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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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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的脖子上立刻见了红,慌得她一连声地赶紧命令仆妇们放开萧文。
萧文得了自由,立刻跑回宝珏身边,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为她掸去尘土,看她痛苦地样子,心疼地流下了眼泪。
“多谢侠士搭救之恩。”宝珏勉强地向那少年遥遥行了一礼,答谢道。
少年此时才看清宝珏姣好的面容,又想起适才所见她对夫君的情深义重,不觉对她身边的夫君起了羡慕之情:“夫人客气了,在下也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他正说着,从街头的另一边,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眨眼的功夫,一队官兵居然拿着刀剑冲了进来,把青衣少年和夏艳红团团围住,过了片刻,一个中年富态女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众官兵见她过来,立刻让了条缝隙出来,中年女子走进去,只听夏艳红大叫一声:“娘亲!救我!”原来是夏饰春赶来了。
“不孝女!我不是让你在家闭门思过么?如何偷跑出来?”夏饰春气哼哼地骂道,“母亲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母亲,别废话了,快救救女儿吧!女儿被歹人胁迫,命在旦夕啊!”夏艳红恶人先告状。
夏饰春此刻也看清了女儿身处陷境,当下怒喝道:“何方刁民?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莫非你想造反?!来人!给我拿下!”
青衣少年眉头一皱,正要挥剑相向,只听一声清脆而威严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住手!”他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刚才被打在地的美丽女子。
夏饰春听这吆喝,气不打一处来,此地是她管辖,居然还有人胆敢在她的地盘上命令她,敢情又是个活的不耐烦的!正要命人上去抓捕,一看来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跪在地上,体如筛糠:“臣……臣……夏饰春……叩……叩见公主殿下……”
她这么一见礼,她带来的衙役官兵也立刻扔下武器跟着跪了下来,四周的百姓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整个街道,竟只有宝珏和萧文,青衣少年和夏艳红是站着的了。
“夏饰春!你教的好女儿啊!”宝珏冷笑着讥讽道。虽然满身的狼狈,但她那股威严之势与萧文身上的华贵之气,竟然奇异地融合在一起,让人在这夫妻二人面前不自禁地自惭形秽起来。
“臣……臣……”夏饰春听她语气不善,知道自己的女儿又闯了祸,只是不知道这祸闯的有多大,只好拼命叩头请罪,“还请公主开恩,请公主开恩呐!”
“哼!要本宫开恩?!”宝珏森然道,“你的好女儿强抢驸马,又命人殴打本宫,你说,这天大的罪行,让本宫要如何开恩呐?!”
夏饰春一听,几乎瘫坐在地——这可是藐视皇家的大罪啊?!女儿怎会如此糊涂?!
“本宫如今替皇上巡视此地,既然令千金品行不良,本宫自然不能徇私枉法,以免百姓说本宫是官官相护……”宝珏冷冷道,看夏饰春想要开口辩解的样子,她接着说,“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自即日起,大开衙门,接受状子,三日之后,由你来亲自审问,若是令千金果然只是一时糊涂,本宫也可以网开一面,略施薄惩而已……若是地方一霸,本宫可就要代天行善了!”
夏饰春闻言,心下一松——自己来审,还怕什么,状子递上来,压着不放就好,到时候,再买通些平民百姓,吆喝两句讨情求饶的话,女儿的命保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此事过后,自己说什么也要好好管教她了!
青衣少年听了,面色一沉,暗道:这个公主好糊涂,怎么让亲娘老子去审女儿?这还能审出什么罪行来?还不是不了了之?不想,又听那公主继续说了下去。
“夏太守,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宝珏慢条斯理地说,“本宫乃是当今圣上的御妹,驸马也是皇上亲赐与本宫完婚的……你那千金,先是污蔑本宫驸马是她的小爷,抢着驸马回家,说是要给本宫顶绿帽子戴戴!接着还命一群低贱的奴才,当街殴打本宫,让皇家体面荡然无存!……这条条件件,可都是藐视皇家、欺君犯上的重罪!你是个明白人,本宫相信,你会在大义灭亲,和抄家灭门、株连九族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此话一出,等于当时就判了夏艳红的死罪,百姓们顿时高呼“公主千岁英明”,“公主千岁为民除害”。
青衣少年莞尔一笑:看来这公主也是够狠的,给了别人希望又立刻毫不留情地打碎,还逼着母亲判女儿的死罪……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夏饰春无力地瘫坐在地,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看来这次女儿是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涕泪纵横,却只能叩头谢恩:“谢公主教诲……”
“恩……把罪人带下去,严加看管。三日之后,本宫与驸马要坐堂听审!”宝珏命令道。
“是。”夏饰春心灰意懒,命令手下人锁了女儿,带去囚牢。
“还有,方才,这几个拉扯驸马、殴打本宫的刁奴,夏太守也要好好的看管,也不知道她们平时仗着主子的庇护,做了多少鱼肉乡邻的事情来,来日也要一同受审!”宝珏指了指方才动手的几个恶奴道。
“来人,把这几个奴才统统拿下!关进大牢!”夏饰春满腔的怒火都撒在几个丫鬟仆妇身上,任凭她们大喊冤枉,只是置之不理。
“公主,臣护送公主、驸马回驿站,如何?”纵然心中百般地不情愿,夏饰春依然勉强地做着官场文章。
“本宫和驸马还要在这集市上逛逛,夏太守还是去忙正事吧。”宝珏淡淡地说,不想和她多打交道。
“既然如此,那下官告退。”夏饰春说完,领着她带来的官兵,押着自己的女儿和府里带出来的丫鬟仆妇们,匆匆离去。
萧文搀扶着宝珏,来到青衣少年面前,宝珏笑盈盈道:“少侠,在下与夫君欲设宴招待少侠,以表谢意,不只少侠可愿赏脸与否?”
少年听她自称“在下”,显然是将自己视作平等之人,又见她客气有礼,并无娇贵之气,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三分,原本想着她是皇室贵胄,与自己是毫无交集的人,自己纵然对她一见钟情,却也未必能入豪门,便想离去,此刻一想,做不成夫妻,难道连朋友也不能做么?这位公主如此平易近人,自己实在不该辜负她的美意,遂含笑点头,表示同意。
一行三人,便进了街边的喜福楼,掌柜的见公主光临,立刻领着厨子伙计出来拜见,宝珏对她们摆摆手,说是要在这里设宴招待朋友,掌柜的当即清出整个二楼,将三人让到风景最好的位置,一边赶紧叮嘱厨子去做几道拿手的小菜出来。
一顿酒席吃完,宝珏要付帐,掌柜的死活不肯收,宝珏便说“你是开店做买卖的,本宫既然吃了你的酒菜,自然不能白吃了,否则,人人都如本宫这般,你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这银子该是你的,你就收着,你若有心,日后,如有乞丐落魄之人经过此处,你赏她们口饭吃,也就是了。”掌柜的听了宝珏的话,收了银两,日后行善积德,多做善事,并将喜福楼改为积善楼,将宝珏等三人坐过的桌椅、用过的餐具悉数用黄绫子裹着供了起来,她的这个酒楼因为公主莅临而名声远播、日益兴隆,此是后话,先行表过。
宝珏和萧文,与少年对面而坐。
宝珏一边飞快地打量了少年——只见少年有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厚实红唇,两颊处一对随笑而显的小酒窝,长得十分的讨喜,虽然身手厉害,可是眉眼间却稚气未脱,显然是个初涉江湖的少年新人——一边笑着先做自我介绍:“我叫水秀云,是当今圣上的二妹,人称宝珏公主的,便是我,这位,是我的夫君萧文。此番还要多谢少侠拔刀相助,否则,我和夫君就要被活活拆散了去了。”
少年听她说得客气,忙笑着说道:“公主客气了,其实,若不是我插手,公主也是有法子保全驸马的,公主如此夸奖我,我可真是受之有愧了。”
宝珏看了看身边的萧文,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满眼的柔情,“也许我是有法子,可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怕到时驸马还是要受了委屈……这可是比要了我的命还痛的事啊!”
萧文眼眶一红,“云儿,你……你可真是个……傻子……”
少年见她夫妻二人毫不避讳地在他这个陌生人面前大肆谈情,不觉脸红起来。
他从小被遗弃山林,被一隐士收养,教授武艺,日前隐士去世,临终恐误他终生,便遗命他下山历练,若有情投意合的女子,也好嫁人。少年十几年的生活清如白纸,可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夫妻,顿时又羞又窘,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搁,眼光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明知道不该看人夫妻互诉衷肠,却不由自主地会用眼角的余光去偷偷揣摩两人的神色,心中羡慕不已:若是自己也能嫁得这样情深意重的女子,便有多好?只可惜,她是公主,自己这样的乡野草民还是不要有什么奢望才好。
宝珏和萧文旁若无人地对视良久,直到伙计送菜上来,才恢复了正常。
萧文看到对面少年羞红着脸,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一张脸顿时比少年的还要红上几分,连雪白的脖子也染了几分红晕。宝珏知他面皮薄,只好自己厚着脸皮打破现场尴尬的气氛。
“那个……不知少侠……呃……如何称呼……”
少年红着脸,嗫嚅着:“我姓苓,单名一个珑字。”
“玲珑?!”宝珏讶道,随即拍手笑了起来,“好名字,好名字,人如起名,果然没错!”
“不是那个玲珑!”少年听她一说,便知她误会了,“是茯苓的苓。”
“无妨无妨,哪个玲珑都一样,反正我瞧着是挺衬你的。”说着,宝珏推了推萧文,“文儿,你说是不是?”
萧文此刻恢复了正常,微笑着说:“云儿说的不错,我看苓珑兄弟也是喜欢的紧,苓珑兄弟若不嫌弃,我想和你做对异姓兄弟,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苓珑看着微笑的萧文,只觉得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意味深长,心知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眼前的男子看了个一清二楚,此刻他提出这个建议,等于是婉转地断了自己的念头……心中不觉有些恼怒:你也太瞧不起人了!难道我还会死赖着你们夫妻不成?!
“驸马盛情,苓珑不敢受!苓珑本是乡野草民,如何能高攀驸马?况且苓珑久居深山,散漫惯了,平日做事全凭喜好,若是无意中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丢了驸马的脸面可就不好了!”
萧文见他赌气,便不敢再说。他原是好意,见苓珑对宝珏有意,对自己也是有恩,便想推波助澜,借着结交异姓兄弟的名义,让苓珑跟着他们夫妻回去,日后他再寻机会和宝珏商量收他入房。反正皇家为繁衍子嗣,终不可能只让自己一个人占着公主,与其到时候让女皇再指些不相干的人来,还不如自己寻个放心的替宝珏备着。不想苓珑全然会错了意思,一口回绝。萧文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苓珑对宝珏并无倾慕之意,讪讪地再不敢开口提此事。
有谁知,此时的阴差阳错,却是日后苓珑命运乖桀的根源,若非此刻两人的误解,苓珑将会过着幸福的生活,有妻有子,有兄有弟,而不是年纪轻轻便命丧黄泉,一身洁骨永埋黄土,空留一副画像任宝珏和萧文在余生中凭吊和怀念。
小雪大人,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这次东巡,还真就是给宝珏安排了这两个后选夫君咧!
第十二章
宝珏回到驿站的样子,说来实在有些丢人:灰头土脸,衣衫破旧。
若不是方美婷领着侍卫们亲自去接人,此刻,这位宝贝公主还在酒楼上和苓珑天南地北地胡吹乱侃呢!
原本她是想邀请苓珑一起回来的,反正驿站大的很,也不在乎多住一个人,可是苓珑因为先前与萧文有了芥蒂,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只说了声“后会有期”,便告辞而去。
进了驿站,萧文要送宝珏回房,宝珏心知自己这次偷溜弄得满城风雨,却独独瞒了两个贴身的小厮,紫玉也就罢了,只怕墨珠要不依不饶的,到时候自己赔罪认错,让萧文看见,日后必要被他拿来取笑,所以便让他先回去休息,自己一人摇晃着进了门。
果然,推门而入,只见墨珠正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看她进门,只瞥她一眼,便转过头去,假做不知。
紫玉原本正站在墨珠身边,似乎正和他说着什么,见宝珏进门,当下闭了嘴,也不看她,旁若无人地回身进了偏间,把门重重地一关,随即落门上栓,竟是不想和宝珏有什么接触。
宝珏不由得苦笑: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把这两个少年惹毛了,连墨珠这样好性子的,居然也给她摆起了脸色,可见是气得不轻……萧文的小厮知道主子的去向,这号称是公主贴身小厮的两个,却连公主上哪儿都不知道,说起来,大概是被沐笙屏和方美婷大大的训斥了一回……
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她不是?她原是打算和萧文逛一圈就回来的,哪里知道会碰上夏艳红那样的无礼之人?平白惹了一身的伤回来!
眼看墨珠做出一副冷战的姿态,宝珏眼珠一转,决定充分利用自己的伤势来做文章。
“哎呦!好痛啊!”宝珏摸着自己的腰眼儿叫道——其实,痛是有些痛的,但还忍得住,现在为了吸引墨珠的注意,自然是竭尽所能的夸张了。
果然,墨珠听她一叫,头微微偏回了些,拿眼角的余光偷觑宝珏的神色,见她一脸痛苦,又拿手撑着腰,不禁有些慌神,赶紧站起身,冲上前,扶住宝珏,焦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闪了腰了?”
“哪里是闪了腰?是被人打的啦!”宝珏一脸的委屈可怜。
“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公主?”墨珠才扶着她坐好,听她一说,又急又气,不由的数落道,“公主向来不是都不肯吃亏的么?怎么今日倒菩萨心肠起来?做什么不在挨打之前,先用龙头金钺直接斩了那人去?!平白让自己吃了苦头!”
宝珏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方才的疏离冷淡全都不见了踪影,暗暗好笑,表面上只是痛苦道:“谁叫我天生讨人嫌?先是被紫玉拿砚台砸,如今被人拿脚踹几下,也不算是头一遭儿的了,原是有人开了先头儿的……我可真是命苦啊……做公主都做得这么委屈……”
话音没落,偏门一阵响动,紫玉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气冲冲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张脸涨得通红:“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平白无故的,我做什么要拿东西砸你?还不是你自己行为不检点?!现在被人家打伤,想必又是看上人家漂亮男子,要做什么坏事,才挨的打!活该!”
“这你就错了!”宝珏听他翻起了旧帐,自然不愿替人背黑锅,立时反驳道,“今天,可不是我想非礼旁人,是旁人垂涎我家驸马的美色,结果,被我誓死捍卫驸马的贞洁,将驸马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这两个少年跟前,她绘声绘色地叙述着自己刚才的丰功伟绩,关键地方不免添油加醋地说自己是如何的英勇,说到最后夏太守大喜之后的大悲,更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所以么,挨点拳脚也是为了正义,与当日自然是不同的。”
老实的墨珠,对于宝珏的话向来是照单全收,一点都不打折扣,此刻也是对宝珏把自己塑造成个大英雄的故事深信不疑,一脸崇拜地看着宝珏;紫玉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凉水递给宝珏,宝珏正说的口干舌燥,难得紫玉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当下毫不客气,拿起来就喝……
“公主殿下,现在的腰不疼了么?”紫玉看着宝珏喝水,凉凉地问道。
“扑——”一口凉水没喝下去,全部给喷了出来。宝珏被他一说,顿时惊觉自己方才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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