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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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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珏立刻就想冲出去问问紫玉,然而转念一想,却又停住了身形——紫玉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否则也不会特意把金樱拉到这偌大的花园里来训斥。

自己还是亲自去门口看看吧!宝珏想着,等紫玉拉着金樱远去之后,她慢慢地走了出来,向公主府的大门走去。

门房的嬷嬷看见公主,忙陪着笑脸过来请安。

宝珏摆了摆手:“你去把偏门开开,本宫想出去溜达溜达。”

“这个……”嬷嬷搓着手,陪笑道,“公主,不是奴才不听您的话……这门可是开不得的呀!”

宝珏把眉一挑:“怎么?本宫要出去透透气儿,你这奴才也敢拦着吗?”

嬷嬷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公主,公主,您息怒,您息怒。您若是想出去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可身边总得跟个侍从护卫什么的呀?就您一个人出去,这万一要是有什么闪失,奴才可是担待不起的呀!”她嘴里说着,却也没把握说不说服得了公主。这要是让公主出去一瞧,韩管家交代要隐瞒的事情,可就尽数都要暴了光了!这个责任,她可负担不起的呀!

“废话!”宝珏不屑地撇着嘴,“这是哪儿?这是京城!京城是天子的脚下,谁敢目无王法?!再说了,本宫是谁?本宫是当今圣上的御妹!京城里头有哪个瞎了眼的,敢对本宫不敬?!不怕灭她满门去!你给本宫把门打开!”

嬷嬷看公主发火,自然不敢再顶着——公主的脾气一上来,躲都躲不及!骂几句是好的了,若是挨打,也是活该认倒霉!自己犯不上得罪公主,横竖不还有韩管家吗?自己把门开了,然后马上去禀告韩管家来劝公主,前后用不了多长时间,量也不会出什么纰漏!想到这里,她马上跑到偏门处,把那扇小门的门闩给下了——公主府的大门,通常只有在公主上、下朝以及其他重大事件时才会开,平时进出,大家都是走的小门。

宝珏趾高气扬地出了小门,临跨出门的一刹那,还赏了嬷嬷两个白眼,一副刁蛮公主目中无人的标准形象。嬷嬷看她出去,赶紧跑去找韩管家通报消息。

宝珏站在门口,眼光四下一溜,在公主府的正对面,果然看见两个人影跪在那里。

也许是因为他们呆在那里的时间太长了(其实是因为百姓们迫于公主淫威,不敢造次),就连向来以爱好瞧热闹著称的百姓,都已经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他们周围没有一个围观的,连驻足一看的都没有。每一个经过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仿佛有天大的事情要等着自己去处理,即使偶尔有人对着人影指指点点,也很快地就被同行的人拉走了。

宝珏慢慢地走了过去,心里十分困惑。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找她,她不是已经把他们的卖身契都烧了吗?他们都是自由人了呀!沐笙屏应该不会亏待他们的,肯定会替他们寻个好人家,嫁户好人家,不应该是他们心心念念的目标吗?为什么……

明黄色的裙摆停在了自己的眼前,裙摆中,那双金丝银线的绣花鞋若隐若现。温伶惊喜地抬起头:终于让他等到了!是公主!公主终于还是舍不得他受苦!亲自来接他了!

“公主,伶儿终于等到你了!”温伶又哭又笑的,脸上流下的泪水也不知道是因为欢喜还是因为激动,“伶儿在这里已经等了三天了,伶儿还以为……还以为公主您不要伶儿了呢!”

“温伶!你在胡说什么!”宝珏不悦的斥责道,眼光往四下一扫,果然,经过的百姓虽然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自己身边走过,可是走路的速度却明显放慢了许多,显然是拉长了耳朵打算听个小道八卦。而温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声说着如此暧昧的话,让原本就众说纷纭的版本更添了想象的空间,难怪要让人浮想联翩了。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些生气。

温伶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脸色一白,原本满脸的欣喜全部冻结在脸上,摇晃了几下身子,他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唇瓣,语气悲切地问:“公主……原来,原来当日……您是故意抛下伶儿的么?说什么会来看伶儿……原来都是骗伶儿的……公主……公主……您,您好狠的心呐!”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珠子往头顶一牵,人也缓缓地倒了下去。

“伶哥哥——伶哥哥——”旁边跪着的十六扑在他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宝珏愣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裙摆上飞溅的鲜血,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如此急转直下——她说了什么了?竟然会这样刺激到温伶……对啊,自己怎么就忘了,温伶经不起刺激啊!想到这里,她蹲下身,就要去拉温伶……

“公主!”一声急叫,却是韩秀娟接了消息,带着四五个小厮,匆匆地赶了过来。

韩秀娟早就从墨珠紫玉那里听说了这个温伶的底细,因此温伶上门来找人的时候,被她拒之门外,并明令府中丫鬟小厮嬷嬷仆役,只字都不许在公主驸马面前提,谁要是露了口风,立刻就是一百计板子,而且是往死里打。

没想到千瞒万藏的,终于还是被公主撞破了……也不知道公主是哪根筋拽住了,竟然临时想到要出去溜达……早知道如此,真就应该联系京城府尹,先把这两个小妖精关进大牢里去再说!

“公主,你还是回去陪驸马爷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韩管家拉着宝珏的胳膊劝道。

被她这么一打岔,宝珏一想到萧文,心思便立刻飞了过去。温伶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可怜的少年,先前对他温柔以待,只是因为伤重的他,让她想到了苓珑,在移情的作用下,她才和他有了牵扯,否则,以初次见面时少年妖艳的气质和露骨的举动,宝珏天生的警觉性,根本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想起自己本是要采了花去讨好萧文的,如今却误了时辰,萧文可别恼了才是!她急急地就往回走,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昏迷的温伶和哭泣的十六,又看了看韩秀娟,:“韩管家,你先给他们安排个住处……府里是不行的,你另外给他们找个地方歇歇脚……还有,找人替他瞧瞧……他要是醒了,就跟他说让他回去吧,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是。”韩秀娟答应着,心定下不少:还好,还好,公主没有被他们诱骗了去!

宝珏走后,韩秀娟看着地上的两个少年,不由得暗暗冷笑:他还以为自己有多少资本呢吧?也不睁开眼睛来瞧瞧!不说驸马,不提墨珠,就是自己身边这几个,相貌也不比他差,身世又清白,更不会象他这样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哼!娼门里出来的货色,怎么可能进得了公主的眼?只要公主开口,清白貌美的少年随公主挑随公主拣的,又哪里会稀罕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吩咐身边的小厮抬的抬,拉的拉,韩秀娟又叫人拉了辆骡车过来,把这两个人放了进去,送到了公主在郊外的别院——没办法,客栈人多嘴杂,这里好歹是公主的产业,又远离公主府邸,下人们自然不敢多嘴多舌的。

韩秀娟一边指挥人手,一边在心里暗叹:哎!公主现在啊,就是心地太好,也怪驸马灌输的仁义道德太彻底了!才让这两小子占了便宜,还好吃好喝地给他们住着……不过,这样也有些好处,至少说明公主并不是个翻脸无情的人,可是……那些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却实在是令人有些头疼啊!只怕今天一过,便又传出不同的版本来了……

哎!

都怪眼前这对惹祸的狐狸精!

 

第二十三章

宝珏在萧文面前,只字未提温伶的事情。

她不想让萧文在这个时候,为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担心。冬行的为人她清楚得很,温伶来这里找她,和沐笙屏她们全无关系,恐怕,还在于他自己的心态上面。温伶那几句话,不是都表达清楚了吗?那个少年,大概是以为自己对他有情,所以才寻来的吧?这要是让文儿知道了,还得了?怕不捧着个醋缸灌了下去?!

两天之后的傍晚,萧文沐浴更衣,被一顶软轿从翠竹苑接到了芙蓉院,送入正房。

宝珏神采飞扬,满面含笑,当即搂着萧文进了里间卧房。墨珠和紫玉立刻退了出去,从外面把门锁上,正式宣告:公主和驸马弥月期开始。

所谓弥月,其实也就是七天的夫妻同房时间。在这七天里,驸马和公主要朝夕相处,日夜尽欢,驸马若想让公主怀上身孕,就须在这七天里加倍努力,否则,过了七天,“金玉汤”的效力一过,就是再有心,也无力回天了。

这七天里,墨珠和紫玉每天负责将饮食送进正房,当然,东西放在书桌上,两人就悄悄地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是轻手轻脚,丝毫不敢打扰主子们的休息。

偶尔,正撞上公主和驸马行房,两位主子在里间颠鸾倒凤、蚀魂销骨,折腾地厉害,隔了月门的珠帘,还有淡黄的绣帐,看自然是看不真切的,只是,公主的低吟和驸马的喘息,却是没有丝毫阻隔,径直地往这两个少年的耳朵里钻,把两个少年羞得面红耳赤,慌不迭地退了出去,重又把门锁上。

紫玉也就算了,毕竟没有尝过情欲的滋味,脸臊得红了,过会儿也就退了去,照样地作息,没什么改变。

墨珠却是每夜睡不安稳,总觉得耳边响着驸马和公主交欢的声音,想到自己也曾经在公主怀中,不由浑身发热,一双手忍不住地往自己下身摸去,回想着当年公主是如何调弄自己青涩的身体,一一照样学来,又怕被紫玉听见,只好咬紧了牙关,拼命压抑自己的声音,待到释放了情欲,四肢瘫软地躺在木床之上,仰望着天花板,不禁又是两行清泪从眼框中滚落,随即隐入枕巾之中,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这边,公主驸马前脚同了房,韩秀娟便欢欢喜喜地写了折子,拣个好日子进宫,径直去向女皇、凤后禀报好事。

女皇连连点头,直道自己这妹子如今才算是真正的成了大人了。不过,关于那市井流言的事,女皇也问了一下韩秀娟。

韩秀娟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个仔细,末了还补充了几句自己的推测感想,自然是把那温伶说得大大的不堪,二公主却以德报怨,不追究他败坏名誉的罪名,反而还替他安排落脚看病,心性比起以前来,宽厚了太多。

女皇听完只是冷笑,凤后在一边淡淡地说:“那个玩意儿心存幻想,原也由得他去,皇上和我也懒得去管……不过,若是敢把脑筋动到二公主的头上,我头一个儿就饶不了他!皇室正统,如何能让这种东西秽乱了去?!你回去盯着,若是他聪明识趣的,自个儿收拾收拾回了原籍,也不要为难他;若是他敢心存不轨……”凤后侧头望了望女皇的神色,见女皇微微颔首,凌厉威严的眼睛再往韩秀娟身上一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臣明白,臣明白。”韩秀娟连声应道,告退出宫。

一路回来,她在心里慢慢琢磨:如今公主驸马的事可是头等的大事,若是出什么纰漏,那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自己还是在府里随时侯命比较好。至于赶那对狐狸精走路……稍微晚些谅也不打紧,眼下最要紧的,可是不能让他们冒出来搅局,所以,还是暂时以安抚为主。

等这阵子过去,再腾出手来处理他们——若是那两个人识相些,见公主不来看他们,自己卷了铺盖走人,那是最好,也省了她的功夫;若是不识相,自己跟他们见个面,谈一谈,点拨一下,好歹也得放他们条活路走走,总不能做的太狠。若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可就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了,到了那时,可别怪她手段子辣。

七天之后,功德圆满,公主驸马手牵着手,相偕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公主多了几分娇媚之色,驸马却添了更多俊朗潇洒。二人相依相偎,举止亲密,似乎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其他人倒没什么,惟有墨珠,在替她们欢喜的同时,却又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既已过了弥月,萧文自然又要管理起府中事务。

韩秀娟便把自他们出巡直至今日所有代理期间的事情一件一件详详细细地报了上去,其他也没什么,只有看到公主别院时,萧文却面色一沉。

“韩管家,公主别院在郊外,我和公主从未去那里呆过一天,往日的开销不大,只这几天,怎么却老是往帐房这里支银子?吃喝用度不是都按照定例发下去了么?统共也就十来个人,怎么这几日的花销比起平日来,多了将近一倍出来?莫非,这别院里,还有贵客在么?我怎么不知道?”

韩秀娟看驸马皱着眉头,语气虽然不温不火的,可言辞中已经隐含不悦,不禁暗暗叫苦——她已经算小心了,无奈这白花花的银子出去,总得记帐,这是想瞒都瞒不了的,如今果然没逃过驸马的眼睛,好在自己事先有了准备,还有话能回。

“驸马,别院里要是有贵客,我怎么敢不通报您和公主,就擅做主张自行安排了呢?”韩秀娟陪着笑说,“原是别院里头有奴才生了病,大夫们瞧着说可能会传染,所以,就多买了些药材回来熏熏屋子,冲冲园子什么的……我想,这事儿也没什么要紧,所以,也没跟您回。”

萧文听了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倒是省不得的。你回头再派人去瞧瞧,若是有什么要用,尽管去买,别顾惜银子,人命才是最值钱的。”

“驸马慈悲,我这就去办。”韩秀娟笑着答应,心里暗喜:总算遮掩过去了,驸马要是知道别院住了那样的货色,只怕要和公主生气,自己这御用管家可就对不起女皇和凤后的嘱托了。

萧文又翻了几页帐本,问了几句话,便打发韩秀娟下去歇息,自己斜靠在相思榻上想起了心事。

秋住领着茱萸、藕生各自抱着两尊铜香炉进来,看见主子懒洋洋地在那里躺着,笑着说:“主子,您瞧瞧,这对狮子滚绣球的铜香炉可精致?是公主吩咐了从库房里头拿出来的。这个萱兰园虽然就在芙蓉院旁边,到底是长期没人住了,总有些陈旧的气味,公主说,点点檀香,好住得舒坦些……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他见萧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顿时有些担心起来,赶紧叫两个小的放好东西退下去,自己把手里捧的一盒子檀香放在桌上,凑到萧文跟前仔细地察看他的脸色。

“秋住,”萧文定定地看着远方的某处,幽幽地问,“那日,冬行的信里……究竟是怎么写的?”

秋住神色一正,眼光四下一扫无人,低低回道:“说是那个小倌投奔本家亲戚去了,也不肯趁他们雇的轿子,拿了盘缠趁夜自己就跑了,沐太守悄悄安排人手在东湖香岭找了几天,也没见个人影,想必是真的回老家去了。”

“他有说过他的老家是在哪儿么?”萧文皱起了眉头,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但愿是他多心,一切平安无事才好。

“具体哪里倒没听说,只说是在西泽那边儿的,小时候被拐子拐了来,卖到东边儿去的。”秋住仔细想了想后回答。

“哦?”萧文一听,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瘟疫之说,本就在大灾之后才可能出现,如今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气象,哪里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什么会传染的急症?就算是有,以公主的尊贵身份,两边人员自然更不可能来往,为什么还敢来帐房支银子?就不怕祸累了公主么?想来,不是那么简单,必定有事瞒着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必须瞒着自己这个驸马不让知道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两个花楼小倌的事了……只是,公主是否也是个知情的?若是知情,为何独独瞒着自己呢?自己在公主心里到底算什么?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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