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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贪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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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依依看着电脑心里闷燥,本来想找袁满聊聊烦心事的,结果被她这么一说就彻底没心思。无聊的浏览了几个网页之后就关了电脑准备睡觉了。
这一次睡觉,又如往常一样,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身子上压了个重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有了前几次的鬼压床事件,余依依有了准备,一下子就清醒起来,抽出被窝里的棒球棍就往身上的鬼砸去。
漆黑的夜里,只听到某道痛苦的哀嚎声。
余依依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握着棒球棍死死地,同时也在心里惊奇,原来鬼叫起来的声音居然跟人一样。
感觉到自己身上明显轻了不少后,余依依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就去开灯。她倒要看看压了她几天的鬼究竟是长了什么模样!
结果,灯一开,余依依就愣住了,不仅她愣着了,就连被她殴打的鬼也愣住了。
居然是习瑾墨!
余依依的嘴巴张的老大。不是他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家吗,怎么人就出现在这里了!
而习瑾墨则是倒在床。上,皱着眉头,五官拧成了一团,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后背,显然是痛苦到了极致。
余依依也没想到这只鬼居然会是习瑾墨,所以这一棍子她是用足了力气打下去的。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顿时丢了手中的棒球棍,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你你,伤到哪儿了?”见习瑾墨一直捂着自己的后背,余依依怔忡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爬过去看他。
掰开他的大掌,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肩胛骨,就听到他轻微的闷哼声,吓得她连忙又离开了他的肩胛骨。不敢去碰他。
看着他的肩胛骨,很是担忧地问,“没事吧。”
习瑾墨不回话,整个头都闷在被子里面,余依依看不见他的表情,更听不见他的回话,心里更是担心了,不会是被她给打晕过去了吧。
她轻微的推了推他另一边没受伤的肩膀,“喂,习瑾墨!习瑾墨!”
推了几下,都没有反应。
不会吧,真的是被她给打晕了?
看着床。上一具宽大的身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余依依很是无奈,她虽然是用尽了全力,但她好歹是个女生啊,就算是全力也大不到哪里去,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打昏了,这也太没用了吧。
其实习瑾墨没有昏过去,只是痛的想说话都没有力气。
要是知道余依依在心底暗骂他没用,恐怕他就是再怎么痛,也会爬起来证明自己不是没用的男人。
要知道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说没用了,这可是极大的打击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总不能就让习瑾墨这么昏迷一晚上吧,还是先把他送进医院去吧。
余依依正打算下床的时候,床。上的习瑾墨就动了动,拉住了正要下床的余依依。
余依依没注意到,动作就大了点,连带着将习瑾墨给拉扯了下。
于是乎,刚刚稍微缓解下疼痛的习瑾墨因为余依依这一下拉扯,更加痛了。
余依依赶忙蹲下身子去检查他的伤势,“喂喂,你真的没事吧。”
看着俊脸惨白的跟涂了面粉一样,额头上的细汗珠也冒了出来。
好半响,习瑾墨才动了动,要坐起来,起先余依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后来就明白他是要坐起来,便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
刚坐稳,就听到习瑾墨在她的耳边吩咐说,“帮我把衣服脱掉!”
“啊?”脱衣服?
脱衣服干啥呀!
余依依瞪大了眼睛戒备的看着他,愣是没有动手。
他都这样了,还想对自己做什么!
一看余依依这表情,习瑾墨就知道这小妮子肯定是想歪了,便解释,“脱衣服,看看被打的地方。”听完习瑾墨的解释,瞬间就尴尬起来,俏脸上蹭的红了起来,跟涂了胭脂一样。
好吧,是她想歪了。
也是他现在受着伤,自己怀着孕,哪有那个精力去做那种事情啊。
怕自己下手没轻重,余依依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力气,小心翼翼将他的衣服往上推。
他伤在肩胛骨,穿的又是衬衫,根本就推不上去,得必须先把前面的纽扣给解开,解开前面的话,势必就要正对着他了,那么……
不经意间想起上次习瑾墨手受伤时的样子,她不过是怕他不方便,一只手忙不过来,便好心好意的想帮他解纽扣,结果纽扣不是被解开的,而是被他自己给崩开的,因为解着解着,习瑾墨就吻了上来,一时情。迷,就擦枪走火了。
她缩回自己的手,看了眼他说,“你自己先把衣服的扣子解开。”
她可不要再像上次一样!
“手动不了!”习瑾墨也不动,就只是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然后再瞟了瞟余依依。
一副无辜的眼神,直逼余依依,仿佛在说,这伤可是你打出来的,你居然不帮我脱?
要么说习瑾墨的眼神太勾人,要么说余依依的抵抗力太差,反正最后纽扣是余依依给解开的,当然这回余依依自认为很明智的闭上眼睛替他解扣子。
这就是所谓的眼不见为净。
上次住院的时候每次替他解纽扣,她的心脏就会扑通扑通的狂跳,跟受过惊吓一样,好久才平息下来。
殊不知这样的行为更是极大的刺激着习瑾墨的眼球,若不是他的肩膀真的伤到了,可能会忍不住的将她压倒在身下。
解纽扣这本是一件小事,但是给习瑾墨解纽扣瞬间就变成了件折磨人的事情,既折磨了余依依,又折磨着习瑾墨,反正两个人都不好受。
终于在经历一番折磨之后,余依依终于完成了这一件事情,然后粗鲁的扒开他的衣服,听到他轻微的声音,又立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心里却在不耻,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被抡了一棍么,有必要这么经受不起吗,想当初秋穆泽手受伤的时候,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反而还倒过来安慰她。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极大的。
然而,在看到他肩胛骨的淤青时,顿时就收回了那些想法,一大片的淤青正好印出了棒球棍的印子,看上去甚是慎人。
食指亦是轻轻的戳了戳淤青的地方,习瑾墨哼的更厉害了。
余依依听了之后,慌忙收回手指,问他,“是不是很痛?”
习瑾墨,“……”
这么一棍打下去能不痛吗,当他是钢铁啊。
习瑾墨稍微调整了姿势,让自己睡的舒服一些,斜了眼余依依,“还不快去拿药箱过来。”
“啊?哦哦”反应过来的余依依咚咚咚的下楼找药箱,然后又咚咚咚的拎着药箱上楼。
余依依之前也有过帮他换药的经历,动作不是很利索,也没人家护士弄得好,不过对于上药这一事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跌打药的味道很重,余依依刚打开还没给他抹上,习瑾墨就下意识的拒绝,可是想要治疗淤青这类的伤,擦药酒的效果最好了。
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习瑾墨,说这药酒今晚擦了保准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任凭她苦口婆心,人家就是油盐不进,死活都不肯擦。
余依依讲的口都干了,最后直接摁住他将药酒往他的肩膀上一倒,手掌往洒满药酒的地方重重的拿捏起来。
感觉习瑾墨也就在这个时候是最弱的了,她甚至都没有用几分力气。
习瑾墨则是痛的差点没有叫出来了。
由拿衣服变成**
习瑾墨擦按完之后果然舒适不少,但是身上那股子药味实在是太过浓重,他坐起来想要去浴室洗澡。
余依依仿佛早就意识到了他的动作,一把就扯着他另一只手,“不能去洗澡。”
一洗澡身上的药酒就被洗光了,到时候就不管用了。
习瑾墨没想到余依依的力气会这么大,一下子就把他拉倒在床上,头猛地一下子撞到棒球棍上。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余依依当即就吓了一跳,赶忙从他的头下面拿走棒球棍,边用眼睛去瞟看习瑾墨,还好,他的额头没有肿起来。
习瑾墨看着她手里的棒球棍,眼神发冷,就是这个棒球让他打的他不能动。
他记得家里没有人喜欢玩棒球,所以家里也没有这种东西。
余依依抱着棒球棍,弱弱的解释,“这几天晚上睡觉,老是觉得身上有重物压着自己,我以为是鬼压床呢!所以想今天晚上这鬼要是再来,就拿这个棒球棍打。”
没想到没有把鬼等来,却率先把习瑾墨给打了一顿。
余依依心里是内疚的,完全没有想到这鬼正是习瑾墨,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余依依在说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习瑾墨的脸色黑了几分。
这意思说把他当成鬼了?
他本来是说过余依依在习家的这段时间里不会见她,所以他也没有回到习家,而是住在金苑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冷冷清清的。
以前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余依依就只会做个鸡蛋泡面,他也照样吃的津津有味,现在一个人点外卖,即便是再可口的食物到了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别人说吃东西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愉快。但对于他来说,没有余依依在身边,吃东西就变成了只是一种填饱肚子的麻木的必要行为。
他有洁癖,只要是穿过的衣服。第二天就必然要重新换一套,从法国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家里,衣服一套套的积压在洗衣篮里,都是他的,他不会洗,衣柜里的衣服逐渐的变少,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打电话给李文祥,让他给自己多买几套衣服来。
结果李文祥的电话打不通。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他这才想起来,因为要找迈克医生的下落,派他出国去公干了。
懒得去买衣服,便回了习家。回到习家的时候已是深更半夜,所有人全都睡下了。
回到房间本来想拿完衣服就走了,心里不放心余依依,便走过去看她。
不看还好,一看就头疼,这小妮子即便是知道自己怀孕了,那睡姿依旧是不堪入目。这么冷的大冬天,大半个身子还在外面。
现在冻的感冒了,又不能随便的用药。
他拉起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上,发现她的手脚冰凉的,跟铁块没区别了。他想把她捂热了再走也不迟。
于是乎,他从回来拿衣服变成了替她暖床,顺便抱着她以缓解这些天的相思之苦,几乎是到了大清早,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习家。
他好心帮她压被子。暖身体,结果就变成了鬼压床?
习瑾墨眼角一抽,所以他这是好心变成了驴肝肺?
第一天的时候,余依依睡的很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后就没有再动过,第二天晚上,她的睡相就开始不老实了,在他怀里滚来滚去的,贴着他的身体蹭来蹭去的,搞的他心痒难耐。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需要有生理需求的,自从前段时间余依依知道孩子的事情后,她就一直避着自己,根本别说碰她了。
此刻温软香玉在怀,他却要做个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是他的本性,但他也必须得忍着,唉,毕竟谁让余依依在这个时间段怀孕了呢!
即使不能碰她,但是接个吻啥的还是可以的。
接吻的后果就是把自己逼得欲火直冒,一夜难安。
“睡觉!”忍着身上一股难闻的药味,习瑾墨将余依依拉倒在他的身边,然后麻利的伸手关了灯。
登时房间又恢复一片漆黑。
躺下来的余依依闻着熟悉的味道,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他们不是正在冷战吗,怎么又睡到一块去了。
他说过在这段时间里不会见她,他这样突然跑回来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又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他因为自己受伤,又不能就这么赶他出去。
黑暗里,他们肩靠肩的并排躺在床上,余依依睡不着,旁边的习瑾墨也睡不着。
余依依推了推习瑾墨,“你睡了吗?”
“嗯。”
嗯?这算是什么回答?
余依依叹了口气,既然他出声了就证明他没有睡,“什么时候知道我怀孕了?”
趁现在大家心情都还算平和,她想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是她太冲动了,只被那一张怀孕的消息给给惊吓到了。
习瑾墨没有回答,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压根不想回答,余依依却默默的猜测着时间,“我们出国之前?”
“嗯。”习瑾墨淡淡的嗯了一声。
“有多久?”是在出国前多久知道的?
既然知道她已经怀孕了,那为什么不告诉她,明明做了要打掉孩子的决定,那为什么还要带她出国,甚至还给了她一场难忘的求婚。
给了她一个美梦之后,再亲自打破,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发烧住院的时候就知道了。”
发烧住院?那时候她天天吊盐水,用各种药的,那些药对孩子会不会产生影响?
余依依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现在孩子是她的首要重点。
“放心吧,知道你怀孕后,就给你输的葡萄糖之类的,没有用药。”习瑾墨想去搂余依依的肩膀,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
“你……”
习瑾墨却直接打断了她,“睡吧。”
……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敏以为余依依又要很晚才起来,所以便吩咐王妈留点早餐给余依依,刚吩咐的时候,就见余依依打着呵欠从楼上走下来。
顾敏很是惊讶,连忙吩咐王妈说不用留了,赶紧将余依依的早餐端出来,“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额,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比较早,所以今天早上就起早了。”余依依呵呵的笑着,却在心底暗自骂着习瑾墨。
对于昨天晚上习瑾墨的突然出现,余依依仿佛觉得还是一场梦,一场太真实的梦,导致她今天早上想翻身的时候根本就翻不了,一睁开眼睛就见到正在看着自己的习瑾墨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余依依坐下刚吃了两口,某个害她早起的人就从楼上悠闲的下来了。
余依依倒是不惊讶,仍旧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对于习瑾墨做到熟视无睹。
她的眼睛可以看不到习瑾墨,但是她还忘了旁边还坐着顾敏呢。
对于好久不见的儿子,顾敏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跟余依依昨晚上见到习瑾墨时是同一个想法,就是他不是说出国工作了,今年不能回来过年了么!
不愧是婆媳,见到同一个男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习瑾墨坐了过来,刚坐下,顾敏就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家里都没有人通知的?
习瑾墨则是岔开话题,“王妈,早餐怎么还不端上来。”
王妈也是被突然出现的习瑾墨给惊讶住了,愣了两三秒后,王妈便进了厨房将习瑾墨的早餐端上来。
余依依和习瑾墨又恢复到了放假之前的状态,两个人自顾自的吃着,完全没有交流。
这个饭桌上大概最高兴的就要数顾敏了吧。
原本儿子和儿媳妇都说不回来过年,她表面上说着没关系,实则心里到底是失望的,过年是一家团聚的日子,谁不希望一家人圆圆满满的在一起过年呢。
不过现在儿子和儿媳妇都回来了,这个年总算不是那么清冷了。
余依依以为习瑾墨吃过早餐后应该会去公司上班,但他出乎预料的没有出门,一直窝在家里。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事,余依依对他既有愧疚,又不想看见他。
总之是极其矛盾的,所以这一天余依依基本上是躲得习瑾墨远远的,而习瑾墨也没有跟上来。
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花园里正在修剪草坪的工人正在八卦,余依依本来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她又实在是无事可做,今天就让她也跟着八卦一回吧。
“你看少爷一回来,少夫人的脸色就明显好多了!”一个蓝色工装的年轻人说道。
“是啊!”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人应声附和。
旁边的余依依一听瞬间就囧了,什么叫做习瑾墨一回来,她的脸色就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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