光此时最想说的话，很多时候她都会想，上帝是不是故意设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把人当作小宠物一样……兜兜转转，直到他玩腻了，才会把真相拿出来，在一旁看戏般地袖手旁观。
然而心里不是不甜蜜的，她到冰箱里拿出食物来，下意识看了看日期，竟然是当天的。想必他是一大早下去买了回来，她心里一暖，禁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目光又触到书房，她想起昨天的戒指，便到书桌上，却发现早已经整理干净。没有戒指，连昨天快递的盒子都不复存在。她又不死心地去看垃圾桶，可一看便知是才倒过的，新换的垃圾袋里，空空如也。
她靠着墙坐下来，心里有些木木的，脑子里那个戒指的影子总有些挥之不去。她真想打个电话问问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
她匆匆吃了几口蛋糕便下楼，司机果然在楼下，动作极快地把车开了过来。“慕小姐，请上车。”
“你叫我韶光就可以了，刘师傅。”他其实年纪不大，顶多三十五岁，可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只是笑着，“予瀚今天很早就离开了吧？”
“是的，六点四十就到了机场呢……走的时候非常着急，应该是出了大事。”
韶光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刘平几乎是看着张予瀚长大的，若是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恐怕也只会是妄想。
到公司的时候刚好到点，她如往常一般开始工作。中午李子雪突然召集大家开会，说是关于新的策划流程。大家才方方起身，便有人从楼下拿着一份文件上来，“李助理，这是三齐给张总的资料。”
文件夹里的纸张恰好露出来一角，韶光只看到纸头上印着红色的“ASAP”字样，甚至有隐隐约约还有“机密”二字。
只怕是工厂内部极重要的机密，张予瀚自武汉回来之后便调了一些沿海工厂的研究员过来，准备开发新品。想来这些资料——是跟此项目有关。韶光素来不喜欢掺合这些，便扭过了头去。
李子雪把资料接过来，“稍等片刻，我先把资料放进去。”
却突然接过一个电话，“张总，你好。”
然而才说了一句，她脸色立马发生了变化，只是木木地答道，“是，我知道了。”
然后上前一步，把文件夹交给韶光，“张总说把这份文件交给你来保管。”
韶光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她从来没有碰过公司的机密文件。
李子雪便笑，“拿着呀，看来张总……十分信任你呢！”
旁边已经闪过了数道艳羡与嫉恨的光芒，韶光却不愿意多想，拿了资料回身放入办公桌下的抽屉里，细心地锁好才出来参加会议。文件依旧是封好的，只能模糊地见着几个红头文字。
下班回到家刚刚坐好，张予瀚便打电话过来，“休息了吗？”他问。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连眉梢都扬起来，“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样早就睡觉的
？”
“是不是想我了，所以睡不着？”他又在那边低声问。
他很少说这样的俏皮话儿，她只觉得心里万分受用，“你在做什么？”
“看资料，三齐送过来的文件你拿到了吗？”
韶光点头，坐到椅子上，换了一惬意的姿势，“拿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啊，看上去好像很重要的样子呢。”
“科研员最新研究出来的配方，虽然还不是最终结果，不过相差无几了。”
她突然想起来古时候厨师、香水师以及酿酒师都是这样，一份秘方祖传N代，个个拿了命去保护。她突然一个寒战，“这样吗……那我手里拿的，岂不是一个千金难买的宝贝？”
他在那边笑，“何止千金？十万金都不一定能买到，这次三齐的新品，保管在全国的甜点界引起轩然大波。”
“是吗？”她极喜欢他这种指点江山，睥睨群雄的气概与勇气，心里跟着也快活起来。“那我可不可以第一个尝到？”
“当然可以……要知道除了研究员，你也是第一个看到这份配方的人，首当其冲。”
“我可以看吗？”韶光简直是受宠若惊。
“你是三齐的策划主管，看一看这些资料，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韶光向来有极强的好奇心，眼下这种心理是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了。
“嗯，那我去工作啦，你自己早些休息。”
然而睡到半夜，却突然收到他的短信，她只看了一眼内容，整个神思便凛起来，久久亦无丝毫睡意。她突然理解这样久的日子里，他身居高位是如何举步维艰地，走过这样长的路。
在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变得那样柔软，心里三分惊异三分恐惧，余下的四分是……感动。她从来不知道，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回给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答，“下周一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下周一，她掐着指头算，还有四天。
她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回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这样久没有人去，桌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手指划上去，立马出现了清晰的样子。
她怔了一下，当初离开重庆去武汉的时候太匆忙，屋子里依然是往时乱糟糟的模样，她低*子去收拾，将衣服一样样打包起来，到时候可以带几件到予瀚的公寓里去。
冰箱里腐烂掉的食物统统捡起来，扔掉，把里面细细地擦了一遍，直到透出明晃晃的光来。终于舒了一口气，坐下来，为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
林佳如突然打电话过来，“韶光。”才两个字，韶光便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和谐来，那沉闷的声音，怎么可以自一向活跃的林佳如嘴里吐出来？可是她没有听错，那真的是她。“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你怎么了？”韶光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现在过来找你，方便吗？”林佳如又问。
韶光更是不敢相信，如若放在以前，她必定会说，我在半个小时以内到你家，准备好茶水瓜果相候！可是现在……“当然方便了，你随便什么时候来都是可以的。”
“是吗？”她突然低低笑了一下，那样的声音，怪异至极。
韶光的心也悬起来，怔怔地……“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想过来和你说说话。”她是带着笑容说的，可是那样低低哑哑的笑声，反而让她更加毛骨悚然。
“那你什么时候到？”
“还有十分钟。”
“好，我等你。”
韶光果然又泡了一杯茶，佳如不喜欢玫瑰馥雅的味道，反而喜欢淡一些的康乃馨。韶光这里的花茶极齐，连她专属的杯子都有，所茶放在桌上，便听到了敲门声。
韶光开门，见着两个美丽女子。“佳如，快进来，子雪，你也在？”
“嗯。”
“佳如，你怎么了？”林佳如的脸色苍白，目光也是无神的，而且细细看下，眼内红丝密布，眼睑微肿，显然是方才大哭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你简直要把我给急死了。”
“你真的会因为我的事情而着急吗？还是……呵呵，算了，我不想说了。”
“佳如，到底怎么了嘛？！”韶光真的是大急了，她又把目光转身子雪，子雪无奈地摊了摊手，“你让她自己说吧。”
林佳如却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韶光，“你自己看吧。”
“这……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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